回到盛家塢,姥姥揪着某獾的小耳朵,對他的新發型嘖嘖稱奇了一會兒,就又帶着大黑出門了。最近因爲忙着趕製秋茶,姥姥也開始忙了起來。
沒發現某獾身上的貓膩,無論是王平還是顧老三,都暗自鬆了口氣。顧老三是怕捱揍,至於王平,純粹是怕又被姥姥揪着脖子擼毛。
眼下是因爲家裡忙,姥姥顧不上。等到回頭不忙了,某獾身上的毛也長回來了,剛剛好。
晚飯時分,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刻,一輛奔馳S320L拐進了盛姥姥的院子裡。
wWW▪ tt kan▪ ¢〇
顧朗和王平此時正坐在門廳外的臺階上逗弄大黑。狗子的狗窩裡,常年放着一個飛盤,那是顧老三高中時候買來送給大黑的禮物。
這狗子玩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飛盤給摔壞了。
顧老三心眼孬壞孬壞的,每次都把飛盤往遠處仍,然後看着狗子瘋了一般的衝出去,在飛盤落地前跳起來咬住。要是沒來得及接到,飛盤摔在了院子裡的水泥地上,狗子就心疼的直嘟囔,惹的顧老三哈哈大笑。
王平對某人的這種惡趣味深感鄙視,更鄙視的是,每次被耍了,狗子還要搖着尾巴把飛盤送回來。
奔馳拐進院子裡的時候,差點把從大門口接到飛盤的大黑給撞到,顧媽隔着車門罵了它一通。車子停在院子裡,顧媽和顧爸剛開門下車,大黑就搖着尾巴湊了過去。
“去去去!別往我身上蹭,髒死了!”顧媽擡腳做出踢的姿勢,嚇唬了一翻狗子。
大黑嘟囔了一句,轉身撲向顧爸,差點把他撞了一個趔趄。
“哎呀,大黑你慢點……”
姥姥的狗,顧爸可不敢像顧媽那樣口無遮攔,只好翻着白眼在心裡罵。
王平饒有興致的看着。如果沒記錯的話,大黑可不是對誰都這麼熱情的,起碼它就知道不能在姥姥身邊這麼撲騰。所以這個熱情,沒準還要打個引號。
顧爸從後備箱裡拎出幾盒營養品,跟着顧媽走過院子。
“小朗啊,你姥姥呢?”見到兒子在家,顧媽倒是很開心,踩着高跟鞋小跑着過來抱他。
某獾暗暗無語,顧老三這個坑貨都在杭城躲了一週了,居然沒告訴他爸媽。果然從小就野慣了的孩子,長大了沒幾個顧家的。
“姥姥在廚房呢……媽,我這剛擼過大黑,一身狗毛,別抱了……”顧老三剛起身,連忙後撤,躲着顧媽的懷抱。
“哎呀,你以後少玩狗,有細菌的知道嘛!”一聽說某人一身狗毛,顧媽急忙停下腳步,剛要進門,就看到腳下,一個穿着牛仔衣,頂着一個白色桃子頭的傢伙,正在擡頭看她。
“臥槽,什麼東西!”
顧媽花容失色,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王平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位時尚婦人,畢竟從來了華夏之後,他就沒見過顧朗的父母。結果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某獾已經無力吐槽這些人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反應了。
“媽……這就是我從坦桑尼亞帶回來的寵物。叫老……呃,歡歡……”顧老三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能把“老大”這個名字說出來。
“是老大來啦?”門廳裡傳來姥姥的聲音,王平和顧媽同時轉頭看了過去。
顧朗差點笑出來,急忙捂嘴。他也搞不懂,姥姥就顧媽一個女兒,爲什麼不叫名字或是小名,而是叫“老大”這麼一個奇怪的稱呼。畢竟這個家裡也沒有老二老三的存在。
“媽,明天就來裝車了,我和博文先過來盯着點……”
顧媽說着,就從王平的腦袋上直接跨了過去,推開門廳進屋,高跟鞋差點踩到某獾的尾巴。
王平:……嘶,你要不是某人的媽媽,今天可能會捱打我跟你講!
“叮~”
一陣打火機聲音響動,只見顧爸把拎着的東西放在臺階上,點了根菸,在王平身前蹲了下來。某獾的眼神瞬間直了。大黑在顧爸的身邊繞來繞去的,不時的湊過去聞他手裡的煙,然後一臉嫌棄的撇開頭,沒一會兒又湊上去聞。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小寵物?挺可愛的嘛!”顧爸笑着對顧朗說了句,擡手就去摸某獾的桃子頭。
“哎,爸……”
顧老三急忙阻止,話音還沒落,就看到某獾呲起了牙,對着顧爸的手作勢要咬。
“哎呦!這還咬人啊!”顧爸嚇了一跳,差點從臺階上栽下去,被顧朗趕忙扶住。
“嘿嘿,他不讓摸的,咱家裡就姥姥可以摸摸他,我都不行。”顧朗笑着解釋。
“還挺有個性的。”顧爸表面上不以爲意,心裡暗暗翻着白眼,暗罵又特麼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小畜生。再不理某獾,轉身拉着顧朗在門口蹲下,閒聊家常。
王平看着顧爸手上的煙,眼珠轉了轉,暗暗打着注意。
倫敦,陽光透過窗戶,把房間裡照的格外明亮。
白牆、白窗簾,白漆的病牀上躺着的臉色蒼白的病人,蓋着一牀白色的被子,牀邊白色的牀頭櫃上插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風吹過窗戶,帶起窗簾,在花束上拂過,一片花瓣飄起,掉在某人蒼白的臉上。
白皙的手指伸過來,撿去花瓣,然後用手輕輕的撫過某人的臉。
牀邊,金髮姑娘出神的看着眼前的面龐,不知爲何,臉竟慢慢的紅了起來。給這間滿是冰冷氣息的病房增添了一抹溫暖的氣息。
“呸!真不要臉!”
近不可聞的嬌叱在牀邊響起,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咔嚓!”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一名身穿棕色夾克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盧克無奈的搖搖頭,隨手關上了房門:“你沒收到通知麼?有任務了!”
“哦。”牀邊的女子低低的應了一聲,接着說道:“你們去吧,我還要照顧他呢。”
“他有人照顧!”盧克走近病牀,站在安娜的身後說道:“我已經申請了護工,她明天就到。這一次的任務,是我們重組後的第一次任務,必須全員參加。”
“盧克!”
安娜起身,回頭看着身後的男子,冷聲說道:“別忘了,你我都是志願者,你沒有權利命令我!”
“ok!那我換個說法,你或許會改主意。”盧克聳了聳肩,也不計較安娜的態度,低聲說道:“這一次的任務有些特殊,目標是在華夏!而且,我收到消息,這次去的人中,有一夥人和在恩戈羅伏擊我們的人來自同一個組織!你不會讓我和伊魯就帶着兩個新人去吧?”
窗邊的窗簾靜止下來,微風停止,房間裡頓時有些壓抑。
良久,安娜有些陰冷的嗓音響起:“護工要換成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