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好說歹說,老婦人終於同意讓她去艾麗小姐那裡打疫苗。
“一般人被狗咬了都擔心得上狂犬病,你倒好一點不擔心,真不怕嗎?”老婦人不解地問。
陸小曼解釋道:“我當然害怕了,可是我的丈夫進樹林找馬去了。他一個人去的,沒有武器,聽說樹林裡很危險。”
“他怎麼一個人跑進去了?樹林裡有大熊的!”老婦人也一臉震驚,看來Boon跟她說的都沒錯。
“我們不知道這裡這麼危險,他覺得馬跑進樹林跟我有關係,心裡過意不去,所以就一個人衝進去了。Boon也去找他了。”這麼說起來,陸小曼還真的很擔心,希望秦瀚宇不要遇上那些奇怪的東西。
“不要太擔心,Boon很有經驗的。”老婦人安慰道。
到了艾麗的住處,陸小曼才知道這是島上唯一的醫療機構。而且陸小曼還從老婦人口中得知,因爲馴馬場的場主跟艾麗有過曖昧,所以朱迪不讓馴馬場的人來找艾麗看病,所以對馴馬場的人來說,島上唯一的醫生就變成了喬治。
大概今天情況確實太混亂了,而且陸小曼的傷喬治也治不了,所以老婦人才會帶她來找艾麗。
幸運的是,艾麗這裡還有最後一支狂犬疫苗。
“這位是新來的馴馬師嗎?”艾麗是認識老婦人的,好奇地問道。
“是新來的馴馬師的妻子,叫Sarah。”
陸小曼跟艾麗打了招呼,從她和老婦人的談話中隱隱感覺到,這座島上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從沒聽朱迪說起過。”老婦人對艾麗的話表示懷疑。
艾麗笑道:“我騙你做什麼?老闆提前回來就是要帶走他的愛馬,看來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我不信,老闆的生意做得那麼大,怎麼會突然虧了呢?老闆小時候是在這裡長大的,怎麼捨得賣掉它?”
老婦人不相信這個消息,陸小曼卻信了。按照現在的情形,蘭臨要賣了這座島也很正常。畢竟事業比回憶什麼的重要多了。
打了疫苗,陸小曼在老婦人的陪伴下回去馴馬場。她得想辦法擺脫老婦人才行。現在已經天黑了,秦長官應該已經解決了那匹馬吧?
“路很不好走,腳下小心一點。”老婦人提醒陸小曼,陸小曼在後面照着燈點頭,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到一個斜坡上面,陸小曼腳下一崴,尖叫着滾了下去。
“天哪,Sarah你還好嗎?”老婦人站在斜坡上面大喊。
“我的腳崴了爬不上來,您回去叫人來幫我吧。”
“好,你待着不要動,我很快就回來。”
陸小曼聽到老婦人的腳步聲遠了,從斜坡底部爬上來,朝樹林那邊的大樹走去,她跟秦瀚宇越好了晚上八點在那裡碰面,現在還有十分鐘。
到了大樹下,陸小曼沒有看到秦瀚宇,焦急地四處探望,還有五分鐘就到八點了。秦長官該不會真的碰上什麼大熊了吧?
“Sarah,你在這裡做什麼?”突然有人叫了陸小曼的名字,陸小曼心裡咯噔一下,回頭
看到恩佐扛着槍站在她身後。
“我被朱迪家的狼狗抓傷了手,剛纔去艾麗那裡打了疫苗,可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你看到我丈夫了嗎?他一個人衝進樹林找馬去了,我很擔心他。”陸小曼面露擔憂,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放心吧,Claus很好,我們在河邊發現了他。”恩佐好像並沒有懷疑陸小曼。
“那馬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是朱迪說馬場發生了大事,要我們立刻回去看看。”
“天哪,你不說我都忘了。朱迪家的狼狗把老闆的阿哈爾捷金馬咬傷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恩佐沉痛又憤怒。
“我們要馬上回去看看才行。”恩佐扶着陸小曼往馴馬場走,陸小曼猜想秦瀚宇被他們找到,多半也沒機會來這裡了,只好先行離開。
“我丈夫在哪裡?”陸小曼試探地問。
恩佐心不在焉,估計滿腦子都想着那匹阿哈爾捷金馬。
“恩佐,Claus在哪裡?”陸小曼停下來,着急地抓着他的手臂問。
恩佐這纔回過神回答道:“他們還在樹林裡找馬,不過我們已經給他配了槍,所以不會有事的。”
陸小曼有點擔心地看了眼大樹,要是秦瀚宇沒看到她會不會很擔心?
