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貴爲金枝玉葉,沒有半點矜持,如此明目張膽把本王關在這裡,難不成就飢渴到如此程度?還是燕北的男子不能滿足公主?”
夏殤一掌拍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出言譏諷道。膽敢給他堂堂炎黃睿王下媚藥,簡直不要臉到極點。
“夏殤!”看着眼前白玉雕刻般的容顏,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情慾,薩仁心口一緊,她緊趕慢趕的趕回來,聽到如燕稟告,就懷疑夏殤對她起了疑心。要想讓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今天必須要和他發生肌膚之親。
只要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炎皇就不能拒絕她嫁他爲妃。只要成功的嫁給他,區區一個戴曉迪自然難不住她。到時候,她自然有辦法,迷的他神魂顛倒,一切還不是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想到這裡,漂亮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迷人的笑靨,清脆的聲音如黃鶯歌唱,慵懶的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嫵媚誘惑:“睿王爺,我是燕北公主。您知道,父王一直把我當男兒培養,更是有意把皇位傳給我。只要我們成了親,不久之後,你就是燕北的額駙。到時候,我就把皇位傳給你,你就是燕北的王。不比呆在炎黃,當一個親王高貴?”
夏殤品質高潔,武藝出衆,英俊瀟灑,是她所見的男子之中,最優秀最出色的一個。只要他願意娶他,她一定會替他爭取到燕北的王位。何況,他的另外一個身份,乃是炎黃邊疆之神,掌控着炎黃半壁江山。只要他將來成爲了燕北的王,一定會揮師南下,攻佔炎黃,直到把整個炎黃全都納入燕北的版圖。
那時候,她的身份當然會更高貴。
這威逼利誘一起來了?
夏殤鄙夷的輕哼一聲,冷冷的看着薩仁:“多謝公主厚愛,不過,我不喜歡位高權重,更不想做什麼燕北的王。睿王這個身份很適合我,並且,對於燕北那種蠻夷之邦,本王不感興趣。”
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算計自己,別說區區一個燕北,就算整個天下,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薩仁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就這麼討厭自己麼?不僅把她的國家說成是蠻夷之邦,更是轉着彎兒說自己沒有教養。
美麗的小臉黑的幾乎能滴出墨來,碧綠的眸子裡閃現出如毒蛇一般的光芒,“蠻夷之邦?慕容將軍是覺得我燕北將士不夠勇敢?”
她是燕北公主,最得燕北王寵愛信任的女兒,聰慧有謀略,將來更有可能會是燕北的一代女王,他居然就這麼沒把她放在眼中?
要不是他,死守邊疆,她燕北大軍,早就攻破了炎黃邊境,直如京師!
夏殤清冷華貴的臉上滿是冷意,“不知薩仁公主是和誰說話?慕容將軍乃是我炎黃國之棟樑,一直駐守在邊疆,公主是腦子糊塗了,怎麼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他的身份,非常隱秘,上戰場也是以面具遮面,其他人根本難見他真容。
薩仁又是如何得知?
薩仁冷笑:“睿王爺,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堂堂炎黃王爺,太上皇又怎麼會賜你一個‘殤’字爲名?哈,炎皇瑜,瑜,美玉也。端王風,風,風度,橫掃一切之氣魄。甚至連公主夏玉,也是一個玉字,自然是金枝玉葉。至於殤嘛,呵呵,骨肉早逝,憂傷,難不成太上皇想你憂傷的過一輩子?到底不是親生骨肉,不過是爲了讓你替炎黃江山賣命罷了……”
“住口!”夏殤臉色冷漠,渾身冰冷的氣息蔓延開來。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懷疑,只是不想更多的探究什麼,現在還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
薩仁的笑容如豔麗的罌粟,美麗而有毒,碧綠澄淨的眸子幾乎要把人吸食進去,“怎麼?被我說中了?慕容明輝,那個總以面具遮面的炎黃戰神,神秘,冷酷,無往不利。呵呵,薩仁曾經和他交手好多次,熟悉他身上的每一種氣場變化。殤,明輝,這是你的反抗嗎?還是慕容家族對你的期望?”
夏殤身子一僵,黑眸裡冷意迸發:“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或者,你想說些什麼?”
“當然是想讓你娶我爲妃了。”薩仁濃黑的眉微微挑起,“我說過,只要你娶了我,帶給你的不僅僅是更尊貴的身份,還有當年的謎團。睿王爺,您認爲您的父親真的是因爲摔下懸崖而死的麼?”
她話音剛落,凝脂般的玉臂已經被夏殤抓住,白皙的手臂幾乎被他攥斷:“告訴本王,真相!”
