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全用手使勁一扒拉王富輝的手。怒道:“那你就是想跟我過不去了。是嗎?”聲音帶着憤怒肩膀同時一低。心想你這是欺人太甚呢。
王富輝伸手來推王中全。嘴裡說着:“唉呀,在忻州還沒幾個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你算老幾。”帶着不容反駁的意思聲音更大。也是見有人來看熱鬧怕丟了面子。
王中全覺得自己沒了面子,聽了頓時怒火中燒閃身躲開來手,心想這次讓了你,傳出去我以後在忻州怎麼混,擡頭看向王富輝怒道:“老子在忻州也不是沒名的。”
王富輝被駁有些沒了面子伸拳輕輕來懟王中全:“找打。”本想是賺個臉面。哪知王中全見拳頭過來,覺得自己更無面子了。索性左手一封,右手直打王富輝的面門,口中罵道:“你孃的。”。
王富輝根本沒想到王中全敢回擊。見拳頭來到不在意的把頭一歪竟然沒躲過去,被王中全一拳打在耳邊。帽子被打歪。沒了面子的王富輝急了,擡腳一腳踹在王中全的肚子上大聲罵道:“你孃的,找打。”王中全被踹得退出五六步噗通仰面摔倒。
王中全更急了,吼道:“你着傢伙吧。”抽刀劈向王富輝,王富輝已經有了準備拿起旁邊的一杆鐵棍迎向王中全,驚動得更多的人和店夥計與尤義主僕二人都躲在一邊看熱鬧。
幾個回合王中全不敵撤身就逃,被王富輝追上一棍打在王中全的後背,打得王中全口吐鮮血扔刀倒地。王富輝趕過來舉棍想再打。卻有人在後面把王富輝攔腰抱住說道:“莫打了,手下留情”。
王富輝扭頭一看認識乃是師弟李立偉。李立偉忙說道:“師兄,莫打。把人打死了。咱們還得吃官司。”
王富輝見王中全已無反抗之力,不想再打正缺理由,這下自己有了臺階。扔了鐵棍拉着李立偉說道:“咱們還怕吃官司嗎,師弟你怎麼在這?”
李立偉勉強笑道:“師兄你忘了我就是田家莊的人。”李立偉忙對看向他們的王中全說道:“你還不趕緊走。”王中全硬撐着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李立偉見王中全走了說道:“師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和那人是怎麼回事?要我幫忙嗎?”
王富輝悄悄一拉李立偉去旁邊悄悄說話去了。衆人散了。
次日日上竿頭主僕二人起牀,吃了飯尤義結了賬。掌櫃的壓低聲音道: “前面不遠就是北楊莊,我看你們走路也慢,到了北楊莊就住下吧。北楊莊也有客店。”尤義連聲謝謝。
王富輝一夜也沒有好好睡覺,不知道那主僕二人穿戴寒酸,到底是不是塊肥肉,萬一王中全看走了眼,就白忙活了。而且自己心煩大意竟把此事講給了李立偉,還怕李立偉跟來分得一杯羹。又生怕那主僕二人走了自己不知道。
王富輝跟隨主僕二人走到兩莊之間,見行人稀少,機會來了。王富輝緊走加速到了尤義身後,伸手去搶尤義挎背的包袱,王富輝的手抓住了包袱。一聲嚎叫疼得王富輝忙鬆手回手查看,只見滿手都是的被縫衣針扎的小針眼,有的小細縫衣針竟被從包袱中帶來出來,還紮在手上。
氣得王富輝暴怒擡腳踢向尤義。尤義已發覺有人到了身後,來搶自己的包袱,包袱被拽了一下,嚇得尤義急忙伸手拉起也看到情況的飛霞快速向前跑去。
王富輝一腳踢空。右手疼痛,追還是不追。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光顧着盯着別人,卻不知王富輝他自己已被人盯上了,思考之際不防身後有人持短刀斜刺王富輝的腰肋。同時伸手抓住了王富輝的肩部,王富輝精神全在尤義身上 輕易的被一刀刺入,那人拔刀再刺。王富輝轉身用力掙脫,那人抓得很緊刀刀見血,王富輝驚恐接連用猛力掙脫,掙脫摔倒時。纔看清了身後的這個狠人。
遠處跟着王富輝的李立偉偷偷看見了師兄被殺的過程,見此人心狠手辣,不敢去救王富輝,被嚇得不敢聲張,裝作不認識王富輝快速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加緊步伐去跟尤義主僕二人。
尤義主僕二人心驚膽顫的跑了一段路,見身後無人追趕,才慢下來心跳不止。到了北楊莊找到客店住下不敢再走,李立偉也來到客店住下尋找機會下手。讓李立偉害怕的事情果然來了。殺王富輝的兇手竟然也住到了這裡。
尤義經常出來與店夥計聊天,藉機打聽前面的路途情況。觀察客店情況。
李立偉藉着尤義回房的時機拉住店夥計詢問尤義都打聽了什麼。店夥計說道:“那人只是打聽去高鋪的路怎麼走。沒有其他的。”
李立偉心想他們是去高鋪哇。很快李立偉發現殺王富輝的人也在打聽尤義主僕二人情況。李立偉害怕了心想自己可不是殺了王富輝的人的對手。正琢磨怎麼辦呢,李立偉看見進店一個人馬上樂了,站起來慌忙打跟來人招呼:“高欣贈。高欣贈。”
高欣贈進店聽見李立偉的聲音,看着李立偉說道:“李立偉,你怎麼到北楊莊來了。”
李立偉慌忙拉高欣贈到僻靜處壓低聲音:“有個好買賣,應該挺肥,就是挺扎手。”
高欣贈帶着期待問道:“什麼買賣,算我一個。”
李立偉悄悄用手一指殺了王富輝的人:“只是有人也盯上了這買賣了,那人挺扎手不好對付。”
高欣贈順着手指看了看說道:“那不是王中餘嗎。”
李立偉慌忙問道:“你認識。”
高欣贈微笑道:“認識,他是忻州不走眼王中全的弟弟王中餘。心狠手辣。唉呀,怎麼讓他盯上了。咱們和他合夥不就行了嗎?”
