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侃也是在紀曉沁走進他的辦公室後,忽然就對她動心了的,他之所以那麼大膽地對她動手動腳,是因爲他原本他以爲,紀曉沁既然和燕晧銘已經不是一條心,那他稍加些言語刺激,她就會乖乖地投入到他的懷抱,因此也並沒有想過會對她用強。
可是沒想到,紀曉沁壓根就對此不接招,現在又擺出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這讓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強迫了她,那她要是鬧到燕晧銘那裡,那自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是哪個血性男人都忍受不了的,更何況是燕晧銘。
因此他趕緊換上了一副面容,馬上退後,開始對着紀曉沁嬉皮笑臉:“哎呀,嫂子,你別誤會,我根本沒有別的意思……你坐下,我們不是還有正事要談嗎?”
“我覺得現在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剛纔也說了,我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紀曉沁氣不打一處來,說完就想往門外走,現在,她根本一點都沒有和眼前這個人合作的心思。
“那個行不通,不是還有別的嗎?”
劉侃皮笑肉不笑,一把就擋住了紀曉沁前行的道路。
紀曉沁急了:“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還有別的辦法。”
紀曉沁詫異片刻,雖然覺得是劉侃是在拖着她,但是無法,只得重新坐了下來。
她特意挑了個位置和劉侃遠遠的地方,才忍耐開口:“說吧,到底還能有什麼辦法?”
她在心底已經認定,劉侃根本沒什麼辦法,他就是在故意用話絆住她而已。
但是劉侃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既然從紀曉沁這裡沾不上什麼便宜,他也就死了心,開始想着怎麼利用紀曉沁去對付燕晧銘。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面,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物件,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又走到紀曉沁面前,把那個小物件放在了紀曉沁的面前。
“這是什麼?”
紀曉沁沒有碰那東西,她神情疑惑地望着他。
劉侃這是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把這件東西放在燕晧銘的車裡,你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他雙眸一眯。
紀曉沁更加吃驚了,她忍不住把桌上那個東西拿到了手裡,但是看了好一會兒,也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顏色黑黑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個打火機,但是有着亮亮的金屬外殼,她以前從來也沒有見過。
“這是什麼?”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你不用關心這是什麼東西,你要做的,是隻要把這東西放在燕晧銘的車上,並讓他不要發覺,然後,你的目的就能夠達到了。”劉侃並沒有給她過多解釋。
“我不放。”紀曉沁搖了搖頭,她把東西放下,並朝劉侃前面推了推。
“爲什麼?你不是說要和我合作,想着弄垮祥生集團嗎?”
“這個東西和弄垮祥生集團好像沒關係吧?再說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憑什麼要答應你?”
劉侃禁不住笑了:“你是擔心這東西不安全?能夠傷害燕晧銘?看來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啊,既然如此,爲什麼……”
“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紀曉沁冷聲道,“我的話很明白,在我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的。”
“放心好了,這不是炸藥,不會傷害到燕晧銘的。這是個……竊聽器。”
劉侃收起了笑容,一臉正經地說道。
“竊聽器?”
“沒錯,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嗎?沒看到電視上,很多人都是用竊聽器來竊聽對方的商業機密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竊聽器放在燕晧銘的車上,到時候他的談話內容全都錄下來,你就能從中得知他的商業機密?”
“聰明!”劉侃打了個響指,“很是明白嗎!”
紀曉沁有點失笑:“那你覺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少?燕晧銘爲什麼一定會在車上纔打電話說公司內部的東西?他如果一年都不在車上談工作,你就
會等上一年?”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把這個東西放上就行了。”劉侃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我不放。”
紀曉沁有點憐憫地搖了搖頭:真是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就劉侃這樣的人的智商,是怎麼成爲公司的總裁的?她還以爲他會有什麼新奇的手段呢。
“爲什麼?你不是想讓燕晧銘受到損失嗎?”
