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四騎連奔數日,駿馬背上的阿真遠遠見金陵城後呼出一口氣。
“總算在過春前夕趕回來了。”阿真喃喃道:“這趟大理之行耗掉老子不少時間。”
“呼,真哥,我還以爲咱們要呆在外面過年呢?”向少雲抱着雲日初也跟着呼氣笑說道。
“雲郎……芊芸會喜歡初兒嗎?”兩人幾日來的親蜜無間,雲日初早不叫向爺,對山莊內又懼怕又期待地朝向少雲問道。
“初兒別害怕,芊芸早嫁做他人婦,咱們家也就只除下我一個人,無聊時你還可以和芊芸切磋武藝。”這幾日下來向少雲發現他的初兒武功非常之好,小小年紀武功竟能和小將在不相伯仲之間。
“雲郎……”雲日初嬌羞的低喃,一個女孩子習武本就不雅觀,何況還要和小姑切磋呢。
阿真坐在馬揹着聽兩人一聲雲郎,一聲初兒的,頓時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的滿地都是。這兩人也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一副郎情妾意之態,還好這裡沒張牀,如果有,說不定早脫光躺上去翻滾了,真是好不要臉。
“上啊,愣着做什麼?”阿真聽不下去了,朝衆人大喊,興奮中自己早朝金陵城策馬奔去。
馬上不要臉的兩人頓時停住柔情蜜語,跟着真哥向金陵奔去。
直到阿真見到燃柳山莊這巨大的篇額一顆心纔有真實感,守在門外的兩位打掃的奴僕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見真的是真爺來了。興奮的奔進大門內,連跑還邊喊:“真爺回來了,真爺回來了。”
頓時莊內所有人急急的迎了出來,屬柳風揚最着急,見真哥一回來哭喪着臉緊抓着他道:“真哥,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快快快……”說完拉着一頭霧水的他就朝議事堂裡跑去。
“幹嘛?”阿真一頭霧水,望着柳風揚哭喪着臉,好像死了老爸似的。在他有限的記憶裡,他好像早沒老爸了吧。
“真哥,你就別問了,快跟我來吧。”年關已至一大堆爛帳弄的他左右決擇不了,聽奴僕報真哥回來了,立既丟開那些特纏人掌溥們跑的最快來搶人。不管怎麼樣真哥也要把幫他把這攤子爛事解決了,不然等一下皇上來搶人,他處理不來啦。
被拖進議事堂裡的阿真一頭霧水的,剛坐定,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各位掌溥早見過他們這總掌的能力,滿心喜歡像蝗蟲一樣圍了上來,柳風揚更是把他往掌桌上一扔,瞬間跑的不見人影,一副不關他任何事的樣子。
只要有人能幫他們決議,掌溥們纔不管是二爺處理還是總掌處理,把被柳風揚扔在掌椅上的阿真團團圍住,衆人左一句右一句吵的不可開交。
阿真被扔在椅上後見柳風揚竟然跑的連腿都不見了,扒開喋喋不休的掌溥們,朝議事廳大門外怒喊:“柳風揚,你這個王八蛋。”
各位掌溥以爲總掌也要像二爺一樣逃跑,驚恐的緊緊把他給抓住,衆人衆語吵的跟本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停……”阿真被吵的一顆頭兩個大,向吵鬧的衆人大喊。
這一喊頓時讓所有掌溥們停嘴了。
“各位掌溥勿急,請坐。”阿真轉回身朝掌椅一坐,開口說道。
衆掌溥見總掌安坐在掌椅上,心裡一定,各自轉身朝自己的位置坐下。
“油鹽醬米,你先來,什麼事?”潤了口茶,阿真就朝寂靜的議事堂上喊道。
“稟總掌,上次您命屬下研發的花生油、橄欖已研發成功了,這是帳本。”油鹽醬米站了出來臉上雀喜萬分。
阿真接過帳本問道:“怎麼樣?”
