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等到時鐘敲過十二點的時候,他們就啓程去盜墓了。
“爲什麼要在十二點過後去啊?”陸小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秦瀚宇悠閒地靠在門框上等她:“因爲這樣比較有氣氛。”
“老公,來,揹着。”陸小曼把一個大包提到秦瀚宇面前。
“一定要帶着嗎?”秦瀚宇拎了一下,挺重,得有二三十斤吧。
“當然了,沒有工具怎麼盜墓啊?”陸小曼用你傻啊的眼神看着秦瀚宇。
秦瀚宇挫敗地解釋道:“老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外國的墓地跟中國的墓地,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告訴你,有錢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陸小曼揮揮手錶示不想多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懂,我是專家跟着我就好啦。
秦瀚宇鬱悶地背上那坨東西,要真是遇上什麼鬼神,揹着這個包,不被鬼吃了也被累死了。
所幸出門之後,秦瀚宇就把包直接丟給助手了。助手是個英國人,非常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我們要去野營嗎?”
“我們是去盜墓,你怎麼沒搞清楚任務就來了?”陸小曼興奮值直線上升,自信心爆棚。
助理無辜地摸了一下包,這麼大個包看着的確不像是去盜墓,更像是去野營啊。
“我覺得帶着它,可能不太方便。”助手糾結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陸小曼哼了一聲回答:“你們現在覺得不方便,等到時候用到的時候就會感激我了。”
助手皺眉,他確定不會用到這些東西。
秦瀚宇看陸小曼有點不滿意了,連忙圓場道:“你就揹着好了,說不定真的有用。”
“什麼說不定啊,本來就有用。”陸小曼哼哼一聲,還白了一眼助手。
秦瀚宇頭痛地扶額,他就知道,在陸小曼如此亢奮的情況下帶她出來,是絕對的錯誤。
終於到了墓地,秦瀚宇和陸小曼都知道具體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
不過看着眼前這道水泥門,陸小曼有點傻眼了。說好的隧道呢?說好的土包呢?
秦瀚宇看她拿着把鐵鍬傻愣愣的樣子,笑了出來。一旁的助手更是非常白目地哈哈大笑道:“我就說沒用的吧。”
陸小曼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直瞪到他低頭認錯爲止。
“你不是那麼厲害嗎?你來開鎖好了。”陸小曼指着那把製作精良的大鎖對助手說。
助手摸摸鼻子,掏出一根鐵絲開始搗鼓。
陸小曼繼續保持專業人士的風範,看了一會說:“看吧,全世界的小偷開鎖都用鐵絲。”
秦瀚宇忍俊不禁,不過助手搗鼓了半天還是沒打開。陸小曼不耐煩地推開他,從包裡拿出專業的開鎖工具。
助手恍然大悟,陸小曼得意地輕笑,助手一拍掌說:“難怪剛纔揹着那麼重,原來裡面裝的都是鐵。”
陸小曼握着鎖的手抖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說:“現在知道什麼叫有備而來了吧?”
助手連連點頭,陸小曼
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突然咔嚓一聲。陸小曼瞪大了眼睛,助手湊過去想看個仔細,陸小曼感覺時候到了,用力往外一拔。
“噢,我的眼睛!”助手被陸小曼的手肘子打得後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小曼連忙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啊!我的腳!”助手再次痛呼,陸小曼抱歉地看了一眼剛纔還在她手裡,現在已經掉到助手腳上的扳手。
秦瀚宇不忍直視地轉過了頭,他們是來搞笑的嗎?
經過助手的搗鼓和陸小曼專業道具的倒騰,那把鎖還是固若金湯地懸在水泥門上。
“直接用這個吧。”陸小曼拿出一把斧頭。
這次連秦瀚宇都驚訝了,助手捂着眼睛,後退了好幾步說:“天才,太太真的是天才。”
“別鬧了,讓我來。”秦瀚宇實在看不下去,他們是來盜墓的不是來搶劫的,這一斧頭下去,整個墓園的人鬼蛇神都醒了好嗎?
陸小曼鬱悶地退到一邊,揮了一下斧頭問:“真的不用這個嗎?這裡很僻靜,不會有人聽到的。”
“老婆,你現在可以乖乖站在旁邊不要說話嗎?還有,讓這把斧頭遠離我。”秦瀚宇可不想像助手一樣,被砸。
“哦。”陸小曼沮喪地低頭,隨手把斧頭往外一扔。
“Oh,shit!”助手哀號一聲,通地倒了下去。
陸小曼過去看到他額頭上紅紅的一塊印記,斧頭躺在離他不到十釐米遠的地方。
“太太,我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助手泫然欲泣地捂着額頭,又換過去捂着眼睛。
“沒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陸小曼抱歉地解釋,她真的只是隨手一扔啊,墓園這麼大,他幹嘛站在她扔斧頭的地方?
