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骨性感的脣角依舊邪魅的向上勾起,妖冶的眼眸深深的凝視着南宮魅,蠱惑的說道:“你真的是唯一一個如此吸引我的女人!讓我又愛又恨!下輩子,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女人!”修長高大的身軀筆直的向身後倒去,邪魅的眼眸依舊帶着笑意,無悔的滿足。
他的雙手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被人殺死只是早晚的事情,而死在南宮魅的手中,是上天給他最大的優待了!臨死之前,她是觸碰到了他的心的,那個從來沒有任何人觸碰過的地方。
南宮魅目光冷漠的看着鬥骨倒下,對他死前所說的話充耳不聞,轉眸,擔心的看着滿身鮮血的洛銘,輕聲說道:“銘,你沒事?”若不是爲了救他,她也不會逼出內力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洛銘疑惑的看着南宮魅,搖了搖頭道:“沒事!”大步流星的向着她走去,現在他只想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
心頭的一顆大石放了下來,南宮魅輕鬆的在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呢喃道:“沒事就好,我就放心了…”緊繃着的神經終於斷開,纖細的身子無力的向地上倒去。
“魅兒…”洛銘驚慌的趕到南宮魅身邊扶住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絲毫不顧自己身上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目光閃爍的看着她蒼白的容顏,“你怎麼了?快醒醒。”南宮魅能夠殺死鬥骨,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而她突然出現的力量,正是他擔心的源泉。
戒尋好不容易纔從紫淵的受傷中冷靜下來,這下又看到南宮魅昏迷,趕緊抱起已經失去直覺的紫淵來到洛銘身邊。
給南宮魅把脈之後,眉頭皺的更緊,當機力斷說道:“把她們先帶上去!這裡太危險了!”雖然已經都死了四個人了,可是這個客棧裡還有沒有其他人他卻不知道,也絕對不能讓她們兩個再待在這麼潮溼的地方,只有一有閃失,她們兩個都會死。
天色漸漸明亮開來,客棧的客房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南宮魅是最重要的人物,即使戒尋的心中再關心紫淵的傷勢,也不能先給她治療,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宮魅身上。
從受傷便昏迷的紫淵臉色蒼白的躺在南宮魅的身側,除了剛受傷時她的幾處大穴被戒尋封住保住了性命之外,沒有再服過任何療傷的藥物。
戒尋每兩根手指中都夾着好些根銀針,漆黑的眼眸緊張的凝視着南宮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
南宮魅的腦袋和身體上已經被插上了數不清的銀針,濃密的睫毛緊緊地閉着,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生氣。
洛銘修長的手緊握成拳,手心中已經有了不少的汗漬,狹長的眼眸不安的看着牀塌上那虛弱的人兒,心臟的跳動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看着自己最癡愛的女人那麼虛弱的躺在牀上,還可能隨時從他身邊永遠消失,他卻什麼都不能做,深深的無力感和痛苦抽打着他的每一個細胞。
如果不是他的無能,南宮魅也不會受傷的!那時的南宮魅,是爲了保護他纔會拼死一搏的!
而她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很可能付出她本就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生命。
毒火攻心,內力亂竄,經脈面臨崩潰。
升起的太陽驅逐了黑暗,將整個沙漠照的一片金黃。
戒尋臉色一片慘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嚴肅的說道:“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我們必須快點趕到極寒之地取得天山雪蓮,否則她會等不到的。”若不是之前讓南宮魅服下過續命金丹和一片雪蓮花瓣,經過這次恐怕她早已命喪黃泉了。
心中懸着的一顆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兩道劍眉也終於舒展了些,看着她的目光極盡溫柔。
“我們現在就起程!”狹長的眼眸中有的只是南宮魅,他急切的想要帶她去找到雪蓮。
“現在還不行!”戒尋濃眉緊皺,漆黑的眸子擔心的看着牀塌上躺着的另一個人,“我必須要救她!”他緊張的神情,超越了普通朋友之間的關心,他對她重視的程度超越了想像之中的。
洛銘這時似乎才注意到了紫淵的存在,看了她一眼後,走到牀邊溫柔的抱起南宮魅,淡淡的說道:“我在馬車中等你。”他並不介意他的屬下有情,因他也是爲情所困。
戒尋詫意的看着洛銘,才醒悟過來方纔他因爲紫淵對他的主子是有多麼的不敬,若是以前,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洛銘將南宮魅抱了出去,戒尋也不敢再多去想那些雜亂的東西,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紫淵身上,已經耽誤了這麼久纔開始治療她,希望她不要有什麼事纔好!
