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摘、尤義回到了桃花源。木藝空、雲霧信都已經回來了。
木藝空的木瓜溝已初具規模,妲巨貫、畢慕算正在那裡建設莊外的護莊迷人樹林,巫結敞、邊塞四狼也趕去那裡了。
爲了保護雲家,雲霧信在忻州創建了個雲信幫,也在招攬人物。郅摘也和王露商量好了,回古路村定居。
林乾還沒有回來。木藝空、雲霧信告訴郅摘、尤義。龍飛霞的哥哥龍飛天來過了。和雲霧信單獨說了一些話就走了。
雲霧信跟尤義講,龍飛天是送鏢回來,特意路過這裡,希望尤義再去長安一趟,前去提親。事情成與不成,不能始終拖着也要有個了結。本來有事全是幾個哥哥做主,尤其是林乾做主。這麼一說尤義頓時沒有了主意,不知道怎麼辦了。
見尤義無語,木藝空低頭沉思一會對尤義說道:“尤義你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想不想娶龍飛霞。能不能和她處得上來。她家人是什麼態度。”
尤義低頭吞吞吐吐:“我上次見飛霞她爹,好像不同意我們的事。”
郅摘來到尤義身邊坐下:“那你是怎麼想的?你也該成家了。”
尤義擡頭看向郅摘眉頭緊鎖:“我自己也不知道。聽大哥的。”
郅摘站起來拍了一下尤義笑道:“哎呀,五弟,你是真愁人。聽大哥的,大哥現在不在。你得說覺得飛霞怎麼樣。是大哥總是惦記着你的事。但也不能事事都由大哥做主呀。”
尤義又把頭低下一臉的不好意思:“飛霞人還是挺好的。直爽,喜歡直來直去。我覺得還行。”
郅摘低頭看向尤義笑了:“看來你還是喜歡的飛霞。”
尤義滿臉通紅聲音更低了:“好像還可以。就是怕飛霞她爹不同意。”
這時有人說話:“你們兄弟四個再屋裡說什麼呢?”進來的是單雨蓮懷裡抱着雲霧信的孩子,雲霧信的妻子雨虹和王露跟在後面。
雲霧信不急不忙起身微笑說道:“雨蓮、王露、雨虹。你們來了。”
郅摘也起來側身說道:“單姐姐,三嫂。什麼香風把你們吹來了。”
木藝空、尤義搬來凳子,木藝空讓道:“雨虹、王露你們坐,雨蓮你也坐。”
尤義站在木藝空的旁邊聲音小的可能只有自己能聽到:“單姐姐、三嫂、四嫂。”
雲霧信看着尤義嘆氣道:“我們在說尤義和飛霞的事呢。”
單雨蓮的大眼睛看向木藝空:“他們什麼時候成親呀,訂好日子了?”
雲霧信見木藝空沒有說話,便道:“還沒有。事還沒有定呢。這不正說這事呢。尤義的事還得大哥做主。”
王露站到郅摘旁邊笑道:“八月,九月天氣最好了,成親的日子就在八月,九月裡找。聽我的。”
郅摘看了看尤義:“這不,我們正說去龍家提親呢。正說這事呢。”
單雨蓮晃着孩子笑道:“那就趕緊去,我等着喝尤義、飛霞的喜酒呢。”
郅摘看着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尤義,突然扭頭笑着對單雨蓮說道:“五弟的喜酒快喝上了。那什麼時候喝我二哥的喜酒呢?”
單雨蓮知道這是郅摘又在開自己的玩笑,忙扭頭不看衆人,笑着對郅摘嗔道:“喝你二哥的喜酒,問你二哥去。”
郅摘笑着用手一碰王露嘴中說着:“我二哥可做不了主。”
王露故意扭頭對郅摘問道:“二哥做不了主,那誰能做主啊?”
郅摘斜眼看向單雨蓮眼眉一挑:“那得問咱們這裡的那個人。”
王露裝作沒有看到,擰噠擰噠走向單雨蓮斜眼問道:“咱們這裡,是誰呀。是三哥?”
郅摘看着王露,朝單雨蓮一努嘴:“不是。”
王露則故意對尤義笑道:“尤義,你呀。”
尤義不善與嫂子們玩笑,低頭只是笑,不敢說話。
郅摘坐在尤義身邊,笑道:“都不對。”
王露停下看向單雨蓮笑道:“那肯定不是郅摘。奧,我知道了,是單姐姐懷裡抱的孩子吧。”
郅摘看着孩子笑道:“差不多了。”
王露走到單雨蓮跟前對孩子笑道:“雲天藍,你說說,你二大爺。”
話沒說完,單雨蓮就把孩子送到王露懷裡笑道:“去,去,去,給你抱,你問去吧。”
王露抱過孩子。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把孩子的小手托起指向單雨蓮:“雲藍天,你二大爺什麼時候成親啊?”