“我扶你起來吧。”陸小曼愧疚的眼神取得了助手的信任,他抓着她的手勉強撐起身子。
突然咔嚓一聲,門開了。
“開了!”陸小曼低聲歡呼,毫不猶豫地轉身,奔進水泥門內。
起身起到一半的助手撲通又摔回了地上。
他是爲什麼要跟着過來啊?這麼強悍的夫妻還需要人保護嗎?不把別人玩兒死就算好的了。
陸小曼拖着她的寶貝包包,發現水泥門打開,就赤裸裸地看到棺材了。怎麼會這樣啊,不合邏輯啊。
秦瀚宇走過去,伸手要推棺材蓋,陸小曼連忙把他拉回來:“不要,小心機關!”
秦瀚宇懶得陪她玩兒了,可是還沒解釋,陸小曼就從包裡掏出一個東西扔過去,試探了一下,好像沒有事。這也太不合邏輯了。
這時候助手終於拍怕屁股上的灰塵進來了,看兩人在棺材前躊躇,一聲不吭地過去推開了棺材蓋。
他確信,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跟太太說話,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觸,永遠保持在她兩米外的距離。
“居然沒有機關,外國人也太單純了。”陸小曼下意識擋在秦瀚宇面前,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鬱悶地把秦大長官讓了出來。
兩人走到棺材前觀察裡面的屍體,可是助手卻擋在那裡,光線很不好誒。
“你不可以讓開一點,或者在旁邊幫我們照一下手電筒嗎?”陸小曼不滿地說,這助手也太沒眼力見了。
“我想我中機關了。”助手緊繃着臉說。
秦瀚宇立刻把陸小曼拉開一點,可是卻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助手貼在棺材上一動也不能動。
“是不是中邪了?”陸小曼一臉興奮地在助手身邊轉來轉去。
秦瀚宇突然彎腰在地上撿起來一個東西,遞到陸小曼面前問:“這是你剛纔扔的?”
“額,好像是吧。”陸小曼心虛地低下了頭。這是她剛纔隨手丟過去試探機關的東西。
“你身上帶着強力膠做什麼?”秦瀚宇有些無奈了,深深後悔自己下午一時心軟。
“我鞋子壞掉了,剛纔在車上粘了一下,蓋子沒有擰緊。”
“太太,你是想害死我嗎?”助手欲哭無淚。
“不用擔心,我有這個。”陸小曼拿出一個小瓶子,秦瀚宇和助手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她嘿嘿笑了一聲,在助手的手和棺材蓋粘合的地方噴了一下,助手啊地叫了出來,秦瀚宇連忙捂住他的嘴。
陸小曼一鼓作氣,噴噴噴,最後膠水終於融化了,助手的手拿了下來,至於衣服和褲子,只好剪了一個洞,這得歸功於陸小曼居然還帶了剪刀來的。
助手看看被燙得通紅的手,再看看陸小曼一臉無辜的表情,突然熱淚盈眶,他是造了什麼孽啊?
陸小曼看秦瀚宇臉色變得很難看,連忙轉移話題,湊到棺材邊上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可是纔剛看一眼,她就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棺材裡確實有個小女孩,這推翻了陸小曼之前以爲棺材裡什麼都沒有的猜測,只是這個小女孩的樣子實在是很嚇人。
一張臉毀得看不出容貌,脖子上手上全是被鞭打虐待的痕跡。而且屍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腐爛了。
秦瀚宇緩慢地解開了小女孩的衣服,陸小曼調整好心態纔敢再去看。小女孩身上被虐待的痕跡比手腳上還明顯。這麼小的身子,居然還用上了炮烙。胸口有兩處被燙傷,傷口已經往外流水。
“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對一個小女孩下這樣的毒手!我要殺了蘭臨替她報仇!”陸小曼氣憤地捶胸頓足,拿了斧頭就要走。
秦瀚宇連忙拉住她:“冷靜一點,這個小女孩不一定就是你拍下來的那個小女孩。”
“不管是誰,蘭臨那個變態都該死!”陸小曼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
“你要記得我們今天來的目的!”秦瀚宇把她抱進懷裡,陸小曼才慢慢冷靜下來。
助手在一旁看得眼眶通紅,這得是什麼樣的真愛,他才能對她縱容寵愛至此啊。
“不管這個小女孩是誰,她的死都跟我脫不了關係。如果我當初沒有拍下他們,她也不會變成這樣。”陸小曼彎腰,對着棺材恭敬地行了個禮。
秦瀚宇嘆了口氣,摸着她的頭髮安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