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馨看着他,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或許就不一樣了!”可惜這一切來得太晚,晚到她生命漸漸流逝…
“芳馨!”
婧琪看着這一切,淚水不斷的流出,她緊緊的揪着向黔晉的衣襟。
慕容澈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切,臉上滿是憐惜與悲慼,哎!雷明等人爲了官銀竟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來,而流芳馨父女爲了復仇上演這一出的悲劇,這件案子說不清是誰對誰錯,唯一肯定的是這一切源於‘貪’字。
大步上前,“唐大人,現在案情已經解決,這些官銀也該物歸原主!”
“誰說解決了”唐婧琪丟了一個白眼,“別忘了還有大牛的事!”
“大牛”慕容澈身體一怔,木然的擡起頭,這倒也是,是誰殺了大牛。
唐耀傑點頭,“如果我沒猜錯,那人也應該等不可及了!國遠、如圭,我們馬上回府!”
“恩!”
鳳舞九天,紫英聽曉巧說了整個事情,大喜:“你說的可是真的,流芳馨已經死了!”
曉巧打斷她的話,聲音壓低了些許,繼續說:“當然,屍體被唐大人擡回衙門,現在就等着我們鳳舞九天的人前去認領。”
“你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去!”紫英心底樂開了花,這下就沒人和她爭第一花旦的名號了。
剛到府衙,曉巧和紫英就被衙差扣住,紫英大怒:“唐大人,你這是何意!”
唐耀傑等人走了出來,“紫英姑娘,芳馨姑娘的已經被楚兄葬在郊外,你來晚了!”
紫英第一時間意識到被騙,頓時想走,“是嗎?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可我們卻有事要找你!”唐耀傑示意婧琪把證物帶上來,“想必紫英姑娘認識這髮簪吧!”
“這?”一看到證物,紫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唐大人,紫英從未見過!”
“可金鋪老闆卻說上月你紫英姑娘在他店裡買過”如圭拿口供,“這是他的口供!”
“這…”紫英無法自圓其說。
“還有件事也很奇怪,大牛身上的傷口和這個髮簪一模一樣”向黔晉開口插話進來,“紫英姑娘,你又作何解釋!”
紫英見事情敗露至此,那蒼白的臉色,更好似一張白紙,“我…”
向黔晉沉穩不驚,繼續說道:“最後我們在大牛指甲縫裡發現的木屑和紫英姑娘房裡的痕跡吻合,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
“所以是你殺了大牛”唐耀傑緩緩開口道,“至於這動機嘛!就是你在表演前,故意弄壞芳馨姑娘的繩索,想讓她在表演中因爲意外受傷,事情敗露後,你被大牛威脅,故殺了他!”
紫英神色一變,問道:“不知大人爲何認定與我有關係?又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這個自然是我們在你房裡偷聽到的”婧琪把她與向黔晉在她屋裡聽到的話又說了出來。
唐耀傑直視着她,“其實從案發開始我就懷疑是鳳舞九天內部的人所爲,只是礙於另外一件案子,並未將此事點明,故而等你露出馬腳。”
紫英無計可施,終於緩緩地低下了頭。
晨光照亮了天際,鳳舞九天的事終於落下帷幕,慕容澈對他十分讚揚,“唐大人果然厲害!”
唐耀傑欲行禮,“多謝萬…”
“什麼萬”慕容澈阻攔他的動作,現在可不能暴露身份。
“哥、姐…”
婧琪大驚:“你怎麼樣了?”
冬兒和丹姨扶着一臉虛弱的詩菡走到幾人面前,“這次算是有驚無險,好在只是被軟禁,並未怎麼樣!”
唐耀傑拍了拍她的肩,笑道:“那就好!”
詩菡點頭,“當日我剛到客棧查看情況就被陳將軍打暈,然後又被他們軟禁在一處廢棄的房屋,好在他們並未對我怎樣,我也是從他們對話中才得知事情真相。”
唐耀傑感嘆道:“哎!他們爲了復仇也是煞費苦心!”
“不止,在得知狄鏢頭的事後,他們也曾到過那個地窖!”詩菡的身體很是虛弱,一張臉蒼白無色,“如果沒有你們,他們定會在地窖點燃**,與那些人同歸於盡,只是沒想到在他們開始復仇前,這些人就自相殘殺。”
“哎!芳馨姑娘也是可憐人”唐耀傑輕聲安撫着,轉眼看向詩菡,“這件事到此爲止。”
詩菡點頭,似乎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急忙道:“對了,大哥,芳馨姑娘雖說有罪,可罪不至死,還請你…”
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這!”
