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
葉莎面上一窘,眼睜睜看着男人就這麼大膽的調戲自己,而她被困住就跟個待宰的羔羊似地,這場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難爲情。
“討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馬上要吃飯了……”兩年不見,這人性子沒變,但是思想卻好像變了個天。她一個現代人居然趕不上一個古人了!
難得她扭扭捏捏的嬌羞摸樣,蕭敖看的是賞心悅目,深邃的眸光瞬間也爲之升起一團熱氣,呼吸一重,他抱着人起身就往大牀走。
“老闆,夫人,可以開飯了?”門外突然傳來周嬸的聲音,將某個男人行動給打斷了。
蕭敖眼眸微冷,見懷中的女人有些暗自嘲笑,他俊臉頓時黑了下來。
“知道了,我們一會兒就下來。”還是葉莎主動對門外的周嬸說道。
隱約聽到周嬸離開的腳步聲,她才從蕭敖懷裡跳下來,趕緊整理了一下兩人的衣服,推着男人直往門外走。“好了啦,等下吃晚飯,跟小白商量完事以後,我伺候你洗澡行不,大爺?”
……
幾天後,蕭敖幫蕭承景辦理好了入學手續,第一天放學,葉莎去接兒子的時候就發現喜歡沉默的兒子從見到她開始就一臉鄙視的神色。
“怎麼樣,上學還習慣不?”兒子第一天上學,從早上出門到現在,葉莎已經激動了一天,那興奮性好比是她第一天入學一樣。見到兒子的第一句當然是不忘問其感受。
“無聊!”蕭承景自動的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丟給自家母親一個背影。
啥?無聊?
葉莎追了上去,在他旁邊坐好後吩咐司機開車,這才板過兒子冷淡無波的小臉,有些擔心的問道:“兒子啊,你該不會是跟同學打架了吧?”
學校裡有那麼多的同學,還有老師,再怎麼也比家裡一個人玩耍好吧,多熱鬧不是?
誰知道蕭承景聽到葉莎問起學校的事情,突然白皙的小臉瞬間泛起兩朵可愛的紅雲,他一把拂開自家母親的手,轉頭看向車窗外。
葉莎有些納悶了,怎麼問一句打架沒打架就會臉紅的?
她無意識的取下兒子身上的書包,隨意的打開看了看,突然看到某個東西,讓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捏着書包裡粉紅的信封,她故意笑的邪惡的在兒子面前揚了揚,“小子,這是什麼?能跟老孃解釋一下嗎?”
兒子雖然不似他老子一樣又冷又酷,但性子淡漠安靜,倆父子雖然性格不同,但同屬一類人,都不喜歡主動招惹人,都悶在骨子裡。如今兒子第一天上學就收到情書,難怪一出來就那麼彆扭,想必也是因爲這種事吧?
嘻嘻,她還挺佩服那小女孩的勇氣!
蕭承景小臉更是漲紅的跟熟透的番茄似的,小手一把從葉莎手中抓過粉紅的信封,胡亂的往書包裡一塞,有些彆扭的說道:
“媽咪,注重隱私!”
“喲,還隱私?”葉莎挑了挑眉,嘴角嚼着笑,手掌在那顆小腦袋上使勁的揉了揉,“你都是從老孃我肚子裡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好隱藏的?”
撇了撇嘴,蕭承景乾脆裝聾作啞把頭轉向車外。許是想轉移某人的注意力,他突然叫住司機停車。
“媽咪,現在回去還早,爹地還未下班,我們先去坐一會兒。”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馬路對面的KFC。
葉莎看了看時間,五點多,的確很早,現在回去也沒事做,於是她點了點頭,主動的拉着兒子下了車,就向人行道走去。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葉家被趕出去的大小姐嗎?”正當葉莎拉着蕭承景在馬路邊等候人行道的路燈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譏諷聲。
皺了皺眉,葉莎並未轉身,只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小手握的緊了幾分。
她不做聲,不代表某個小人跟她一樣的裝傻充愣。只見蕭承景睜着清澈的大眼,充滿好奇又可愛的回頭望了望,似乎是見到老熟人一樣,還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對身後的人笑了笑。
“媽咪,這又像媽媽桑又像巫婆的女人好像認識你耶?”看清楚了身後突然出現的女人,蕭承景故意扯了扯手,還露出一副吃驚的摸樣問向葉莎,雖然話裡的意思很是嘲諷,但稚嫩的語音怎麼聽都是童言無忌。
張美如帶着兩個保鏢已經來到了葉莎身後,稚嫩的童音讓她瞬間皺起了眉頭,但看清楚葉莎身邊牽着的小孩時,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笑的說道:
“沒想到幾年不見,原來是躲着生野種去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當年被世傑甩了後,居然那麼快就又爬上了其他男人的牀,你呀,還沒你媽懂事,至少你媽被拋棄的時候還知道躲在家裡哭,你可比你媽有本事多了,被甩了還能不甘寂寞的爬男人的牀。”
葉莎身體瞬間僵硬,不過還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之前,手中的小手脫離了自己的手心,下一秒,耳邊傳來兒子熟悉的童音。
“老婆婆,爬牀是什麼啊?你有沒有爬過男人的牀啊?”
