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喜善家在山路莊不是大戶,住在莊子西面,並排幾間房屋。中間住在高喜善老夫妻,左邊暫時住着女兒高盼香。高喜善老兩口只有高盼香這一女嫁給了林擒勇。
林木莊出事以來。高喜善全家始終都是提心吊膽。林旭死後,明龍等人佔了林木莊,林擒智和林擒勇的妻子就抱着孩子跑回了各自孃家,待林擒英回了林木莊,林府僕人景浩就偷偷的把林擒勇、林擒傑使用的巧勝刀、百勝刀送了過來。
自從林擒勇領着林擒傑來到高家就更名高勇、林擒傑更名高傑。生怕明龍等人知道。每天都盼着明龍等人離開林木莊。可是明龍等人不但沒走,而且還在林木莊和林木莊周圍燒殺搶掠。
莊子裡經常有人家逃出。並且自從路寬夫妻與木藝空娘離開後,明龍開始在林木莊實行鄰居連坐,五家一連,跑了一家,剩下四家的家裡人就會有一人被殺。林木莊的人苦不堪言。林木莊周圍的人也是視明龍等人爲瘟神。
院門外有人敲打大門,高喜善老兩口從屋裡出來。高盼香也聽到了出來說道:“我去開門看看。”說着來到門口開了門。往外一看。門口站着兩個人。
一個青臉的瘦高個,青色長衫手提古傲槍。另一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臉色稍黑,一身黑衣。身背一張小鐵胎弓腰掛劍壺,裡面有二十多隻短箭,上面搭塊破布蓋住部分弓箭。高盼香一時矇住了。
木藝空哈腰說道:“二嫂,我是木藝空呀。你不認識了嗎?木映家的。”
高盼香猛地醒了:“木藝空。你快進來。”慌忙伸手把木藝空拉進院子,耿班跟了進去。高盼香腦袋伸出門外看了看,見周圍無人忙回身把院門關好。
高喜善老夫妻看着進來的人不認識問向女兒:“他們是?”
高盼香指了指木藝空、耿班:“爹,娘。小聲些。他是木藝空。木映的兒子。這是木藝空一夥的。”眼睛已經有些溼了。
木藝空趕緊拱手施禮:“大爺,大娘。”
高喜善老夫妻忙回道:“好,好。去盼香屋說話。”
一進屋裡,屋內站起一黑大漢看見是木藝空,過來一把抱住木藝空眼淚已經流下來了:“藝空。”
“二哥。”木藝空也是哭了起來。高盼香眼淚已經控制不住了。高喜善老兩口也跟進來抹着眼淚。
林擒勇哭着問道:“藝空,你回來了。你還恨二哥嗎?”
木藝空哭道:“別說了二哥。沒看見四弟呢。我來就是爲了林木莊。”
高喜善老兩口拽起旁邊的孩子說道:“你們聊。我們去那屋。”
高盼香也站起來說道:“高傑就是擒傑去地裡了,我去屋門口。”
兩個人沒有說上多少話。忽聽院子門被人踹開,有幾個人跑了進來。就聽高盼香說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有人回道:“哈哈哈哈,老子孫培幀。明家莊的。你孃的,趕緊給我滾開。”就聽有人摔倒。
林擒勇忽的起來,從牀下抽出巧勝刀說道:“兄弟,不要怕。有二哥在。”推門而出。
林擒勇出門罵道:“孫培幀,你有五十多歲了吧。木家對你不薄,你何苦跟林木兩家過不去呢。你的良心呢。”
孫培幀搖着頭得意的笑道:“良心,能當飯吃呀,林梓祥、顥聚存、王鴻閣、樊春影、尹卿禮他們。還有國映倒是有良心,不都見閻王去了嗎,你看現在劉成福活的有多滋潤。我也不差。”
林擒勇壓着怒火道:“你來有什麼事?”
孫培幀聽了哈哈笑道:“我自以爲我就夠聰明的了,劉成福比我還聰明,昨天明家莊去了個販賣蜂蜜的,水化把蜂蜜罐子踢碎了,販賣蜂蜜的就跟着水化去家裡索賠。劉成福聽說了。他當天就偷偷的讓我到山路莊來盯着你,說“林擒智鬼一些。你笨一些。湊巧還有可能抓住木藝空這小崽子。”他真說對了。我們昨天一宿沒發現什麼。今天木藝空就來了。木藝空你出來吧。”
木藝空看了一眼耿班。開門出去了。耿班俯身躲在門口將門開個小縫隙拔箭搭弓。
木藝空出來就看見個頭不高的孫培幀領着四個人站在林擒勇跟前。高盼香已經躲到高喜善的屋裡了。
這四個人木藝空都認識。都是林木莊的人。木藝空恨壞了孫培幀,心想得儘快解決他們,不能拖太久於是說道:“孫培幀,說吧你想幹什麼?”
