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更深,冰冷冷的竹梅在寒風中抖擻,晃出的影子如有無數鬼魅飄飛般。幽光的燈籠蒙朧閃爍在冰天雪地的大司馬花園內。
所有人退去後,阿真依然獨自一個靜坐在石椅上輕吮着那純香美酒,“老子還有兩位嬌妻在房內等着,幹嘛要自己一人喝悶酒?”靜坐的他歪着腦袋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通自己幹嘛要坐在這裡喝悶酒,歪着脖子愣愣就是想不出個合適的解釋。與婉兒、芸兒多時不見,好不容易歸來應該趁此良辰美景,能多忒會兒就忒會兒纔對。何況他纔剛與芸兒成親,就被皇帝老爺子一腳踢到大理去了。
想後阿真自己嘲笑了一番站了起來,朝遠處靜等許久的總管走去。
這大司馬府說大不大,說小也夠讓人陷在裡面迷路。阿真跟着總管老爺爺的步劃,很快就來到主臥房前。
“稟大司馬,這是您的臥房,婉夫人就在裡面。”老爺爺總管把他帶到主臥房前,神情采風揚稟告着。自皇上賜司馬府後,司馬府內一應俱全,可卻遲遲不見主人入府休息,兩位夫人白日雖然處理府內事務,可夜深時卻都匆匆離去,偶有留下來用些食膳,雖然府內奴僕侍婢衆多,可主人不住,也顯的空蕩蕩。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在今日把大司馬盼回府了。老爺爺總管想後心裡頓時激盪不已。
“總管老爺爺,你也去休息吧。”阿真見房內燈火明亮,想這婉兒八成又挑燈做繡活了,哪裡懂的老爺爺這個總管激盪的心思。
“是,奴才告退。”老爺爺躬拜後緩緩退去,邁開老步急急朝廚房方向奔去,臉上喜氣洋溢,大馬司住下了,他可要趕緊叫王丫頭明天煮的豐盛些才行啊。
阿真不知這老爺爺總管在高興些啥,搖了搖頭朝他的臥房走去。剛推開房門果然見帶球的婉兒端坐在桌前,蓮花芊指挑針輕繡着綢絲,紅撲撲的臉蛋兒專注凝神,好似玉掌裡的那一段絲綢是天下至寶般。
“恭迎大司馬回房。”婉兒專注沒發現他到來,反倒是兩旁的六個婢女發現了他。
專注的婉君聽見婢女們叫喚聲,趕緊放下手中的綢絲,驚喜的擡起她那秀氣的小臉,“啊,夫君你怎麼來了?”一副他不應該回來似的。
阿真菀爾的挑了挑眉,假受傷的哀問:“婉兒?難道夫君不能來麼?”這麼大的人還糾着一副小嘴好不可憐樣。頓時惹的衆婢緊咬嘴脣,蹩的臉龐微紅不敢笑出。
“啊,夫君,婉兒不是這樣子。”婉兒見他一副委屈可憐樣,心裡一柔軟站起來着急要解釋。
“那是什麼樣子呢?”阿真知道他的婉兒緬腆,故意逗弄。
這一問頓時令婉兒嬌羞不已,低垂着頭輕喃道:“婉兒大腹便便恐怕無法侍候夫君。”自她肚子大起來後,她自己都覺的自己丑陋無比。
阿真一挑眉朝衆婢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低垂着腦袋的衆婢女應是,乖巧的退去,幫這對久別的鴛鴦緩緩關上廂門,不知何時外面的紛雪又開始從天上飄落下了。
阿真見婉兒低垂着小腦袋,一副我見猶憐樣,朝她走近,大手一攔深深把她抱在懷中。下巴緩緩磨擦着婉兒的雲鬢,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夫君……”緊緊被他擁在懷裡的婉兒一聲低喃,幸福的淚不知覺中悄悄從臉頰滑落。
阿真見她哭了,驚訝的微微拉離趴在他胸前的這顆小腦袋,“婉兒,怎麼哭了?”大母指溫柔的擦拭着她白嫩淌眼的小臉。
含着無限深情的憐問,頓時讓婉君的淚流的更急,“夫君……”婉兒哭喊,瞬間小腦袋就朝阿真的胸口裡撞了進去,柔弱的雙臂把他的虎腰抱的緊緊。
阿真頓時揚起嘴角,輕軟的撫摸着婉兒弱背,“傻丫頭”話語中含着無盡的憐惜。
廂房內兩人擁抱在一起,婉兒情緒上良久的發瀉後只剩下微微的抽泣聲。阿真大掌輕輕擡起埋在他胸口裡的那顆小腦袋。頓時見她美麗的眼眸裡盛滿着淚水,把原本亮晶的大眼迷的霧茫茫。
