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魅嬌顏的臉上是一片冷然,看着水中仍舊迷濛在無邊春色之中的嬌娘子對着洛銘說道:“去把那個和尚解決了,這個女人交給我,”敢當着她的面勾引洛銘的女人,便已經是她心中必殺之人,
洛銘從南宮魅冰冷的眸子中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來,雖然並不能確定,但心情也變得大好,溫柔的叮囑道:“千萬小心,我就在你身邊,”帶着南宮魅他也不好和毀面僧戰鬥,南宮魅雖然失去了武功,但對付神志不清的嬌娘子還是搓搓有餘的,
毀面僧看着他們有意對付嬌娘子,心中一陣大急,畢竟這個女人剛剛纔讓他感受了一下醉生夢死的快感,握緊手中的狼牙鐵棒,大喝一聲便向着洛銘衝來,試圖救下嬌娘子來,
洛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個閃身便向着毀面僧撲去,他需要的是速戰速決,
南宮魅緩緩地走到水池邊,蹲下身來冷冷的看着目光迷濛的嬌娘子,幽幽的說道:“就算你現在神智清醒,能夠和以前的我大戰一場,也註定了逃不了死亡的命運,敢勾引我的男人,我便不會再讓你見到明日的太陽,”微眯眼眸,目光冰冷的如同嗜血的修羅,手中鋒利的銀針狠絕的刺進了嬌娘子的頭頂,
“額……”嬌娘子瞪大了眼眸,終於恢復了神智看清了眼前的人,可是卻只能不甘的張張嘴,從口中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液,未能吐出一字來,
曾經妖媚的眼眸依舊睜的大大的,腦袋卻只能無力的垂下,失去了一切的生機,
“嬌娘子,”毀面僧一聲怒吼,眼眸中猙獰的布上了血絲,提起狼牙鐵棒拼命的向着洛銘揮去,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女人竟然就這樣死了,他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洛銘的長劍迎面而來,逼得毀面僧不得不後退,刀光劍影之間,毀面僧明顯處於下風,別說報仇,現在能成功從洛銘劍下逃脫便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狼牙鐵棒橫空飛起,毀面僧的心臟暴露在了洛銘的劍下,冰冷的利劍刺進了毀面僧的肚腹,轉眼又要刺進他致命的心臟了,
“你若是殺了他,我立刻殺了這個女人,”清冷的聲音在洛銘耳側響起,心驚之下,看到的是一個一襲黑色勁裝的妖冶男子正掐着南宮魅的脖子,那修長的大手稍一用力,他的魅兒也就隨之在這世上灰飛煙滅,
身體剎那間的僵硬,毀面僧便將一把匕首送進了他的身體之中,他大可以一劍了結了毀面僧的命,卻只能飛速的後退好幾米,警惕的看着那個黑衣男人,冷冷的說道:“放開她,”肚腹之間的鮮血順着匕首不斷的流出,他絲毫不在意,狹長的眼眸關注的只有那個面色蒼白如紙的女人,
黑色勁裝的男人正是客棧的掌櫃,,鬥骨,
他似乎很滿意洛銘的表現,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手一拉,便將南宮魅拉進了他的懷中抱着,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滑嫩的臉頰,邪笑着說道:“你以爲我真的捨得殺了這麼美麗的小娘子嗎,她可是我的獵物,我還想要好好品嚐一番她的甜美呢,”滑潤的舌尖在南宮魅的臉頰舔過,邪魅的眼眸中盡是淫惡,
南宮魅偏開腦袋躲避鬥骨的輕浮,冷冷的說道:“你會死的比想象中的更慘,”這個男人的身上帶着淡淡的血腥味,讓她從心底便萬分的排斥着,
“是嗎,”鬥骨微眯眼眸,性感的脣瓣輕咬住南宮魅的耳垂,曖昧的吐着熱氣,“即使死,也是和你一起醉生夢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個感興趣過,他對她不再是獵食的慾望,而是佔有,
洛銘修長的大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腳尖一點,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揮舞着鋒利的劍便向着鬥骨襲來,他誓要他死無全屍,
毀面僧眼角掛着一抹猙獰的笑意,他拾回自己的狼牙棒,跟着洛銘而來,想要用偷襲的方法至洛銘於死地,
“找死,”女人冰冷的低呵在一個木門邊出現,只見一把冰冷的利劍破空飛來,直接插入了毀面僧的胸膛,鮮血飛濺,他僵在了原地,竟不知自己是如何中劍的,
紫淵和戒尋和洛銘他們一樣,同樣是從牀下的通道來到這裡的,剛出最後一道木門,便看見了毀面僧想要偷襲洛銘的一幕,紫淵果斷的便抽出自己的劍甩向了毀面僧,直接要了他的命,
洛銘的目標只有鬥骨,狹長的眼眸佈滿了血絲,招招致命,卻不傷及南宮魅一絲一毫,