紫淵受傷不輕,卻也沒有威脅到生命,在戒尋高超的醫術下,很快便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
只要醒了,就不是那麼嚴重的問題了。
看着紫淵緩緩地睜開了眼眸,戒尋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漆黑的眼眸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溫柔和興奮。
他輕輕地握着她纖細的玉手,溫柔的喚道:“紫淵…”在她奮不顧身的擋在他的面前那一刻起,她便完全佔具他的心了,雖然她在年齡上還算得上是他的姐姐。
“公子…”紫淵輕啓蒼白的脣瓣,細長的柳眉不安的皺着,“你沒事?”
一陣暖流從心底流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寵溺,溫柔的說道:“我沒事!”已經傷成這樣了擔心的還是他,怎能叫他不從心底感動?
紫淵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擔心的問道:“爺和南宮姑娘有沒有事?”
戒尋心疼的看着紫淵,修長的手輕輕的撫上她毫無血色的臉頰,略帶責備的說道:“大家都很好!倒是你,傷的這麼重,才該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
紫淵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紅暈,漆黑的眼眸閃着絲絲喜悅的光澤,虛弱的說道:“只要主子沒事,我就很好了。”她生存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主子的安全,這是存在她心中不可更改的真理。
濃密的睫毛緩緩地垂下,等不到戒尋再說什麼,她的思緒便沉入了無底的深淵。
兩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心甘情願的照顧兩個受了傷的女人,細心的讓人目瞪口呆。
就這樣,幾日的時間平靜而有趣的度過了,極寒之地近在眼前。
洛銘早已派人打探清楚這附近的情況了,在雪山角下,有一個富裕的城鎮,城鎮中最重要的地方便是萬寶樓,裡面有來自全天下各地的人帶來他們最珍貴的寶物拍賣,而想要上到雪山,最好的隨身物品在萬寶樓裡面能買到最完備,齊全的。
這裡也便流傳了一句俗話:到天山來,沒去過萬寶樓的,就算是白來了。
馬車在萬寶樓的側門停了下來,守在門口的丫環立即迎了上來,拉開車簾溫柔的說道:“各位貴客,廂房已經準備好了,裡面請。”
隱藏在洛銘身邊的十三個人是隨叫隨到,他早已派遣其中一人在這裡訂好了最貴的廂房,門口的丫環便是萬寶樓的老闆特意派來接待他們的。
敢訂最貴廂房的人,不是達官顯貴便是一方首富,自然是生意人最喜歡的顧客,也便會受到最好的待遇。
被戒尋抱在懷中的紫淵滿臉通紅,低垂着眼簾嬌羞的說道:“公子,我可以自己走的。”幾日來的休養,又服用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她的傷勢快速的恢復着,已經能緩慢的走動了。
戒尋很是理所當然的抱着紫淵向外走去,不容抗拒的說道:“等我確認你完全好了,你纔可以一個人獨立行動!”他沒有意識到他的語氣中的霸道和疼愛,就像是丈夫對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般。
紫淵想說她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嬌弱的,可是卻也喜歡他對她的關心,一時之間,竟想要永遠這樣柔弱下去,那樣他就會一直那麼溫柔的照顧她了。
戒尋和紫淵之間越來越深的情素自然是被洛銘看在眼中的,而反襯他們的,卻是他心底深深的悲哀和痛楚。
狹長的眸子沒有透露出他心底任何一絲悲傷的情緒來,凝視着南宮魅,溫柔的問道:“我抱你出去,好嗎?”或許她會拒絕他,他已經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但也沒有準備要放棄過。
南宮魅斜靠在馬車的邊角上,漆黑的眼眸看向了外面拉起簾子的那個丫環,禮貌的說道:“姑娘,能扶我出去嗎?”臉色蒼白如紙,如果不是必要,她根本不想要睜開眼眸來。
丫環有些詫異,隨即在臉上扯出一抹笑容來,點了點頭道:“好的。”走近馬車來,小心翼翼的將南宮魅扶起來向外走去。
洛銘神色落寞的看着被丫環扶着環緩地向外走去的南宮魅,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她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