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力來催動藥力?
怪不得父王會一直瞞着她······
承歡究竟是要因父王的真心付出,感動,還是要生氣他這樣的隱瞞?
“我反對。”聲音相當的清晰洪亮,承歡輕輕的搖搖頭,“這個方法,我反對。”
好像猜到了承歡會這樣說,謝雲痕說:“本王就明白你會是這個選擇。”
嚴朝與凌風也沒有任何的意外,兩個情投意合的人,就該這樣都爲對方着想。
“父王,我們痕王府是有多少的仇家在外頭?要是你喪失了功力,被他們得知後,我們就處於非常危險境地。”即使不想到自己,父王也要明白,這樣子做犧牲的話,他們的實力會大大的減弱。
誰不害怕七王爺高深的武功?
承歡不想要因爲自己,就讓父王喪失讓他驕傲的功夫。
“即使本王沒有任何的內力,他們也不敢拿本王如何。”不同意承歡的假設,謝雲痕拍着她的肩膀,十分重視的說:“而且,就僅僅幾年的功力,這些東西對於本王什麼都不算。”
嚴朝淚眼汪汪的看着兩個人,凌風也是滿臉無奈。
“父王,你講的,只是想安慰我而已。功力是多麼的重要,怎麼可以說丟棄就丟棄了!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寒症,我不用一直。不去受寒,我的病就不會復發。”盡力說法父王丟棄那個念頭,那樣做很浪費,真的很浪費。
父王不該爲了她做出如此的犧牲,她受不起,也不能夠還得起!
“歡兒!”看到承歡過於激動的情緒,謝雲痕兩隻手按住了她,“你認真聽父王講,本王內力充足,花費出一些功力,對本王確實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謝雲痕練習武功已經很多年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他自己明白。他不會做那麼沒有把握的事,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承歡還是不信任他的話,父王多麼的厲害,學武就那麼短的幾年時間。這幾年的功力,那相當於一身武力的好幾倍,父王說得那麼的容易。
嚴朝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拿起衣袖擦拭溼潤了的眼睛,“小郡主,王爺說的應該不會騙你,七王爺修煉的武功,和別人的是不可以相比的。”
嚴朝的先後倒戈成了明顯的對比,帶着懷疑,承歡看着嚴朝。
嚴朝只是清楚一些些,不過真要讓他說,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說。眼光放到了謝雲痕的身上,嚴朝說着:“王爺,您來解釋給小郡主吧。”
因爲嚴朝的穿插,承歡的情緒安定下了很多。
謝雲痕摸了摸她冒汗的額頭,幫她擦了汗珠,說:“普通人練武,都是先練幾次,再去修煉武學的招數,不過本王是重點修煉內功,再去提煉招式的精華。”
不過他是個練習武術的奇才,因而在當年修習武學的時候,將內力與招數全部都一同練習。與別人相比較更有優勢,因而他的武功纔會這般的高。他練武的秘密之處,是重點修煉內功。因而她的內力纔會那麼的深厚,與一般人相比較,超越的不是一點點。
花費一部分去治療承歡的寒症,也不會影響他的身體。難以忍受看着承歡每次犯病時候那十分難受的神情。就只是幾年的功力,與承歡的健康相比,後面的更爲重要。
承歡不聽勸說,即使幾年的功
力,也是功力啊。
父王不應該做出這麼大犧牲,倔強的扭轉了頭,不想要接受謝雲痕的一番心意。
“父王,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我又是要有怎樣的理由,纔可以去接納你的饋贈?你是想要我永遠都不可以安安心心的嗎?”眼睛裡的淚水在打滾,就是不願意流下。
承歡不想要放棄諾言,硬逼着把感動的淚水給壓制回去。
“你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謝雲痕兩隻手懷抱住了承歡的肩膀,再一次說了一次。
承歡回過神來,纔想到要向後退。後腦袋就被猛打了一下······
面前的東西,慢慢的都消失了,承歡再一次在一片昏暗裡······
謝雲痕打她的時候,重量剛剛好,沒有傷害到承歡。低下頭伏在她耳畔小聲的說:“要是你決定沒理由接納本王的饋贈,就用後半生來彌補本王。”
“等到回去皇都,我們就······”
接下去的話,承歡聽的非常模糊,就昏睡過去了。女人第六感告訴她,接下來的話,纔是最爲關鍵的部分。但不管她怎麼想清醒,始終睜不開眼皮。
“王爺······”嚴朝與凌風同時說道。
“承歡沒什麼的,抓緊時間現在天還沒亮,快點把藥熬好了。”微微的畫着承歡的雙眉,凡是爲了眼前這個人,即使廢掉全身的武力,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一個人是否是強大,不僅僅就只憑借武學的高低來判斷。即使沒武功,在世間上,又怎麼會有人膽敢欺負到他這兒?
七王爺的心意已決,嚴朝與凌風勸的再多,還是不可能補救。七王爺想要辦的事情,什麼時候是他們可以阻止的?
