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
走進木屋羣左側旁的第三是小屋,兩人一進去,四五個少女便跪在地上叫道:“見過將軍。”
慕容恪嗯了一聲,拐過側廳,直走到裡面那間大一點的木屋裡。那房間最當眼處便量間大牀。在牀邊有着一個簡陋的梳妝的地方。
看到桌子上的那面銅鏡,楚思雙眼刷地變得晶亮。慕容恪抱着她放在椅子上,轉頭對幾個少女吩咐道:“替小姐簡單裝扮一下,半個時辰後就要出發了。”
“是,將軍!”
慕容恪不理跪了一地的少女們,轉過頭看向楚思。感覺到他會轉頭,楚思連忙眼睛一閉,裝出一副什麼也不感興趣的模樣。
微微一笑,慕容恪在楚思的臉上印上一吻,輕聲說道:“思兒,什麼也別想了,只管享受夫君帶給你的榮華富貴吧。”
說罷,他揚長而去。幾個跪在地上的少女,這時齊齊的擡頭看着他的背影,一臉的癡慕和敬畏。
直到慕容恪的腳步聲漸遠,幾個少女才站起身來,圍住了楚思。她們看着楚思的雙眼中,盡是一臉的驚慕,甚至還有點癡呆。
這種表情,讓楚思對自己的外表更加懷疑起來。她輕輕的說道:“把銅鏡拿過來。”她的聲音實在太動聽了,衆女同時露出意亂神迷之態。楚思眉頭一皺,冷着聲再次說道:“把銅鏡拿過來。”
站在楚思右側的,一個十八九歲,生得瓜子臉的漢人少女一愣後馬上清醒過來。她小心的捧起銅鏡放到楚思的眼前。
銅鏡很模糊不清,照得人臘黃臘黃的。可楚思朝裡面一看,自己也癡了。
鏡中出現的少女雖然隱隱綽綽,卻絕美難言。尖俏的下巴,剪水雙眸,小巧的鼻樑高挺,整個五官,便如玉雕出來一樣,有種難以形容的,非比凡俗的美。
再看第二眼,楚思便發現,這張臉美還是其次,它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魅惑在其中。不管是眼波一轉,鼻子一皺,還是小嘴一嘟,都遠勝過所有的形容詞,直讓人心搖神馳不已。
這是一張聖潔中帶着魅惑的臉,怪不得以慕容恪的狠辣冷硬也爲之癡迷不已。
就在楚思對着銅鏡裡的自己發呆的同時,一陣壓抑的輕笑聲傳來。楚思一愣,便低聲說道:“拿開吧。”
那漢人少女把銅鏡放回桌子上,而旁邊一個鼻樑高挺,眼眶有點深的胡人少女走上前來。她把楚思的頭髮打散,對着銅鏡嘻嘻笑道:“小姐真是美啊,怪不得連小姐自己也看呆了。”
這少女顯然不同於一般的侍女,膽量頗大。她用梳子梳理着楚思的頭髮,格格輕笑道:“以前總是聽人說,有的漢人女子比天仙還要美,直到今天我才相信呢!”
楚思一愣,她清楚的聽到,這少女聲音中,隱隱帶了某種刻毒!
她還沒有來得及體會,忽然身後傳來兩聲捂着嘴後的慘叫聲,呆呆的看着兩個少女胸口流血的栽倒在地,楚思臉色瞬間慘白。
站在楚思左側的少女也是一驚,張開口正在尖叫,忽然背心一疼,卻是被另一個個頭嬌小的胡人少女刺了個對穿。
一轉眼間,鮮血流了一地,三個漢人少女全部倒在了地上。
看到楚思嚇得臉色慘白,站在楚思旁邊的胡人少女冷笑道:“聽說你刺殺過恪哥三次,我還以爲你是多麼了不起的女人呢,原來也是個膽小鬼!”
說到這裡,她手中的短劍一晃,楚思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出聲,刷刷幾下,手上腳上的繩索已被砍斷。
把楚思從椅子上扯下,拉得她踉蹌幾步後,高個子的胡人少女扯着牀邊走去。那個矮個子的胡人少女這時已爬到了牀底,也不知她怎麼弄了一下,牀底下,一個黑幽幽的大洞便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高個子的胡人少女把楚思一推,冷聲說道:“逃吧,逃遠點,再也別出現在慕容恪的面前!”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長中的長劍朝楚思頸項上一放,隨着那森冷的劍氣入骨,少女的冷笑聲傳來:“楚思,聽說你很重誓言,我要你發個誓: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慕容恪的面前,也不許通過任何辦法露出你的行蹤,以往的愛恨一筆勾消!”
楚思擡頭看着那少女的臉,對上那副殺氣騰騰的臉時,她本能的舉起手,慎重的說道:“我楚思在此對着皇天厚地發誓,再也不會出現在慕容恪面前,也不會通過任何方法讓慕容恪發現我的行蹤,以往的愛恨一筆勾消,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這誓言一出,那高個的胡人少女馬上眉開眼笑,而這時,那矮個的奴婢樣的胡人少女已經鑽出了牀底。怕夜長夢多的楚思飛快的爬到牀底,剛要跳進那地洞時。那高個胡人少女叫道:“這些給你。”
她遞來一個小小的包袱,說道:“這裡面都是你的東西,楚思,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替殺了你!”
楚思嗯了一聲,二話不說就跳下了地洞。聽到她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那矮個的胡人少女輕叫道:“公主,我們怎麼辦?”
“當然是也鑽到地洞裡去。裡面有一條隱蔽的通道,是我給自己留的退路。哼,這一下慕容恪就算屠城滅國,也找不到是誰弄走了他心愛的美人。”
地道不高,楚思伏在地上飛快的爬動着。隨着手腳的活動越來越多,她也漸漸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着無窮的潛力,很多前世想也想不到的動作,此刻都可以輕易的做到。
爬了大約半個時辰後,楚思的眼前一亮。那微弱的星光,在黑暗的地洞中是那麼的美麗。楚思動作加快,三不兩下便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這是一片濃密的樹林,而那出口處,連着一個山脈的,出口處上面長滿了人高的野草,要不是她剛纔就從裡面鑽出來了,真不會相信,這會是一個地道入口。
望着自己出來的地方,楚思暗暗心驚:剛纔呆着的軍營,明顯是個臨時性的。可就是這麼一個臨時性的軍營,也有人花費巨大的力道建造這個地道。看來,自己這個身份,應該相當的了不起,相當的讓人忌憚!
她又想道:原來我這個身體的名字也叫楚思?這樣也好,省得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