五六歲大的孩子揚着白皙如玉的臉,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泛着好奇的光芒,翠聲聲的童音帶着幾分天真幾分迷惑,任人怎麼看怎麼可愛,可張美如卻差點氣的吐血,眼眸狠厲的看向小男孩,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
“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儘管知道現在有不少行人正往他們這邊看,但每次一見到輕敵的女兒,她心中就很是不甘。
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存在一天,那就是自己恥辱的一天!現在還被一個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野種嘲諷,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美如面對母子倆,心中的厭惡是難以形容的,但葉莎又何嘗不是?
她的家毀在身後的女人身上,她的母親死在身後女人的手上,可以說前十幾年都是忍辱負重活過來的。這些她都能忍!但眼下自己最親的寶貝被人辱罵,她作爲一個母親,自然是不會再有所隱忍——
沉默的轉身,她快速的走到張美如面前,出其不意的用足了全身力氣狠狠的甩了一耳光在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上。
“啪!”
張美如根本沒想過在大街上還會被人打,所以一點防備也沒有的被扇出了幾米開外,被厚重的脂粉覆蓋住的臉頓時出現幾條深深的痕跡,趴在地上連腳上的高跟鞋也掉了一隻。又窄又緊的裙子因她狼狽的姿勢連春光都泄露了出來,更是引得路人紛紛停住,不停的失笑看戲。
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傻眼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直到聽到一聲悽慘的痛吟聲傳來,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職了。
其中一個人趕緊朝張美如跑過去,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太太,你沒事吧?”小心翼翼的問完,他拿出手機,快速的打了一通電話,很明顯,是搬救兵的。
而另一個人直接朝葉莎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準備動手,但魁梧的身軀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聽到他悶哼一聲,隨即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跟死豬一樣動也不能動。
圍觀的路人本來正在鄙視他想打女人的行爲,突然見他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少人卻爲葉莎母子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因爲沒人看到有人跟那倒地的保鏢有任何接觸,自然也就不會懷疑到是葉莎母子倆動了手腳,更何況有不少人也在馬路邊等紅路燈,當然也知道是那穿戴貴氣的中年婦女帶着人主動挑起事端的,所以即便張美如被打,但看明白事情經過的人都暗罵他們活該!
葉莎見保鏢倒地,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是自家兒子做的手腳,也沒來得及管張美如怎麼樣了,趁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拉着兒子的手就朝他們車子的方向跑。
車子快速的開走,遠離了是非之地,葉莎這才一臉嚴肅的朝身邊的小人兒低吼道:“混小子,不都說了在外面不準亂來的嗎?”抓住兒子白皙幼小的手,果然,那細小的指縫間還暗藏着另外兩根沒射出去的毒針。
蕭承景從容的抽回手,小手微微一翻,像變魔術似地,手上的毒針忽然消失不見,看着葉莎一臉的不贊同,他小腦袋搖了搖,隨即伸出胳膊穩穩的抱住葉莎的脖子,稚嫩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媽咪,孩兒知道你生氣。孩兒也很生氣!”饒是他從小沒習慣殺人,但剛纔都讓他起了殺意!媽咪是他和爹地的寶貝,怎麼能讓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想到自己兩次都看到那個女人對自己媽咪的羞辱的巫婆臉,在葉莎看不到的地方,蕭承景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閃過一道冷光!
兒子鮮少投懷送抱,葉莎受寵若驚之餘也感動着他對自己的維護。但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小白乖,以後打人的事讓媽咪做就好,不到萬不得已,別隨便的出手,知道嗎?”
她又不是不能打!她相信今天的這件事以後,張美如肯定也不會再有所顧慮,一定會正大光明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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