嚴朝擦乾淨了臉上的淚水,然後把手放在衣服上摸了一下,把多味名貴的藥材全都倒到藥罐子裡。接着加滿清水,將爐子的火點起。
凌風也沒閒待着,一直在把一些藥材,研磨成粉狀。
在桌上的每一味藥材,同樣是極其的名貴。有時即使你願花錢,也是買不到的。爲了得到這些東西,王爺真是花了許多的時間才收集全的。
水充滿了一罐子,要熬上三個時辰,一直把它熬成一碗藥水。
謝雲痕將雪蓮心拿了起來,開始是把蓮葉一瓣瓣的摘下,放到藥罐裡,接着把最有藥效的花蕊添加進去,花蕊在落到罐子裡時,清透的水,一下就變爲了血紅色。
一陣又一陣的香味溢滿了房間,水慢慢的沸騰。
由於藥材的加入,這股濃郁的飄香中,又夾帶着些許的甜味。
嚴朝琢磨了半天,站在藥罐子旁,“王爺,這樣的事情還讓我來做吧。屬下的武功,有沒有都無所謂,與王爺一比較真是什麼都可惜。”
有勇氣做出這般決定,嚴朝的行爲,讓凌風對他換了一種想法。
謝雲痕輕輕地望了他一眼,雖然什麼也沒說,不過嚴朝的這份心意,他牢記在心。嚴朝的本性十分的憨厚善良,只要是爲了自己重要的人,也照樣願意犧牲自己。
但是,謝雲痕更加想親自爲承歡做這些事。其他人,是不能夠代替的。
“你的內力還需要加強,差不多當熬完一個時辰,就會將你的內力全都耗盡。”謝雲痕沒有嚇唬嚴朝,如果
換作是嚴曉在的話,也許他還可以挺到兩個時辰。
不過熬藥是不可以中斷的,不然······全都白費了。
“不然我先熬一個時辰,其他的再交給王爺,如何?”嚴朝滿眼希望的看着王爺,他願終身效忠王爺,即使是這條命,只有七王爺願意拿去,他不會說一句話。
“嚴朝,你清楚,這是不可以的。要是中斷,藥效會流失很多。到時候可不可以醫治歡兒的病,也說不定,本王不能夠冒這樣的險”謝雲痕冷冰冰的說道,推開了站在自己前面的嚴朝。手裡一用勁,一陣用眼睛就可以看見的氣流慢慢的流出。在與烈火相碰撞時,火焰一下就冒的很高,顏色也越變越豔。
凌風朝嚴朝走去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說着:“我們可以做到的就只有這樣了,七王爺已經決定這樣做,我們就應該贊同他的做法。”
他們做不了其他的事,因此就只可以在一旁看着。
火焰燒的很旺,藥罐裡的藥汁聲聲作響。一陣濃郁的藥味,溢滿了房間。
三人安靜的守候在一旁,雙眼不離開藥罐,擔心有一點點的紕漏。
在這段時間,凌風把研磨好的藥粉末,倒入藥罐裡。就這樣的一罐子藥,花費耗盡了多少人的心血?
一直在不停的輸送內力,讓謝雲痕的額頭冒出了一陣的細汗。但是他好像沒有感覺到燥熱的空氣,毫無表情,就只維持着那個動作。
天空浮現出魚肚白,明媚的陽光透過一片片的雲層,照亮着大地,長廊樓宇間被覆蓋上了一層金晃晃的光輝。屋外的時間,合着太陽的升起,慢慢的變得熱鬧。但是屋內的三人,好像感覺不到天亮了,安靜的沒有響聲,就這樣站了一個晚上。
等到日中時,藥罐裡的就快要乾了。謝雲痕方纔收回內力,身體不穩的搖晃了下,然後又挺直了脊樑站着。
“過去將小郡主扶起來。”來不及休息了,謝雲痕將事情全都做完後,馬上就吩咐。
七王爺的所有做法,嚴朝與凌風全都放在眼裡,一下感嘆道愛情的力量,居然是這麼的大。‘情’這一個字迷惑了多少人?且又有多少的人拿着‘情’字不放。
開始是趙君然的那幕悲劇,現在又可以看到七王爺被情困住的樣子。
即便再強大的男人,在愛情面前也抵擋不住它的力量。
嚴朝走到牀邊扶起了躺在牀上的小郡主,令她依靠着牀沿。
昏睡了幾個時辰,覺得好像有人在移動之家的身體,承歡最後又掙扎着張開了雙眼。
眼睛所能夠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看見父王把藥親手端着走到她面前,眼睛裡閃閃的淚光在打滾。承歡緊要着嘴巴,瞧着父王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不要咬了,再咬就該破皮了。”
以前的時候,父王也對她說過這句話。
那好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承歡用手遮住了雙眼,眼睛很酸澀,最後還是忍不住,一滴滴的淚珠,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你多麼的悔恨,多麼的內疚,多麼的感動······也要先把這藥給喝了,你就這樣忍心看着父王白費那麼多的精力,卻得不到想要的回報?”謝雲痕端坐在牀的旁邊,拿開承歡遮住眼睛的雙手,把藥碗舉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