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較複雜。歐陽道:不討大可以按照一成的比列,每年發放戶籍。激勵他們努力工作,做個本分的良民。等他們拿到戶籍後,就還要遭受現在漢籍女真人遭受的*削。”
周安大喜舉杯:“還是大人有見識。”
歐陽苦笑舉杯,哪有見識,只不過是將近現代錄削史轉換而來。但歐陽知道,如果沒好處,商人是不幹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國卝家利益凌卝駕到個人利益之上。歐陽舉杯道:“幹!……歐陽滿飲,這一招不僅讓商人受益,而且還對同化女真人起到了重要作用。語言同化是非常關鍵的一步。歐陽對人性的認識已經透徹到麻木,看得清晰,認識得清楚。
薛柄多年第一次重遊故土,心情很激動。家鄉的變化之大,雖然有所耳聞,但是親眼看見又是一番震撼。水路上那些忙碌穿梭的船隻,沿河整齊的房屋和工場。即使船上的船伕也能識多字。再到陽平看看,更是大開眼界,比起他離開的東京有過之而無不及。陽平現在總人口已經達到六十萬。城市人口達到四十多萬。城牆沒擴張,但是城市在城牆之外延伸。目前規劃是朝廂村和大學發展,最後將兩地連接起來。由於軍廠工作量減少,有千名廂軍經過培訓後開始擔負起衙役的職責。他們的薪水除了兵部給予之外,陽平還給予每月三貫的補貼。
薛柄道:“賢弟,說句實話。如果是換了現在,當年我可能不會冒險救你。也幸虧當年比較衝動,否則大宋就少了棟樑之才。”
歐陽笑道:“薛兄救命之恩,我就不說了。我已經讓人在金尊大酒店安排了位置。大宋最好的廚子,最好的歌妓,走吧!”
“那愚兄就不客氣了。”
蘇千也參與作陪,如周安一樣,蘇千也有自己的利益衝卝突:“大人,這對遼聯合後,女真那可都是杭州艦隊的事,都是東南商會的生意。……聯合對金,現在是連民間都知道的口號。經過各地的小暴卝亂後,漢卝人對女真的好感急劇下降。
好事不出門,壞事住千里,大家都集聚想像力,對女真人破卝壞進行誇張的傳播。
歐陽道:“還有兩個月就是南北商會,到時候肯定要瓜分這塊蛋糕。”女真人雖然物品賣得賤,但是他們所擁有的物產是漢卝人眼紅的。再說,作爲一個專卝業的商人,不能因爲利蓋少而不爭取。
蘇千笑道:“恩,大人說的是,不過不打遼國,司家人可是有點急了。我打算就今年推舉他們進入議席。反正司家現在的財力,已經不足影響商會的左右決策。”
“對,把他和咱們先教在一起。反正我們沒有什麼吃虧的。”歐陽道:“你應該多和薛將軍多喝兩杯,打好關係。將來他有可能是前線的實權將軍。
蘇千道:“即使不是,也要多喝幾杯。我這等滿身銅臭之人,能和當今英雄暢飲,也是人生快事。”
“大人!”一名印刷廠的工行人員敲門進來道:“樣本已經排好了,總編請大人過目審覈。”
“恩!”歐陽接過樣報,頭版頭條就是:大宋英雄,敵營十八年。
工作人員道:“收到東京的消息,皇上要對一些有功人氏進行封賞,展大人也在其中,並且被記爲首功。”
展銘去鄉下了,歐陽點頭道:“這種消息必須是真卝實消息,在沒正式消息公佈之前不許猜測刊發。否則一旦有誤,會讓大家沒面子。樣本我看完了,很好。明天出報,先我們兩天到東京。……
“是!”工作人員收報紙面走。
歐陽對薛柄道:“我知道薛兄害羞,不過,這世界需要英雄。既需要韓將軍統兵領軍的英雄,也需要薛兄這樣忍辱負重的英雄。再說,薛兄出名,皇上臉上也有光彩。不過先知會薛兄一聲,我做了點修改。”
“修改?”薛柄有點臉紅。他知道歐陽打算吹捧自己。雖然有點難爲情,但是自己在金國不就是爲了有天如同英雄一般回大宋嗎?
