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愣了一下,他嚇壞了,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趕緊回過頭衝過去。
可是已經晚了,他還沒有跑到跟前,就看到紀曉沁被那幾個男人簇擁着,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跑車,跑車就發動了。
根叔嚇壞了。
“喂,你們停下來,要帶着人去哪裡?來人啊,有人搶人了……”
可是那輛車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已經開走了。
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根叔代呆呆地站在哪裡,臉色煞白。
可怎麼辦?少奶奶居然被人給劫走了!
燕晧銘還除了車禍……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燕晧銘真的出車禍了嗎?
他顫抖着手拿出手機,撥通了燕晧銘的電話。
而此時的燕晧銘,剛剛下飛機,手機也是剛剛開機,他剛從另一個城市飛了回來。
他脣角微揚,正想着,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三天裡,紀曉沁有沒有乖乖地呆在了家裡?
剛剛想到這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根叔,他想也沒想就接通了電話:“喂,根叔,什麼事?”
一聽到燕晧銘的聲音,根叔就知道他和紀曉沁確實上當了,果然,燕晧銘的聲音聽起來好的很,哪裡有受傷的感覺?
“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根叔的聲音裡都帶着哭腔,就差沒有老淚衆橫了。
“怎麼了?根叔,出什麼事情了?”
燕晧銘一下子愣住了,根叔的聲音裡,是無盡的恐慌,還有焦急,他很少聽到根叔如此的失控過。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是不是紀曉沁逃走了?”
“不是的,少爺,少奶奶沒有逃走,而是,剛纔有一羣人把她給抓走了!”
“什麼!”
燕晧銘神色變得冷峻無比,他攥緊了手機,腳步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的聲音裡也透着焦急,但是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根叔,你先不要着急,現在你先報警,然後我馬上就到家了,我到家後,你再給我說明情況,我再想辦法。”
“好的,少爺,你趕緊回來吧,我真的怕,少奶奶會有什麼不測……”
根叔的口氣裡全是驚慌,還有愧疚,他覺得,這件事情他也是有責任的,當時紀曉沁接到那個詐騙電話的時候,他應該冷靜下來,先覈實一下的。
“你先報警,我到家了再說。”
說完這句話,燕晧銘就掛掉了電話,攔住了一輛出租租車,說出了地址,就催着師傅抓緊時間開車。
根叔愣了一下,聽到燕晧銘掛斷了電話,趕緊撥通了報警電話。
他在電話裡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警察倒是也很重視,說會盡快時間去幫忙尋人。
那羣人把紀曉沁掠到車上,車飛快地開着,紀曉沁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想大叫,可是看着那緊閉的車窗戶,外邊越來越稀少的人羣,就知道,是沒有用的。
她慌亂的心稍稍平靜了些,就衝着幾個人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如果想要錢的話,就趕緊給我的
老公打電話,你們放心,只要你不傷害我,你們要多少錢他都會同意的。“
紀曉沁試着和他們講條件,她以爲,這幾個人就是綁架的,他們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明白燕晧銘是這個城市祥生集團的總裁,所以纔會這樣做。
但是那幾個男人都靜靜地繃着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喂,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到底是誰只是你們這樣做的?到底要多少錢?“
“你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只是替人辦事而已。”其中一個男人不耐煩地開口,”所以,你還是保存一下體力吧。“
“替人辦事?你們不是爲了錢嗎?”
“我們只是替人辦事的,要錢還是要人,輪不到我們說話。”
“你們是不是劉侃派來的?他讓你們撒謊燕晧銘除了車禍,把我騙過來,用來對付燕晧銘,對不對?”
紀曉沁一下子想到的就是這個,是的,最近和燕晧銘還有自己結怨的,就只有劉侃了。
“我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劉侃,至於是誰,馬上你就會明白了。”
然後那個男人衝着另一個試了個眼色,很快,他拿出一塊紅布,蒙在紀曉沁的眼睛上。
紀曉沁一個措不及防,就感覺到眼前一陣黑暗:“放開我!你們爲什麼要蒙着我的眼睛,既然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讓說嗎?”
