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說出這一疑問時,連她自己都略感驚訝!
假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時到底是怎樣的情形纔會讓一個人選擇如此做法?以至於身邊的人竟都以爲她死去多年,無一人知道她還好好的活着?
見盛靳年蹙眉不說話,似陷入沉思,趙水光不由得想到當時她曾問過他褚雨薇是怎麼死的,當時他只說這件事有關一個女人的名譽問題,他不想多說。那會她也覺得,人既然已經死了,又是跟名譽有關的,死者爲大她確實不好反覆追問。
然而現在褚雨薇已經回來了,那麼當年發生的事盛靳年應該可以說了吧?而這點,等到他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想說時自然會和她說的。
“說來這位褚小姐的身手真是了得,我還沒見過比她更能打的女人呢!居然在這次救我時可以以一抵七!幸好她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一個女人身上受那麼多傷,應該會留很多疤吧……畢竟她那麼漂亮的一個人,我一直都覺得她應該像個公主那樣,沒事跳跳舞彈彈琴,把自己從頭到腳都保護的一絲不苟纔對。”
盛靳年淡淡道,“她從來也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上次在菜市場我被小偷給偷了錢夾也是她幫我追回來的呢!”
趙水光自言自語的話讓盛靳年凝起眉心,深眸劃過一道意外之色,“怎麼之前沒聽你說起過?”
這麼說來,這已經是褚雨薇第二次救她了?難道……這兩次都是巧合?
“之前不是怕你知道後擔心麼就沒說。”說到這趙水光抓着他胳膊道,“這褚小姐明天也應該醒過來了吧?不管怎麼說她都救過我,你明天要去探望她嗎?帶我一起過去吧,我想當面感謝一下她!對了,你們不是以前在一起共事過麼?你知不知道她在飲食上有什麼喜好?我做點好吃的給她帶過去。”
“不知道。”盛靳年硬邦邦的扔出三個字,隨之攬着懷裡的小女人霸道的說,“你的手藝只能做給我和這家裡的人吃,其他人都不行。”
“拜託!那位褚小姐是女人好吧?還是我救命恩人!之前她幫我的那次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呢,如今有欠下了人情。”
就聽男人冷冷道,“女人也不行!”
趙水光:……
“你受了一天的風寒明天哪也不許去,在家好好休息着。爸不是說要燉雞湯給你喝麼?聽說明天降溫,眼下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儘快把身體調養好,不要讓感冒再繼續嚴重下去。不管是感謝還是慰問我都會代表咱們家送去。至於飯菜的喜好方面,作爲她在G城唯一的家人子傾會去準備。”
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趙水光揚眉,“那你想要怎麼感謝她啊?”
盛靳年轉頭看她,口氣無奈,“怎麼看你這表情,就好像我明天要去以身相許了一樣?”
趙水光嘟嘴,勾着盛靳年的脖子故意道,“我倒是怕你心生憐惜後,真這麼幹了怎麼辦?”
而後她擡頭看他,語氣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問,“說實在的,這褚雨薇這麼漂亮,你真的真的沒有對她有過一絲心動?尤其是今天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樣子,你也沒有感到一絲心疼嗎?”
她說了這麼多,男人垂睫,深邃的眸子情緒很是平靜淡然,以至於嗓音低沉,說出的兩個字竟多少帶了些平波無瀾的冷漠——
“沒有。”
趙水光微微一怔。
“只是很多事前後聯繫起來,會感到一些不尋常。”他撫着她的發,微微眯起狹長的眸,“我的心在你這,怎麼拿來去疼別人?”
她低頭,卻暗自揚起脣的心裡偷樂。嘴上故意不依不饒道,“我可不管,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就不能再對其他女人暗送秋波,芳心暗許了!這輩子你眼裡就只能有我一個!生生世世的一個!否則——”
“否則你怎樣?”他勾起她一縷髮絲,問的漫不經心,眉梢眼角卻分明噙了笑。
她孩子氣的面帶篤定,故作忿忿的攢拳,“寧可閹了也不給別人用!”
“這麼嚴重啊?”他眼底笑意清淺浮現,“看不出原來趙家的家規這麼嚴厲,想要做這上門女婿還真不是件易事。”
“那是,恪守婦道是必須的!”
