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李立偉的鷹爪手過來鎖喉,並不急,待李立偉的鷹爪手到了眼前,李立偉的身體也撲了過來,才猛然迅速蹲身肘部朝上朝前猛擊,打在了李立偉的前心,打得李立偉身體一震,那人肘部擊完拳頭藉機伸直打出,又擊打在李立偉的咽喉,將李立偉擊打倒地。轉身就走。
這時王中餘也舞刀到了跟前,見李立偉捱了打。在那人背後掄刀砍向那人。那人聽得風聲,知道刀落下時,才迅速側閃轉身向前,王中餘沒想到刀落下時與竟然那人成了一排,那人躍身起肘,用落下肘部猛擊王中餘的後頸,將王中餘砸趴在地。
頓時嚇得最後面的高欣贈急忙停下腳步不敢向前。
年輕的那人打完人厲色冷眉說道:“你們還有事嗎。”見嚇得高欣贈呆立在那,李立偉、王中餘不敢出聲,便狠狠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向前走了。
李立偉被打得不敢出聲,王中餘也被摔蒙了爬起來也沒敢吱聲。三個人不敢馬上去追趕了。
李立偉爬起來心悸道:“孃的,窩囊。不行咱們就算了吧。”這是真心害怕了。
王中餘沉吟一下恨恨道:“孃的,都追到這了,算了,不行我不信那傢伙跟那倆人是一夥的。那傢伙什麼來頭?我們歇一會緩緩再追。”
高欣贈半天才說了一句。“聽你們的。”
三人重新遠遠跟過了新王莊,新王莊沒有客店。跟到了羅莊。主僕二人住進了羅莊的客店裡。打他們的那人也住了進去。羅莊往前是山路莊。三個人一商量怕被那人看見再捱打。記得那主僕二人曾說是要去山路莊,決定高欣贈、王中餘先去通往山路莊的半路上等候。留下李立偉一人盯着他們。
太陽升起,打他們的人結了店錢出來,正看見李立偉隱蔽在外面偷看店裡情況,那人從店內出來找到李立偉並招手說道:“喂,你過來。咱們聊聊。”
嚇得李立偉連忙擺手後退。朝山路莊退去。那人卻一直朝李立偉不急不慢的追來,李立偉便朝山路莊的道路繼續後退。那人也朝山路莊的道路繼續跟來。嚇得李立偉一直與那人保持着距離後退,那人也一直慢慢追來。直到高欣贈、王中餘看見了狼狽的李立偉。
高欣贈怕捱打急忙衝那人一抱拳哀求道:“大俠、好漢。我們哪裡得罪您了。”
那人笑道:“沒有,我哪裡得罪你們了嗎?”
高欣贈連忙陪笑擺手:“沒有,沒有。咱們可能是誤會了,誤會。”
那人沒了笑容。問道:“那你們爲什麼讓我站住。還想傷我。”
高欣贈連忙再抱拳拱手:“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喊您。真的。您是誤會了,誤會。大俠您誤會了。”
那人臉色一板道:“誤會了,你們在此等我不就是想找回面子,借點銀子花嗎?想報昨天捱打的仇嗎。”
高欣贈邊說邊繞向那人身後皮笑肉不笑道:“沒有,沒有。是誤會,誤會。”
王中餘、李立偉急忙跟着高欣贈繞向那人身後。這時高欣贈突然想起這人的裝扮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忙問道:“您是丐幫的人吧。”
那人看了看高欣贈笑了:“我是丐幫的人。你怎麼知道。你們能報個名嗎?”
高欣贈三個人說着:“大俠,誤會。誤會。” 繞到了那人身後轉身撒腿就跑。李立偉、王中餘跟着。
李立偉三個人跑回羅莊一打聽,那人一走,那尤義主僕二人就往高鋪去了。高鋪還有一名叫古道莊。
三個人在高鋪的古道客店終於看見了尤義,發現尤義主僕二人在吃飯喝茶。旁桌還有一高大魁武略有駝背的粉衣老漢在喝茶。那老漢粉面銀鬚,粉色緊袖長袍刺繡精美,袍袖乾淨一塵不染,粉白色面容眼神爍爍,一身粉衣更顯出凡脫俗不是凡夫俗子。王中餘三人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訂了房間叫來飯茶暗盯着那主僕二人。
客店進來一人藍色短衣衫環視店中衆人,驚得高欣贈三個人不敢擡頭,正是打他們的那個丐幫人。那人徑直來到粉衣老漢跟前抱拳拱手欲說話之際見粉衣老漢衝他使了個眼色,忙裝作不認識粉衣老漢。扭身到了尤義、龍飛霞跟前,對尤義哈哈笑道:“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你們的茶、飯算我的。我請。”
尤義欣喜的看着郅摘,郅摘猜到了尤義是有些信任自己。又看了看粉衣老漢,對尤義哈哈笑道:“好兄弟,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咱倆真是有緣。”說罷喊來店夥計,笑着替尤義和粉衣老漢付了飯錢出店門去了。
太陽西下一老乞丐進了店來。老乞丐身材矮小眼光炯炯有神,一身紅衣被油污髒的發黑,額下一撮黑鬍鬚粘在一起。手中一根綠色的柺棍。也滿是油污。口中喊着:“哪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給點銅錢吃的吧。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給點銅錢吃的吧。”
老乞丐繞到了王中餘三人跟前口中唸叨着:“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給點銅錢吃的吧。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給點銅錢吃的吧。”
王中餘見了極不厭煩嗔道:“滾、滾、滾。”
高欣贈掏出一文錢扔了過去喝道:“給你了趕緊走。”
老乞丐轉到了尤義主僕二人的跟前,公子飛霞掏出幾文錢遞給了老乞丐。
老乞丐眼神一飄看向粉衣老漢。粉衣老漢衝他微微一笑,老乞丐也衝粉衣老漢微微一笑。看兩人神情竟然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飛霞衝尤義說道:“你看這老人多可憐,尤義再拿出些錢來給他。”
尤義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公子心想:“我們路途遙遠,半路上沒了盤纏可怎麼辦,我們又沒有賺錢本領,不是我不給我要對得起雲老爺。”想到這尤義對老乞丐說道:“您這麼大年齡怎麼在這裡乞討?家裡沒有親人了嗎?”
