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軟劍收回腰上,蕭敖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睨視着前方洞口邊的人影,低沉的嗓音果斷霸道的在葉莎身後響起。
聞言,葉莎收回心神,清冷無波的眼眸中涌現出一抹厭惡,當着男人的面她將拖地的長裙掀了起來,只見裡面褻褲的大腿根部繡着一個巴掌大的口袋。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翠綠的玉佩直接朝男人凶神惡煞的扔去。
“把你的東西還你!”
被人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還被追殺,都是因爲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如果早知道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和困擾,那一晚她根本就不會出手救他。
他的目的就是玉佩而已,如今還給了她,也算還給自己一處清幽之地吧,至少她不怕他再會糾纏着她,不怕他再派人去找她麻煩。
這樣她又能回到剛開始平靜而安寧的生活中去了。
遠離了前世,就算沒有未來,或許平靜安寧的生活對她來說纔是最好的……
“過來!”
命令的聲音響起,比剛纔的那兩個字更冷更沉更霸道。
葉莎眼眸冷冷的掃了一眼,叉開雙腿坐在地上,明明對方並沒有多言多語,可就是讓她感覺像是有屎蒼蠅圍着自己,厭煩不說還趕都趕不走。
她不是他的手下,就算他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王爺又怎麼樣,她又沒賣身給他,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玉佩也已經還給他了,他和她之間根本就不會有瓜葛,有交集了。
蕭敖冷冽的俊臉上佈滿了陰霾,一身魄人倨傲的氣勢本就寫着生人勿近,此刻因爲葉莎的極度不配合,那身冷冽的寒氣更是咄咄逼人,猶如困在萬年冰窖裡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可有人偏偏就不吃那一套,自顧自的坐着,儘管背後傳來灼熱的痛楚讓她因爲沒法檢查傷口而抓心抓肺的難受,但一想到還有那麼一個大男人在身邊,她硬是咬着牙生生的承受着鑽心的疼痛感。
見她無動於衷連眼皮都懶得掀,徹底的將自己無視,蕭敖黑着臉,健碩高大的身形大步穩健的朝她而去,猛的抓住她放在腿邊握成拳頭狀的柔胰,不帶一絲溫情的往上一拉,讓她穩穩的落入自己懷中。
闊刀大斧的坐在地上後,他將身上的小女人快速的按在自己腿上趴好,修長的五指頃刻間扯掉了她腰間的粗麻腰帶。
“TM的,你想幹嘛?”
葉莎徹底無語了,因爲腰間細帶的鬆掉,讓她瞬間也惱了、怒了,被男人突如其來過分的舉動激惹得只想破口大罵了。
“滾開,離老孃遠點!跟你不熟!”
蕭敖深邃幽深的眸子一沉,結實的大腿伸長快速的壓制住她欲反抗的小腿肚,讓她跪在地上,上半個身子趴在另一條粗長結實的大腿上,大手緊握住她想攻擊自己的雙手置於她的頭頂,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帶着溫熱的溫度沒有半分遲疑的一把拉下她後背的衣服。
“混蛋,你到底想幹嘛?”
被他強悍又強勢的控制住手腳,葉莎鬱悶的只差噴他一臉口水了。
這男人要不要臉啊,因爲他的出現,她都已經被弄成破爛樣兒了,玉佩也已經還給他了,他還不打算放過自己。
難不成他真的有那麼重的口味,打算在這空無一物的山洞裡大發獸性,把自己給……
“聒噪!”
葉莎差點咬舌自盡。
什麼叫她聒噪?他不是古人嗎?他們不是宣揚男女授受不親嗎?誰來告訴她,此刻這男人不經她同意,隨便脫她衣服到底是什麼行爲?
還說她聒噪,根本就是他無恥!
反擊的話還沒罵出口,一聲沉悶的訓斥聲再次在她頭頂響起。
“要想不被人發現,就閉嘴。”
“閉你!”M的頭還沒罵完,背上疼痛的地方忽然傳來涼悠悠的感覺,瞬間,讓葉莎張大了嘴,接着又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指在自己傷口處緩慢而又輕柔的遊走。
迷糊了。
傻眼了。
傻子也知道他是在給她上藥,難怪剛纔聽到一聲瓶口崩開的聲音,原來……
他不是想逞獸性,而是要幫她擦藥……
可是這也不正常啊,他跟她不熟不是嗎?
至今爲止兩人就只見過兩次面而已,而且都是非常不愉快的見面,用得着這樣對她嗎?
難道是爲了報答她的恩情?
葉莎這頭對對方的行爲着實懵住了。而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在單手幫她敷上隨身攜帶的止傷藥,看到那嫩滑如絲,雪白如脂的肌膚時,黯沉冰冷的黑眸久久的移不開眼,也懵了。
腦袋中反反覆覆呈現出她黝黑醜陋的臉,藉着皎潔的月光,映入他眼簾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膚色,片刻間,蕭敖頓時明瞭過來,恍然大悟的他烏雲深深的籠罩在剛毅俊美的臉上,深邃的眸子不經意的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換了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腕控制住,他伸出指腹在葉莎驚詫的神情中颳了刮她黝黑如碳的臉,只見指腹上頃刻間染上一層黑色,像是灰,可卻飄散不開,牢牢的粘在自己的指腹上。
“你敢騙本王!”
不經控制的指責聲從他緊抿的薄脣中冷冷的迸發出來。
“放開我!”
葉莎一聽他突來的莫名其妙的話,但見他指腹刮在自己臉上的動作,嘴角不由得一聲冷笑出聲。“我騙你什麼了?老孃就喜歡往自己臉上抹黑,難道還犯法了不成?”
靠,難道只准人愛美,不準人愛醜嗎?
她沒錢買胭脂水粉,買道具僞裝自己,難道給自己摸點鍋底灰也要遭人反對?
騙他?
有這麼搞笑嗎,她自己的事愛怎麼着怎麼着,怎麼到了這男人嘴裡,好像自己做了多大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他們之間很熟嗎?
呸,跟誰熟也不會跟這種陰沉滲人,只知道裝酷的人熟!
“擦掉!”
又是不帶溫度的命令再次傳來。
感覺他放開了自己的手,葉莎又惱又悶,得到解脫的她恨不得一掌將男人劈死,而她的行動也是隨着想法去的,被他置放在頭頂的雙手一自由,還沒收回手之前就直接甩了個手刀朝男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