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衛莊走了出來,他罵道:“你們這羣懦夫,紹劍如果看見你們這樣他一定會心寒,如果你們要死,那就讓我收了你們的命,免得糟踐了你們的槍,我一向喜歡殺一些沒用的人,也不在乎多殺幾個!”
衛莊似乎從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可是他說的卻令人爲之動容,他眼裡也是恨意,還有悲傷,他似乎也記起了曾幾何時他曾經望着月光,祈禱紹劍的歸來,可是這一次卻再也不可能了。
月色冰冷如霜,人心也好比這冰霜,現在瀑布內的所有人都如同是死了心一般。
將病夫大罵:“紹劍不會死的,他絕不會輕易死,你們不要再說了!”
將病夫已經陷入了癲狂,這一路他跟着紹劍不知道過了多久,可是他在心裡已經將這個怪異的男人放在了最重要的人的行列。
可是他現在卻死了,誰相信?可是在場的人都相信了。
衛莊走了過去一拳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將病夫的臉上,將病夫被打倒在了地上。
銀賴兒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銀賴兒還算鎮定,可是他卻也是滿是怒火,紹劍曾經救過他一命,救命之恩,誰又能輕易報答?
宮娥抽搐的說道:“被人殺了,那天我們遇到了殺手,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紹劍便已經沒了氣,而後我與媚娘找了他兩天都沒有發現他,當我們再次遇到襲擊時恰好是落靜香救了我們。”
銀賴兒狠狠的說道:“這麼說紹劍是被敵人殺死的,我一定會找到真相,然後會紹劍報仇!”
將病夫總算冷靜了下來,他咬緊壓根說道:“不錯,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我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鶴天賜冷冷的說道:“不錯,我們一定要報仇!”
陽站了起來,他也冷靜了下來,因爲悲傷的極限衝破之後就是恨,他恨恨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
落靜香突然說道:“不!紹劍城主曾經說過,要我們若是七日後見不到他,那麼我們纔可以去找他!”
將病夫卻大吼:“可是明知道他已經回不來了,他死了!他死之前我們一直聽他的話,可是這一次我卻一定要擅作主張,我現在就要出發,爭霸賽還有一個月,我要趕在爭霸賽殺了紹劍的仇人!”
說完所有人同時站了起來,落靜香也不再說什麼,只見所有人站起來向洞外走去,那些曾經見過紹劍的,愛過紹劍的,恨過的紹劍的,喝過酒的,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爲紹劍報仇。
所有人浩浩蕩蕩的走出洞口,他們臉上再也沒有悲傷,只有恨!衝破一切的恨意。
落日在湖面畫上最後一道黃色的光線,天色漸晚,此刻將病夫一行人已經走在古老的馬道上,破碎的石板路,零丁坐落的幾所破舊的房子,悽慘的烏鴉叫聲。
這裡就是通往駭帝之谷的必經之路,現在這裡什麼人也沒有,可是那些破舊的房舍,地上散落的緞子,高大但是已經枯黃的白楊樹,這都說明這裡以前是輝煌的,燦爛的瑰寶一般,可是現在早已沒有以前的光輝,除了落敗什麼也沒有留下。
陽與落靜香以及銀賴兒、獨眼等人悄悄躲在暗處望着將病夫他們的動靜,他們這樣做的唯一原因是:靜!這裡太過安靜了,靜的太嚇人,這樣的氣氛太過詭異,往往暴風雨前總會是一片死寂。
將病夫與鶴天賜走的很慢,後面的人走的更慢,衛莊的眼睛就像是獵鷹一樣,灼灼的放着凜冽的光芒。
烏鴉的一聲淒涼的嘶叫,然後飛向遠處,這時從一邊的古道又走下一人,那人一個光頭,身上套着華麗的服飾,他面帶微笑從上面走下來。
這時將病夫一行人同時停下腳步,風突然呼呼的吹了起來,頓時地上的碎紙與破布隨着風向遠方飛去,樹脂也跟着搖擺不停。
那人走下古道,然後望着他們,臉上依然掛着一撇笑容。
將病夫與鶴天賜先停了一會又開始向前走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最前面,居然沒有人望着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卻一直盯着他們一動不動。
所有人就像沒有見到這個人一般,紛紛擦肩而過。
突然這個人猛然說道:“不錯!不僅不錯,還是很不錯!”