“真是傻丫頭。”阿真輕笑眼裡灼熱凝視着這一對指引他不迷路的美麗眼眸,低下頭溫暖的脣瓣有力的封住婉兒那微啓的檀口。
“唔……”婉兒在他懷裡聞着她夫君那熟悉的體味,熟悉的憐撫,熟悉的脣形氣息。一聲輕呢後,將自己幼嫩的兩臂纏繞在他的頸項上。早分不清是情慾還是思念,在這一刻裡兩人都恨不得把彼此融入自己體內,渴念對方的思維是如此的情難自禁。
良久的親蜜深吻,兩脣微開時,廂房內的燭火如星星撩遠般一發不可收拾。婉兒低垂着紅撲撲的小臉,不懂自己怎麼突然變的如此的……“好羞人。”不停喘氣、呼氣的她胸口大規模的起伏,羞的差點從地上鑽了進去。
阿真驚喜地望着眼前這終於開竅的可人兒,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害羞的小東西如此的熱情。該死的他們喜歡極了。剛從熱吻中抽身的兩人臉還碰着臉不停的喘氣,喜悅無比的阿真又埋頭湊過脣輕輕添吮着婉兒那被吻的紅通通的小嘴。
“夫君……”婉君都快羞死了,見她夫君還依然不肯放過她,如蘭的話語嬌羞的從那張小嘴裡傾*。
婉兒的這一聲羞呼,頓時把阿真體內所有血液燒的沸騰翻滾。
“啊……”婉兒剛嬌羞呼完,柔軟的身子一騰空,瞬間被她夫君那強有力的臂膀連人帶球一把抱了起來。
阿真心中Y蕩不已抱起這她後色急的朝眼前的芙蓉帳裡步去。
“啊……,夫君,婉兒現在好醜……唔……”被抱放在暖牀上的婉兒,見夫君大手正解她的衣裳,想到自己腫的如河馬般的身軀還來不及抗議,喋喋不休的小嘴瞬間又被他擒住,立即消聲。
深吻的阿真,手也沒閒着,這具他熟悉的嬌軀很快就被他的大手脫的只剩肚兜褻裙,婉兒鼓起來的肚子無損她的嬌美,反而更添少婦風情。
“夫君,不……不要……”滿臉通紅早陷入迷惘中的婉兒,柔手軟弱無力的緊緊覆蓋在停留在她胸前拿捏逗弄大掌。
“寶貝你要的。”阿真手指如有魔力般的挑弄,“啊……”婉君在他身下迷亂的*。阿真嘴角吮滿邪笑,這丫頭自懷孕後身體更敏感了,他才輕輕一逗她立即就如盛開的花朵般任他採摘了。
“啊……”婉兒一聲燃情的喘息,不知何時她的褻裙已被褪下,瞬間裸露在她夫君眼底,而他的擁有魔力的手指竟竟竟,竟然……!頓時婉兒抽回一點點理智,驚恐的羞喃:“夫……夫君……君,孩……孩子”
“婉兒放心沒事的,夫君會很輕柔,孩子不會有事。”阿真溫柔無比對着陷入半昏迷的婉兒說道。這點常識他還是懂的,懷孕期間三、四月是危險期,過了這二個月,作動輕柔一點不會有事。
“嗯……”婉兒聽他那燃情的柔語,理智崩潰了,立即陷入昏迷,任他唯所欲爲了。
鴛鴦交頸纏綿完,阿真萬般滿足懷抱着*的婉兒,婉兒小臉依舊紅撲撲幸福把一顆心填的滿滿的緊緊靠在他的胸堂上,錦被輕掩住這兩人,心有靈犀的兩人頓時令臥房內溫馨無比。
“夫君,婉兒可以問你一件事嗎?”良久的沉默,婉兒微微擡起水眼凝視着靠在牀櫞的阿真,一副欲言又止的輕問。
阿真見狀不禁菀爾,撫摸着她光滑的香臂,“儘管問,你夫君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大江滔滔之水連綿不絕。”阿真見她小心怕怕的樣子,痞子的打趣。
他說完,頓時婉兒卟噗一笑柔掌輕拍了他的胸品,“什麼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貧嘴。”
“嘿嘿嘿,哼哼哼,哈哈……”頓時阿真學八神奄狂妄的笑了出來。
婉兒見狀也忍不俊不住了,她這夫君就沒一刻正經,可她卻好喜歡。
“夫君,婉兒知道自己不該問。”婉兒嘆息的低語,偷偷蹩了她夫君一眼後垂下水眼。
阿真見狀大驚,這婉兒的精神被古人腐蝕的體無完膚了,現在她小腦袋裡肯定又是什麼七出之條了。
“婉兒,看着我。”阿真收儉了痞子般的笑臉捧起她那小腦袋認真道:“別去在乎那世俗禮節,什麼夫爲天,妻爲地全都是狗屁,咱們是夫妻,是一體連根的。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不必顧忌知道嗎?”
