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彪看了一眼小矮個子忙點頭哈腰:“是。是。”
挑着擔子繼續向前走去。小矮個子跟在後面。
包彪走着心想:“我怎麼才能把林擒英引出來呢?怎麼才能單獨告訴林擒英,木藝空來了呢?怎麼才能讓林擒英看見木藝空的這把紙扇呢?我得弄點事出來才成。”想到這包彪把擔子放下回身說道:“朋友,你是誰?幹什麼跟着我。”
小矮個子指着包彪大聲吼道:“這是明家莊,我是莊裡百姓。看你就不像好人。在莊裡轉半天了。”
包彪也大聲吼道:“你那裡看見我不像好人了。我看你還不像好人呢。”
兩人都是大聲,聲音傳得遠,有人聽見出來看了看就回去了。有人來到跟前看熱鬧。
包彪見有人圍了上來,對圍過來等人辯解道:“親人們,你們聽聽。這位大爺說我不像好人,我一個販賣蜂蜜的怎麼就不像好人了。”竟然沒人搭腔。
小矮個子攥着拳頭在自己面前舞了舞,向包彪示威。圍着的人向後退了退。包彪環視了一下週圍。見沒有木藝空描述的林擒英模樣的人。看來還是吸引的人不夠。身體往前一靠貼近小矮個子。小矮個子一拳打在包彪的身上。
包彪“噗通”摔倒。起來坐地上高喊道:“有人搶蜂蜜了,打人了,打人了。”
有人過來指着小矮個子說道:“謝趙營,你他孃的太欺負人了吧。一個販賣蜂蜜的怎麼惹着你了,你就打人家。”
小矮個子謝趙營胸脯一挺得意道:“體格挺好,就是不禁打。路晨非你好,你好。”
路晨非頭上一頂破帽,身上卻是緊袖口的紫色綢緞,腳上軟牛皮薄底快靴。手上盡是刀疤直入袖口內。敞開的胸口上刀疤道道。本來英俊的臉上也是被刀疤佈滿接入帽子裡面。
路晨非慢騰騰的過來伸手摸了摸謝趙營的腦袋笑道:“你他孃的被心眼墜的個沒長起來。明龍害死了你舅,你他孃的還幫着明龍害木藝空。一個販賣蜂蜜的你他孃的還疑神疑鬼怕是木藝空派來摸底的,好去領賞。打你我都怕弄髒我的手。”隨後摸着謝趙營的手猛地一推謝趙營的腦袋又說道:“販賣蜂蜜的起來吧。”
包彪起來撣了撣身上灰土,見看熱鬧的人挺多了。故意把木藝空給他的紙扇拿出來“啪”的一聲打開,露出正面的水仙花,一收手腕收起一番轉“啪”的再打開,露出背面的木瓜。手腕一番手指一收,把合起來的紙扇放進懷裡。
謝趙營一指周圍的人:“都散了吧。蜂蜜是真的。”又一指包彪:“趕緊走吧,沒人要你的蜂蜜。”
包彪的蜂蜜罐子卻突然 “砰”一聲被人踢倒,罐子“骨碌碌,啪”的一聲碎了。包彪搶先一步,一把抓住腳踢罐子的人。
那人連忙道歉:“朋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這人頭上一頂員外帽,面色白皙鬍鬚灰白,手指細長。一襲紫色長袍被包彪抓住。
包彪喊道:“賠我。”
路晨非笑道:“水化叔,這是你的不對了,就算蜂蜜罐子放的不是地方,您也不能給人踢碎了了呀。”
水化也不掙脫,衝包彪說道:“年輕人,怪我我一眼沒有看到,我賠你就是了。你先鬆手。”
有人朝這裡跑了過來,路晨非低聲說了句:“明龍來了。”就急忙走了。
謝趙營慌忙迎了上去:“公子,公子。您來了。”
明龍一身華服,腰挎鳴鴻刀手指謝趙營笑道:“哈哈,誰在這裡打架呢?我看熱鬧來了。”
謝趙營像狗一樣答道:“沒誰。一個販賣蜂蜜的。蜂蜜罐被水化踢碎了。”
明龍有些失望:“剛纔嗚嗷喊叫的就是這點事呀。”
謝趙營陪着笑臉:“都是路晨非和賣蜂蜜的嗓門大,打擾您了。”
明龍回身問道:“路晨非,路晨非,他跟不辭而別的路寬什麼關係?”
明龍身後的藏力鎮回答道:“沒什麼關係,他是個潑皮,無父無母好賴不知,就是經常去路寬、不,路平家裡要飯吃。”
這時就聽走過來的劉成福突然喊道:“大夥都聽着,每家每戶都出兩個勞力去莊外挖護莊河。家家都出。”
藏力鎮指着與包彪拉扯的水化喊道:“水化,你們家大戶,多出幾個人。”
劉成福斜眼看向藏力鎮:“水化你們家正常出人就行了。趕緊回去吧。”藏力鎮正看向別處沒有發覺看到。
劉成福身邊的林福銘指着水化說道:“擒英在家裡幹什麼?讓他出來挖護莊河去。老水化聽見了嗎?”