李立偉說了一遍事情經過,又說道:“唉,別提了。他哥哥跟到了田家莊,被我師兄王富輝打了。沒想到他哥哥回去了,他就追來了用刀捅了我師兄王富輝。”
高欣贈聽了不在乎說道:“我去和他商量商量咱們合夥怎麼樣,行了咱們一起幹。” 說完走向王中餘兩人寒暄起來。一會高欣贈招手李立偉過去。
王中餘說道:“我知道我哥哥是不會看走眼的,我哥哥是傷了,不然不會告訴我這事的。而且如果我們得手了也得分給我哥哥一點消息費的。你們同意嗎。”李立偉、高欣贈點頭答應。
王中餘見高欣贈二人想要加入,不答應又怕被高欣贈兩人攪和了。只能暫時答應,心想待肥肉到手,再圖高欣贈二人。決不能讓二人分去。
高欣贈見王中餘答應了,笑道:“店裡人多不好動手,肥羊要去高鋪。咱們明天早起在去往高鋪的途中等候,擇機動手。千萬別打草驚蛇。”
高欣贈、王中餘、李立偉三人早早起來,在去往高鋪途中等到時近中午依然沒見尤義主僕二人。
高欣贈拍手叫道:“壞了,是不是他們發覺了,沒有走這條路。我們趕緊回客店打聽他們去了哪條路。”
三個人往回趕,老遠看見田家莊路口圍着一羣人。到了跟前原來是有幾個人在道路上打架。隔斷了道路。兩邊圍着很多人在看熱鬧。
三個人到了田家莊這面,李立偉去結英客店找店夥計一打聽,店夥計說尤義主僕二人起得很晚,吃完飯奔通往高鋪的那條路去了。
三人一商量沒見尤義二人,肯定沒有去高鋪。高欣贈在看熱鬧的人羣中比劃着尤義二人的長相一打聽。有好事人說“見尤義二人看見打架的,就嚇得趕緊退的很遠,好像朝燕莊的那條道路去了。”
三人心中懊惱,運氣不好尤義二人竟然被打架的嚇得改道了。只能快速在後面追趕尤義二人,眼見到了燕莊去客店一打聽。那主僕二人正住在店中。三人把心放下也趕忙住下。奔波一天累了,晚飯時王中餘提議小酌一番。再醒來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三人慌忙起來打聽店夥計,得知天亮後那主僕二人吃罷早飯就好言搭了個伴啓程趕往老王莊了。如此不順三人心中更是懊惱慌忙吃罷飯追去。
還好道路上人不多,遠遠看見尤義主僕二人在慢慢前行。李立偉有些喪氣了,罵道:“看他們二人那樣真不像是塊肥肉。別不會是消息錯了吧。”
王中餘心中巴不得李立偉滾蛋,但在高欣贈面前不好直說,回道:“我也不確定,不然你撤出吧。”
李立偉忙陪着笑臉:“說笑說笑。我得陪着你們多個幫手。”
王中餘指着尤義褲腿指點道:“你看那僕人,下腳之處必有細浮灰騰起。主人腳下卻少。主人腳步發沉。僕人腳步稍輕。而且主人身上沒有沾太多灰塵。都言黃白之貨吸灰。所以僕人身上必有黃白之貨。”
王中餘知道李立偉不會撤出了,這樣說是爲了讓高欣贈二人一心向前搶奪肥肉。三人追到離他們還有幾步時高欣贈喊道:“站住,站住。”
尤義主僕二人後面還有一人也在趕路聽見喊聲站住回身說道:“什麼事?”
李立偉跑在最前面。見那人個頭與尤義相仿卻是橫寬,聽見猛地回身竟然與快速跑來的李立偉肩膀相撞。撞得李立偉一個趔趄。又聽高欣贈罵道:“孃的,快站住。”
王中餘也亮出刀向前衝來,那人面白身寬體胖。一身洗的還算乾淨的藍色短衣衫打滿了補丁。以爲王中餘是奔自己而來的劫匪。更加證實尤義的擔憂是對的。那人想到後突然往回一繞到了李立偉的面前。攔住了李立偉。
李立偉仗着人多,自己個高些,罵了句:“孃的。”伸手來鎖那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