沒人迴應,將病夫攥緊拳頭,他兩眼開始通紅,衛莊的殺氣已經爆炸開來。
所有人都有些難以行步,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正拉住他們一般,他們走的並不艱難,可是也並不容易。
他們都知道,攔住他們的並不是人,而是殺氣強大無比的殺氣。
這時鶴天賜他們同時停下了腳步。鶴天賜轉過頭來望着那人,然後說道:“朋友可好?”
那人轉過頭來笑着說道:“好!不能再好了!”
鶴天賜又說:“可是我卻不好!”
那人笑道:“你們爲何不好?難道是因爲你們見到了我?”
鶴天賜道:“我想是的!”
那人卻笑道:“可是我見到你們卻很開心!”
鶴天賜道:“似乎你見到誰都很高興!”
那人道:“不,我只是見到你們很高興!”
鶴天賜又道:“你能告訴我爲何會高興嗎?”
那人道:“你看見一大塊肉,難道不高興?”
鶴天賜聽完大笑:“高興!當然高興!只是不知道你說肉是活的還是死的!”
那人道:“死的!可是現在還是活的,不過馬上就會死了!”
鶴天賜道:“你認爲這塊肉會自己送到你嘴裡?”
那人道:“會的!我想這塊肉很願意這樣做!”
鶴天賜往後退了三步,衛莊卻站了出來,鶴天賜還沒攔住,衛莊已經飛了上去,一根金槍發出一枚金黃色的子彈又變作一條金龍順勢衝了過去。
而攻擊的人真是那個喜歡笑的光頭,那個光頭還是笑了一聲,一道黃色的光一閃,風頓時狂飛,火花一濺,衛莊在閃瞬間已經摔倒了地上,一陣巨響,衛莊砸向了周邊的房舍。
衛莊口中一噴,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染得地板盡紅。
鶴天賜心中一驚,這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一出手竟然都沒有看清,他有什麼目的?沒人知道,可是鶴天賜當然知道一件事,來者不善!
鶴天賜順勢將後面的將病夫往後一推,小聲說道:“你站在我身後!那人不是一般人,他能在一招間打敗衛莊,那麼他也能殺了他,可是他沒有動手,那麼我想他應該還有其他目的!”
將病夫稍稍點點頭,往後一退,手中已經發出一枚子彈落在手心。
那人笑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們認爲我說的那塊肉是你們?”
鶴天賜冷冷笑道:“不是嗎?”
那人笑道:“是!可是又不是!”
鶴天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的人是獨眼與斷指,可是他並不知道那二人早已沒有了用處,現在一切都掌握在紹劍手中,可是紹劍卻早已將秘密帶進了墳墓。
鶴天賜說道:“你要的莫非是一堆白花花的東西?”
那人又道:“是又不是!”
鶴天賜現在很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人的目的正是斷指與獨眼,可是他們的行蹤不可能這麼快就泄露出去!難道自己人中有內鬼?難道自己猜錯了,內鬼根本沒有找出來,而對方也根本沒有停止對自己的跟蹤?
鶴天賜又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斷斷續續的說道:“找死的人!”
鶴天賜道:“可是並不像找死的人,反而更像是找別人麻煩的人,而且還是找秘密的人!”
那人大笑三聲:“哈哈哈!”
然後繼續說道:“不錯,我的確就是找麻煩的人,我還是希望你們把這個麻煩交給我,不然麻煩會一直跟着你們!”
將病夫終於說話了:“可是我們並不介意麻煩,反而喜歡的很!”
那人道:“原來天下間還有和我一樣的人,我也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我並不介意殺了你們帶走麻煩!”
鶴天賜冷笑一聲然後道:“既然你想要麻煩我當然可以給你,不過前提是你要有本事拿的過去!”
最後三個字說着鶴天賜已經一躍而起,一把銀色短槍已經發出一枚銀色的子彈,子彈在空中不滯留半刻,而是如閃電一般劈了過去。
可是那人竟然一躍而起,就在鶴天賜發招的同時,那人已經躲開了,鶴天賜一看驚呆了,那人究竟是何人,居然可以未卜先知,我再試上一招,看看究竟!
鶴天賜往後一推,接着想左一個側身,身子一斜,又是一口銀色子彈,變作數根銀箭射了過去。
鶴天賜仔細一看,銀箭已經將至,可是那人卻依然不慌不忙,等到銀箭與那人的心臟不到半寸之時,那人卻突然神乎其技的轉過身躲過了銀箭。
鶴天賜這下就更驚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那人是如此高深莫測,僅僅半寸,他卻能輕而易舉的躲開,看來他還沒有用上真正的實力,鶴天賜這樣一想,心裡就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