明龍唸叨着。“擒英,這名字耳熟呀。好像聽誰說過。”
劉成福依舊像平常說話慢聲慢語:“水化家的小子。林福銘,如果當初不是你給木藝空通風報信,木藝空早就死了。還能建什麼桃花源。還能讓扶善幫的邊塞四狼、裴剛、裴強沒有音訊。你是淨幫倒忙。你是木府的人。我竟然忘了。”有時還有些口吃的劉成福,現在竟然好了。
明龍看向林福銘。林福銘突然人蒙了連忙張口說道:“我沒有。我啥時候給木藝空報信了。是,都知道木映對我不錯,可我沒有呀。” 林福銘難於辯解正伸手準備抽出自己鋼刀。
劉成福見了,正中下懷突然吼道:“沒有,木映下葬那天,你是不是幫了木藝空的忙,是不是和木藝空在一起。你不告訴木藝空,陳開章、李存在來殺他了,木藝空能跑嗎。木藝空又不認識陳開章、李存在。怎麼地,你還摸刀你還想殺明公子不成。”
一聲慘叫,林福銘血濺當場鋼刀落地。明龍的鳴鴻刀出鞘收回。一氣呵成。刀上不沾一滴血。
鳴鴻刀:相傳爲上古時期軒轅黃帝鑄造金劍時的餘料流淌而自成。黃帝認爲其自發而成刀形的刀意太強,恐爲禍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卻在手中化爲一隻紅色雲鵲,消失在雲際之中。光從材質來看,鳴鴻刀足以與軒轅劍相提並論。而今卻在明龍手中。
藏力鎮的話已出口:“林福銘沒有,咱們可是好朋友。”還是晚了很多。
明龍眼睛帶着兇光看向了劉成福。
劉成福馬上撇清了與藏力鎮、林福銘的關係:“誰跟你是好朋友,我們同時假裝保護木藝空,準備找機會殺了木藝空。殺木藝空的關鍵時刻被你藏力鎮給破壞了,若不是你,木藝空早就被我殺了。都知道你和林福銘好。我跟你們是兩路人。”
藏力鎮急忙辯解:“林旭活着的時候對咱們可都是不錯的。”藏力鎮的話沒有說完已經倒在地上。血濺五步,明龍正在收刀入鞘。
劉成福既對明龍說是也對衆人說道:“木府那面的丈吏昊原來也是木映的親信。木映死了投靠了路平,前兩天子也是對我不敬。我們必須殺一儆百。讓明家莊的人不能隨意離莊。如果誰再對公子不敬,藏力鎮、林福銘就是下場。”
明龍罵了句:“孃的,生氣。回去了。”轉身回林府去了。
劉成福看都沒看包彪、水化一眼。順手拎起包彪的另一罐蜂蜜留了句:“謝趙營,把他們倆找個地方埋了。” 緊跟明龍走了。嚇得早一溜煙的跑出幾步的謝趙營停住了腳步。
包彪裝作被嚇呆了,沒有吭聲呆呆的看着蜂蜜被拎走。
水化抓住包彪的手說道:“朋友,跟我去家裡取錢。”走出了幾步水化回頭觀察發現沒有人跟得太近壓低聲音說道:“朋友,你的紙扇那裡來的?我們的話別讓外人聽見。”
包彪同樣壓低聲音笑道:“一個朋友送的。”已經有人跟了過來水化不在說話,鬆了包彪的手。朝水家走去。
到了水家門口,水化招呼後面的人來家坐,人們紛紛告辭離去。進入院內林擒英擡頭看向水化、包彪。
水化做個手勢一個眼神。林擒英躲藏在門口偏僻處。水化則故意放高聲音讓門口處聽得忽隱忽現同包彪往裡走,門口有人偷偷溜了進來。此人只顧得注意水化、包彪。不曾想林擒英到了他的身後。
林擒英揚起手臂,亮出臂肘,用臂肘猛擊那人後腦,那人沒有吭一聲癱倒。林擒英想拎只雞一樣提起那人拐進柴房裡面。
到了水化、包彪跟前。林擒英將那人扔到地上恨恨的道:“楊福良。木府的敗類。”
水化指着那人說道:“水英,把他綁上。”又對包彪說道:“朋友,可是桃花源的人。”
包彪已知此人就是水化了,扔不敢確定急忙拱手:“是。您是?”
水化苦笑一聲道:“老朽水化,這是擒英,你那扇子是我家的。你跟木藝空什麼關係?”說着一指林擒英。林擒英已經將楊福良綁上了。
包彪再次拱手施禮:“在下包彪,木藝空是我的主人。我受主人所託前來尋找林旭大俠的公子,準備奪回林木莊。”
林擒英急忙問道:“木藝空現在在何處?你們有多少人?”
包彪放低聲音:“木藝空結義兄弟五人,加上我們七個僕人。沒有旁人了。所以纔來尋訪林公子,看看林公子能不能幫得上忙。”
林擒英焦急說道:“我可以在莊內聯絡一些林府舊人。一二十人還是有的。到時候我做內應。時間還是你們定。最後提前通知我知道。”
水化突然用手抓住楊福良一翻:“楊福良在偷聽。”楊福良馬上閉上眼睛。卻被林擒英、包彪看得清楚。
林擒英伸手在旁邊取出一把刀,插入楊福良心臟,就在同時柴房門被打開,謝趙營闖了進來,見了此場景轉身想走。被包彪一把拽了進來,一拳窩倒。擡拳準備再打。被林擒英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