孫培幀哈哈大笑:“就是想抓住你去明龍面前領賞。你那兩下子咱們都知道。汪姚暉、雨作藝你兩抓林擒勇。李福新、汪磊你兩抓木藝空。死活無所謂。上。”孫培幀說完手一揮後退幾步。
汪姚暉、雨作藝兩個人都是高大魁梧,掄刀撲上。李福新個高瘦,汪磊一般微胖,兩個人也是提刀靠近木藝空。
木藝空與林擒勇並排站着,木藝空的古傲槍是長兵器,地方狹小一時無法施展,見李福新、汪磊撲來只能後退。
林擒勇也是因爲木藝空在旁邊只能招架躲閃。因爲距離很近林擒勇怕傷到木藝空,結果一個失誤被雨作藝抓住,雨作藝鋼刀橫掃,汪姚暉的鋼刀立劈。
林擒勇已是退靠在牆邊,只能擡巧勝刀來擋汪姚暉的刀,卻無法抵擋躲避雨作藝的刀橫掃了。如果被雨作藝的鋼刀掃到,林擒勇必死無疑了。這時一枝鵰翎箭射出,直奔雨作藝拿刀的手腕。
耿班眼見木藝空、林擒勇兩人因地勢不利受困,雖然木藝空躲到一邊依然沒有改變兩個人的不利局面。
木藝空後退,汪磊、李福新上撲。木藝空還能躲閃。可是林擒勇卻被雨作藝、汪姚暉逼到了牆邊,汪姚暉鋼刀立劈,雨作藝鋼刀橫掃。兇險至極,耿班趕緊搭箭拉弓。
雨作藝做夢沒有想到。就在刀就要捱到林擒勇時。鵰翎箭搶先射中了雨作藝的手腕,疼得雨作藝撒手扔刀,後退。林擒勇藉機會擋開汪姚暉的鋼刀後,從兩人之間跳了出去。
可是由於角度,弓無法拉滿只能拉半弓把箭射向雨作藝拿刀的手腕。雖然箭力度不大也刺進了雨作藝的肉裡。雨作藝扔刀把箭拔出扔了,環視一下俯身撿刀喊道:“屋裡有人射箭。”轉身又撲向林擒勇。林擒勇此時已是沒有掣肘的了。林家刀法揮舞起來。
耿班見林擒勇跳出險地,可木藝空正陷入絕地,古傲槍太長無法施展,汪磊、李福新卻是刀刀相連砍來。耿班瞄準撲在前面的李福新,一箭射去,李福新正面對門前看的清楚,箭的力道還是不大。李福新急忙閃開後退喊道:“屋裡有人射箭。”
汪磊被李福新的後退所帶,也是一退。木藝空急忙槍頭扎地跳起,落在汪磊、李福新的後面。
孫培幀處在最外邊,看着兩夥人在打鬥不過去。只等漁翁得利。反正是自己人佔上風,功勞有份。
等來的卻是雨作藝、汪姚暉後退敗落。林擒勇是拼了命的使出全部武藝。雨作藝、汪姚暉兩人不敵均想自保。
汪磊、李福新更是不堪。李福新已是雙肩各中一槍血染衣衫,一條腿被槍打得站立不穩了。汪磊心眼比較多老是躲向李福新的後面。
汪磊又躲到了李福新後面,木藝空一槍刺透李福新。汪磊嚎叫一聲逃向院門口,剛到門口就被人一腳踹了回來。年輕的林擒傑出現在門口。
汪姚暉見汪磊一逃,隨後緊跟。苦了雨作藝被林擒勇一刀砍倒。
林擒傑踹倒汪磊,汪姚暉掄刀到了,林擒傑急忙躲閃,孫培幀一見不好尾隨在汪姚暉的身後,見林擒傑閃開擠開汪姚暉搶先跑向院門口,就在孫培幀的手去拉門的剎那,一枝鵰翎箭射到了,把孫培幀的手釘在了門上。孫培幀用力拔出箭知道逃脫不了,轉身就跪倒磕頭。
木藝空的長槍穿透汪姚暉的身體。汪磊趕忙跟隨孫培幀跪着磕頭,哀求不斷,喊着:“爹呀,爺呀,饒命。”頭都磕破了。
林乾、木藝空等人回來了。木藝空、耿班還抓回來兩個林木莊劉成福身邊的人孫培幀、汪磊。
林乾道:“林擒智說了,“他可以號召關城的人,至少能夠找來二三十個人。還派人聯絡了附近的林府木府舊僕。打明龍沒問題。”只是還得我們派人去通知林擒英,就怕引起明龍、劉成福的注意。”
木藝空指着渾身哆嗦的孫培幀說道:“林擒勇也說了“山路莊也有人願意去打明龍,去二三十個人也不成問題。盼的就是這一天。只等我們訂好時間了。”劉成福派人監視林擒勇準備抓我,結果都被我們殺了。只留下這個孫培幀、汪磊。”
雲霧信心急道:“對,宜早不宜遲,後天辰時就動手,明天肖笛去林木莊通知林擒英。耿班去山路莊通知林擒勇,鐵申去關城通知林擒智把時間定好。林家四兄弟去打林府的明龍他們。咱們去打木府的雙廟七狼。最好當天到了林木莊,有人給我們林木莊的消息。”
木藝空趕緊說道:“耿班不用去了,林擒勇全家今晚就會去關城找林擒智,以防不測。”
尤義擔心道:“還得讓肖笛帶着那個扇子。肖笛你得更小心些。告訴林擒英,讓林家四兄弟的人當天都白布扎腰。這樣就能把我們和扶善幫的人區分開了。”
雲霧信點頭道:“對,我們也都腰扎白布。”
尤義又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咱們都要想好了。讓林擒英再派兩個人幫我們領路。不行,咱們得想好退路。”
當晚肖笛準備起身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快去快回的。”
雲霧信又囑咐道:“肖笛,你繞到林木莊北面的古道莊,從北面進去。”
郅摘又囑咐一句:“肖笛,保全自己最重要。扈維去聯絡鳳溪山的人接應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