“是,兩物油剛上架試用,不到兩天內被哄搶一空,二爺吩咐再榨取十擔,短短數日內十擔油又被哄搶,現今還有衆多商人圍繞店門要求開倉賣油。”油鹽醬米心喜的稟報後又心憂道:“現在市場供不應求,南北東西知我鋪有純口良油,訂單從把鋪門貼滿了。”
阿真聽後哈哈大笑,這只是前端,沒想到這兩類油竟如此大受這歡迎。
“再把價錢給我提上五成。我會命人給你供貨,你小心隱秘榨取,莫叫人把方法學去了。”
“是,”油米鋪子掌溥暗暗咋舌,心裡對總掌的狠辣無比欽佩,原本這兩類油的利潤纔剛被二爺提上百分之兩百,沒想到他竟然要再翻一半價錢出來,真是不折不扣的奸商啊。
阿真想到這只是前期,衆人叫好,而唯獨他家有油,這裡又沒有商務局,老子處於攏斷地位,要開多少就開多少,老子就活脫脫副奸商樣要咋地。
“園林”油米鋪一退下,阿真就嘲水果掌溥喊道。
園林掌溥站出來後,憂着臉用哭腔哀道:“總掌,今年的收成不好,水果大半月賣不出去一爛全爛,盈利還達不到去年的百分之七十。”
阿真見這年青人一臉哀怨,“別哀,別哀。百分七十就百分七十,明年給我提上來,你回去馬上命人大量種植橄欖,等來春提供給油米掌溥,價錢嘛,就用火龍果的價錢開。”阿真心情好不計較,想了想後緩緩再開口對園林掌溥說道:“你要命人試着用移接方法,或許會有意思不到的好效果。”
園林掌溥哪裡聽過什麼移接技術,雖疑惑可是想到總掌能力心喜的點頭,想到這橄欖培值容易,而用火龍果的價錢賣,那他可是要賺翻了,頓時眉開眼笑。
“銀鋪”阿真剛喊,那位兩鬢斑白的老爺爺早就站了出來了。
“稟總掌,我們銀鋪快變成當鋪了。”銀鋪總掌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阿真見報,嘴也跟着裂開了,“說來聽聽。”
前段時間他把二十一世紀銀行那一套全搬到古代來,沒想到在這古代這麼受歡迎。
各行業缺錢的都拿着地契貨物來抵押,不算盈收的利息,單收到那些價值不菲名畫古物就不得了了。老爺爺朝後面的算子們揮了揮手,馬上算子們把一羅筐一羅筐的書畫器具擡到前面來。
總掌您請看,老爺爺從一一羅筐裡小心亦亦的挑出物品。
“這把是楚霸王的寶劍。”
“這是鄭莊公的親筆書冊。”
“這是齊國的傳國玉璽。”
“這是……”
“停……”老爺爺說還沒講完,阿真就喊停說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多少錢就行了。”阿真一點也不清楚這些的價值,直接索要答案。
“這……”銀鋪老掌溥一時語塞了,他還真的沒見過用錢來衡量這些寶物的人,“稟總掌,這些全是無價之寶,想開多少就能開多少,價錢市場未定。”
這一說,阿真心裡暗喜。我嘞個去,開多少就多少啊。每種照一百萬兩來算的話,我*,這是什麼數字?他想後頭腦發昏心臟頓時無力了。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阿真收了銀鋪老掌溥的帳本,見他一副興奮勁還沒過想繼續和他再叨嘮的樣子,害怕的揮了揮手,他現在可沒空和這老掌溥嗑牙。
“柳三刀,你做的很好。”柳三刀剛站出來就見總掌誇獎,一時不明所以。
“我去視查過你的行業,你把微笑服務做的很好。”阿真點名誇讚。柳三刀心裡一驚,總掌早貴爲大司馬,更聽聞是吐蕃的查格爾王。沒想到這麼忙碌的他,還撥空親自視查了他的鋪子,前段時間因爲逆兒令他在衆人面前顏面無存今日榮光又回來了,老臉羞愧道:“謝總掌抽空關心小店。”
“怎麼樣?效力應該不錯吧?”阿真剛說,柳三刀也同樣笑的合不攏嘴:“是,效果上佳,所有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光臨,鄰近客棧門可羅雀,見我燃柳山莊設棧都嘆息搬遷了。”一講到生意柳三刀威風凜凜,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從來沒有像今年這麼的令人震奮。
“還有,賭行和青樓生意如日中天,許多的客人經本客棧的大力宣傳,寂寞的上青樓樂呵樂呵,手癢的上賭館搓嘛搓嘛。”柳三刀還不忘邀功。
