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事情發生,男作家已經無法繼續淡定。他決定了,要是不好好懲罰跟他同一屋檐的那個男子,男作家這口氣實在無法嚥下去。但怎麼去報復他,男作家沒有很好的辦法。
那天晚上,夜空連潔白的月亮都沒有,黑暗的天空看似好像要下雨,男作家在牀上翻來覆去,偶然聽到門外有聲音,他突然扭轉身體平躺在牀上,眼神迷離的在聽門外的聲音,只隱約聽見了一個男聲。沒錯,是那個01臥室的胡瑞波,那個令男作家很想去報復的惡人。
“他奶奶的,老子從昨天晚上就跟你說了好幾百遍了,要是沒有麻辣雞爪,就別叫我出來吃飯,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去那家飯店吃飯都會點一盤麻辣雞爪,你怎麼就給忘了這事呢!”
聽得出來胡瑞波此刻是帶着情緒說話,但只聽到他一人的聲音,想必是在接電話。
“去去去,老子纔不信你這套,什麼叫沒有了,我不是叫你過去排隊的時候先點上嗎,這事都能忘,我看你是老年癡呆了!”
果然如此,那個叫胡瑞波還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隨後聲音慢慢變小,只依稀聽到一陣關門的聲音。男作家突然從牀上起身,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既然胡瑞波愛吃麻辣雞爪,要不就拿這個來懲罰他一下好了。
男作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到電腦桌前,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後便搜了一下,關於一些讓人吃了會全身犯癢的東西。他幾乎找了整整一整夜,終於在一個需要翻牆的網頁裡找到了一個聯繫方式,說有很多整蠱人的東西,而且並不會因此致命。男作家複製了賬號主動加了,沒過一會兒,那個賬號通過了,直接一句:【你好,是需要什麼東西?】
“東西?現在都這麼小心翼翼了?”
男作家在微信上回復說:【你好,我需要一個可以讓人犯癢的藥粉。】
隨後對方回覆說:【不好意思,別打藥粉這兩個字,很容易會被封號的!】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把藥粉叫成東西呢。
對方接着說:【那你需要多少,你這是拿來幹嘛用?】
男作家回覆說:【就是拿來整蠱老鼠的,最近我家太多老鼠了,想懲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老鼠!】
臭老鼠是指胡瑞波,因爲男作家覺得他比老鼠還討厭。
對方接着回覆說:【那你不應該買這個啊,這個對老鼠應該沒多大作用,要不我給你拿一個專門讓老鼠斃命的東西吧。】
斃命?男作家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只是稍微整蠱他一下就好。
突然,也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腦子裡突然有個模糊的意識在使喚他似,他閉眼臉色突然略微難受的樣子,感覺剛纔有陣暈眩,但這暈眩很快就停止了,他繼續在微信說:【行吧,那就這個吧。】
對方回覆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並說:【好的,我先給你一份吧,一份足以讓很多隻老鼠斃命了。麻煩你轉我68塊,然後留下你的姓名、手機電話、還有你的住址。】
男作家回覆了郵寄的相關信息後,對方又發來一個微笑臉,還說:【原來是北林的客戶啊,我是廊城的,我明天早上給你發貨,估計明天下午應該就能到了。】
男作家沒有再回覆信息,只是無神的樣子走到牀上躺了下來,蓋上了被子繼續睡覺。
夢裡,他突然看到了一絲模糊的畫面,又是一個看似宮殿的地方。誒,不對,他突然想起了了,這裡好像來過,好像不止一次了。
他慢慢睜開雙眼,明確了這個地方是自己來過後,頓時想了想,記得之前好像對這周圍喊了一遍,後面好像會有個聲音出現纔對。
他下意識回過頭看了看,一片漆黑,連個門都沒有。
他好像被什麼給束縛了一樣,再一次對着那八座看似佛像的雕塑喊了一遍:“喂,有人嗎?”
宮殿的周圍盤旋不斷的是他剛纔喊出的迴音。他突然感覺到一絲疼痛,很快又便消失了,間接又聽到一陣聲響,不對,應該是一個男聲,還是跟之前一樣,還是那句話:你來啦……
他想要回頭的那一刻,突然眼前一陣黑,暈眩使他再次昏迷。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接近天亮,他看了看牀邊的手機,現在這個點是早晨的6點。
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液,感嘆道:“原來是做夢!”