鬥骨的武器是鋒利的五爪,他的武功非常之高深,即使懷中抱着南宮魅,也和洛銘打的不相上下,甚至還能抽出閒情逸致調戲一下南宮魅,看着她憤怒的模樣,他的心情就更加的好,
紫淵看的他們的打鬥有些頭皮發麻,洛銘受了傷,一時之間也不能將鬥骨收拾下來,而南宮魅夾在他們之間,讓洛銘又有了顧忌,打鬥陷入了劣勢,洛銘不得不處於下風,
紫淵拿回了殺死毀面僧的劍,憤怒的說道:“我去幫爺,”說着,便欲撲上去,
“姑娘,你的對手是我,別弄錯了,”嘶啞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一手舉着燭火的老翁彎着身子步履沉重的走了過來,
面對一個看起來瘦弱的要死了的人,紫淵卻沒有半點的輕心,早在剛進客棧上樓的時候她便發現,這個老翁絕對不是一個那麼簡單的人,武功不凡,否則他上樓梯也不會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響,而他的步子看起來又是那麼沉重,
紫淵警惕的看着緩步走過來的老翁,小聲的對着一旁的戒尋說道:“找機會幫爺,我現在無法抽身了,”要解決掉這個老翁,她也沒有把握需要多少時間,而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異常珍貴的,
戒尋點了點頭,向着身後退去,他必須遠離紫淵和老翁的戰場,否則不能幫到洛銘,反而還會連累到紫淵,
老翁骷髏似的臉上掛起一絲猙獰的笑容,邪惡的眼神卻是看着小心翼翼向着一旁走去的戒尋,
“你的對手是我,不要看錯地方了,”紫淵冷冷的說道,揮起手中的利劍已經向着老翁撲去,
洛銘和鬥骨打的混天黑也,紫淵和老翁也打的不相上下,戒尋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點的地方,密切注意着洛銘和鬥骨的打鬥,手中緊握着銀針,尋找着合適的機會將銀針送進鬥骨的體內,
戒尋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也不敢有半絲的馬虎,暗運內力,在鬥骨防禦鏤空的地方將銀針送出,只要銀針能刺破鬥骨的皮膚,便萬事大吉,
銀針脫手而出,但他的危險卻接踵而來了,老翁飛甩出來的燭臺已經向他飛來,速度之快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啊……”撕心裂肺的聲音從紫淵口中發出,她感覺到她的背脊似乎碎成了粉末一般,修長的雙手緊緊地抓着戒尋的手臂,身子已經變得無力,
“紫淵……”戒尋驚訝的看着奮不顧身爲他擋住燭臺的紫淵,緊緊地摟住她讓她不至於倒地,漆黑的雙眸頓時被血色所充滿,
老翁不止將燭臺扔向了戒尋,同時也發出了一個暗器擋住了戒尋想要暗殺鬥骨的銀針,也趁這個時間,戒尋再次射出一根銀針,在老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鑽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鮮血飛濺,又一道深深地血痕在洛銘的手臂上留下,染紅了南宮魅的眼眸,
“銘……”南宮魅帶着哭腔的喊叫,心臟都似乎在這一刻裂開了一道口子了,痛的那麼的撕心裂肺,“你不要再管我了,殺了他,殺了他,”如果不是顧忌她,洛銘也不會被鬥骨這般壓制,
洛銘悶哼了一聲,不做任何停留,再次向着鬥骨攻來,而在鬥骨將南宮魅推到他的劍尖時,他又不得不收回了劍,只能險險躲開鬥骨的攻擊,
“哈哈哈……”鬥骨放肆的大笑着,嘲諷的看着全身是血的洛銘,“你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嘛,我纔是最強大的男人,能夠讓你依靠的男人,”
“是這樣的嗎,”南宮魅擡眸,俏麗的臉蛋上盡顯妖媚之色,蒼白的脣瓣卻勾勒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弧度,漆黑的眼眸含情脈脈,“你不怕死在我的手裡嗎,”
鬥骨看着懷中這般妖冶嫵媚動人的女子,竟然剎那間的失神了,而這剎那間的失神,便讓他妄送了自己的性命,
南宮魅修長的手指硬生生的插入了他的胸膛,跳動的心臟被她尖銳的指尖戳破,絕美的臉蛋上依舊有着那抹豔絕天下的笑容,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鬥骨喃喃道:“你……你不是沒有武功嗎,”抱着她的時候他便檢查過,她沒有一絲內力,而能夠直接將手插進他胸膛的人,必定是應有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的,
南宮魅冰冷嗜血的看着鬥骨,狠狠地將他從她身邊推開,冷漠的說道:“曾經的我,是嗜血的修羅,”她現在確實沒有絲毫的內力,以至於身體都比常人更加虛弱,但在最緊要的時候,她卻可以壓榨出自己身體中僅存的力量,喚醒自己的內力,因此也是要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