“哦,那想必你酒樓裡的酒也賣出許多吧。”說完阿真爽朗哈哈大笑。
“那是那是,多虧賭王的賭倌,差點讓三刀的酒窯被這羣賭鬼給掏空了。”說完柳三刀也跟着爽朗的大笑,賭王紅着臉微微也揚起上他那滿是白鬍須的嘴角。
阿真收了柳三刀的帳溥朝曾經不滿他的賭王叫道:“賭王老爺爺。”
“是,稟總掌這是帳溥。”賭王臉雖微紅可也掩不住歡喜,什麼也不多言,直接手底下見真章。講那麼多廢話幹嘛,直接看盈利纔是最實在的,諒他銀鋪、客棧多會賺,他自認自己能得個第一。
“哦”阿真點點頭,見這賭王胸有成竹,目空一切。不是吧,這麼拽?能和銀鋪老爺爺相比嗎?好奇的翻開帳溥的尾頁這一蹩差點嚇的他心臟病發。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造孽呀造孽,就單照這數字來看,這賭王不知拆散了多少對夫妻,不知道有多少人賣妻賣女來還賭債。
“呃,大周現在有出現災情之類的事情嗎?”阿真良心不安,這賭王造了這麼大的孽怎麼也要捐些出去,不然他晚上睡覺恐怕都會嚇醒。
這一問頓時令衆掌溥的茫然,不明白總掌怎麼突然問起災情了?他們都知道總掌貴爲大司馬以爲總掌樂昏了腦袋,他們現在是在燃柳山莊的議事堂裡,不是皇上的金殿上啊。
“怎麼樣,有沒有哪個地區發生什麼水災,旱災之類的事?”阿真見衆人傻愣了,再問了一遍。
“總掌,最近我們大周並沒發生什麼災難。”站在前面的賭王雖不明所已,卻也抱拳弱弱的回答。
“是嗎?哎……”衆人見總掌聽沒發生什麼災難後一副非常婉惜的嘆氣,這都什麼跟什麼了,還有人乞盼災難來的呀。
“鶯鶯呀。”阿真嘆了口氣命賭王退下,心癢的朝端坐在前邊的鶯鶯叫道。
“總掌大人,這是鶯鶯的帳本,請您過目。”鶯鶯聽他一叫風情萬種扭着屁股走了上來,頓時惹來衆掌溥一陣鼻血。
“好鶯鶯,你做事我還不放心嗎?這帳溥不看也罷。”阿真色急的摸上鶯鶯那白析水嫩的小手,挑着眉Y笑道。
“總掌這樣不好啦,鶯鶯知道您疼惜,可衆掌溥們都看着呢。”鶯鶯聽他這一說,嬌作的一跺腳一扭屁股柔柔的嗲道。
阿真擡起頭望向衆人,只見衆人張大嘴巴眼睛瞪的老大,傻愣愣的望着他和鶯鶯,一副不知該作何表情的樣子。
“好好好,那哥哥我就先收下了,鶯鶯還有何事要稟報嗎?”阿真見衆人都看着微微收儉,收起鶯鶯的青樓帳溥,低聲的輕問。
“鶯鶯沒有什麼困難,帳清清楚楚的記在溥子裡了。”鶯鶯吐氣如蘭地嬌羞。
“好鶯鶯你就大膽的說吧,不管有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哦。”阿真見這鶯鶯說沒困難,那怎麼行?他豆腐吃的正爽呢。沒困難也要給找個困難出來,他好繼續吃……呃!認真的幫她解決。
“稟總掌,鶯鶯的青樓運營良好,真的沒什麼困難啦。”
“怎麼會呢?除去青樓外,別的也可以,比如什麼頭疼腦熱,胸口發悶之類的,我也是一把好手喔。”阿真色急的緊抓着鶯鶯白嫩小手不放,大手色急的在她小嫩手上揉捏撫摸。
“啊,鶯鶯確實偶爾會有胸口悶悶的感覺。”
鶯鶯這一說,阿真凝視着兩顆巨大的木瓜,心癢難耐早忘了衆掌溥還在堂上了。
“我幫你檢察檢察。”深吸了一把口水,他的狼爪就向那兩顆巨大的木瓜伸了過去。
“總掌不要啦,衆掌溥還等着你咐吩呢,晚上總掌若有空,鶯鶯陪您喝酒聊天好嗎?”鶯鶯見他狼爪伸過來,造作的避開低羞道。
鶯鶯這一說,阿真頓時想到衆掌溥們還在,擡起頭來見衆人呆愣在當場,臉上掛滿不可思議的表情,幾位年青點的掌溥鼻頭早掛着兩條血蟲。
咳咳咳……頓時阿真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輕咳後收了鶯鶯的帳本喊道:“織紡”
寂靜無聲的議事堂裡大家還愣在當場,傻傻望着阿真。阿真老臉一紅大拍掌桌:“織紡出來。”
這一拍果然驚醒了衆人,一羣人瞬間低垂着腦袋,感嘆年青就是好。
織紡見總掌發怒了,飛快的跑上前來,急忙用衣袖擦拭着鼻子上的那條血蟲道:“稟總掌,各秀紡,布紡、絲紡生意蒸蒸日上,人手上有些不足。”
“哦……”阿真接過帳溥看了看問道:“秀女的手藝怎麼樣?”