但是她的力氣,怎麼可能和這樣的健壯男子抗衡,很快,她的眼前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顯然,現在他們還把她的眼睛蒙起來,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這條路線是通向何處,即使她有機會和外人聯繫,也根本說不清是在什麼地方。
她的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嚴重了,從沒有麼那個時候,這麼想念燕晧銘,那種無助感是那麼的強烈。
她渾身都顫抖了,但是還使勁地安慰着自己:紀曉沁,你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了,纔可能想到辦法,纔有逃走的可能。
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車裡那幾個人也不再說話,車裡一片死寂。
車一直在開着,紀曉沁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就在她懷疑是不是都開出了這個城市的時候,才終於感覺到車停了下來。
有一個人把蒙在她眼睛上的紅布拿了下來,外邊刺眼的光線照射了過來,她的眼睛使勁眨了眨,有點不適應。
很快,他們壓着她走下了車。
紀曉沁愣住了。
這個地方很偏遠,她想得沒錯,果然是在城外,很偏僻的一個地方。
但是,這個地方是那麼的熟悉,這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築,嫣然是一個世外的城堡。
這“城堡”外觀流光溢彩,外人從這經過,會猜測也許是個娛樂會所之類。
她的心一下子陷入了谷底,整個人都僵在了哪裡。
前面這個地方,她終於明白是哪裡,她曾經在裡面待了屋面,昏天暗地的五年。
原來,是劉大同把她抓回來的。
這裡是黑豹。
以前的一幕幕一點點在她的心頭回放,這裡是她的噩夢,裡面的每一天都讓她生活在地
獄裡。
她驚叫一聲,捂住了腦袋,然後就轉過身往後跑去。
她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從這裡逃開,逃得越遠越好。
可是她的腳還沒有擡起來,就被一個強緊有力的胳膊給拉住了,剛纔那幾個男人中的而一個,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別做無用功了,你覺得都到了這裡了,還能逃得走嗎?”
“放開我!我不要過去,不要去!”
紀曉沁拼命地掙扎着,嘶聲力竭地喊着,她明知道無望,可還是拼了命地想要逃脫。
但是沒有一點用的,她像是被餓狼逮到的小綿羊,根本沒有一點逃脫的可能。
很快,他們就押着紀曉沁走進了那棟大樓。
一走進黑豹,紀曉沁就覺得渾身都打了個寒戰。
這裡和她離開時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還是原來那樣,這棟建築裡面還有個院子,裡面花還開着,似乎看起來溫馨。
這就是劉大同的家,他最近命名爲“黑豹”的宅院。
這是劉大同的私家院落,但是裡面常年人來人往,更是有他的貼身隨從常年居住在此,紀曉沁就曾經在這裡呆了五年。
這個地方是城市的三不管地帶,大部分人更是從這裡經過都不敢,沒有人知道劉大同是怎麼發跡的,他在這個城市的權勢很大,即使警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他的勢力實在是太大。
那幾個人一直把紀曉沁送到了劉大同的屋內。
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紀曉沁就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在劉大同身邊呆了幾年,她一直挺怕他的,見到他,就條件反射般地緊張。
劉大同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沒有妻子兒女,其實他並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樣,黑幫老大的粗獷和嚇人,他五官端正,身材有點發福,眼角常年帶着笑意,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還會覺得他有幾分儒雅。
只有紀曉沁明白,這個人到底心有多狠毒,她曾親眼看到,他讓人拿着種手腕粗的鞭子鞭打一個犯錯誤隨從,打的奄奄一息,然後丟了出去,聽說幾天後那個人就死掉了。
那讓她心驚膽寒,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有了離開的心思。
劉大同點點頭,那幾個人就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屋內就剩下了紀曉沁和劉大同兩個人。
紀曉沁一直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劉大同眯起眼睛,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紀曉沁:他一年多沒有見到紀曉沁了,也就是說,紀曉沁已經從他這裡逃走了一年多。
他盯着紀曉沁,一年多不見,她出落得愈發的亭亭玉立,光彩照人,如果說原來她像是一朵沒有開放的花骨朵的話,那現在這朵花,已經綻放出最迷人的色彩。
他想起林森告訴他的,紀曉沁現在已經跟着一個男人在一起,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光彩,是爲那個男人綻放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陣不舒服,當年他救出紀曉沁,就是因爲當時她是一個流浪兒,不會有什麼麻煩。
當時的她,雖然身上骯髒不已,面黃肌瘦,他還是從那一雙大眼睛裡,知道了她是個美人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