“怎麼了!”
婧琪搖頭惋惜,“他們父女倆自盡了。”
“自盡!”詩菡身體微僵,流芳馨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卻爲了復仇走上一條不歸路,“我能去看看她嗎。”
唐耀傑示意冬兒和丹姨,“讓丹姨她們陪着你去。”
“好!”
慕容澈看着詩菡,腦袋中充滿着問號,“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又是怎麼回來的!
“秘密!”唐家三兄妹異口同聲。
慕容澈無語了,雖知三兄妹在說謊,但也不能勉強追問。
郊外。
楚昊天替流芳馨父女倆修墳立碑,他站在碑前,喃喃自語,“芳馨,如果有來世,我們或許就不一樣了!”
“或許你們會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三弟,你沒事了”楚昊天聽着聲音,毫不猶豫轉頭,卻轉頭的那一瞬間,頓時僵在原地,“不對,應該是三妹!”
詩菡看到碑上的字,‘愛妻流芳馨之墓,’擡頭道:“大哥,對不起,隱瞞了你這麼久!小弟本名唐詩菡。”
“唐姑娘!”
“我還是習慣你叫我三弟”詩菡扯出一抹笑容。
“是嗎!”
詩菡看了看,很認真道:“其實我看得出來芳馨姑娘是真的很喜歡你。”
“詩菡小姐”楚昊天暗自嘆了口氣,道:“我要走了,你呢!”
“我想出去四處行醫救人,去增長見識。”
楚昊天看着她,一臉不捨,“那我們還會再見嗎?”
“若是有緣,我們自會相遇”詩菡叮囑道:“楚公子路上要多加小心。”
“你也是”說完,楚昊天揚鞭策馬,率先上了路,楊番也隨後跟了上去。
詩菡遙望着他們身影消失的方向,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楚公子,希望你能忘了詩菡,重新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
楚昊天和楊番剛走不久,就被人攔下,楚昊天看着來人,示意楊番先行退下。
楚昊天下馬,看着他,挑眉:“二弟?還是慕容澈!”
“楚昊天,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慕容澈示意廣海先離開。
楚昊天冷冷的看着他,“說的也是!”
話罷,楚昊天便提刀搶上,慕容澈‘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長劍也朝楚昊天攻去,楚昊天揮舞大刀劈頭朝他砍去,慕容澈身子略閃,待要出拳,手臂只伸出半尺,就被楚昊天攔下,楚昊天接使三刀,每一刀都被慕容澈化解,楚昊天轉移目標,砍向慕容澈下盤,慕容澈見他那招出手凌冽,當下身子微側,抵住刀柄,輕輕向左推開。
楚昊天不由自主的刀刃倒轉,噹的一聲,與慕容澈長劍相交,兩人均感手腕痠麻,虎口隱隱生痛,立即斜躍避開交鋒。
二人怒目而視,心下又是驚駭,又是佩服,慕容澈笑出聲:“痛快,好久都沒打這麼痛快了!”
“的確,我也好久沒這麼痛快的打架了”楚昊天如夢初醒,笑道:“二弟,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爲二弟了。”
慕容澈收起笑容,一臉決絕,“大哥,我想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以這樣的身份見面!”
“沒錯”楚昊天翻身上馬,轉眼看着他,大吼:“慕容澈,朝廷與我飛鷹幫水火不容,今日不殺我,下次見面,我必定取你性命!”
慕容澈冷哼一聲,轉身道:“我也一樣!”隨即大步離開。
府衙。
婧琪閒着發慌,“大哥,這事就完了!”
唐耀傑無語,“案子都圓滿結束了,你還想怎樣!”
婧琪拿書當擺設,“可我不明白在城郊發現的那具無名屍體是誰!他又不是劫官銀的人,又是誰殺了他。”
“婧琪”唐耀傑感嘆道:“人生在世,哪有這麼多的真相。”
“可!”
“大人…”遠遠的,國遠拿着書信跑進府衙,“大小姐給你的信。”
“大姐又去哪兒”婧琪來了興致。
“不用了,經過流芳馨的事,詩菡出去散散心也好,我們該幹嘛幹嘛!”唐耀傑倒不緊張,能出去歷練也是好的。
“好吧!”婧琪也不想操心,就讓她四處遊玩歷練歷練,長點見識。
城外一間破廟,幾個黑衣人紛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啓稟主上,事情已經辦好了。”
“恩”男人似乎很滿意,這次出來總算沒白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