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萬丘聽了也大聲說道:“是又怎麼樣。我外甥又不是故意的,況且蓋田潛不但賠償了瓊銀家銀子,而且又被判了刑罰。重要的是,是瓊銀家人去衙門替蓋田潛求的情。我和蓋田潛對瓊銀家人真是做到了仁至義盡。纔會感動得瓊銀家人去衙門爲蓋田潛求情的。”段萬丘真是一副道德楷模的模樣。似乎又做了件好事。
聶景仁咬牙恨恨怒道:“啥,大白天鬧市上剪徑,只爲搶二兩銀子就捅了體弱的瓊銀十多刀,生生將人殺了,殺人現場當場被捕快捉住。不給銀子就殺人,不是故意。你們逼迫窮困潦倒、有病的瓊銀父母去替蓋田潛求情。百姓誰不知道,官府不是不知,是裝做不知,是不敢得罪你和段萬賀吧。而且你們只賠償瓊銀家人二兩銀子。判了三個月刑期。而且沒有到牢裡待一天。現在還在爲非作歹,逍遙法外。你們太缺德了吧。•••••••”聶景仁邊說邊悄悄靠近了段萬丘。
段萬丘恨不得趕緊捂住聶景仁的嘴不讓他說了,嘴上卻只能忙道:“你胡說。”手已摸着劍柄,黑白光寶劍在悄悄出鞘。
聶景仁接着說道:“還有••••••”剛張嘴還沒有說出段萬丘做的更多的“好事”,段萬丘的黑白光寶劍已經劈向聶景仁了。綠光眼聶景仁已有防備天狼劍也暴跳出手。幾個回合。兩人劍法不分上下。
衛應見聶景仁一時難以取勝,突然大聲說道:“段萬丘,你還不知道吧。蓋田潛已經在黃泉路上去見閻王了。就是聶景仁知道後幫的忙。還有你的一家老小。” 衛應故意一句句說得清清楚楚,好讓段萬丘聽清楚。
果然打鬥中的段萬丘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知衛應說的真假心中掛念,意亂分神被聶景仁抓住破綻,段萬丘被天狼劍一劍刺透。聶景仁再一劍穿心要了段萬丘的性命。
人羣見段萬丘死了,心中駭然的人又都向後退了幾步。扶善幫四狼殺了人卻好像非常在理,因爲他們殺的人讓人覺得都是罪有應得。也都知道這些事是千真萬確的,扶善幫四狼沒有說謊。
衛應看向廳門口的劉兗說道:“劉兗你應該說句話了吧。你可冤殺了不少人呀。用我細說嗎。你今天也帶來了不少捕快呀。”
劉襄膽怯想求饒尚未開口,劉兗見身邊周圍都是自己的人不好求饒,硬着頭皮逞強上前兩步喝道:“我是忻州捕頭劉兗,兄弟們把他們都給我拿下。”音落兩名膽大的捕快提刀往前一撲,寒光再閃,血光一濺。兩人栽倒在地。慘叫着滾向了一邊。毛刺衣皮貴,尖刀手趙似道把斧,刀上的血跡在腳上一蹭。
硬尾獸衛應也厲聲高喝道:“我們今晚只找劉襄與他人無干。若是有人要強出頭與我們爲敵。你們想想就不怕連累你們自己的家人嗎?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管死不管活的。”
劉襄、劉兗再看。站在原地的朋友已所剩不多,有的已慢慢退至院邊門口,有的正悄悄遛向門外。生怕自己跑得慢了。
硬尾獸衛應又大吼一聲:“劉襄、劉兗今晚是死定了。不想惹事的趕緊走。別濺你們一身血。”有人聽了趕忙遛了出去。還有人在慢慢後退。也有膽大不怕的。
見有人溜走氣得劉兗和劉襄罵道:“沒事時,你們他孃的,跟着我們混吃混喝,用着你們了,你們倒他孃的跑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四個。都給我回來。”同時看見有的捕快竟然也已經結伴在後退,準備逃跑了。
綠光眼聶景仁也高聲怒罵道:“劉兗,劉襄活不過今晚。你們他孃的走不走自己看着辦。老子也不怕多殺幾個。”
劉兗硬稱着慌亂的心,下了臺階來到亂哄哄的衆人當中。剛想出聲大罵還沒有張開嘴。
綠光眼聶景仁就已到了劉兗眼前:“劉兗你在忻州欺壓良善,百姓恨你入骨。你們兄弟做盡壞事,沒有你做靠山,劉襄也不敢橫行霸道。我還未找你,你倒自己找來了。我先替忻州的百姓出口氣。”劍光一閃,劉兗左臂掉落。衆人皆駭然。
劉兗抱斷臂後退,聲嘶力竭大吼道:“快,殺了他們。”剩下之人蜂擁而上。圍住扶善幫四狼。有人則乘亂跑了出去。扶善幫四狼卻引人退至門口。砍倒守門人。打開了大門。
護着劉兗退到廳內的劉襄、雲龍飛等五六個人。突然看見從房頂上跳下一人,腳步急速衝進廳內:“我是扶善幫四狼,狼王見血刀易村山。”邊說邊挺嗜血刀刺向劉襄。怎麼還是扶善幫四狼。
這時內院的哭喊聲傳進廳內,竟然扶善幫四狼還有同夥一同作案。哭叫聲頓時攪亂了劉家衆人的心。劉襄早已畏懼心不在焉閃身出手來抓狼王,強壯的狼王刀身迴轉直切劉襄手臂,劉襄急忙撤手,狼王易村山的嗜血刀的刀頭卻順勢直插劉襄心臟,劉襄人頭腦已蒙手擋不及,嗜血刀插入了劉襄心臟,速度極快。劉兗拼命衝來,狼王精準回首一刀劉兗殞命。