“我不想做無用功,這樣成功的概率太低,而且萬一他什麼都沒做,最後還發現了這個竊聽器,最後一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劉侃的耐性越來越低了:“我都說了,一切有我呢。你只要負責做就好。”
紀曉沁仍然搖搖頭。
劉侃終於沒有耐性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做。我這是在幫你,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紀曉沁有點想笑,想了想,她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加上實在想趕緊從這裡脫身,最後居然順從地接過了這個竊聽器:“唯一的辦法?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我可先說明,這是你自己想出的所謂好辦法,我可以先拿着,但提前說明,我們也沒有什麼合作之說了,你不要再對我提什麼要求。”
說道這裡,她莫名覺得心底一陣擁堵。
看到紀曉沁接過了這個東西,劉侃頓時滿心舒暢:“放心,我不會再給你提什麼要求的,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來就行了,把它放在燕晧銘的車上。你的任務就算是大告而成了。”
紀曉沁想想,也是,這樣做,按照劉侃看來,應該就是雙贏吧。如果最後能夠讓祥生集團受到損失,紀曉沁原來的麼目的打到了,劉侃的目的更能夠達到。
顯然,他現在根本不把燕晧銘當成朋友,而是當成了對手了。
不過他的智商,實在是不怎麼樣,紀曉沁搖了搖頭,她壓根不相信這東西放在車上會有什麼用,她自己都清楚,燕晧銘是很少在車上打電話的。
但是她也懶得反駁了,因爲實在是不想和劉侃再有過多的接觸,她還是假裝同意他的建議吧,好讓他趕緊放她走。
她把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然後就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好等以後燕晧銘回來後,趕緊找機會放進去。”
劉侃倒是也沒有再過多的阻撓,他點點頭答應:“好,有什麼消息就和我聯繫。”
紀曉沁表面上做出同意的神色,並點點頭,但是心底在暗暗地說:聯繫個頭,她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這個讓她生厭的男人了。
看到劉侃終於同意放行,紀曉沁趕緊疾步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一出門她就大鬆一口氣,並快步地衝向電梯,好像後邊有鬼跟着一般。
直到衝下電梯,從公司的大樓裡走門來,紀曉沁纔算是正兒八經地輕鬆了一口氣,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沒想到那個劉侃居然人品如此的惡劣,一心想着害人不說,居然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真的想的太簡單了,居然就自己一個人來這裡找他,要是他在辦公室裡對她用強……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好在還算有驚無險,並沒有發生實質性什麼。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而在劉侃的辦公室裡,劉侃看到紀曉沁逃出了他的辦公室,他靜默了一會兒,就走到了辦公室那大大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窗下,雙眸閃過一絲寒光。
果然,他在窗戶那裡站了一會兒,就看到樓底下,紀曉沁那嬌小的身影從門口走了出來。因爲樓層太高,他已經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他還是一直盯着她,直到整個嬌俏的身影坐上了出租車,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但是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想着剛纔告訴紀曉沁那是個竊聽器的時候,她臉上那控制不住露出的不屑神情,就禁不住搖了搖頭。
紀曉沁,真的太小看他了。
那當然不是一個竊聽器,要是他真相信電視上演的,往對手的車上放個竊聽器而已,就能讓對方的事業玩完,那他這些年真的活狗肚子去了。
他還沒那麼天真。
當然,最終紀曉沁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
他只是不知道,到時候知道真相的時候,紀曉沁是高興呢?還是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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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燕晧銘把車開進院子裡的時候,忽然發現院子中間站着一個人。他趕緊減慢車速,那小小的嬌俏身影,不是紀曉沁又是誰?
他又趕緊把車停穩了,並朝紀曉沁擺了擺手:“紀曉沁?”
看到燕晧銘把車停好,紀曉沁趕緊走了過來,打開了車門。
燕晧銘從裡邊走了出來,他有點莫名其妙,伸手就撫了撫紀曉沁的頭髮:“怎麼這麼晚了,卻站在院子裡頭?”
今天他加班,回來都很晚了,現在應該都九點多了。
以往這個時候,紀曉沁不都是洗完了澡準備休息了嗎?
“我站在這裡等你啊,想着怎麼你還沒有回來。”
紀曉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別的原因,但是不能向燕晧銘道出的。
燕晧銘愣了一下,他覺得心底暖暖的,他從來還沒有試過,自己回家來,會有一個人站在院子中間的去等他。
“那就在屋裡等我就好了,幹嘛還站到這裡來?那麼黑,也不怕我進來時不小心撞到了你。”燕晧銘的聲音雖然有責怪,但是語調無限溫柔。
紀曉沁心底閃過了一絲愧疚,她明白燕晧銘對她的話,一點也沒有起疑心。
燕晧銘準備關上車門和紀曉沁一起進屋:“我們回去,外邊怪冷的。”
紀曉沁摸了摸口袋,裡邊就是今天劉侃交給她的那個東西,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出,她明白,只要自己稍加趁燕晧銘不注意,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個東西丟進他的車內。
但是她的心七上八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把東西拿出來。
燕晧銘啪的一下關掉了車門,神情若有所思:“怎麼了?看你這樣,怎麼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
“哪裡有?現在都見到你了,還會患得患失嗎?”紀曉沁隨口應付。
燕晧銘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回屋:“看你的手,都冰涼了,和我一去回去。”
紀曉沁順從地被他拉住手,和他一起進了屋。
一進屋裡,紀曉沁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機陡然響起。她嚇了一大跳,心都快要從胸膛裡飛了出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沒錯,是劉侃打過來的。
紀曉沁一陣頭疼。
今天自從她從劉侃那裡離開後,他已經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內容無一不是在問,紀曉沁有沒有按照他的約定,把“竊聽器”放在燕晧銘的車裡。
紀曉沁真是服了他了,燕晧銘一直都沒有回家,她哪裡有機會?
原本今天她在劉侃的辦公室裡答應了他,是想着趕緊脫身而已,也根本沒有把那個東西放在心上,也許,也根本沒有放在燕浩銘車上的計劃。
劉侃似乎也明白她的心理,就這樣不停地和她聯繫,最後她不得不妥協,說會盡快。
因爲劉侃這樣一直不停地騷擾她,最後她真的怕引起燕晧銘的懷疑。
現在他又打來電話了,紀曉沁一陣慌亂,她想也沒想,就趕緊掛掉了電話。
燕晧銘也聽到了動靜,他一邊脫下大衣掛在牆上,同時銳利的眼神掃視過來,一邊有點疑惑地看向紀曉沁:“剛纔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嗎?怎麼不接呢?”
“騷擾電話,懶得去理。”
紀曉沁一陣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想着敷衍過去。
好在燕晧銘並沒有多想,他跟她開玩笑:“真的嗎?可千萬不要騙我啊,不是我出去上班,你一個人在家寂寞,出去約了哪個男人,現在被人給纏上了吧?”
燕晧銘是開玩笑,但紀曉沁卻連一下子就紅了,她的心底有鬼,像是被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只能辯解:“你胡說什麼呢?我要真有這個膽子,還不被你揭下一層皮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