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新番外(蔣樂樂篇)38
好特殊的姓氏,尉遲傲風?名字都那麼好聽,韓國商會副會長,那是多大的官銜,蔣樂樂不明白,但是她猜想這個男人一定有很大的來頭,因爲顧東瑞很小心地陪着。
蔣樂樂再次看了過去,他們已經越走越近了,蔣樂樂故意拖延着時間,希望那個男人能看到她,也許他會認出蔣樂樂,那個拿走了他西裝和錢的女人。
可惜那個男人似乎一直和顧東瑞說話,並沒有將目光轉移過來,倒是顧東瑞,陰鬱的眸子盯着她,似乎在警告着她,不要打算再勾/引男人。
讓蔣樂樂沒有辦法再磨蹭下去了,她低下了頭,追上了海瑟,不甘心地走向了船廠的廚房,一邊走,蔣樂樂一邊思索着,她一定要找機會和那個男人說話,讓他幫助她離開海翔。
進入了船廠的廚房,蔣樂樂看着忙碌的廚娘們,他們洗菜的,刷碗的,做飯的,井然有序,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白色的帽子。
“灰姐,這是夫人,上次說過,她到這裡做飯。”海瑟將蔣樂樂交給了一個看起來發福的中年女人。
灰姐典型的單眼皮,她瞄了蔣樂樂幾眼,不明白,這樣白嫩嫩的女人到了這裡能做什麼。
“你先學習摘菜……”灰姐似乎很忙,沒有時間理會蔣樂樂。
海瑟將一副手套遞給了蔣樂樂:“夫人,戴上手套……”
“謝謝海瑟。”
蔣樂樂接過了手套,四下打量着船廠廚房的地形,這裡好像有兩個門,一個是正門,一個是後門,大概有十幾個女人在忙碌着工作,她們互相都不說話,只是低頭幹活兒,還真不錯,很有利於逃走。
當然,她首先要做的,不是冒險逃走,而是和那個韓國男人說清楚,怎麼才能讓她離開,堂堂正正的離開,讓顧東瑞再也不能染/指她的身體。
海瑟退了出去,蔣樂樂和一個女人蹲在一起摘着青菜,那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蔣樂樂的手套,在廚房,還是第一次看到戴着手套工作的女人。
蔣樂樂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個韓國男人的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要菜葉,不要根……”女人提醒着。
“哦,不好意思。”蔣樂樂尷尬地看着那個女人,發現自己將葉子和根,一起扔進了容器。
“好好學吧,三天之後就讓你做菜了,到時候不好吃,海瑟就會告訴顧先生,不要以爲有個漂亮的臉蛋兒就能勾得住男人,如果你的臉蛋兒好用,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灰姐譏諷着。
蔣樂樂擡起了頭,灰姐將一塊抹布扔在了她的臉上,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聽見了灰姐的教訓。
“如果戴着手套能學好廚師,給船廠的男人們做出可口的美味,那纔是見鬼了呢,夫人……”
後面的夫人兩字加重了聲音,蔣樂樂萬分尷尬將抹布從臉上拽了下來,強忍着放在了一邊,繼續低着頭摘着青菜。
“你真的是顧先生的女人?”摘菜的女人小聲地詢問。
“不是,如果是,能來廚房嗎?我只是個女傭。”蔣樂樂直接否定了女人的猜測,她不過是個被主人玩/弄的女傭而已,沒有什麼特殊的。
當廚房都忙碌起來的時候,蔣樂樂才明白這不是什麼好地方,又熱,有滿是油煙,很快嗆得她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廚房的女人們都鄙夷地看着她,好像她是個怪物一般,是的,她沒有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長大,不知道原來工廠的廚房會是這樣的。
海翔的別墅裡,顧東瑞將尉遲傲風讓了進來,客廳裡早就準備好了海翔的水果,紅酒,茶水,招待這位遠道來的客人,傭人都站在了一邊,隨時等待吩咐。
尉遲傲風坐在了沙發裡,他很喜歡海翔,和韓國的居所比起來,好像釜山的老宅也不如這裡充滿了田園的氣息。
“現在中國這邊的生意,都是尉遲副會長負責嗎?”顧東瑞將一杯紅酒遞給了尉遲傲風。
“是的,我爸爸因爲在韓國工作繁忙,走不開,基本上,這邊都是我在負責,所以我不想出任何意外。”
尉遲傲風接過了紅酒,打量着海翔的別墅,這裡似乎充滿了古樸的氣息,是老奶奶喜歡的風格。
“不過在電話裡,你說,你想找一個人?”顧東瑞坐在了尉遲傲風的對面,繼續詢問,在中國,他很多地方都有人,也許能幫助了這位韓國商人。
“是的,我在找,從小失散的小妹妹,尉遲水光,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十八年了,還沒有消息證明她已經死了,所以爸爸和媽媽一直沒有放棄,希望有一天能讓她回到韓國。”
“從小失散?”