他想繼續躺牀上繼續睡會兒,但無論怎樣他都沒辦法入眠。也是,剛纔那個詭異的夢好像令他感到一絲荒謬的恐懼。他無奈半躺在牀頭上,將手機拿到身前,看起了短視頻,無意間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只剩下百分之30的電量。他覺得很奇怪,難道昨晚自己沒有插上充電器嗎?他有個習慣,他懼怕自己手機沒電,手機一旦沒電,感覺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所以從很久以前開始,他都謹記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得插上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都不曾變過。
他倒是不是特別在意這事,他點開微信看到了昨天晚上跟那個賣藥粉的商家的聊天記錄,每一條他都看的很清楚。
【你要的是會犯癢的東西吧,我這有,不過你確定要嗎?這個可千萬別用在人身上,不然會癢將近一個小時呢。】
【我確定,我這個智商用到老鼠身上的。】
“誒,我倒是好奇你爲什麼不買老鼠藥啊,這樣不會更直接的解決掉嗎?】
【喂,你到底賣不賣,不賣我可不在你這買了。”
【好好好,賣賣賣,你要多少。】
【要一包就好。】
【可以,總共28,你微信轉賬給我吧,然後地址聯繫方式也發我一下。】
他看到聊天記錄後,便放下了緊繃的那根弦。這下可總算有辦法整蠱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合租室友了,正好爲此來爲死去的狗狗報仇。
下午的4點多,他提前下班回家,去到了一家專門賣雞爪的店鋪買了一份麻辣雞爪,回到小區樓下,取出了快遞迴到家中,他偷偷摸摸的走進廚房,以免被其他合租的室友發現,那藥粉是用一個比較迷你的小盒子裝着,在拆開快遞包裝,很明顯看到了這快遞盒的殘缺之處,一看就是隨便拿個裝過什麼護膚品的盒子裝着,就連上面的標籤貼紙也沒有即刻拆除。他思付着,要是這東西真發揮作用了,自己內心會不會感到不安,但又同時想到自己養的那隻狗也是因爲那室友的關係,而慘遭別人殺害,要是不整蠱一下那個可恨的室友,那他今生都會覺得不甘心,反正也沒事,就癢一個小時而已,又不會出人命。
他打開盒子,從裡頭拿出那包藥粉,是一個很小的透明密封袋裝着,粉末是白顏色,毫不猶豫就直接將那包藥粉撒在雞爪上,還特意戴上一次性手套攪拌了一下,爲的就是能用那湯汁與粉末融合起來。
他將麻辣雞爪端到客廳的飯桌上,然後便小心翼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不知道胡瑞波什麼時候會出來,但能肯定的是像他那種品行惡劣,又愛貪小便宜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那盤香味的麻辣雞爪。昨天晚上就聽到他跟別人通話,能清楚知道胡瑞波是個什麼樣的人。
時間越來越晚,他每次都會從門縫裡偷看,他的房門方向剛好對着客廳的飯桌,只要胡瑞波一出來,他肯定能清楚看到。但奇怪的是胡瑞波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他剛開始會疑惑胡瑞波到底在家沒,然後便跑去陽臺看了一眼他的窗戶,發現燈光是亮着的,那他一定在臥室裡。
然而直到晚上9點多,他還是沒能看到胡瑞波從臥室裡出來過。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來電,拿出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電話打來的,他顧不得繼續監視,便接起了電話,而在他通話的那段時間裡,許久未回來的03臥室的那女孩卻意外回來了。她拖着沉重的行李,揹着雙肩包,皮膚有些黝黑,但看起來很健康,也很活潑的一個女孩。她突然看到飯桌上有盤雞爪放在那,心想這又是誰放在那的,但那雞爪的味道特別足,女孩忍不住想去聞上一回,卻被這雞爪的香味迷得有些想要吃的衝動。女孩朝其他臥室房門看了一眼,心想自己吃一個雞爪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雞爪少一個吧,誰會這麼無聊將雞爪數一遍,女孩忍不住用手拿起一個雞爪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沒過一會兒,胡瑞波剛好出來拿外賣意外發現桌上的那盤雞爪,想着,這誰的雞爪放這啊!
胡瑞波剛開始並沒有想太多,打算無視那盤雞爪走去那打開房門,一邊等待外賣員到來,一邊時不時盯着飯桌上的那盤雞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因爲他最愛的就是雞爪,看着那雞爪味飄香四溢的,他難免有所心動。
“您好,請問是胡先生嗎?”外賣員突然來到。
“哦,對。”
“這是您的外賣。”
“哦,好的謝謝。”
“不客氣。”
拿好外賣剛路過那飯桌,他還是有些特意的停留了一會兒,但一想到這雞爪是別人的,他立馬打消了念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打電話的過程中,似乎聽到了什麼,但該巧不巧,這段對話聲音像似情景劇一樣出現在這個通話裡。
他並沒有立即掛斷,而是被這兩段不一樣的聲音給深深吸引住。
一段充滿荷爾蒙磁性的男嗓音正在說:唉!我一個排行第一的,竟然淪落到要排在第一位先行離開!
而另一段則是一副沙啞的嗓音說:算啦,誰讓我們的命運被那臭小鬼給控制住了!反正誰跟我們簽下契約,那我們就聽命於誰唄。哎呀,你就彆扭扭捏捏了,趕緊的,反正我們這些看似像異類的東西又不會真的死!
子良突然喊道:是誰?是誰在說話。
但沒有任何迴應。突然,他又好像聽到了那副沙啞的嗓音說道:完了,趕緊的,等下天都要亮了,等下被他發現我們在竊竊私語那就別指望可以重生了。
到底是誰在那說話?子良接着喊道。但還是沒有得到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