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你昨天晚上睡的牀啊。”阿龍疑惑地看向阿寬。
什麼跟什麼嘛,佔便宜不睡牀難道還在沙發上啊?陸小曼想到這,面紅耳赤起來。
“哼,果然是不入流的人渣,恩將仇報忘恩負義不仁不義!”陸小曼從牀上跳下來,不經意對上阿寬的目光,心裡又是一跳。
什麼時候應該讓他跟秦長官對視半個小時,肯定一場殊死搏鬥。
“我們怎麼恩將仇報了?昨天晚上你死拽着寬哥的衣服不放,寬哥還好心好意讓你睡他的牀。寬哥可從來沒讓別人睡過他的牀。”阿龍不滿地解釋。
“誰稀罕睡他的牀!”陸小曼氣沖沖地走出臥室,發現自己還穿着昨天的衣服鬆了一口氣,只是這衣服充滿了酒後的酸臭味兒。
阿龍跟着陸小曼出來,繼續解釋:“好多女人想盡辦法要爬上寬哥的牀都不行。你偷着樂吧。”
“這是對救命恩人說的話嗎?”陸小曼口乾舌燥,倒了一杯水,順便白了他一眼。
“誰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寬哥救的。”阿龍從廚房端出小籠包和豆漿。
陸小曼嚥了一口口水:“要不是我替他喝那麼多酒,你早就死在他飛鏢之下了。”
“不可能,我相信寬哥絕對不會射到我。”阿龍十分堅定地說。
陸小曼眼中閃過一絲沮喪,這麼說她昨天晚上豈不是白喝了一場?
“不過寬哥喜歡你,我也喜歡你。”阿龍倒了三杯豆漿說。
“你哪知眼睛看到他喜歡我了?”陸小曼白了他一眼,從起牀到現在他好像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吧?
“我當然知道了……”
“阿龍。”阿寬從臥室出來,打斷了阿龍的話。
陸小曼彷彿看到一個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沒錯,就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穿着白襯衫黑褲子,腿長長的手長長的,臉像削出來的,迎着陽光,嘴角偏偏牽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天底下居然還有長得這麼妖孽的人!
“好看嗎?”妖孽突然走到她面前,陸小曼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轉過頭不看他。可惜啊可惜,她喜歡神仙不喜歡妖孽。
“耍流氓。”陸小曼嘟噥了一句。
“我本來就是流氓。”阿寬把手機扔給她,陸小曼在心裡腹誹,還沒見過這麼以流氓爲傲的人。
手機歡快地響起來,陸小曼驀地想到自己昨天一夜未歸,希望楊康那廝沒有泄露給秦長官。
“楊兄。”陸小曼忐忑地叫了一聲,你丫千萬給我撐住了呀。
“老大,我只能幫你到這了,秦營長已經殺去小明美女家裡了!”
“完了完了,死定了!”陸小曼頭髮都顧不得扒拉就往門外衝。
只是怎麼走不動?
“喂,你放開我!”陸小曼衝身後提着自己領子的人怒吼。
“吃早飯。”阿寬淡定開口,把陸小曼塞到椅子上。
“你慢慢吃吧,後會有期生意興隆。”陸小曼再次溜出去,爲防阿寬再偷襲她,退着走的。
陸小曼走後,阿寬的視線久久停
在那扇被打開又合上的門上。
“寬哥,被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吧?”阿龍戲謔地看着他。
阿寬什麼都沒說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喝了一半的豆漿全部咳了出來。
陸小曼心急火燎地下樓,發現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區,普通到,沒有電梯。沒有保安沒有小區大門。
攔下一輛出租,陸小曼剛要進去,突然被人拽住了肩膀。光天化日之下想搶劫?
陸小曼抓住那人的手想把他從摩托車上拽下來,那人卻好像知道她會來這一手,輕輕一擋,她就手臂發麻動不得了。
陸小曼也從頭盔的前擋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睛,阿寬。
“上車。”他丟給陸小曼一個頭盔,陸小曼沒有接,頭盔在地上滾了兩圈。
陸小曼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心想自己的腦袋會不會變成這個頭盔?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陸小曼趁他盯着頭盔的時候迅速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報上地名之後,司機說了句:“小姑娘,有點遠啊。”
“師傅,多久能到?”陸小曼從車窗看出去,實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呀。
“得一個小時吧。”
“師傅,謝謝你啊。後會有期,生意興隆。”陸小曼下車,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從阿寬手裡搶過頭盔道:“帥哥,你去哪?不如帶我一程?”
