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趕也是你哥來趕我走。”書蘭壓下心中的酸澀,冷冷的回視着她。
“你?”齊南南二話不說就狠狠的上前推着書蘭往前走:“你滾。”
書蘭一個反身,扣住了齊南南的手,一用力,齊南南反被書蘭推開,書蘭的力道重了些,齊南南踉蹌的撞上了牆上的畫牆,只聽得‘卡擦’一聲,那畫牆如門般被推開,露出了裝滿槍支的庫房。
齊母傻愣在那裡。
齊南南先是愣了一下,接而目光閃過絲算計,神情突然轉爲惶恐,“這些是槍嗎?你房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書蘭心中訝異,看齊母和齊南南的神情,似乎不知道怎麼回事似的,難道他們不知道齊竟堯是黑手黨的人嗎?不對,齊南南是知道的,那天秦韓來帶她,黑手黨的殺手都拿了槍的,那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這些是真的槍嗎?”齊母想走上前看個究竟,這腳卻邁不動步子,只是惶惶不安的問着女兒,齊莊是兒子建造起來的,兒子的屋裡有這些東西,說明什麼?
“你房裡爲什麼會有這些東西?”齊南南逼視着書蘭,那神情彷彿這些槍就是書蘭似的。
“你說呢?你應該找你哥問清楚。”書蘭冷然道,很明顯,齊南南是做戲給她母親看的,意思不言而明瞭。
齊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媽?”齊南南跺跺腳,也恨恨的跟了出去。
終於安靜了下來,望着這一屋子的先進武器,書蘭確實沒有料到齊竟堯竟然沒有讓自己的母親知道他情況,不過,總算清淨了。
又是一個清淨的白天。
齊莊挺大的,特別是上千平方的草坪地,散起步來格外的覺得空氣清新。
一件簡單的t恤,一條原色牛仔,一雙球鞋,簡簡單單的穿着,書蘭邁步於碧綠的草坪中,深呼吸着。
她真的能放下對秦韓感情嗎?一想到這個問題,書蘭只覺得不捨,只覺得痛楚,可若不放下,這樣的痛苦只會一直存在着,她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感情上,她缺少了果斷。
“唐小姐,唐小姐。”一名傭人跑了過來:“莊裡來了名律師,說是來找你的。”
“律師找我?”書蘭愣了愣,邊跟着傭人走邊問:“律師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傭人搖搖頭:“不過這名律師在全國可都是有盛名的,唐小姐,你有惹什麼官司嗎?”
官司?她回家才幾個月,能有什麼官司呢?
才進大廳,就聽見齊南南驚訝中憤怒的聲音傳來:“什麼?唐書蘭竟然還有個四歲的兒子?這麼說就是那天的那個孩子?”
“那天?應該是吧。”溫厚的聲音道。
大廳中,一名身着西裝,年約四十的男子正坐着,正與齊南南相互聊着什麼。
齊南南面色憤恨:“唐書蘭真是太不要臉了,有了孩子竟然還勾引我哥。”
男子呵呵一笑。
孩子?秦秦怎麼了?本是慢步而來的書蘭,加快步伐:“我就是唐書蘭,你找我?”
男子打量了下書蘭,笑道:“是,我是秦韓先生的代理律師李木,秦先生想要拿回孩子的撫養權,希望你能出面商談一切相關事宜。”
“孩子的撫養權?什,什麼意思?”書蘭面色一滯。
“呵,秦先生說你已經失去了撫養孩子的資格,況且,你也沒有任何的收入來源,不是嗎?”
書蘭好一會都沒法回神,秦韓這是什麼意思?是要來與她爭奪孩子嗎?
律師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書蘭手裡:“唐小姐,這是擬好的合約,你看看吧。”
木然的接過,書蘭一字一字往下看,當看到第三條:“秦韓將給唐書蘭一筆鉅款,以感謝她生養了秦家的孩子,從此,唐書蘭與唐秦無任何的關係。”時,書蘭面色一點點蒼白,再往下看,第十條:“拿到了錢後,唐書蘭若違背條款做出私下與孩子見面的事,孩子將會移民國外。”
“唐小姐,這筆鉅款,將可以讓你一生衣食無憂。”律師從懷袋裡拿出一張信封遞到書蘭面前。
“沒有這樣的事。”書蘭面色蒼白如紙:“你身爲律師,也應該知道法律並沒有這樣的條件不允許與孩子私下見面。”
律師微微一笑:“唐小姐,你應該知道秦家的勢力,秦先生若有心這麼做,完全能做到的。不過,他還是出於你以往帶孩子的辛苦,給了你這筆鉅款,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考慮?不,我不接受,我不會交出孩子的。”秦秦是她的心頭肉,她好不容易生下了他,養大了他,不是誰說可以分開就能分開的,就算那個人是秦韓也不可以。
律師點點頭:“可孩子現在在秦家,就算你不同意,你連見孩子一面也難,到時可是人錢二失啊。”
書蘭一愣,是啊,秦秦還在秦家,當時,她沒有辦法帶他離開,只好把他丟在了秦家,秦秦會怪她吧?她不是個好媽媽。
“我要見秦韓。”書蘭道。
“秦先生說,如果你要見他,就先搬出齊莊,要不然,他永遠也不會見你。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就先走了,唐小姐,我打了這麼多出官司,也從沒見過有人能給出這麼多的錢給女方的,你要好好想想。再見。”律師說完,便拿起公文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