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過了後,陶夢園要開始上班了,所以,工作繁忙,她就沒多少精力再顧及南少白跟朱彩池的事。
莫吟風已經來公司上班了。
只是,因着發生了那件事,上級似乎有意將兩人調開,不讓兩人經常碰面。
雖說是這樣,但,偶爾的時候,陶夢園還是會遠遠地看見莫吟風一眼,她也看見陶夢園,不過,雙方都是一樣,就當沒看見。
這天晚上。
陶夢園閒來無事,她就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靠躺在牀上玩,其實也沒玩什麼,就刷刷微博,逛逛天涯,或者乾脆淘寶。
浴室裡,南少白在洗澡,還沒洗好。
門是磨砂玻璃門,所以,能粗粗看到他朦朧的曲線,但,陶夢園也沒心情看,都看了那麼久,對這個男人的身體,早已熟透。
忽然,靜置一旁的手機響起,是微信提示聲。
陶夢園挑挑眉,以爲誰又閒得無聊來撩她,便伸手過去拿了,現在微信非常普及,幾乎在大城市生活的人,都會用微信,發信息比短信更方便好用。
拿了來看,卻發現,不是客戶,而是朱彩池。
她沒設置驗證信息,所以,朱彩池可以直接發她信息,發來的不是什麼內容,而是圖片。
看了眼,陶夢園皺眉。
這是南少白打錢給朱彩池的記錄,看着上面的數額,陶夢園眉頭越皺越緊,她當然知道朱彩池這樣做的暗示意圖。
無非就是打擊她。
陶夢園沒回復,理都不想理朱彩池,只是轉頭看了眼浴室而已,南少白還在裡頭繼續洗着澡。
她就等,已經沒什麼心情再玩自己的筆記本了。
沒多久後,南少白終於出來了。
男人擦着頭髮,一推門出來,就看見陶夢園靠躺在牀頭,雙手抱着胸,視線看着前方,而不是她大腿上放着的筆記本。
見此,南少白挑挑眉,朝她走來時,也問。
“這是幹嗎?”
陶夢園轉頭看來,她挑挑眉,伸手去拿手機,遞他,示意。
“你自己看。”
或許,朱彩池永遠也沒想到,陶夢園會這樣做吧,朱彩池應該以爲,自己沒這個膽量將她發來的圖片給南少白看。
可,朱彩池越是不敢信的,陶夢園就越是要去做。
一般那些三兒故意泄露這些東西給正室的時候,往往有些正室就當看不見,爲了丈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朱彩池算錯了,陶夢園跟南少白的相處,可沒那麼虛僞。
男人走到後,他眼眸動動,接過那手機,當場看起來,一見到,居然是朱彩池故意發來的,南少白明顯當場一怒。
自己是同情朱彩池,纔給她打生活費。
可,她竟然以此來向陶夢園耀武揚威,打擊陶夢園,實在做得太過份了。
南少白一聲不吭,將陶夢園的手機扔牀上,就走去拿自己的手機,然後,打着朱彩池的電話,人朝這旁的落地窗走來。
牀頭,陶夢園繼續靠在那,悠閒自得地看着。
朱彩池,你以爲我跟南少白的相處方式是怎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們是坦誠相見。
電話似乎打通了,陶夢園只見,南少白很是生氣地責問。
“彩池,你剛纔給夢園發的那些圖,是什麼意思?”
她聽着,就得意地笑了笑,心下想着,朱彩池現在該是怎樣的一副驚慌失措模樣,因爲,朱彩池以爲陶夢園不敢將這事告訴南少白。
果不其然,電話裡。
朱彩池嚇得心驚膽顫,完全沒想到陶夢園那麼大膽,她就是想氣陶夢園一下而已,完全沒想到陶夢園竟然會直接將這事告訴了南少白。
她急得很,又慌,拼命想卻也找不到藉口。
“少白,我、我……”
這旁,陶夢園聽不到朱彩池在電話裡的聲音,但,她看到,南少白明顯因這事真動怒,直接罵人。
“朱彩池,你是腦子長泡了吧?我念在我們過去的一場情份上,實在不忍看你過得太辛苦,纔給你每月打生活費,而你呢?卻以此來打擊夢園,朱彩池,有你這樣做人的嗎?我就問,你還是不是人……”
他應該是真氣,罵人罵得厲害。
陶夢園就看戲一般看着,也不插嘴,心想着,這下好,朱彩池自己被自己作死了。
如果她今晚不發這樣的圖片來打擊陶夢園,說真,南少白給她打生活費,陶夢園真奈何不了兩人。
現在呢,真的,不用陶夢園出手,朱彩池就被自己的狂妄自大給作死了。
果然,這社會上真有些腦子長泡的作女呀,你都想不明白她們的腦回路怎麼那麼奇葩。
南少白掛掉手機後,他還在氣着。
只見他從落地窗那旁走過來,冷哼一聲,一把將手機輕扔到桌面。
“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以後不會再管她的死活,更不會再給她一分的生活費。”
聞言,陶夢園眼眸動動。
就這事上,她選擇沉默,不插一句嘴,免得自己的行爲顯得落井下石的那種。
其實吧,都有手有腳,又不是殘廢。
陶夢園就不信,朱彩池一個大活人,還養活不了自己了,說白就是懶,想走捷徑。
第二天。
她心情很好地坐在工作崗位上忙活,然而,手機卻被打響,陶夢園忙得沒空看,伸手過去,摸索着拿到手機,看了眼就接。
是朱彩池打來的,沒關係,陶夢園知道她肯定會找自己算賬。
果不其然,纔剛接通,那頭,朱彩池的怒罵聲就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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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怎麼那麼缺德?你這麼缺德,你出門遲早會被車撞死的。”
聽着這樣的咒罵,陶夢園淡定地挑挑眉。
她不屑地笑了下,提醒。
“朱彩池,你知道這社會上有一個詞叫作麼?”
