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待在門口守着承歡,擔心承歡郡主睡好了,沒有人照顧,因此不敢走開。嚴曉拿着劍站在房門口,一直盯着前方,稍有動靜就四處查看;而嚴朝則蹲着,嘴中一直在說些保佑承歡君主的話;凌風就不一樣了,靠在柱子上,由於要睡覺,頭一直在往下掉。
晚上的露氣很大。就在天要亮的時候,外面的葉子上都掛着些許水滴,看上去晶瑩剔透。
早上空氣非常清爽,吹上臉上非常舒服。
承歡並沒有睡醒,昨天疼的筋疲力竭,只有睡覺才能更快的恢復過來。
謝雲痕和承歡睡在一張牀上,摟着承歡細腰,使她更溫暖。
謝雲痕一直都沒能睡着,用手輕輕撫摸着承歡披散下來的頭髮。生活了這麼久,這回是承歡初次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並且還是在自己邊上,因此謝雲痕心裡很難過。那北戰天氣要比雲洛國溫暖許多。趙硯北還是北戰國的君主,一直都守好承歡,凡是承歡要的東西,趙硯北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她。如此精心的守護,才使承歡沒有發作,卻沒想過昨天晚上將承歡的病根給凍出來了。
謝雲痕只要想到承歡昨天發病的樣子,心就隱隱發疼。
謝雲痕值得不願意在讓承歡忍受如此大的痛苦,看來現在首先要將梧城裡面的問題解決,在趕緊去尋找治好承歡病的方法,讓承歡健健康康的。
一道到中午的時候,承歡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瞧見父王心疼的瞧着自己,承歡慢慢的坐了起來,身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
“父王,昨天一晚都在我這裡嗎?”睡覺時摟着自己的人,肯定是她的父王。要是一直摟住自己,一定早上沒用餐。
承歡揚了揚眉毛說道,“父王,想在都中午了?早就想吃東西了。一起吃飯去吧。”
謝雲痕還沒有說話,一直瞧着承歡看。
承歡讓謝雲痕瞧得臉都紅了,伸着手在謝雲痕面前搖了幾下,疑惑的問着:“怎麼回事呢?”
“以後不要在跑到外面去,並且晚上不要在出去了,知道嗎?”說完話後謝雲痕就指了指承歡的腿,冰冷的容顏上,滿是關心的神色,倘若還有下次出現,父王都不清楚該怎麼做了。
此時的謝雲痕真是想將承歡一直帶在身邊,一刻也不分離,免得又怎出了事情,那心疼的都是自己。
不過這樣的想法,當然不行。他可以做好的,讓自己多留在承歡的邊上,照顧着她,減輕發病的機率。要是自己沒有想錯的話,這回病發了,以後病發的時候就要更多了,並且還會越來越痛。
想起這些,謝雲痕的臉上就更難看了。
“經過這回,歡兒得到教訓了。”承歡衝着謝雲痕說道。
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承歡早就忘掉了還有這個事情。昨天晚上發病,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
承歡一直都很珍愛她,還有自己的身子,因爲沒有21世紀的身子好用。承歡一般都不會要身子受到傷害,或者說是將傷害變成最小。
清楚她可能會發病,承歡又怎麼敢到處跑呢?
聽見承歡這
樣回答自己,謝雲痕都不清楚自己此時的心情。承歡每回說的不會做,有在什麼時候真的沒做呢?
承歡的肚子餓了,還很不雅的發出了響聲。
承歡有些無奈的說:“父王,歡兒肚子好餓啊。”
聽見承歡說肚子餓了,臉色也好了很多,謝雲痕頓時心情就好了許多。
用手摸了摸承歡的頭髮,輕聲問道:“起來了,打算吃哪些東西呢?”
承歡趕緊說了很多吃的出來……慢慢向門口走去,嘴裡還一直在和謝雲痕說好吃的東西。
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馬上就瞧見了承歡和謝雲痕出來,嚴朝趕緊問到:“承歡郡主身子好了?”
凌風同樣有些擔憂,承歡郡主昨天都沒有吭聲,膝蓋都成了那個樣子,今早氣色就好多了。
不過,承歡郡主沒事了,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嚴曉也趕緊跑了過去,“還傻站着做什麼?不清楚你們是幹什麼的?