老乞丐忽然笑道:“小老兒我本來是到這裡投親,親人已搬走沒有找到,盤纏花完。回去又無盤纏只能乞討了。”
尤義看了一眼飛霞對老乞丐說道:“您哪裡人士,我們趕去長安,如果跟您順路我們可以捎您一路。管您吃住,你看行嗎?我盤纏也不多。”
老乞丐聽了竟然哈哈笑了:“不用、不用。我會一路乞討回去。今天你管我頓飽飯就行。銅錢就不要了。”
尤義連聲說好,忙喊店夥計給老乞丐端上飯菜,又想給老乞丐單點些乾糧。老乞丐推脫不要。吃完飯就轉身走了。
粉衣老漢低聲同尤義說話問東問西,說話之際粉衣老漢不時看向高欣贈三人這邊。李立偉三人正揣摩他們說什麼呢。
店內蒼蠅亂飛粉衣老漢喝着茶,手中拿着筷子,不經意間手中的筷子往上一挑扔向高欣贈三人跟前,筷子落在高欣贈三人的桌子上。筷子尖上竟然夾着一隻活蒼蠅。蒼蠅掙脫壓在翅膀上的筷子飛了。
粉衣老漢隨手又拿起一雙筷子,不經意間一甩,筷子又飛落到了高欣贈三人的桌子上,筷子上竟然還有蒼蠅,只是蒼蠅的翅膀竟然被打掉了,其他無損。蒼蠅滾起無翅爬向桌子邊去了。
粉衣老漢再拿起筷子迎空一打,一隻蒼蠅落又在高欣贈三人桌子上,蒼蠅完好卻已死了。驚得三人面面相覷。
粉衣老漢這才朝他們招手。讓他們過去。三人見了粉衣老漢的身手驚駭無比,只得硬着頭皮戰戰兢兢走了過去。
粉衣老漢見三人跟前來到低聲說道:“三位好漢一路跟隨他們主僕至此,一定以爲這主僕身藏金銀。你們看錯了。現在我讓僕人打開包裹讓你們看清楚裡面是些什麼。看過後不許再跟着他們了。而且前面就是林木莊了,林旭、木映不會允許有人在林木莊範圍亂來,林旭的暴脾氣你們不會不知吧。你們如若再跟,看看你們桌上的蒼蠅。那是下場。”聲音威嚴。警告震耳。
高欣贈、李立偉、王中餘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既不敢發作又不敢不聽粉衣老漢的話。又怕惹惱粉衣老漢要他們的命。心中害怕哆哆嗦嗦看着粉衣老漢、尤義。不敢說話,生怕惹怒粉衣老漢。
尤義打開大包裹裡面有兩個小包袱,一個小包袱裡面是飛霞公子的換洗內衣,另一個小包袱裡面是一些燒餅,大包袱裡還有就是尤義破舊的短衣褲子破布靴,最下面是兩個上面插滿針尖朝外的破舊頭帕。難怪王富輝的手被扎破。身上也只有二十幾兩碎銀。連飛霞都懷疑:“親眼見給他的金銀元寶都哪去了。待沒了盤纏再找你算賬。”
一條南北走向的大路通向遠方。大路兩旁農田連着村莊。大路的東 面有一村莊。在花紅柳綠之中,山巒平緩之地。排列簡潔,坐落有序。太陽落在了西邊的山上。炊煙裊裊,飯香飄飄。
村中坐北朝南並排兩府,都是院牆高大,門上有匾,東府匾上,提着“林府”二字。西府匾上,提着“木府”二字。
林府門前,戲耍聲聲,有人再打鬥。一個青年公子、一個少年公子,正被一老乞丐無情戲耍。
青年公子、少年公子各舞手中刀。刀刀砍向這個瘦小的紅衣老乞丐。瘦小紅衣老乞丐在刀中游蕩。毫髮無傷。
倒是那青年、少年,身上衣裳被紅衣老乞丐扯得條條飄蕩。樣子有些狼狽不堪。
這時有人到了跟前怒喝:“擒勇、擒傑,還嫌不夠丟臉嗎。退後。”
青年擒勇、少年擒傑見了慌忙退到後面,低聲維諾:“爹!”“爹!”一中老年壯漢氣呼呼站到了紅衣老乞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