“嘆,她這夫君就是如此的不一樣。”婉兒凝望着他認真的臉龐點了點頭,“那夫君婉兒問了?”
“問吧,想問什麼就問什麼。”阿真很阿力莎。
“婉兒聽人說,夫君是吐蕃的查格爾王這是真的麼?”雖然阿真已經很阿力莎了可婉兒還是驚怕的問道。原本夫君做何事她都不該多嘴的。
這一問頓時讓阿真愣怔了,這婉兒還真是問到點子了上,這要從哪裡說起呢,一時阿真也難了。
婉兒見他沉默了,心虛的蹩了蹩他,懦弱的小聲開口道:“夫……夫君,是婉兒多嘴了。”
深思的阿真見婉和一副自責的樣子,回過神道:“不是,我是在想該怎麼說。”
“喔”婉兒聽他解釋心裡甜蜜蜜的乖巧的等待。
“呃!吐蕃的查格爾公主,是我的學妹。”良久的沉思,阿真才緩緩冒出這一句。
頓時令婉兒愣怔了,小臉茫然喃喃低問:“什麼是學妹?”
“婉兒,夫君有和你說過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阿真不回,想到以前騙她是和太上老君吵架被玉皇大帝一腳踹下來就想發笑。
婉兒聽他這一講,紅着臉道:“雖然婉兒不知夫君是從何而來的,不過婉兒相信夫君絕不是從天庭裡掉下來的。”
“好婉兒果然聰明”阿真聽她這一說,痞子樣的豎起大母指讚道。
“其實我是從海外坐船,船行駛到海中,突然颳起猛烈的龍捲風。”說着阿真還比劃着大掌一副這龍捲風好大好猛的樣子,聽的婉兒一愣一愣。
“一時整條船就被龍風給吞噬了,船內的人驚叫,哭泣,咒罵不已。當時我和吐蕃公主就在船倉內。”阿真一說,婉兒小手發白緊緊擒着他的手臂滿臉擔心的問:“那夫君有沒有怎麼樣?”
瞧這婉兒多天真可愛,如果他怎麼樣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阿真暗寸後臉上無比認真道:“當時好多人都被狂風捲出船倉了,就在一籌莫展之際,突然……”阿真一作勢,一聲突然後嘴巴合上了。
“夫君是突然怎麼樣?”果然婉和擔心害怕的急問。
“突然砰的一聲,船身被暴風折斷成兩瓣了。好多人都活生生被暴風撕成兩瓣,頓時船內血花風濺,慘不忍睹。”阿真一副哀痛的樣子,加油添醋說道。
婉兒聽他這一講,不只手發白了,臉上也跟着蒼白,淚盈在眼眶裡就要奪出般,幽幽的黑眸深情的凝視着他。
阿真一見,頓時嚇了一大跳,良思,這故事會不會太血腥了?瞧這丫頭快受不了了,還是不要太過誇張好了。
“婉兒,夫君沒事,時當吐蕃公主就在我旁我們兩人緊緊拉着,可風力太大。我們兩個馬上就被狂風捲出船倉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就掉到這裡來了。”好了,阿真把前因給講完了。
“原來是這樣子,那夫君原本是哪裡人呢?”婉兒聽的一顆心都糾了起來,終於也明白她夫君是如何從天上掉下來解救危難的她了。
“這”阿真一時語塞了,隨口就唬爛:“我和吐蕃公主都是來自很遠很遠很遠地方,如果不是遇到這個龍風,也不可能來到這裡。夫君我永遠也回不去了。”想到二十一世紀他也不免情緒失落。
“夫君不怕,有婉兒陪着你。”婉兒見他傷感,一雙溫暖的小手爬到他的頸項上,小腦袋深埋進他懷裡安慰道。
“嗯,有婉兒在,夫君這大周沒白來。”阿真壓下情緒作輕快狀的笑着,大掌溫柔的撫摸着她那小腦袋。
“婉兒也是,有夫君如此郎……郎君,婉兒死也知足了。”這個害羞小丫頭也會告白,阿真不禁菀爾。
“夫君,那你是如何成爲查格爾王的呢?”前因講完,沉浸在柔情裡的婉兒好奇的擡起小臉問道。
“在扎爾巴時,夫君用兵不當被她給擒了。”
婉兒聽他這一說,頓時對吐蕃這位公主好奇萬分,她夫君的聰明才智她是知道的,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聰明的人,“夫君那你沒被怎麼樣吧?”