可是七王爺身邊的守衛……七王爺到什麼位置,他們就要去什麼位置。
吳天雄此時正心驚膽戰的站在堂前,連坐都不敢坐,還想這個位子根本不是自己的衙門,而讓七王爺接手了。
謝雲痕與承歡還是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吃飯,根本沒有瞧吳天雄這個人,好像沒有瞧見一般。
昨天晚上的事情,多是由於吳天雄才會發生。謝雲痕的做法都是,只要別人犯了自己,就一定不能放過。不管此時的吳天雄是多麼的慌亂,謝雲痕都沒有正眼瞧他。
吳天雄心裡也清楚,七王爺絕對不會說就這樣算了。
七王爺是如何想,一般的人都猜不到,因此吳天雄的心一直都是亂的。如此的日子,讓他怎麼過啊。並且又沒有明說要責怪自己,如此做法,更讓他摸不着頭腦。
謝雲痕吃完了飯,替承歡抹掉粘在嘴角的油,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平日見的謝雲痕。
嚴曉和嚴朝根本就沒有在意,畢竟每天看同樣的事情。
而凌風就不一樣了,一直瞧着承歡與謝雲痕。心想這七王爺疼起人來,這世上的女子應該都抵擋不住吧。是說怎麼他總是冰冷對人,卻又有如此多的女子願意跟着他。看來下次找女子之時,也要學下這樣的感覺。
將嘴角的油漬擦完了以後,謝雲痕才慢慢的將頭擡起來,看着吳天雄。
“吳知府,昨天晚上,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語氣還是那麼冰冷。
吳天雄頓時心中一緊,看來是躲不過了,趕緊跪在了地上。
“請王爺饒命吶,屬下……屬下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吳天雄擡起手臂,不停的擦着留下的淚水。“要是要追究的話,都是小女出了問題。屬下養了小女這麼久,教他知書達理,卻沒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依屬下觀察,我家小女一定是瞧到七王爺相貌俊美,纔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
吳天雄氣憤的說着:“七王爺請不要擔心,儘管依依是屬下生的,不過屬下會秉公辦理,想如何罰她,七王爺您請發話,屬下必定處罰。”
承歡的心裡嘆息,這吳天雄怎能如此的狠。竟然都不管的女兒。
但是……難道真的是這樣嗎,以爲承歡不清楚情況?昨天晚上承歡可是親眼看到了吳天雄是怎麼撬開屋子的門板,要吳離離到房間裡去。並且還說的那些話,都讓承歡全部聽到了。
吳天雄的計劃,承歡瞧來,都不過是小計謀。
“你……爲何如此狠!吳離離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竟然如此的狠心,你不是將依依往死裡趕啊。”遠處傳來女子的哭喊,慢慢的走進了,只見一名身着華麗衣袍的女子,眼睛因爲哭泣全都紅了,一進來就向着吳天雄直打。
承歡像看戲一樣的瞧着眼前發生的事情。
吳天雄並沒有制止她,任由這女子打罵自己,淚水緩緩的留了下來,“夫人啊,不是我不願意救依依,但是依依已經冒犯到七王爺了,讓我能怎麼辦。”
不清楚怎麼回事,承歡在吳天雄的目光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陰謀。
心裡仔細度量,這名女子,想必是吳天雄的妻子,承歡這是初次見到。相對於吳天雄來說,這名女子要年輕很多。
“這位就是你的妻子?”謝雲痕瞧着吳天雄問道。
吳天雄清楚七王爺一直很疼承歡郡主,因此心中算計,倘若能用骨肉之情打動到七王爺,那就能讓依依沒有罪責。聽到七王爺問着自己,吳天雄的哭喊也加大了許多,“回……七王爺,來着正是屬下內人。”
謝雲痕想了想,點了一下頭,寒冷的眼神瞧着吳氏說道:“好像你見到本王之後,並沒有行禮吧。”
吳氏聽到後嚇得身子都在抖,趕緊跪到了吳天雄的邊上。
吳氏的名字叫嫺舒。是梧城裡面商戶的女兒,家裡非常有錢。
原本覺得要讓七王爺覺得吳氏可憐,藉着免了依依的罪,現在瞧來,完全不行。根本就不是吳天雄之前的計劃,七王爺現在不是要處理吳氏不行禮的罪嗎?怎麼說,看到七王爺都不跪,真的不禮貌。
“七王爺,由於我家內人心疼依依,纔會往了禮儀的事情,這……實乃無心之失去啊。
吳天雄的話都沒有說清楚,謝雲痕就直接打斷了吳天雄的話,“吳大人還是明白事理的人,不過夫人的確忘掉了基本的行儀。但是……本王不會計較,只是輕微處理,讓夫人記住就行了。”
謝雲痕用手敲擊着桌子,每次在想問題之時,謝雲痕的手都會這樣。
承歡非常清楚父王的習性,坐早邊上,打算瞧父王要怎麼責罰吳氏。
“衙門裡面,牢裡面應該還有許多沒人吧。要不這樣要令妻到裡面呆上幾天。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裡。”謝雲痕雲淡風輕的對吳氏說,根本沒有管跪在地上那兩個人的驚訝。
倘若自己沒記混,之前那羣衙役到客棧要人的時候,曾對承歡說了,要將承歡押到衙門,管道牢裡面去。
吳氏直接就愣住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哭的聲音慢慢的停住,不可置信的瞧着吳天雄。
而吳天雄更加的沒有辦法,現在七王爺發了話,他什麼都不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