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軒剛剛合上病例,脫掉白大褂,換上了深灰色的風衣,口袋裡的手機就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上司空昊的名字,他不禁有些疑惑,接起了電話:“哥。”
司空昊眼睛盯着喻言的情況,“老二,胃痛應該吃些什麼藥?”
“要看是什麼情況,是你胃痛嗎?”
司空昊看着喻言那痛苦的模樣,想了想,“不是,算了,你方便來我這一下嗎?”
司空軒一手關掉診室的燈,一邊應道,“也好,我帶些藥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嚴重的話要去醫院。”
沒過多久,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就停在了江野別墅前,司空軒從車上走下來,按響了門鈴。
一進門,一股濃烈的劣質啤酒味就撲面而來,司空昊的頭髮還溼漉漉的,顯然剛剛洗過澡來不及吹乾。
司空軒不禁更加納悶,以司空昊對生活品質的高要求,啤酒都很少喝,更何況是讓這種劣質啤酒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司空昊看着弟弟一臉的懷疑,指了指打開的窗子,“幸虧開了好一會兒窗子,不然你乾脆就沒法進來!”
司空軒無奈地笑了笑,“病人呢?”
司空昊走在前面,“在我房間。”
司空軒在心中大概已經明白了幾分,只是司空昊選女人就像選紅酒,怎麼會招惹了這樣的女人?
房間的門打開,裡面的燈光被司空昊調的有些昏暗,司空軒走上前去,果然看到司空昊的牀上躺着一個女人,瘦小的身子縮在一起,凌亂的頭髮散在臉上。
他坐在牀邊,一邊撥開着她的頭髮,一邊溫和地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躺在牀上的人好像根本沒什麼意識一樣,簡單地哼哼了兩聲。
司空軒的手卻在看清喻言那張精緻的小臉的時候微微一滯,目光忽然像凝結
了一樣,但僅僅是一秒,下一刻,司空軒便立即恢復了正常,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手按上了喻言的脈門。
司空昊站在一旁,直到司空軒站起了身子,才問道:“怎麼樣?”
“沒事,只不過是撲通的胃病,吃些我帶來的藥就好了。”說着,司空軒從口袋裡面拿出一盒藥,倒了水給喻言服下。
司空昊看着弟弟的動作十分溫柔,對待喻言也十分細心,便道:“怪不得當初你一定要做醫生。”
司空軒垂着眸子,明白司空昊的意思,邊將喻言放好,爲她蓋好被子,“這只不過是醫生的本分。”
司空昊嘴角輕輕上揚,剛想要上前去,忽然聽到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囑咐道:“你先幫我照顧她。”說完便關上門下了樓。
門口的可視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即便帶着墨鏡,依舊可以看出是個大美女。
司空昊看着屏幕上的梅朵,又望了一眼自己房間緊關的房門,爲她打開了門。
梅朵一腳踏上那棕色的羊毛地毯,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但是很快,她便將這不悅的情緒掩蓋了下去。和司空昊接觸的久了,她自然知道,要和司空昊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就不能和他對着幹。
儘管她在酒店的時候就知道有另一個女人在這裡,在一進門的時候就在濃烈的酒味中嗅到了女人的味道。
她微笑地看着司空昊,“我在金盛酒店等了你好久,都沒見你來,打電話又沒有人接,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司空昊坐到了沙發上,重新端起那杯紅酒,“嗯,有點事耽擱了。”
梅朵看了一眼司空昊房間那扇暗紅色的門,輕輕一笑,動作極其嫵媚地摘掉了墨鏡,隨手丟掉了披在身上的披肩。
司空昊一直盯着紅酒杯的目光終於移到了梅朵的臉上,別
有深意的一笑,“你知道,我不會給你想要的。”
梅朵的神色黯淡了些,抿着嘴脣,“你也知道,我不在乎。”說着,她的目光又向他的房間瞟了瞟,“我們……去你房間好不好?”
司空昊的眸子冷了冷。
“啊……”司空昊房間裡,吃過了藥睡着的喻言一聲輕叫,她一下子從牀上坐起,方纔的噩夢猶在眼前。
司空軒連忙坐到她身邊,“好些了嗎?”
喻言看着面前的司空軒一張溫暖如春的臉,方纔的酒力還沒有散去,令她還有些不清醒,她衝他微微地笑着,有些傻乎乎地道:“醫生,怎麼你也到我的夢裡來了?”
司空軒有些無奈地看着眼前這隻可愛的小貓,重新讓她躺好,給了她一個微笑,“乖乖躺好,睡一覺你就好了。”
他給喻言吃的藥,和上次一樣,效果很好,只是這種藥平時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是一旦和酒混合,就會加重酒精的作用,令病人更加糊塗,分不清夢和現實,現在看來,藥已經在發揮作用了。
司空軒給喻言蓋好被子,剛想起身,卻沒想到喻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司空軒一頓,又坐了下來。
喻言抿着嘴,“醫生,怎麼每次我一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就會出現啊?像個活神仙!”說着,喻言閉着眼睛癡癡地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開心。
司空軒看着她笑得像個孩子,也不禁笑了起來。
喻言卻突然眉頭一皺,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是這次你幫不了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馬上就要嫁人了,”說着喻言撓了撓頭,“叫什麼……司空昊,我不想嫁給他,不想,可是……”
喻言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直接沒了聲音,又睡了過去。
司空軒卻緊緊盯着喻言那張單純的小臉,聽着樓下梅朵的聲音,臉上帶着難以名狀的古怪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