歐陽點頭:“首先薛兄你是陛下派出去的,說明薛兄不是無組卝織無紀律,也爲陛下添彩。其次是薛兄的貢獻,比如揭破早年西夏人慾追隨女真人,對我大宋戰略調整起到了極大的作用。還有薛兄私下救出大宋被女真扣卝押的漢民兩百多人,恩,這個還有被救者的採訪。”
薛柄大汗:“賢弟,這不是胡寫嗎?”
“薛兄,沒辦法,人家看不到你的作用。只關心你在金國這麼多年都幹了什麼?只要他們敢看,我歐陽就敢扯。”歐陽道:“這不僅是幫薛兄,也是幫我自己。朝卝廷那可是有人正抓我的鞭卝子。但,我接你回來這一功勞的大小,都看薛兄你的本事。再說,這種版本的報紙發行量很大,大家都喜歡看。”
“賢弟真不愧是商人。”薛柄苦笑,這可是算得太精明瞭。
歐陽客氣道:“多謝薛兄誇獎。蘇幹,和薛將軍喝一杯。”
“應當的。”蘇千舉杯道:“薛將軍,你要理解大人,普通百卝姓,即使是朝甲大臣都不大明白薛兄你的用處。所以大人只能鼓吹。薛將軍畢竟是真金不怕火煉之人。這點有識之士都明白。薛將軍,我們幹了。”
“幹!”薛柄一飲而盡:“謝蘇大掌櫃。早聽說蘇大掌櫃威名……”
大家開始很客氣融洽的互相擡舉,而後慢慢就開始稱兄道弟。
不管是不是真心,但大家都知道,結交一個對方這樣的朋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皇家報記載薛柄光榮臥底的事蹟同時,也記載了歐陽九死一生將薛柄解救回來的故事。薛柄到達東京,評書就出來了。歐陽一聽不是一般的扯淡,說自己散盡家財,募集海勇直卝搗女真人的老巢,和薛柄是惺惺相惜。也有說歐陽單騎走遼金時候,就和薛柄拜了把子。
不管怎樣,薛柄先前低調,到皇宮外外一跪痛哭後,想低調也不成了。看熱鬧的人立刻圍了起來。歐陽讚歎大宋確實是比較親民,政治氣氛比較淡的朝代。別說明清,現在你去天卝安門佔地經營圍觀試試。不說首都,你哪怕敢在縣政卝府前擺個攤子,那就是好漢。看宋朝皇宮,主道左右兩邊加一起佔了一半。大臣們上下朝視而不見,皇帝也當沒看見。甚至連小孩的黃白之物也有。
九公公卝關鍵時刻出現了,看着門外黑壓壓的人羣喝道:“來人,撐開個地方讓咱家過去看看薛將軍。”
守門的禁軍立刻橫槍壓卝制人羣,硬生生雅開一條道。百卝姓還在議論:“那是誰?……
“太監!……
“廢話!”
“好像叫九公公,皇上身邊的人。”
有個膽大的喊:“九公公,皇上好嗎?……
“好!……九公公哭笑不得,起鬨面竟然是被禁軍一起趕走的歐陽。這小子心中不爽。九公公大聲道:“皇上宣薛柄覲見。”
“九公公褲帶子鬆了。”
“哈哈!”羣看熱鬧的起鬨。
“你……”九公公轉身一指歐陽,腳下絆算,摔在地上。
“小心啊!”歐陽喊道,***,這老小子竟然提議自己去前線,實在太不夠意思了。歐陽想要麼你就罷官,要麼就別動自己。貶到九品去當勞力,不稀罕。
“哈哈,公公走好!”大家一起笑喊。九公公甚是狼狽。、
算你狠!九公公在薛柄攙扶下心中唸叨一句。
薛柄幫歐陽青脫:“公公莫怪,歐大人只是玩笑。”
“他纔不是玩笑,他是氣我在皇帝面前提議貶他官。”九公公嘆氣道:“就不知道這話怎麼就被皇家報那羣免崽子挖去。”
“公公慢點。……薛柄忍笑。看得出九公公這人並不壞,和歐陽交情也不錯。
“薛柄,你可知道當時你一聲不響走了,皇上火氣很大。你是她當時下屬中難得幾個有兵權的人。一會進去後……”
“就賠罪。……歐陽有交代。
“胡說,你就哭!”九公公卝道:“那個歐陽懂個屁。要不是因爲皇上寵信他,不計較他的言語,他早就被罷官了。”
半個小時後,九公公跑了出來喝道:“歐狙呢?”