薩仁另外一條玉臂順勢繞上他的脖頸,柔軟的身體如蛇一般,緊緊的攀附着他的身子。高聳白皙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肚兜,在他的胸口輕輕磨蹭着,緋紅的臉頰瀲灩如霞,綠寶石般的眸子越發迷人,散發着濃濃的慾望……
眼前的男子清冷華貴,修長挺拔的身軀,結實而又有彈性的腹肌,早已經讓她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就抱着他,在那張華貴舒適的貴妃拔步牀上狠狠打滾,把他拆吃入腹……
夏殤冷笑,清冷華貴的容顏迷人心魄,長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兩道淡淡陰影。幽深如潭的黑眸銳利如刀,冷芒乍現,讓人不寒而慄。
反手一掌,拍在薩仁胸口處,暗勁掃過,薩仁的身體如一個破布娃娃般,直直的飛向牆角,“咚”一聲撞在牆壁上,直直彈了下來。
夏殤上前一步,一腳踏在她的胸口,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眼眸銳利如刀,冷聲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你……你怎麼會沒有中毒?這……這不可能!”薩仁驚呼,顧不得擦去脣角溢出的血絲。她讓人摻在薰香裡的媚藥,明明非常強烈,饒是意志再堅強,定力再好的人,一旦中了這種媚藥,必須立刻和異性交合,否則,就會血脈憤張七竅流血而亡。
“你太小瞧本王了。”夏殤拉過懸掛在腰間的香囊,放在鼻端一聞,清新的氣味直衝心肺,身體裡的那一絲蠢蠢
欲動,立刻消失無蹤。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想爲難本王?告訴本王真相,本王還能饒你一死,否則……”
夏殤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意思卻是很明顯。只要薩仁識趣,告訴她所知道的真相,讓後乖乖滾回燕北,他可以裝作沒有這回事,既往不咎。否則,他一定會讓燕北王吃了不兜着走。
炎黃這些年,因爲有他,周圍的國家不敢蠢蠢欲動,再加上皇上乃是一代明君,富國強兵,鼓勵百姓開墾荒田,國力逐漸強盛。要是真的發生戰爭,炎黃誰也不怕。
而他,常年駐守邊疆,沒事時,也會和手下將士聊天,說些奇聞異事,這腰間的香囊配方,就是一個生活在燕北邊境的士兵告訴他的。那個士兵說,燕北人狡猾奸詐彪悍,爲了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有次他逛青樓,遇到老鴇和姑娘聯合算計他,幸虧他腰上掛了這種香囊,她們纔沒有詭計得逞,還被他給狠狠教訓了一頓。
他喜歡這種清新提神的味道,回來後,讓府醫按照配方,給他做了香囊,一直掛在腰間。記得上天有一次曉迪看見了,還跟他討了一個去掛在腰間呢,說是什麼“情侶香囊”,佩戴着大吉大利。
薩仁嘴脣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光潔的皮膚躺在地上,冰冷堅硬的地面讓她一顆心苦澀無比。纖細的腰肢輕輕扭動了一下,楚楚可憐的眼眸裡氤氳出一層水霧,任憑那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立刻把她扶起,摟緊懷裡好好憐惜一番。
夏殤腳不僅沒有擡起,反而越發加重了力度:“公主,你說還是不說?倘若公主寧死不屈,本王不介意讓公主玉體暴露在衆多百姓面前!畢竟堂堂公主的嬌軀,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你!卑鄙,無恥!”薩仁氣的猛然睜大了美眸,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她不過是下了點媚藥,想讓他們之間發生肌膚之親,嫁給他而已,他卻要把自己的身體給那些賤民看!實在是太惡毒了!
“論起卑鄙無恥,本王又怎麼能和公主相比?月離三皇子是你綁架的吧?你是想挑起炎黃和月離爭端,好讓燕北漁翁得利,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可惜,你打錯算盤了。”
夏殤沉着眼瞼,清冷華貴的氣息,冷漠的語氣,讓薩仁一顆心越發不安起來。爲什麼一切都偏離了她設定的情節?按照她原先的設定,夏殤成了她的裙下臣,然後她進宮請炎皇賜婚,嫁進睿王府,爭取給燕北帶來足夠的利益。
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爲什麼夏殤就沒有中毒?
碧綠的眼眸裡閃現出濃濃的怒火,優美如天鵝般的脖頸高傲的擡起,俏麗的臉龐上浮起一絲譏笑:“睿王爺,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都死在這裡好了。反正,燕北損失了一個薩仁,還有父王以及其他皇子。可是炎黃倘若損失了一個戰神,那看就是天大的損失!能和睿王爺死在一起,本宮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