顧東瑞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嚴重,從小失散到現在,沒有照片,或者什麼其他的東西怎麼可能找得到,誰能保證一定會在中國。
“怎麼失散的?又怎麼知道一定在中國?”顧東瑞詢問。
“說來話長,這要從我爸爸和媽媽的婚姻說起,我媽媽是中國人,以爲知名的女律師,並不是我爸爸的原配,爸爸的原配是一位韓國的女人,叫韓智妍,韓智妍有個情人要張俊碩,後來爸爸和韓智妍離婚,和我的媽媽結婚後,韓智妍策劃了一次綁架,卻意外的,韓智妍死於車禍,因此……”
尉遲傲風輕輕地喝了一口紅酒,這是當地紅酒,確實很有一番味道。
顧東瑞並不想過多的知道別人的家事,但既然尉遲副會長說了,他倒是十分感興趣,原來這個豪門世家,竟然有如此複雜的家庭背景。
“韓智妍的死,讓張俊碩將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在了媽媽的身上,在最小的妹妹尉遲水光出生的時候,他買通了關係,抱走了保溫箱裡的小妹妹,並逃到了中國……”
怪不得尉遲副會長一家一直在中國尋找失蹤的女兒,原來是被複仇心理極強的張俊碩抱來了中國,那麼小的孩子,可能真的不好找了。
“這麼多年了,找到那個叫張俊碩的男人了嗎?”
“沒有,這就是問題,可他並沒有離開中國。”
尉遲傲風嘆息着,爸爸和媽媽一直因此耿耿於懷,十八年了,沒有放棄過,但是卻沒有水兒的消息,現在尉遲傲風決定接手中國方面的工作,其中最大的一個理由就是,幫忙媽媽和爸爸找到妹妹,就算是死了,也要有個說法。
“可是尉遲副會長在電話裡說,好像有了線索……”顧東瑞詢問。
“有一個線索,就是腳鐲,我妹妹出生的時候,老奶奶給她戴了一個尉遲家的腳鐲,上面有CW的字樣,樣子也是市面少見的,只要找到了腳鐲,或者找到了張俊碩,就可以找到我妹妹了,至少有了她的消息。”
“那好像不太好找,不如找人方便,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線索。”顧東瑞拿出了一支菸,遞給了尉遲傲風。
尉遲傲風接過香菸,放在了茶几上,他看向了顧東瑞:“發了十八年的尋人啓事,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這個張俊碩藏得夠深的。”
(張俊碩死了。)
顧東瑞知道這是個機會,他人在中國,對各個省市也很熟悉,如果幫助尉遲家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女兒,這種恩情,尉遲傲風會一輩子不能忘記的。
“我想,這件事我可以幫忙,也許不一定能幫助你找到妹妹,卻可以幫助你找到那個叫張俊碩的男人。”
顧東瑞目光看向了窗外,如果這麼說,那個叫張俊碩的男人應該有案底的,既然有案底,想找到似乎不難。
正聊天的時候,海瑟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先生,先生,出事了。”
“船廠出什麼事兒了?”現在顧東瑞最害怕船廠再出什麼變故了,如果再發生事故,就沒有辦法完工了。
“不是船廠,是蔣氏莊園,工人的挖土機,在花園的角落裡,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挖出了死人,蔣氏莊園竟然有死了?
蔣氏莊園裡,工人們都停工了,突然挖出了人的屍骨,好像也不是墳墓,其中的隱含的成分就不好說了,謀殺,自殺,病死,等等,原因一大堆。
顧東瑞的越野車呼嘯着開進了蔣氏莊園,他打開了車門,跳下車,發現警車也到了,挖出骸骨的工人,除了通知了海翔,還第一時間報警了。
“顧先生,這是您的地產嗎?”
警察首先將焦點放在了顧東瑞的身上。
“確切地說,盡一個月以來是我的,之前是一個叫蔣萬風的男人,如果是骸骨,可能您們的調查對象應該是他了,這個莊園他經營了幾十年了。”
警察做着筆錄,法醫將骸骨收集了一些,並保護了現場,雖然已經死了多年,但仍需要立案調查,看看是不是一些失蹤人口,假如涉及謀殺,性質就不一樣了。
顧東瑞看着泥土中的骸骨,不覺皺起了眉頭,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墳墓,好像是死後匆匆掩埋的,想不到蔣萬風這個老傢伙除了貪財,還在莊園裡埋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