孩子嗚啊嗚啊的在王露懷裡左衝右突,高興的玩耍,想要掙脫王露要找單雨蓮抱。
王露藉機笑嘻嘻對單雨蓮道:“單姐姐,你看孩子讓問你。”
單雨蓮笑着看向木藝空說道:“木藝空,你也不管管郅摘兩口子。沒有正形。”
木藝空只好對郅摘笑道:“郅摘。”
郅摘也藉機對王露笑道:“哈哈哈,知道二哥聽誰的了吧。”
引得大夥都笑了起來。單雨蓮笑着說道:“你們兩口子,心眼真多。”
單雨蓮偷眼看了一下木藝空,見木藝空滿臉喜悅有些害羞,笑道:“我就管着你二哥了,怎麼着。”
郅摘站起來笑道:“我二哥說了,他就聽沒過門的二嫂的。”
王露故意裝憨笑着問道:“喂,郅摘,哪個是沒過門的二嫂。咱們這裡有嗎?”
木藝空想幫單雨蓮解圍,笑着提醒道:“郅摘,咱們在說尤義的事。”
單雨蓮心中高興假裝生氣,笑道:“珍珠,讓郅摘把你教壞了。你看看雲霧信、雨虹多安穩。不像你們兩口子胡鬧。”
王露抱着孩子到了雨虹身邊笑道:“三嫂什麼事都沒有,就會笑。說話輕聲慢語的。我學不來的。”雨虹接過孩子。
郅摘學了一下林乾的樣子,笑道:“我三哥和大哥一樣喜歡板着臉。我可學不來,太難受了。”
單雨蓮又誇獎尤義:“你看尤義多好呀。”
郅摘指了一下尤義笑道:“他呀,什麼事都做不了主。太老實了。有事就得靠哥哥們拿主意。和飛霞的事還得我們這些哥哥出頭。”
單雨蓮笑道:“對了,還是說說尤義的事吧。”
郅摘看向單雨蓮笑道:“知道,順便也說說二哥的事。”
單雨蓮知道不說不行了。笑道:“過了這一陣,我和你二哥就成親。還缺個媒人。郅摘,王露你們還說啥。”
郅摘滿意的笑道:“哈哈哈,不說了。二嫂。”
木藝空也笑着說道:“別鬧了。大哥不在,尤義的事怎麼辦。咱們得拿主意。”
雲霧信沉思一會說道:“這樣吧,我和五弟先去長安,大哥回來就讓大哥趕緊去,如果成了。你們再去。”
渭南姚李鎮,雲霧信和尤義騎馬前行。一匹馬飛馳而來,超過了雲霧信、尤義。
路當中一孩童正在玩耍。那匹馬來的突然,直奔孩童,就在馬就要踢到孩童之時,嚇得孩童母親都閉上了眼睛。
雲霧信見到急催馬向前,與那匹馬同時趕到,雲霧信彎腰伸手快速把孩童抱到自己馬上。就在馬蹄就要踢到孩童之時。那匹馬也被一人牢牢按在那裡,一動不動。
馬上之人手舞馬鞭打向那人,那人只是一揮手。馬上舞鞭之人飛了出去,摔落在一兩丈之外。痛苦的嚎叫着。
雲霧信勒住馬,旋馬回來,輕輕把孩童放下。
孩童母親跑到孩童跟前,急忙抱起,看看孩童無事,趕緊對雲霧信感謝道:“謝謝您,請問您尊姓大名。”
雲霧信提馬想走,隨口道:“只要孩子無事就好,不足掛齒。”
孩童母親到了馬前道:“您救了我兒,必須叫我兒記住您的大名。”
雲霧信輕鬆說道:“您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孩童母親攔在雲霧信馬頭道:“沒有您,後果不敢想。必叫我兒知道。記住你的名字。”
尤義趕過來說道:“三哥,你就告訴她吧。”
雲霧信用手一指尤義,大大方方說道“我叫雲霧信,他叫尤義。”
孩童母親追問道“您是哪裡人。”
雲霧信不敢暴露行蹤,又不願說謊,隨口道:“華山桃花源。”便同尤義提馬而去。
當孩童母親再找把馬按住的人時,那人已經不見了,只是依稀記得那人一身青衣,書生打扮,年齡似乎在半百左右。
雲霧信、尤義來到茶攤下馬,喝着茶休息,尤義偷偷的對雲霧信道:“三哥,你看角落那人。”
雲霧信扭頭看了下角落低聲道:“尤義,他是不是把馬按住的那個人。”
尤義膽小不敢看向角落小聲道:“我看就是那個人。書生,青衣。”
雲霧信起身來到那人跟前恭敬施禮說道:“您好。”
青衣書生坐着沒有動一下,眼睛一掃說道:“不好,你有何事。”
雲霧信坐下道:“多謝您把馬按住。”
青衣書生不屑一顧道:“什麼按住,按不住的,你不是已經把人救走了嗎。”
雲霧信恭敬道:“孩子母親非常感謝您,您走的太快了,沒有找到您。”
青衣書生嗤之以鼻:“哼,找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好事。”
雲霧信忙道:“如果不是您按住馬頭,把馬牢牢的按住,孩子也可能被馬踢到。我是不會那麼輕易抱起孩子的。”
青衣書生臉上竟然還是沒有一絲笑容,反而說道:“是嗎,是我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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