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到屋裡,便聞到濃濃的胭脂味,承歡透過那兩名婢女,看着這個房間的風格,好多粉色,全是女孩自己的愛好。
承歡被婢女呵斥坐下,承歡也就乖乖坐下,婢女拿起一塊布幫承歡擦去臉上的髒東西。
她的美貌漸漸被還原出來。
那兩個婢女見到承歡的容顏,看得表情都呆了,這可是她們見過最美的女子啊。
另一個婢女則拍了一下她的手,提醒她動作快點,老鴇可是在等着呢。
承歡很自信自己的容顏,由着婢女在自己臉上化妝。
剛纔聽婢女那樣說,看來這家妓院是跟朝廷中哪位人物有關係,所以纔敢這麼放肆,這個人口氣不小啊,而且方纔那老鴇也是不一般啊。
“穿上這衣服。”婢女拿出一套服裝,要承歡穿上。
承歡看着眼前的衣服,天哪,這哪裡是什麼衣服啊,這麼露點,裡面的東西隱隱約約可見,承歡突然想,如果父王見到她這種打扮,還不曉得會氣成什麼樣呢。
夜已經深了,猜測父王已經睡下了,承歡才鬆了一口氣。忍忍吧,一個晚上,她就可以脫身了。
承歡在屏風後面脫掉自己原本的裝束,換上這套裙子。
看着自己腰際的那個梅花形狀的胎記,由於身體成長的原因,它看上去更加紅豔了。承歡再次想起在北戰國的生活。雖然她不是父王的親骨肉,不過她還是有小郡主的名義,如果他們在一塊,兩個國家便要面臨考驗。
“穿套衣服怎麼那麼久啊。”婢女已經等不及了,催促着她。
“就好了。”承歡低頭衣服嬌羞的模樣,看上去很好欺負。
當她來到屏風前,那兩名婢女再次被她的容顏傾倒了。
還好剛纔化妝的時候有些習慣了,婢女連忙說:“老鴇已經等不及了,快走吧。”
經過樓梯的時候,很多男子丟了魂一樣地盯着她,紛紛打聽那是誰啊。
承歡討厭別人這樣看她,於是索性低頭不看。
而這時在一樓的王公子忍不住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戰績,自己真是擁有一雙慧眼啊,在那種環境下挑選出如此美麗的女子。
很多男子已經堆在老鴇旁邊問價錢,老鴇一句話便秒殺了他們:“今晚她已經被王公子包了。”
老鴇見到這些男人這麼感興趣,感覺好像錢在向自己招手。
那些人一聽到美人已經被王公子包走了,雖然覺得可惜,不過還是自知自己鬥不過王公子的家財萬貫。
見這些好色的男人討論着自己,承歡險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大鬧起來呢。
“寶貝,你過來一下,跟我去會會幾個哥弟。”王公子牽着承歡的手,觸摸到她柔軟的皮膚,他興奮到想吶喊。
承歡覺得很噁心,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還是被王公子緊緊拉着。
老鴇迎上前,在耳邊提醒她:“聰明點。”
承歡在心裡想着,她一定得把醉金樓整個摧毀,承歡裝作無辜,眼底盡是委屈。
而承歡的這幅模樣,卻讓人更想跟她靠近。
王公子見承歡這幅表情,趕緊逮着機會摟住她的腰,朝自己身邊拉過來:“美人,你沒事吧?”他將手放到承歡的臉上。
承歡一陣反胃,連忙逃離他的手。
“我很好。”承歡硬逼着自己擠出這兩個字。
見到承歡這般反感,王公子擔心自己在那些公子哥面前丟臉。
一般在這裡,你很難叫一個男人跟你玩斯文,所以老鴇在旁邊看着,就怕王公子生氣,毀了承歡。
在這裡混,臉蛋可是很重要的啊。
“小姑娘剛來不乖,王公子不要太介意啊。”老鴇在王公子旁邊好聲好氣地說着。
王公子揮開老鴇,“你就不要瞎操心啦,這麼難得的可人兒,我怎麼捨得呢?”