說着,陶夢園倒有點生氣起來,語詞犀利,針鋒相對。
“你昨晚發那樣的圖片過來是什麼意思?向我炫耀?向我得瑟?高興着少白又理你了?朱彩池,最噁心的人其實是你吧,我不惹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我麻煩,還想打擊我?怎麼樣?現在你高興了吧?這效果好不好?”
電話裡,朱彩池簡直快被氣瘋。
她完全想不到,今時今日的陶夢園怎麼會變成這樣?
記得以前時,就算別人罵了陶夢園,她也不敢怎樣回嘴,一直默默忍受,可,是因爲工作久了,所以,嘴巴也變得犀利起來了嗎?
朱彩池不管那麼多,她氣瘋了,就大聲地罵陶夢園。
“你個爛逼,醜逼……”
當女性之間徹底撕破臉的那種,罵得是很難聽的,爲的就是噁心對方。
陶夢園不想理朱彩池,徑直掛斷了,甚至還將朱彩池的號碼給拉進了黑名單,她將手機放一旁,繼續靜心地忙自己的工作。
惱羞成怒而已,她明白朱彩池的心情。
仔細想想,陶夢園又自嘲一笑,忽然覺得女性之間真的很沒意思,爲了一個男人,各種攻擊對方。
事實上,這個男人真的值得嗎?
想着自己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陶夢園又搖搖頭,覺得自己這種心態,真的快看開一切,能出家當尼姑去了。
中午。
快下班時,姜南段打來電話,說想請陶夢園吃飯,她聽着,不禁就挑挑眉,若換以往,她肯定找藉口拒絕。
然而,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可能是被朱彩池給刺激的。
陶夢園竟然答應姜南段的邀請了。
南少白,你不是還跟你的前任藕斷絲連麼?那好,我也讓你嚐嚐這味道,以牙還牙是最好的手段。
臨窗的位置。
兩人面對面而坐,姜南段笑笑,示意。
“夢園,可不容易,能讓你答應跟我吃一頓飯,現在可真是天大的奇蹟。”
她聽着,就眼眸動動,一笑,端起一杯紅酒,敬他。
“什麼話,我不是忙麼?就今天有空。”
姜南段聽着,笑了沒說什麼,也端起酒杯碰她的酒杯,然後兩人喝,事實上,陶夢園的客套話,姜南段是聽得出來的。
她不是忙,而是不想再給他機會,可,他對她,卻一直忘不了。
一起切割着牛肉吃的時候,姜南段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語氣看似隨意,也沒擡眸看陶夢園,而是在切着他的牛肉。
“對了,夢園,李碧城最近這段時間有聯繫過你嗎?”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陶夢園一怔。
她擡眼看姜南段,眼神複雜着,李碧城已經好久沒聯繫過她了,久得陶夢園自己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這個閨蜜。
陶夢園沒回答,而是反問。
“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她只知道,兩人以前是在一起了,現在還在不在一起,陶夢園就不知了,沒主動去打聽過這些事。
然而,一提起這事來,姜南段卻冷哼,似乎十分厭惡李碧城一般。
“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總打電話來盯崗,不信的情況下,還要我發周圍圖片給她,好像我真是她什麼人一般,其實我是她什麼人,她心裡最清楚。”
這話讓陶夢園一怔,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以前的李碧城,她還認識,可,現在的李碧城,她真不認識了,或許,人真的會變,就像陶夢園自己。
她也覺得自己比以前變得更加堅強,至少,別人罵她,會懂得犀利反擊,而這點,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更別提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