“參差不齊,各有各序。”織紡掌溥據實稟報。
阿真想到婉兒以前也是以繡工賴於生存的,繡女頓時惹來他無限的好感。
“從現在起,每位繡女的工錢再提上百分之十,開班免費授課,要把繡女的工藝全都提高。”阿真眼裡幽幽的對織紡掌溥下令道。
“是,”織紡掌溥應是後又道:“今年新研發染料,春後上架舊綢緞誓必將功受到衝擊,不知總掌要如何處置這批舊綢。”
“調派給你二十萬兩銀,馬上遣往吐蕃各繁榮城鎮開設分行。”阿真不回答紡織掌溥的問題,威嚴的下命令道。
吐蕃剛與大周交好,大批的商人早就聞到這裡面銀子的味道,像老鼠似的一批接着一批往吐蕃竄去,衆掌溥們早想把事業向吐蕃發展,奈何二爺不提也不批,早按奈不住。現今見總掌對織紡掌溥下令往吐蕃發展,頓時大家都坐不住站起來用乞盼的眼神幽幽凝視着阿真。
阿真怎麼會不明白衆人的心思,只是這大步跨進太過危險,先讓織紡去試試深淺再說,他從不做危險的事。
“過春後,所有舊綢能染的重染,不能重染的發往吐蕃。”阿真一口氣就批給紡織掌溥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夠嗎?”阿真向紡織掌溥問道。
“夠,夠。”紡織掌溥心裡大喜,諸掌溥們早有意向吐蕃發展,可是沒有一個能批得下,唯獨只有他第一個腳踏上吐蕃,心裡無比的光榮。
“不夠來和我說,切記,就算綢緞再爛,也要把店鋪門面裝飾的美倫美煥,讓人看了就是那種除王公貴族莫進的樣子,知道嗎?”阿真再吩咐道。
“是,是”紡織掌溥不停的點頭,心裡早在雲霄漫步了。
“還有,記得用些頭腦,比如佳節打折,新店開張賣一送一之類的。務必要在二個月內把舊綢全銷售一空。”
“佳節打折,新店開張賣一送一?”這紡織就摸不找頭腦了。
“下去吧,不懂的話,去問柳三刀,他可是一把好手。”阿真想到柳三刀的八折優惠就想發笑,這柳三刀果然是塊做生意的料子。
把所有的事務處理了大概。掌桌上堆着厚厚的溥目,旁邊的牆邊帳本更是堆積如山,每天所有溥子的開銷收入全在這裡了,阿真看了頭就一陣疼,這柳風揚簡直就是想活活把他累死了,直恨當初開的八千兩太少了。
“衆掌溥的,我知道你們都很想把事業發展到吐蕃,可我們燃柳山莊家大業大,如果我馬上批了你們的奏請,大規模引領你們衝擊吐蕃市場,必定要引起不良反應,很有可能會造成吐蕃的通貨膨脹,到時商家一虧俱虧,那時將會害死無數的商人。”阿真見衆掌溥們聽他這席話臉都暗淡了下來。
“別擔心,吐蕃市場我們肯定會進,現在我先派織紡打先鋒,讓他先穩住腳跟打開市場,等到市場打開了,吐蕃人接收了大周的新奇貨物。那時我們再一波接一波的向吐蕃邁進,早晚有一天誓必在吐蕃各城各鎮埋下我們燃柳山莊永不倒的旗幟。”一番話說的鏗鏘有聲,把原本各總掌淡暗的臉激的精神抖擻。
“是”衆人抱拳應是,總掌謀略他們比不上,他們只知道賺錢賺錢再賺錢,可從來沒有考濾過這些問題,更是茫然不知什麼叫通貨膨脹,不過聽這個名字好像挺厲害的,頓時個個老臉羞紅,還好總掌是屬於他們的。
“明天就是開春了,各位就留下來休息,明晚小弟再與衆掌溥痛飲三百杯。”阿真向衆人抱拳說道。
“是”一羣人應是後挺起身子,臉上掛滿着喜氣。
“福總管,把這些掌溥們安排進西菀裡休息。”阿真向站在旁邊的胖總管說道。
胖總管領命的把堂中這一羣人引了出去。
呼!累死人了,終於把諸位掌溥解決了,靠在椅子上阿真肩一垮軟若無骨的連想擡起桌上的茶杯力氣都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