撫摸着承歡的手,到旁邊的桌子坐下去,承歡被甩進他的懷中。
承歡只跟自己父王親近而已。
雖然感覺很彆扭,不過這裡太多人,不容易動手,所以只好一直躲開。
旁邊還有幾個穿着華麗的公子哥,一個個抱着兩個妓女,還不時親嘴,真是一夥的。
“老鴇沒跟你說,要替客人倒酒的嗎?”其中一個滿臉贅肉的男子看着承歡說。
承歡跟着他的眼光尋去,他居然是在看自己的胸部,承歡手中的酒,就想潑向那人了。不過,她還是沒有。
“看來這美人還是挺識相的,一說就懂。”另一個男子藉機朝着承歡的手揩油。
承歡在心裡咒罵旺財,都包了她,不直接辦事,拖拖拉拉的。還叫她來這邊被人玩弄,搞得她不能動手。
一等到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她就有機會下手,到後面解救那些女孩子。
“王兄,你能不能把這美人送給我,多少錢都行。”另一個男子盯了承歡很久,這時開口了。
“本公子難得找到這種上等貨,怎麼可能給你呢。”旺財見大家這麼感興趣,這下子更加得意了。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承歡腰間挑逗,故意炫耀給他人看。
醉金樓離王府還是有些距離的,謝雲痕來這邊花了一些時間,醉金樓那兩盞掛在門前的燈籠在夜裡顯得特別火紅。
纔到這裡,好幾個妓女已經靠近他們了。在雲洛國,有誰不認識謝雲痕的瀟灑,見到七王爺來這邊,那些女人眼睛都發亮了。
那些在裡面聽到外面的聲音,也看向這邊來了,旺財不服氣地感慨:“本少爺怎麼就沒這番影響力呢?”
“哎呀,是七王爺耶。”大家唏噓一聲。
承歡瞬時腦袋嗡嗡作響,心虛地觀察着,很迅速地脫離旺財身邊,頭擡也不敢擡一下。
謝雲痕全身上下無不顯得冷漠,這些女子都已經經驗十足,見到七王爺光臨,趕緊往前面靠,妄想着七王爺能喜歡上自己,到王府去當個小妾也很滿足了。
老鴇更是着急,她用力擠向前,熱情地搖着自己手上的扇子,“哎喲,今天是什麼風把
我們七王爺給吹來了,七王爺真是有眼光,我們這裡什麼樣的美人都有。”
旺財很不高興承歡的反應,他伸手便放在了承歡的小腰上。
承歡氣得要死,打算將他的手甩開,便聽見謝雲痕的聲音傳來:“叫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女子過來。”
老鴇連忙將自己身邊的美女往前推,笑呵呵地說:“這是我們這裡的花魁,王爺覺得怎麼樣?”
謝雲痕看也沒看花魁一眼,倒是眼睛在四處搜尋着。承歡就怕被父王找到,趕緊轉過身去。
大家全看着謝雲痕,就她是背對着他,看起來很獨一無二,謝雲痕跟承歡生活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認不出來自己的女兒呢?
見到她穿這麼露骨的衣服,謝雲痕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涌上心頭了。
“她當真是這裡最漂亮的人?”謝雲痕突然開口說出如此令人驚訝的話。
嚴朝打了個冷顫,王爺這種表現就是代表他很不高興。
而令王爺可以這麼生氣的人恐怕只有......嚴朝也看找尋郡主的下落,後來眼光停留在一個被男人擁着的女子身上。
這個背影,好像哦。
嚴朝想走向前看清楚,不過王爺沒開口,他不可以輕舉妄動。而且,現在這麼多人包圍着他們,想動一下都難。
老鴇被謝雲痕這麼一問,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如果是昨天,她也許敢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是,但是現在來了個承歡,承歡肯定是比花魁漂亮好幾百倍。
旺財開始擔心了,自己千辛萬苦才找到這種上等貨,他可不想白白浪費了。
不過縱然他再怎麼有錢,始終沒法跟七王爺爭,七王爺如果不高興,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啊。
不過他還是捨不得承歡,於是把承歡抱得更緊,“七王爺,小人已經包下她了,您要是想要她的話,明晚再要吧。”
旺財自知自己在招惹誰,所以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承歡全身從頭涼到尾,緊張到說不出話,壞了,壞了,爲什麼父王會來醉金樓呢?承歡繃緊了身子,想把自己變成隱形人。
見她這種反應,謝雲痕更加不爽了。
“這樣啊。”謝雲痕慢慢走近前來。
這裡的女人都擅長於讀客人的心思,見謝雲痕這樣,大家知道他生氣了,連忙往後退。
謝雲痕慢慢地俯下身,說:“本王的郡主,是你隨便動得了的嗎?”
話剛講完,謝雲痕便抽出嚴朝身上的劍,瞬間,慘叫聲在醉金樓迴響。
旺財的一隻手掉在地上。
這時鮮血四濺,地板被染紅了。
不過最叫人驚訝的是七王爺剛纔的話。
他的郡主?
大家齊刷刷地看着承歡,她居然就是承歡郡主?
承歡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只好回頭看着謝雲痕,心虛地低着頭,“父王......”