事出太突然,雲龍飛慌忙拔劍禦敵時,兇手已爆退廳外喝道:“雲龍飛,明日晚去你府上拜會。”狼王易村山說罷飛身上房去了。
雲龍飛雲府中一個削瘦的黃臉青年在收拾院子。有女僕過來喊道:“尤義,雲老爺喊你趕緊去他屋裡。趕緊去。”
一身灰色短衣中等身材瘦弱的尤義答應一聲:“哎。就去。”放下手中的活。撣撣身上的灰。
來到雲老爺的屋門口。就聽裡面有人說話,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飛霞,本想留你再多住幾天,可是家裡突然有些事情得處理。你大哥經常不在家,你大嫂常年住孃家,你二哥最近在你爹鏢局,你二嫂今天要回孃家去住些日子,家裡就沒人陪你玩了,所以我們想派人護送你回長安吧。”
一個直爽的少女聲音傳來:“那我去收拾東西,什麼時候起身呀。”
老婦人聲音哀愁:“飛霞,孩子你少帶東西,最好女扮男裝。”
又聽少女飛霞問道:“二大娘,誰跟我回去呀?”
雲老爺的聲音傳來:“尤義。”
少女飛霞聲音帶着疑問:“怎麼是尤義?”顯然飛霞是不願意要尤義跟隨。她希望誰跟着她呢?
老婦人嘆口氣說道:“唉,事情突然我們對尤義比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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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霞輕聲詢問:“怎麼不是芳兒、翠菊、宋潘?”看來飛霞是喜歡這幾個人。
雲老爺馬上回複道:“宋潘不行。”語氣帶着不容商量。
就聽老婦人似乎是拍打了一下雲老爺:“芳兒、翠菊是丫鬟。路途遠女僕可不行,我們得安排個男僕。而且路上只有你們兩個人。必須得是我們信得過的人才行。”
尤義伸手敲了一下門,似乎雲老爺知道是尤義來了:“是尤義吧。進來。”尤義到了屋裡,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飛霞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少女,大眼睛雙眼皮,五官端正、面色不白,相貌樸實,小手如玉、肌膚豐滿、衣着樸素。飛霞同身材高挑的老婦人坐在屋中圓凳上。粗壯的雲老爺低頭在屋中來回踱步。看見尤義進來就看向尤義。
尤義看了一下雲老爺低頭說道:“老爺,叫我。”
雲老爺看着尤義緩緩說道:“尤義,你送飛霞回長安。一會就走。這是給你們準備的盤纏。你出城後把它們換成碎錢,分藏在身上不顯眼的地方,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明白嗎?”同時一指桌上的金銀。
尤義點頭答應,接着又問道:“是,老爺。就我們兩個人嗎?”雖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膽小的尤義還是期盼再多個人壯膽。
雲老爺走到尤義跟前鄭重說道:“就你們兩人,你們要隨出去的家人們混出去。沒有人送你們。護送飛霞就你自己。必須護好飛霞。”
尤義頓時支支吾吾:“這,這。您看我,我行嗎,換個人行嗎?”聽見就他自己護送飛霞,尤義緊張得不知道想說什麼。
雲老爺指着桌上一小堆金銀嚴肅的說道:“尤義你用包袱把金銀包好就去飛霞屋裡,回房取一件換洗衣物就同飛霞走吧。”
老婦人隨手遞過來包袱。尤義沒有敢接顫顫巍巍的看着雲老爺懇求道:“我能行嗎?我?我?”
雲老爺帶着生氣的口氣像是訓斥,又像詢問:“尤義,你說誰行?”
尤義看着生氣的雲老爺不敢確定的吞吞吐吐:“宋 潘?”
雲老爺聲音立刻變得生冷威嚴:“你覺得他行嗎?”
尤義看見雲老爺生氣了不敢再說了,唯唯諾諾道:“我,我,我不知道。”
雲老爺的聲音帶着不容質疑反駁:“快去準備,馬上就走。不要和任何人說你們去幹什麼。錢財必須藏在身上,還不能讓人看出來。送飛霞到家後你就不是雲家僕人了,這是契書。去吧。” 契書塞到尤義手中。
尤義急忙用包袱包上錢財眼神乞求着雲老爺,口中唸叨:“是。要不?多個人行嗎?”
這時雲老爺也準備出門了,再次叮囑道:“不要說了只有你們倆人,趕緊回屋準備,趕緊同飛霞起身。去吧。”
飛霞看見雲老爺生氣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麼了。
雲夫人遞給飛霞一身男裝說道:“孩子,我給你找了件男裝,你回屋換上,儘量不要帶東西,就跟尤義直接走吧。記住不要和丫鬟們說去幹什麼,去哪裡。快去吧。”飛霞接過來出去了。尤義尾隨着飛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