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魅眼眸微眯,瀟灑的將手中的劍給扔掉,玉手一揚,好幾根銀針飛射而出,劃破雪霧直刺洛肆。
洛肆手中的長劍揮舞,銀針被盡數擋住,漆黑的眼眸悲傷的看向南宮魅,正欲說什麼,便覺腿部一陣酥麻,全身一陣無力。
他剛擋過南宮魅的銀針,對南宮魅又沒有什麼禁戒心,並沒有注意到她隨後飛射而出的一根銀針,在他專注的看着她的時候射進了他的小腿中。
南宮魅愧疚的看着洛肆,說道:“皇上,得罪了。”一個閃身,南宮魅便出現在了洛肆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身上連點幾下,封住了他的穴道。
這一切也只是發生在片刻之間,全身酥麻的感覺本就極短,待南宮魅制住了洛肆,洛銘的行動也就恢復了。
洛銘冷酷的看着南宮魅,冷冷的說道:“南宮魅,你犯了大罪!”說完,他也不再看南宮魅一眼,快步向着上官子炎衝去。
“上官快走!”南宮魅驚呼,腳尖一點便向着洛銘撲去,趕在洛銘到達上官子炎面前攔住了他,“如果你要殺他,就先過我這一關!”
洛銘目光狠戾的看着南宮魅,修長的大手一掌便向着南宮魅派去,狠絕而快速。
南宮魅巧妙的躲過洛銘揮來的手掌,纖細的身子如靈蛇般纏到洛銘的面前,瞬間鑽到洛銘的背後,纖細的玉手勾住洛銘勁瘦的腰,硬生生的將他拖後了好幾步。
上官子炎心疼的看着南宮魅,但滿身是傷的他實在支持不下去了,留下來不但不能幫助南宮魅,反而會連累她。不捨的看着一眼和洛銘纏鬥在一起的南宮魅,轉身快速的離去,讓人撤退!
南宮魅對洛銘打貼身柔戰,柔弱無骨的身子就如同一條換潤的蛇一般在洛銘的身上盤旋,不讓他抓住,卻阻止了他想要追擊的步伐。
只要洛銘狠得下心來傷南宮魅,南宮魅不可能把他拖這麼久,可是偏偏他捨不得出手傷她,好幾次都快要抓住她了,卻因捨不得她受傷讓她又溜走了。
星則國的軍隊鳴金收兵,千萬人馬快速的退了回去,上官子炎早已回到了人山人海的保護圈中,騎着高頭大馬揚塵而去。
狹長的眼眸冰冷的看着揚塵而去的上官子炎,洛銘身子筆直的站立在原地,也不再去管顧南宮魅的糾纏,聲音冷硬的說道:“他已經走了。”
南宮魅纖細的手臂此時正環在洛銘的腰間,一直腿如靈蛇般環着他的腿,咋一看,就如同她此刻正纏在洛銘的身上一般,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環在洛銘腿上的腿緩緩地放了下來,那隻手臂卻一點自覺性也沒有的依舊環着他勁瘦的腰,櫻紅的脣瓣湊近洛銘的耳朵吐着熱氣,戲謔道:“好酸啊!你吃醋了?”
洛銘修長的大手往腰間一抓,便將南宮魅纖細的玉手緊抓在手中,手下一用力,一個側身,南宮魅便被他扯到了面前來。洛銘冷眸怒視着南宮魅,冷冷的呵斥道:“你胡鬧夠沒有?”
南宮魅低垂着眼眸,低聲說道:“這是我欠上官子炎的,我不能讓他死。”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洛銘低呵,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了,“你一直都在軍營中?”
南宮魅在心中暗自叫遭,這下,被抓包了!擡起眼眸,南宮魅淡淡的說道:“我一直都在軍營中啊。”
洛銘的臉色更加陰沉,狠狠地捏住南宮魅的手腕,冷冷的說道:“一直暗中幫我的人,是不是你?”從他受傷的第二天開始,每次一遇到危險對方就會莫名其妙的露出破綻讓他擊殺,一兩次或許是偶然,可是接連幾天來都是這樣的,不得不讓洛銘懷疑這暗中有人在幫他,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南宮魅!
“不是!”南宮魅斷然否認,“我只是好奇打仗是怎麼樣的,今天跟着來看了看。”
“你還要騙我?”洛銘冷酷的盯着南宮魅,眸底闇火狂涌,“別再讓我知道你出現在戰場上,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洛銘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南宮魅甩到地上去,看着她手臂上流血的傷口刻意無視。
好不容易沒有再流血的傷口又裂開了,一陣陣刺痛襲擊着她的神經,滾滾熱流將她的衣服都染的通紅。
南宮魅很清楚洛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想再繼續挑戰他的耐性,用沒有受傷的手撐着自己站了起來,低聲說道:“我去給皇上解穴。”說着便向着洛肆走去,很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南宮魅的點穴方式是從月姬娘娘那裡學來的,獨到一門,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解開的。早就來到洛肆身邊的幾個將軍一一試過了,誰都沒有辦法解開洛肆的穴道。
南宮魅熟練的在洛肆的身上點了幾下,見他身體不再僵硬能動了,淡淡的說道:“我知我犯了重罪,請皇上責罰。”
“魅兒,你……”洛肆眉頭緊皺,無奈的看着南宮魅,“先回軍營。”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向着他的戰馬走去,若說要責罰南宮魅,那就和責罰含格一般,他根本下不了手!
南宮魅雖然是在請罪,可是卻根本不怕洛肆會責罰她,就算洛銘不護着她,就是含格也不會讓她有事的!而且,她絕對不會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主!
今日一戰,南宮魅身上的新傷增添了不少,最嚴重的就是手臂上的傷口,兩次裂開,又沒有及時上藥,回到帳篷包紮的時候已經腫了,疼痛難忍。
南宮魅的額頭上都有了一層薄汗,好看的眉頭輕輕地皺在一起,眸底隱忍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