“沒事,吐蕃公主是我的學妹和同鄉,在這世界上就只剩下我這個她人最親了,她怎麼會把我怎麼樣,你看,我們大周不是和吐蕃好了嗎?”
“嗯嗯。”大周和吐蕃交好是舉世共知的,兩國交好不用再打仗她也欣喜萬分,這樣大家都不會受戰亂之苦了。
“那夫君你就和吐蕃公主相互鍾情了嗎?”婉兒用她那美麗的水眼清澈幽幽凝視着他。
阿真頓時喃喃臉上赧紅道:“不只是相互鍾情,你夫君我已經和她荀合上了。”任他臉皮再厚,不免也尷尬起來。
“啊……夫君,你你……你們……”婉兒想到夫君與吐蕃公主也像她與夫君這樣,頓時臉上也臊熱不已,喃喃說出來的話結結巴巴。“那夫君要趕緊迎娶公主纔好。”一頓後,婉兒善解人意的爲他着想。
“這個,再說吧……我自有分寸。”阿真輕撫着婉兒的裸背,吐蕃王那老頭子知她寶貝女兒和要別人共用一夫,八成會暴走。
“嗯”輕應後的婉兒自己也陷入沉思,不知道這吐蕃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好不好相處?
講完話後,房內又陷入寧靜,沒一刻安份的阿真安靜不到一會兒,色色的大手開始不規矩在被子下做着小動作。
“啊…夫君……”沉思中的婉兒感受被子下的豐胸被他一隻大手盈握拿捏,輕喘嬌呼出聲。
“我不在這段時間,辛苦你和芸兒了。”阿真Y笑訴後,身體立既起了反應,一把就把她翻倒仰躺在大牀上。眼看要再作出下流的事來了。
婉兒嬌呼後聽他這一講,頓時想起芊芸這段時間的苦苦等待,這段時間裡最想念夫君的屬芸姐了,剛剛成親,隔天夫君就奔赴大理。想到這裡婉兒推開他不安份的大手道:“夫君,快去陪陪芸姐吧,這段時間芸姐想念夫君的都快病了。”
“芊芸?”阿真一愣後道:“夜深了,芸兒肯定睡了,夫君我明天找個空再帶她出去逛逛。”
“夫君,芸姐肯定還沒睡。”婉兒想到芸姐現在正在房內苦苦等待,心裡爲她一陣難受。一個巧躲躲開了他的侵擾,羞紅着臉掩背穿起肚兜褻裙。
正當阿真熱情洋溢之際,見害羞可人的婉兒竟然躲開他的大掌,瞬間就下牀穿起衣裳。心裡是既失落又感動,爲她的大度欽佩不已,換作是盈盈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夫君快下來吧,婉兒幫你穿戴衣裳,等一下可要好好的安慰芸姐喔。”簡單穿戴後,婉君撿起掉落滿地的衣服,棒在懷中向他喊道。
“哎。”這娶了兩個老婆,還真是奔波啊。阿真深嘆了口氣,活脫脫得了便宜賣乖樣。
很快,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婉兒巧手一陣打理,清新俊逸的年青公子哥立即出現在她眼前。剛被滋潤過的阿真容光煥發,俊逸非常。婉兒見狀不禁也暗暗臉紅,她這夫君舉手投足之間魅力四射,好不令人心動。
“好了。”婉兒打理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手還輕撫平他肩上微皺的摺子。“快去吧。”說完就把他朝門口推去。
“快進去,天冷。”打開房門後,阿真步了出去,外面的雪紛飄着,婉兒身着褻衣褻裙也跟了出來。
“嗯。夫君快些走吧。”婉兒房門沒關,退回房內催促着。
“唉”阿真見她一副如果他不走,門就不關的樣子,輕嘆口氣朝左邊閣樓裡走去。果然他剛離開婉兒的廂房後,就聽見婉兒輕微的關門聲。
大司馬府內,燈籠幽幽,鬆梅竹在夾雪的寒風中抖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