她這麼一叫,老鴇差點摔倒在地,原本以爲老天送了禮物來,沒想到是顆炸彈。
老鴇已經嚇到跪下去乞求:“王爺開恩啊,小人不知道這是郡主啊。”
謝雲痕的劍還在手中,一直在滴血。
旺財卻在一邊疼得呱呱亂叫。
謝雲痕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承歡的身上,將她包得嚴嚴實實。
“就你也敢打本王的女兒的主意,做夢吧你。”謝雲痕踩着旺財的另一隻手臂說,“你連做夢都別想。”
說完,空中一道閃光,旺財瞬間腦袋搬家。
瞬間醉金樓尖叫聲震耳欲聾,那些男的也嚇得發抖。
老鴇見到旺財的下場,趕緊趴在謝雲痕的面前,不斷大喊:“王爺,開恩啊,王爺,小的有眼無珠,沒有認出是郡主,如果知道的話,我是不敢的。”
謝雲痕半點憐憫的心也沒有,只是一腳踢開老鴇。
謝雲痕殺人的時候,承歡也不是沒見過,不不過這次的樣子,好像是真生氣了。
“嚴朝,即可叫人把醉金樓包圍,誰都別想離開。”謝雲痕邊說邊將劍放回嚴朝腰間的劍鞘中。
老鴇這下子更加不得了了,拼了命也要說:“王爺,醉金樓是小的心血,您不可以毀掉它啊。”
“父王,後院還有十幾個女子被困,救她們出來吧。”這些女孩子都很可憐,承歡原本就想救她們了。
因爲畏懼謝雲痕的眼神,承歡一直沒擡頭。
“你居然敢違抗聖旨,非法買賣人口。”謝雲痕呵斥着老鴇。
老鴇渾身顫抖着,“王爺,開恩啊,小的知錯了。”
自從謝寶西繼承皇位後,他便嚴令指明不可以逼良爲娼,除非那女子是自願賣身,否則罪當問斬。
謝雲痕無視老鴇的哀求,派兩位士兵去將後院被囚禁的女子給釋放出來,“跪在本王面前哀求的人數都數不清,你又有什麼理由叫本王饒了你呢?”
謝雲痕一向冷血無情,凡是招惹他的人休想活命。現在就憑她這般哭哭啼啼,也想叫他開恩?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放過這老太婆,那以往在她手上葬送自己幸福的女孩子,豈不是很冤枉了。
那些被困的少女已經被帶到大廳來,她們感動地跪在王爺面前:“多謝王爺。”
這些女孩子估計是外地來的吧,舉目無親所以纔會被壞人帶到這裡來的吧。
“嚴朝,給她們些盤纏,讓她們走吧。”謝雲痕淡淡地說着。
那些醉金樓接客的妓女見到這番情景,也紛紛跪下,“七王爺,我等亦是被逼的,求王爺救救我們。”
承歡看着這些女子,一個個都還年輕,正是花季時期。
老鴇兩眼無神。
“這樣啊。”謝雲痕看着這些女子,“你一個區區的老鴇居然有這般大的本事能拐賣如此多的女孩子?”
在京城有這麼多女孩子莫名其妙失蹤,居然神不知鬼不覺,想必背後有人撐腰吧。
那些女孩子也開始談論起來了,自己在這邊這麼久,當然曉得老鴇身後有大腕
,不過卻不知那人是誰。
“哪......哪有人。”老鴇緊張得結結巴巴。
“她說謊,她一到初五,就要出去跟誰見面。”突然想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承歡跟隨着聲音望過去,是一個十七來歲的女子。身上穿着跟承歡差不多的衣裳,很是暴露,滿臉濃妝,長得還可以。
“我們全看到過。”好多女孩子也說了。
“什麼?我不過是去喝茶而已。”老鴇狡辯着。
老鴇的話完全沒有人相信,承歡開口:“父王,不如叫人搜一下醉金樓,看看有沒有找到什麼。”
她就不怕真的沒有留下半點線索。
在京城這樣亂來的人,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青樓除了可以賺錢,還可以收集到很多消息。
那些官員最喜歡挑這種地方聚會。
嚴曉安置好琦雪,就迅速趕到這裡,才進來便聽見王爺下的命令。
“嚴曉,去叫多點人過來,把醉金樓整個給我搜仔細點,尤其是賬本,拿來給我看。”賬本是最可以看出問題的地方,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賬本是必須的。
老鴇緊張得一直髮抖。
嚴曉立馬行動起來,把每個角落都搜得很仔細。
謝雲痕一直盯着承歡,他還在生氣,不過現在這邊人多,只能暫且忍一忍。
承歡披着謝雲痕的大衣,顯得更加瘦小,由於心虛,她半眼也不敢看謝雲痕。
嚴朝將銀票發給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孩子拿了錢便離開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銀票越來越少,嚴朝心裡在滴血。
突然,嚴曉翻到了什麼東西,立即從樓上奔下來。同時又好幾本厚厚的本子出現在他手上,“王爺,在這裡。”
承歡也很好奇,於是靠近去看。
謝雲痕瞧了她一眼,便翻起賬本來了。
承歡看到裡面的數目,表情很驚訝,原來妓院很賺錢,每個月收入的錢居然比小縣城的稅收還要多,這些錢如果用在軍事那方面的話,還可以維持好長一段時間呢。
上面明明寫着醉金樓的收支,不過那些錢卻不翼而飛了。
“醉金樓賺來的錢都到哪裡去了?”謝雲痕合上賬本問。
想不到區區一家妓院居然私下積蓄銀兩。
承歡拿過賬本,繼續看下去,當中有一本書皮較厚,承歡覺得很奇怪,就多看了幾遍。
老鴇見到她這般舉動,更加緊張。
承歡輕輕摳着書皮的縫隙,便見到裡面露出來的紙張。
真是另有玄機啊。承歡打開紙張,越看眼睛睜得越大,之後便將紙張拿給謝雲痕看,謝雲痕看了一下就將它藏起來了。
那張紙上面就是那些銀兩的去處,而上面有很多個名字是琦太尉的,剩下的錢便是醉金樓經營用的。
背後的那個人難道是琦太尉?
