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現在真的放下靳年了嗎?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你以前一直都是深愛着他的啊!”
門外,趙水光的手微微頓住。
雖然盛靳年和她說過,他跟褚雨薇之間沒有過去,也沒有私情。但聽寧子傾這話的意思……
原來這褚雨薇以前……是愛着年叔的?
然後就聽病房裡傳出一聲很輕的嘆息聲,“不管怎麼說現在盛都已經結婚了,我又怎麼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趙水光覺得,這褚雨薇倒不似那種爲了自己個人的幸福,一意孤行也要去爭搶自己喜歡的那種自私自利的女人。
“還記得當初我跟盛分手的時候,他一直在心裡怪我當時的決定,說我去M城太自私心裡只想着自己沒有想過他。也怪我總是接那種危險的工作,他在國外而我在國內的遇到什麼事不能時時保護我,所以後來那一年他便也跟了過去。在我們又一次鬧了矛盾時,他說過,如果我們分手了他會找一個性格和眼睛都和我相像的女人,也讓我明白明白,他寧可無條件的對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替身好,也不會再繼續愛我……”
一種無形的重量突然讓趙水光心頭突然一窒!直覺得呼吸難耐的頓時臉色蒼白下來!
寧子傾聲音驚訝的響起,“這麼說來的話仔細想一下,難怪我第一次看到趙水光就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原來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和姐姐你很像!”
褚雨薇聲音低低道,“當時我只當是氣話,沒想到他這麼說的,竟也真的這麼做了。所以在我看到那位趙小姐的時候心裡也是驚了一下!”
“我就說,靳年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對趙水光這麼好,而且還好的匪夷所思!想不到竟是這種原因!可這對你不公平!也對趙水光不公平!”
說到這,寧子傾的聲音明顯帶着些許煩躁,“雖然我一開始也不喜歡趙水光,覺得她憑什麼得到靳年的青睞,肯定是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和心機,其實瞭解下來不難發現……她人挺真實直率的,雖然有事說事到隨時隨地能把你給惹怒,卻完全不會藏着掖着跟你玩陰的那種,並不是我所想那樣的人。”
“嗯,我同意你說的。雖然我沒有和趙水光深交,但卻能通過她說話感覺到她是個好女孩,也希望日後能和她成爲好朋友。”
“姐你是打算在G城定下來了嗎?爲什麼不乾脆去靳年的事務所呢?你們之前不是一直合作的很好麼?”
“我之前本來就是警員,重回警局恢復正身也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這次回來會選擇G城也是覺得你們大家都在,這麼多年我心心念念最想的就是儘早結束任務回到你們之間,和大家在一起。而對於盛那邊,畢竟他現在已經身爲人夫了,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少接觸比較好。做事總要有個度嘛!”
“姐,雖然你以前很驕傲又自我,凡事都以自己的事業爲重,但還是這麼關心靳年,在乎他的想法啊。”
病房裡傳來褚雨薇很輕的笑聲,“就當是朋友之間的關心不可以嗎?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和盛就是朋友關係,子傾你也不要爲了我再在盛面前說什麼了,他的性格生氣還是其次,一定會翻臉的!我不希望爲了過去的事搞的大家都不開心,沒有什麼比我們能重新在一起更重要的事了!”
“好吧。老實說姐我一直都是知道你們在一起的,畢竟當時靳年他爲了保護你連命都豁出去了,你也一樣,若不是深愛着彼此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舉動?但每次我提起你時盛總會沉下臉色,就好像他沒有跟你在一起過一樣!”
“也許是他一直在心裡記恨我纔不想承認這段關係吧。和盛在一起這麼久,他最喜歡的生日禮物就是我送的那頂鳳冠,全因他母親是戲劇名伶,我猜他肯定也對這種東西有着特殊的情感,當時那頂鳳冠幾乎花盡了我所有家當。只是不知道我們分手了這麼久,那頂鳳冠他是否早就賣掉……或者乾脆扔掉了?”
趙水光臉色蒼白的回想起很久以前她曾因爲好奇那頂鳳冠,想要爬到架子上去摸摸,卻剛好被盛靳年發現,他黑着臉讓她出去的陰鷙模樣就差沒說出個‘滾’字了!足以可見他對那鳳冠有多在乎!後來他們感情日漸好時,他索性霸道的搬入她房間,把自己房間當成了書房,而她則每每下班回來吃了飯便鑽進自己房間玩手機,沒再去他房間。
盛靳年當時的臉色還歷歷在目,是真的讓人想起來就皮肉發毛!她總以爲他會如此看重一樣東西,想必是極其重要的人留下的或者送的吧?卻沒想到……居然是褚雨薇送他的?
“子傾,答應我這些事不要和那位趙小姐說,你這脾氣我是知道的。我和盛畢竟已經是過去式了,盛的脾氣我瞭解,他現在和趙小姐關係這麼好,肯定不會告訴她以前我們的事以免她多心。我也不希望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所以你必須答應我!我們今天說的話,你絕對不可以對第三個人說!盛從小沒有一個溫暖的家,是一個很看重家庭的人,娶了一個人不管愛不愛只要有了孩子都一定會對對方負責到底!畢竟他們已經有孩子了,我希望他們可以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趙水光捏緊了手中的袋子,暗暗咬脣的正準備離開時,轉角處迎面撞見一護士,就是護士對她微微一笑,“小姐是來探病的嗎?”
說着看了她手上提着的東西,以及她來時去樓下花店買的那束百合花一眼,“既然拿了東西來怎麼不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