禁軍還沒回答,佔道經營一賣豆腐花的說:“走了?”
“走哪乒”
“好像回陽辜了。”
九公公卝道:“來人,追歐大人回來,皇上要見他。”
“是!……兩名禁軍去側面牽馬。
九公公懂政治,懂看人,但是根本不會邏輯推理。歐陽是有吃午飯習慣的,而這時候正是午飯時候,歐陽可能走嗎?歐陽帶了張三李四去李綱家裡蹭飯吃,主要也是去見見太虛子。李綱本人不在,現在是上班時間。
太虛子一見歐陽很直接:“其實我不太喜歡看見你。”
“瞭解!”真的瞭解。太虛子對目前生活很滿意,看見歐陽就相當是說有事要幫忙。果然,歐陽沒有讓他失望:“雜毛,你覺着這將來宋金遼的形勢怎樣?”揮手,讓張三李四院子外面守着
太虛子捏了兩撇鬍子沉默一會道:“女真有個特點,女真在完顏阿骨打成卝立金國之前,近親通婚嚴重,還有哥哥娶妹妹的我們看來的荒唐事。所以比如指揮使,那邊叫百夫長以下的小官素質不夠好。識字率很低。這麼說吧,女真人擅長打中小規模的戰鬥,不怕死,一個能頂十個用。但是最害怕就是大規模作戰。比如他們守東京就守得很苦,因爲遼軍在三路都有呼應進攻。”
“雜毛,你好像跑題了。”
“薛柄曾經和我說的。所以要快速擊潰女真,只有從海上、陸地同時發起進攻。他們囤積在內部的兵力比較混亂,沒有成熟的戰爭體卝制。調到前線都是要事先規劃好。所以在內部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一旦從海上突入,女真人雖然會頑強抵卝抗,但沒什麼能幹的人,多的是衝鋒的勇夫,所以必然無法組卝織有效的進攻而被分割蠶食。這樣對於大宋來說,杭州艦隊運送兵力從海上進攻就成了主戰場。多數禁軍肯室會暈船。所以如果大宋同意聯遼對進,負責從海上進攻的話,等於和七成的女真人幹上,成爲戰場的主力。老道認爲皇上是不會答應的。”太虛子道:“皇上意思是,既要解決金國,但也要消耗遼人力量。即使是宋人也消耗,也不能讓遼人坐享其成。”
“然後呢?”
“如果宋放棄從海路進攻,只能是借道伐貌。派出軍卝隊和遼同時進攻黃龍府。但是,宋朝一定會擔心把一支軍卝隊放到遼的內部,如果遼一旦翻卝臉,後勤和兵力損失都是巨大的。這麼冒險的策略定然不能走。”
歐陽小聲道:“那就只能假道伐貌?名義上是去對付女真人,陣形一展開,呼應另外兩軍同時對遼展開攻擊。同時深入一軍佔領碼頭港口,杭州艦隊全力保證供哈……說不好,能把臨潢府給拿下來。”
“哇!這麼卑鄙的招你都想得出來。”太虛子嘆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歐陽怒:“我什麼時候出自你了。雜毛,你看我這計劃怎麼樣?”