“下去。”阿寬腳撐在地上,冷淡地說。
陸小曼嚥了口唾沫,死死抓住他後面的皮衣:“就當是昨晚的回報好了,拜託你送我過去吧,不然我會死得很慘的。”
阿寬的背僵硬了一下,邪魅的聲音在陸小曼耳邊響起:“相信我,不下去你會死得更慘。”
陸小曼心一橫還是不下:“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什麼破比喻?陸小曼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卻聽到阿寬似有若無地嗤笑了一聲。
然後陸小曼就感受到了,什麼叫比死還慘。這風速,要是沒戴頭盔,頭髮就該成梅超風型了吧?
而且她根本不敢把臉露出去,全程都閉着眼睛貼在阿寬背後,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緊緊摟着他的腰。
保命要緊保命要緊啊。
“到了。”
陸小曼滿腦子冷風,好不容易停下來,下車的時候腿軟得站不穩,還是阿寬好心扶了她一把。
“謝謝你啊,你真是好人。”陸小曼清醒過來,連忙四處查看,沒有發現秦長官的車,要麼還沒來要麼已經走了,希望是前者啊。
陸小曼把頭盔塞給阿寬,也不敢看他,徑直走到小區門口賣早餐的地方。
“一籠包子兩杯豆漿。”陸小曼掏錢的時候發現阿寬也跟過來了,客氣地打招呼:“好巧啊,你也買早飯啊。”
阿寬莫名地看着她,陰森森地笑道:“是啊,好巧。”
陸小曼苦思冥想如何甩掉這尊大佛,笑嘻嘻地對賣包子的老闆說:“再來一籠包子一杯豆漿。”
陸小曼把老闆包好的包子豆漿遞給阿寬:“寬哥,您日理萬機,要不然就先回去吧?”
阿寬微微皺
眉,陸小曼突然目光一轉眼睛一亮,把包子塞到他懷裡說:“千萬別說你認識我,千萬別跟我說話,求你了,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求求你了!”
陸小曼說完,顧不得阿寬了,快速往一輛黑色路虎跑去。
秦瀚宇剛伸出一隻腳,陸小曼就諂媚地笑着迎上去:“長官,早啊。”
秦瀚宇沉着臉不說話,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不悅地皺眉。
陸小曼識相地拉開一點距離,可憐巴巴地皺着小臉說:“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爲什麼不接電話?”秦瀚宇最害怕的,莫過於總是找不到她。他在軍營,身不由己,即便是她遇到危險,他也不能立刻趕到,所以他害怕她不在他知道的地方。
陸小曼把手機掏出來,上面二十多個未接,全是秦瀚宇的。
“我,我沒聽到。”陸小曼餘光瞟到阿寬往這邊走,連忙推着秦瀚宇上樓:“長官,我們上去說吧。”
“回家。”秦瀚宇拉住她,要轉身上車。
陸小曼連忙擋在車門前,眼看阿寬越走越近,她心急萬分,眼睛一閉,湊上去吻住秦瀚宇。
秦瀚宇依稀看到一個人影朝他們走過來,可是陸小曼立刻轉身擋住了他的視線。直到聽到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陸小曼才鬆了口氣,鬆開秦瀚宇的脣。
秦瀚宇摸了一把嘴脣道:“騎摩托車的人是誰?”
陸小曼心裡一跳哈哈笑道:“哪有什麼騎摩托車的?你眼花了吧?”
“那你在躲誰?”秦瀚宇換了個方式。
“沒有啊,我沒有躲誰啊。”
“陸小曼!”
“到!”陸小曼一個機靈站好:“長官,我們上去說吧,早飯都冷了。你看我衣服都沒換就下來了。”
秦瀚宇不置可否,跟陸小曼一起上樓。開門的小明美女自然是宿醉的模樣,只是身後居然站着張小天,臉上還掛彩。
“我,我是來送早飯的。”陸小曼把早飯放下,不容多說又拉着秦瀚宇出去。
一通動作做得行雲流水,連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會是他?”陸小曼歪頭苦想,昨天她叫楊康把小明美女送回去,後來張小天也來了,楊康爲了幫她圓謊就把張家明也叫來了。本來是想兩個人打起來誰也進不了屋,可是張家明怎麼打輸了?不僅輸了架還把人都給輸了。
“誰?”秦瀚宇被她莫名其妙地拉着上樓下樓,有些怒了,準備好秋後算賬了嗎陸小曼同學。
“你覺得張小天和張家明兩個打起來誰會贏?”陸小曼不由自主就問了出來。
秦瀚宇眉毛一挑:“張小天雖然沒入伍,但是他爸爸看他身體弱,每年放假都會把他丟到部隊裡訓練。”
陸小曼恍然大悟,可憐的張家明,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替別人擔心,不如先擔心自己。”進了電梯,秦瀚宇笑着說。
陸小曼心裡咯噔一下,迅速轉移話題:“莫小姐還好嗎?在家裡住得習慣不習慣?”
秦瀚宇果然皺眉:“那麼關心,自己回去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