面對趙水光一臉傲嬌的俏皮樣兒,盛靳年伸手捏捏她的下巴,溫熱的呼吸浮動在她額間,氣息安定的讓她已經有了些許朦朧的睏意。
“不過,我喜歡後果這麼嚴重的家規。這要比某些人一開始總在想法設法的把我推給其他女人的好,而被某人緊張在乎着的感覺,讓人很受用。還有剛纔你說的,我也這麼認爲。”
趙水光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她說的?她剛纔說了好多,有些甚至說完都忘得差不多了,他所說的是那句?
他兩手繞到身前,將她整個人環繞起來,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響起,“這輩子我眼裡當然只有你一個人。你那麼能惹是生非又調皮不安分,看你一個都要拿出人大半的精力。哪裡還有其他精力去裝別人?”
***
“啊!”隨着一記響亮的耳光,趙伊娜整個人被抽到在地,那耳光打的她半張臉又痛又麻,就像在她臉旁炸開的一般!
面前一臉冷肅,眼神凌厲的恨不能扇死她的男人,讓趙伊娜嚇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喘!直捂着半張臉畏縮的坐在地上!
這裡是喬雲帆的住處。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去宋亮的休閒會所時剛好碰到被他手下的人抓住,正聲嘶力竭抵抗着的趙伊娜。
在知道趙水光真的被囚禁在這,卻已經被先來一步的盛靳年救走,尤其在知道這房間裡的女人有兩個,且其中一個染血,他便在帶走趙伊娜後打聽了多家醫院才找到盛靳年他們所去的那家。
直到確切消息傳來,受傷的人不是趙水光,在做了簡單的身體檢查後她便離開醫院在盛靳年的陪同下回去了,喬雲帆才徹底放下心來。
後來便帶着趙伊娜回到了這。
只是面前現在面帶陰沉的男人,趙伊娜一點也沒有被救的喜悅!她知道趙水光在她堂哥眼中有多重要!可以說她最不想碰到的人也是她堂哥!
她現在更是絲毫不懷疑,她堂哥想要掐死她的心!
“說,水光被人擄走這件事是不是你出謀劃策的?”喬雲帆姿態冷然的逼問。
趙伊娜知道如果現在撒謊,她肯定會死的更慘!這件事她的確逃不了干係,盛靳年和趙家都絕不會善罷甘休,亮哥也會把她給供出來,所以她現在唯一可以仰仗的人就只有她堂哥了!
“堂哥。堂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趙伊娜跪在地上,匍匐着的去抱向喬雲帆的腿,“我就是想要給趙水光點顏色看看,我就是看她心裡不平!憑什麼都是趙家的女兒,她要什麼有什麼,而我什麼都沒有?我出了事堂哥你不聞不問,但一聽趙水光出了事在堂哥你眼中就是最大的事!我就是嫉妒她!就是想要傷害!”
她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語不間斷的透着微微的氣喘,就見喬雲帆從西褲的口袋裡摸出煙來,悠然的點上,“所以,你是在怪我?”
那陰涼涼的口氣讓趙伊娜連忙搖頭否認!“沒有!真的沒有!堂哥你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我的意思是,雖然是我向亮哥提議把趙水光綁來,她的衣服又被他撕破成那樣,趕來救她的人當時都看到了!我就不信盛靳年他會一點也不懷疑趙水光的清白!一個男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臉面,當着那麼多的人他一定會因爲趙水光而感到難堪!並且這件事將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只要他和趙水光離了婚,堂哥你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喬雲帆蹲下身子,俊美的臉上帶着的笑容此時在趙伊娜眼中,那簡直跟死神對她微笑沒什麼分別!
“你的意思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因爲你到時盛靳年和趙水光離了婚,我纔會有機會追求她,是這個意思麼?”
喬雲帆幽幽的吐出菸圈,那霧狀氣體在她臉上化開後,迎面帶着種徹骨的森寒!還沒等趙伊娜說什麼,下一刻就被男人一腳踢了出去!
就見她後背重重撞到沙發一角後,眼冒金星的趴在地上!那一腳幾乎讓她胸口呼吸不上來的面色發起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