“說實話。”太虛子道:“我沒敢去想。我老覺宋朝目前是聯遼對金。還是你有見地。管他好不好,打了就是。如果按照你說那麼一打,說不好就能拿下西京道、中京道,甚至是臨潢府,逼卝迫遼主力撤到東京,而後宋遼齊齊威脅女真黃龍府。”
“廢話,本官曾經揮揮扇子,就滅了西復。……歐陽道:“不過這事我說了不算,軍機處也不全是酒囊飯袋,應該會有人敢這麼提議的。”畢竟有幾個都是東京大學畢業的軍事理論高材生。
“說得好!”童貫笑呵呵出現道:“聽說歐大人來相府。本王就想來相府騙碗飯吃,但竟然無意中聽見歐大人如此奇計。”
“郡王請坐。”歐陽起身讓坐。
“這位是?”童貫沒見過太虛子。
“這人……是李相的供奉,高人!”歐陽道:“別理他,郡王覺着怎麼樣?”
“就連本王都以爲,應該如何想辦法聯遼對金。嗯辦法消耗遼人,我們佔便宜。但從來沒想到過假道伐琥。那遼人就更想不到了。”潼關道:“只要深入一步搶佔萊州、錦州兩地,全盤就活了。但是這兩州距離燕雲十六州略遠。必須馬不停算的在遼人發現之前佔領這兩州。而後杭州艦隊運來重炮補給。一旦穩固這兩州,向西可和西北軍道配合威卝逼西京道,朝南可以和永興軍路,以滌河爲線,將遼軍切成兩斷。控卝制南面。滌河防務可以由水師開進。一旦完全控卝制南面,天稍帝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西竄到西遼,二是北上到女真廢棄的東京。如果西北軍道能阻止西竄,逼卝迫天柞帝去東京,那形勢就一片大好。”童貫邊想邊道:“女真人的態度就無足輕重。他們如果願意從黃龍府搶臨潢府,就會被宋遼包夾。如果女真和遼人合作,我們也可以穩固滌河,步步爲營。除非女真人要主動向我們進攻,不過之間還隔着好幾州,來得及調整。……
太虛子道:“哪王高看金人,要他們幫助死敵來對抗宋人,也沒有什麼利益,恐怕很難。老道想,他們最多是固卝守黃龍府。再有可能就是驅趕天稽帝去西遼,這樣就少一個敵人。……
“天祜帝不能去西遼,否則我宋軍就被東女真西契丹包夾。”童貫道:“一定要讓他們去東京。”
“這個……歐陽想想道:“郡王不妨到時候聯卝系下劉處溫等人。有奸卝臣不用,哪過意得去。……
“恩!”童貫起身道:“本王卝還要回去研究,這飯就不吃了。不過……道長既然是李相的供奉,應該知道話說多了害的不僅是自己。”
太虛子明白童貫意思道:“郡王放心,我世代祖卝宗亦是中原漢卝人。
“那就最好。……童貫點頭道:“告辭,歐大人。……
“郡王走好!”歐陽知道,事成,功勞有自己一份,事不成,自己要幫忙一起扛黑鍋。講道理?上卝位者很少願意和人講道理。
否則爲什麼有警車開道一說,憑什麼領卝導就不能堵車或者提倡環保搭乘公交地鐵?
太虛子道:“老弟,這事讓他煩惱去吧。我去叫丫鬟弄飯菜。在女真,可是沒牛飯這一說。”
由於沒有手卝機傳呼機,九公公找歐陽不到,只能回去實說。趙玉、也不在意,而是叫了童貫兢見。
軍事計劃是不會宣佈的,第二天早朝,趙玉冊封了薛柄爲四品武將,派遣河北軍路監軍。武將派爲監軍還是比較少了。但是薛柄還有一身份是內衛副都指揮使,這就比較說的過去。接這是宣佈對一些人的嘉獎。首先是河南的王掌櫃,因爲統籌得當,所以朝卝廷賞百金,賜民之勇者牌匾。胡萬三賜百金。展銘事先發現陰卝謀,功勞最大,晉升爲五品防禦使。等等!有出色表現的包括慕容默都升了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