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學了,不被那煩人傢伙纏着的感覺真好。不用每天面對他叫魂兒似的敲門,也不用成天被他監視而惶惶不安,總之離開了他的視線,天空似乎也變得更加蔚藍。爲什麼他總是以爲自己要輕生呢?或者原本就是一場陰謀。
放學鈴聲響過之後,整整一個假期未見的同學們,三三兩兩談天說地,講述着各自假期中或是開學時所聽到的見聞,藤悅卻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新發的課本。爲了成功通過分級考試,爲了考上媽媽一直希望的舞蹈科,藤悅報名參加了學校專爲分級考試而開設的舞蹈補習班,一會兒還得到學校形體舞蹈教室去報道。
這樣做雖然有些累,但是爲了媽媽,這最後一個學期,就算是拼了命,自己也一定要考上舞蹈科!
“哎,聽說這個學期來了個新的舞蹈補習老師,人長得超帥喲!”鄰桌的女生興奮地談起了自己的八卦見聞,拉着好友一臉花癡的笑,“我當時爲什麼不去報名參加他的補習班呢?真是後悔死了!”
“喂,你沒事兒嗎?”好友眨巴着眼睛,從口袋裡拿出了紙巾,厭到了她的口水上,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那老師真有那麼帥?你這樣子很讓人擔心哦!”
“那當然!”一抹口水,那女生狠狠白了好友一眼,“你以爲一般的貨色,本小姐能入法眼嗎?”
“呵呵!”好友訕笑着,牽動了幾下嘴角。
“你知道嗎?那可是咱們櫻華學院舞蹈系史上最年輕、最英俊、最有才的舞蹈老師了!好幾次在國家舞蹈大賽上都拿過金獎,而且聽說他以前還曾經在咱們學校讀過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就讓國家某個藝術專業高校給破格錄取了。這次回來,聽說還是校長專門兒給請來的,這界報考舞蹈的同學有福了!”花癡中帶着羨慕,那女生彷彿都快要飄起來了。
好友怔怔地望着她,不敢說話。
“你知道嗎?”突然她拉住了好友的胳膊,眼中迸射出了無限的嚮往,“他!他纔有二十歲!完美的白馬王子,噢!我的天哪!我快要瘋了!”
二十歲?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藤悅微微一怔,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麼年輕的老師,有多少教學經驗?雖然他是某校的高材生,又有那麼多大賽的經驗,但是自己這次對於舞蹈分級考是勢在必得,如果他無法給予自己幫助,那該怎麼辦?
“小悅!”不知那好友,對那鄰桌的花癡女生說了什麼,以至她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拉住了藤悅的手,“你是不是報了這期的舞蹈補習班呀?能不能也帶我們一起進去呀?”
“呃……”藤悅一怔,一時之間沒能回過神來。然而那花癡女生卻急了,臉色一變,嘴角一撅,憤憤而言,“好你個藤悅,平時咱對你也不薄呀!上次你考英語作弊的事情,咱可是一直都沒有告訴老師!今天就這麼個小小要求你都不答應,你這良心怎麼長的呀?”
“我……我沒說……”
“這麼說,你答應了?”女生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興奮得快要跳起來。藤悅卻呆愣地望着她,搞不懂什麼樣的帥哥能讓人變得這麼瘋狂。好在這時好友錢琳正漫不經心地從門外踱步進來,走到了藤悅面前,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壞笑,“寶貝兒,這麼久沒見我,有沒有想我呀?”
“去你的!”藤悅笑了,只有在她的面前,她才能笑得如此開心。而她卻總是那麼不正經,老是這樣挑逗着自己。
“呀!想出牆是吧?哪個臭小子敢搶我媳婦,我打斷他的腿!”一副大姐頭的模樣,赫然出現在眼前,那花癡女生和好友霎時一怔,悄悄退到了一旁。衆所周知這錢琳可不是個好惹的傢伙。也不知道爲什麼,其實她並不暴力,作爲學姐,她那神秘的氣質讓她在學校裡有着極高的人氣。誰要是惹了她,根本不必她去動手,自會有人將一切都給擺平。
“沒有了!”藤悅被她逗得有些尷尬,不過作爲好友,她的確是個可以交心的人物,更何況她同樣是有着一半日本血統的混血兒。
“還敢嘴硬!”二指一伸,挑起了藤悅下巴,一副欲親模樣,還真有幾分像模像樣。藤悅微笑着推開了她,提起沉重的書包往肩上一掛,“我從今天開始,沒辦法和你一起回公寓了?”
“怎麼?要去會你的小白臉兒?”錢琳說話,很少有幾句正經,藤悅早已司空見慣,有時也會與她玩笑幾句,“哪有啊!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倒是你,那年下的事兒……”
“噓!”她急忙立指於脣前,臉色也有瞬間一變,“別提那傢伙了,簡直快煩死人了!”
“怎麼了?”藤悅疑惑地問,想不到這學校裡還有她擺不平的人,實在是種奇蹟。雖然那小子是她前男友的弟弟,可是就算這樣,以她平時的“心狠手辣”,竟然沒把他給一腳踢出房間,不得不說這實在太過蹊蹺了。
然而一提到他們之間的事情,藤悅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厚臉皮的傢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轉學生,更不知道他就讀於哪個班級,最好別讓自己再遇上他,要不然真的會讓他給逼瘋的。
“寶貝兒,你真的不回去嗎?”見她發呆,似乎也有心事,錢琳打斷了她,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藤悅搖了搖頭,“我報名參加了舞蹈補習班,今天第一天開課,我得去報到啊!”
“那算了!”錢琳雙手一推,掃興地揚起眉頭,“本來還想約你出去逛街,這樣的話,我只好一個人孤獨地回家囉!”說話間,還不忘記偷偷窺視着藤悅的表情,好像真的在吃她的醋似的,“不過聽說來了個新老師,也不知道他脾氣怎麼樣。如果有事兒,就給我電話,爲寶貝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藤悅笑了笑,對着她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她總是喜歡在半夜打電話來給自己講最害怕的鬼故事,可是與她之間的友誼,又怎麼會因爲這個而受影響呢?畢竟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提着書包與她一同走出教室,在那形體舞蹈教室樓下分開,藤悅走進了教室,還不知另一場奇遇在等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