承歡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王爺開恩啊,我不過是聽命令辦事而已。”老鴇見他們已經發現了,打算從實招來。
醉金樓裡面這麼熱鬧,旁邊的老百姓已經被吸引過來,大家堆在門口觀看。
先皇的忌日便是後天了,事情雖然差不多了,不過就怕琦太尉改變主意,醉金樓是琦太尉的,如果謝雲痕拿醉金樓開刀,便是跟琦太尉作對,這樣就會功虧一簣的。
承歡看着謝雲痕要怎麼做。
承歡能想到的,更何況是謝雲痕。
不過醉金樓這樣對待承歡,想就此罷休是不可能的,謝雲痕這時擡腳踢了老鴇一下。
老鴇被他這麼一踢,嘴巴即刻吐出大量鮮血,奄奄一息。
“承歡,你覺得下一步要怎麼走?”謝雲痕回頭問承歡,語氣平和,彷彿不是他踢了老鴇一樣。
承歡這時道出自己最初的想法,“將醉金樓燒掉。”
果然是同一家人,辦起事來真是一點不留情面。
謝雲痕很同意承歡的這個建議:“嚴曉,帶走那些無辜的女人,其他留在這裡,跟醉金樓一起毀滅掉。”
毀滅?那些即將被活活燒死的人趕緊爬過來向謝雲痕求情,頓時醉金樓哭聲一片。
承歡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難道父王是想這裡面的人也一塊活活燒死嗎?
當中那幾個大臣,以爲等王爺離開了,再偷偷離開,現在看到這種情況,趕緊現身,“七王爺,我等是朝廷的大臣,我們可以走嗎?”
那些人好聲好氣,以爲七王爺會放過自己。
謝雲痕冷冷地笑了一下:“難道你們都忘了雲洛國的法規了嗎?”
原本官員來青樓尋歡,也沒犯什麼法,不過法律規定,在皇室祭奠一定時間內,官員都不可以娛樂。那些官員還是不肯放棄,反駁說:“我等是朝廷官員,即使要罰我們,也是皇上來決定吧,你不過是王爺,有什麼權利呢?”
大家心知肚明謝寶西一向主持仁政,不會做得那麼絕,來青樓尋樂,小事而已,那時他們還是可以保住小命的。
“有什麼權利?那你們就拭目以待吧。”說完腳勾起一張椅子便踢出去,那椅子朝着那幾位官員飛過去。椅子撞上他們之後,只見他們口吐鮮血,便應地而倒了。
承歡看得嘴巴都合不上去了。
父王真是把自己一貫的作風進行到底啊。
剩下的的那幾個害怕地往後面退,“王爺,那可是周都尉啊。”
“豈止是他,你們同樣要死。”謝雲痕拉着承歡,忽視那些人的哀嚎聲,一直往外走去。
謝雲痕開口:“放火。”
醉金樓外面都被澆上了油,還放有很多幹柴。嚴曉拿着火把,看了最後一眼醉金樓裡面的那些人,隨後將火把往空中一甩,醉金樓便開始燃燒起來。
熊熊的火焰將天空照紅了,醉金樓裡傳來陣陣慘叫聲。
承歡跟謝雲痕在前面看着,兩人的眼中有火焰在跳動。
屋子在烈火的燃燒之下,轟然倒塌下來了。
承歡直呆呆地望着那些火,眼神很是空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