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青年如果不是在人多的街道上開槍的話,我想天龍社的人,是不會把他們交給警察的,他們傷了姜雅嫺,天龍社的龍頭絕對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西門平隨即又告訴我,昨天我坐的那輛在前面的車子出事後,他們就拼了命的趕過來了,他們的速度,是沒法跟子彈的速度相比的,也幸虧我做的那行舉動,不然我跟姜雅嫺都危險了。
跟他們聊了一會後,姜雅嫺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先生,他們都是你在內地的兄弟吧?”
我對姜雅嫺點頭,說是的,我帶着他們一起爲了我那消失的五個兄弟而來。
我見西門平他們在這病房裡,有些打擾到姜雅嫺休息了,我就讓西門平他們去外面走走,熟悉周圍的情況,有事情我會打電話通知他們的。
西門平他們走了後,我跟姜雅嫺不時的聊着天,姜雅嫺徐徐的說:“劉先生,你很像一個男人。”
聽到這話,我有些無語,說:“什麼叫很像一個男人啊,我本來就是一個男人好吧?”
姜雅嫺慘然一笑,說:“抱歉劉先生,我表達錯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具有一個真男人的氣質,昨天那麼緊急的情況,你沒有躲在我的身後,而是選擇來救我,你不僅救了我的女兒,又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好好的感謝你了。”
我笑了下,望着姜雅嫺那雙動人的眸子,說:“沒什麼,至少現在咱們都沒事,這就夠了。”
姜雅嫺也望着我,長長的睫毛顫動着,微微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我們倆接下去陷入了沉默之中,我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可我發現姜雅嫺總是朝我這邊看,我看向她的時候,她在看着我,她不覺得尷尬,還對我露出一個沒有血色的笑容。
我和她算是共患難了,同躺在一個病房裡面。
中午的時候,天龍社的人買了一些吃的回來,前後腳西門平他們也帶着東西回來了,我們吃完後,病房的門被打開,在我的注視下,一箇中年男子邁步走進了病房裡面。
這個中年男子的個頭在一米七左右,剃着一個板寸頭,身上的皮膚有些黝黑,他的眉毛很濃密,一雙眼睛也挺有神的。
見到這人走進來的架勢後,我明白,這人肯定是天龍社的老大,姜雅嫺的爸爸了。
“爸。”果然,姜雅嫺在看到來人後,對着他叫了一句。
他對姜雅嫺一笑,原本那張嚴肅的臉,露出慈愛的笑容來。
“好點了沒有?”他對姜雅嫺說道。
姜雅嫺微微點頭,說:“好一些了,不像之前那麼疼了。”
“好。”姜雅嫺的爸爸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望着我,說:“劉先生,你好。”
我看着他,問:“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他沒有對我伸出手,只是站在那邊,說:“我姓姜,姜天龍。”
我主動朝他伸出手,說:“姜老大,你好。”
他呵呵一笑,也伸出手來,跟我的手握了一下。
“劉先生,你真的是內地來的嗎?”姜天龍拉過一條凳子,坐在了旁邊,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
我被他這話問的有些茫然,我就說:“姜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天龍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眼睛也不看我,自顧自的說:“劉先生,你先是救了我的外孫女,又救了我的女兒,連續救了我的親人兩次,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聽到這話後,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啊。
這些香港混黑幫的,也太他嗎的生性多疑了吧?我之前說找到姜雅嫺的女兒了,他們小心防備,怕我設下陷進,現在我救了姜雅嫺,姜天龍又懷疑我的目的了。
“姜老大,你這話,是不是覺得我是故意靠近你的親人,然後設計保護她們啊?”我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姜天龍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道:“這個……我就不能肯定了,畢竟我和劉先生你不熟悉,我也不知道你對我女兒說的是不是實話。”
我嘆了口氣,拿過放在一邊的衣服褲子,把港澳通行證從褲子口袋裡面拿了出來。
我把通行證扔給他,然後又打開手機的相冊,把手機也扔給了姜天龍。
他一手拿着我的通行證,一手拿着我的手機,低頭看着。
我對他道:“看看我通行證的辦理日期,我是在廈門那邊混社會的,我的相冊裡有我跟我兄弟們的照片,也有廈門的標誌性景點,你隨便看。”
我說完後,姜雅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對她爸爸說:“爸,你怎麼會懷疑劉先生呢,他爲了救我,差點把命給搭上,就算要演戲,也沒可能演的這麼真吧?”
姜天龍在我的手機裡面看了一會後,他放下了手機和通行證,對我一笑,說:“嗯,劉先生,我剛纔是有點誤會你了。”
從剛纔姜天龍的手勢上來看,我知道他不僅看了我的照片,還把我拍照片的日期都看了。
我說:“姜老大,我來香港的真實目的,他們告訴你了嗎?”
之前在車上我在跟姜雅嫺說的時候,前面的兩個馬仔是有聽到的。
姜天龍說:“你的來意我清楚了,你的五個人在香港消失了,懷疑在明義社的手上是吧?”
我立刻點點頭,說:“是的,經過我們的排查,幾乎就是在明義社的手上了。”
“姜老大,我有個問題想知道。”我對姜天龍說道。
“請講。”
我就說:“我從一個學生那裡聽聞,明義社有在做器官販賣的買賣,這,是真的嗎?”
姜天龍的眼睛眯了眯,說道:“這個,是真的。”
得到姜天龍的確定後,我的心頓時一沉,明義社真的在經營這種喪盡天良的生意,真是爲了錢,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啊。
“那我的五個兄弟落在他手上,是不是很有可能出事了?”我問道。
姜天龍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劉先生,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把那五個人救出來的話,咱們可以談談你能給我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