在路上,陸小曼遇到了老婦人,她並沒有帶任何人來,估計是馬場已經一團糟了。回到馴馬場的時候,裡面確實跟陸小曼走得時候一樣雞飛狗跳。
從樹林裡回來的三個男人都在想盡辦法去抓朱迪家的大狼狗,按理說狼狗的藥效應該已經過了,可是它還是癲狂地在馬場上四處逃竄。
陸小曼覺得不解,可是看到一個男人甩出去一個鐵鉤子勾住狼狗的腿,生生扯下來一塊肉的時候,她就知道爲什麼了。
狼狗被他們惹怒了,並且把憤怒都發泄在了同樣傷痕累累的馬上。
這樣的場面很血腥,陸小曼有點作嘔,便朝馬廄的方向走去。到了馬廄,她看到滿地的鮮血,那匹阿哈爾捷金馬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眼裡流露出悲傷的情緒。
它流產了。
“老闆回來了,快把那條瘋狗抓住!”場主在外面大喊了一聲,陸小曼擡頭看去,從外面進來的那條路上傳來嘈雜聲,還有些光亮。
蘭臨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必須馬上離開。
“愣着幹什麼,快去弄些水來給它清洗一下。要是老闆看到它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會殺了我們的。”朱迪痛哭流涕,彷彿馬上就是世界末日了。
陸小曼只好聽他的話去端水,站在水閥前,她突然靈機一動,把水閥的閘門用力擰開,大水哄地衝泄出來。
在水的衝擊下,場主的鐵鉤子甩在了喬治的腿上,他以爲是狼狗,用力一拉,喬治被拖行了幾步痛苦地嚷嚷:“快停下,你鉤到我的腳了!”
有了超級大的噴水做掩護,陸小曼站在水閥後面,倒了一桶子馬吃的黃豆出去。
場主剛站起來想從喬治腿上取下鐵鉤,卻踩到黃豆重重壓在喬治身上,生生把鐵鉤往裡面壓了幾毫米。
“
你想害死我嗎?”喬治憤怒地大喊。
“閉嘴你這個蠢貨!自己站起來!”
喬治掙扎着站起來,剛動了一下就被黃豆滑到,一下子又把場主給撲倒了。
“oh,我被這條瘋狗給咬了!”另外一個人突然慘叫。
“誰去把這該死的水閥關上!”
“地上爲什麼會有黃豆,天哪,不要咬我!”
馴馬場上哀嚎聲四起,陸小曼趁着這個混亂的時機,偷偷溜走。一路跑到大樹下面,還是沒有看到秦瀚宇。
“布穀,布穀。”陸小曼叫了兩聲,突然有人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後拖,並且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秦瀚宇在她尖叫前說。
陸小曼這才放心,急切地問:“找到了嗎?”
秦瀚宇點頭。在陸小曼給他們找麻煩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布萊克小姐。現在,已經鬧出亂子,就可以把人趁機帶走了。
聽到馬場那邊的尖叫聲和咒罵聲,笑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他們搞成這個樣子?”
陸小曼無辜地聳肩:“一點點小把戲,他們真是太蠢了。”
“噓,有人來了。”秦瀚宇突然把陸小曼拉到樹後面藏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到一個男人拿着槍過來了。
陸小曼也屏息凝氣,從男子的身形她很快就認出來,這是恩佐。
“Sarah,你在哪裡?你爲什麼要故意弄壞水閥?”恩佐已經把槍舉到了胸前,做好射擊的準備。
陸小曼心裡一驚,沒想到剛纔的小動作會被恩佐看到。
秦瀚宇讓她蹲到旁邊的草叢裡去,陸小曼不忍心地用手勢告訴他,不要殺了恩佐。他真的只是個馴馬師而已。
秦瀚宇點頭答應,恩佐越走越近了。
“Sarah?”恩佐小心翼翼地用槍指着秦瀚宇躲藏的位置。
陸小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秦瀚宇突然從樹後走出來,雙手做投降的姿勢。
“不要開槍,是我,Claus。”
“Claus?你在這裡做什麼?Sarah在哪?”單純的恩佐,難道沒想到陸小曼跟秦瀚宇是一夥的嗎?
“我沒有看到他。”秦瀚宇手裡沒有槍,恩佐放鬆了警惕,可是搶還是放在胸前的位置,槍口對着秦瀚宇。
“她故意給馴馬場製造了混亂,我要抓住她。”
“對不起我的妻子總是喜歡闖禍,可是不至於要動槍吧?她只是比較懦弱,可能闖了禍覺得害怕就跑了。”
恩佐有點動搖,秦瀚宇繼續說:“你確定她往這裡跑了嗎?爲什麼我剛纔沒有看到她?天哪,她不會跑進樹林裡面去了吧?”
“樹林裡很危險的。”恩佐終於把槍放了下來:“我們分頭去找。”
“好。”秦瀚宇答應着,在恩佐走到他前面的時候,一掌劈在他脖頸上。
不過這招好像沒有電視上那麼好用,因爲恩佐只是踉蹌了一下,並沒有暈倒。
“Claus,你在做什麼?”恩佐轉身憤怒地瞪着秦瀚宇,並且迅速拿起了槍毫不猶豫地對着秦瀚宇射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