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童不管,阿童不管,博哥哥,阿童要跟你比賽彈石子,看誰射的比較準確。”小孩童死皮賴活的,就是要纏着博哥哥。
“好罷好罷,比就比啦!但博哥哥可得事先聲明,絕對不能射人家鳥鳥。老童,你也已經長大了,你要聽話,知道嗎?”小夥子勸好勸歹,苦口婆心。
“好嘛好嘛!阿童聽博哥哥的話,不射他鳥鳥就是了。不過比賽可得由阿童來定下規矩,咱們一邊比賽阿童一邊講故事給博哥哥聽。”小孩童活蹦亂跳地說。
“我纔不聽呢!你的故事講來講去還不是那幾個罷了,沒半點新意。不是孟母三遷,再不然就是孔融讓梨。”博哥哥可不想讓自己的耳朵活受罪。
“不了不了,阿童這一次要講大人們的故事,劇情絕對是十分緊張刺激的,叫做包青龍挑燈連夜批四案。”小孩童講得比手畫腳。
“亂講,宋朝那時候纔有個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他能日審陽夜審陰,可真從來沒聽過有什麼包青龍審案的。”小夥子想糾正小孩童的錯誤。
“誰講沒有的,宋朝那時候是開封府包青天的天下。如今可不是宋朝,如今已經到清朝了,清朝此刻當然由包青龍在審案的啦!博哥哥,你可不能不講道理的。”小孩童裝出好像欲哭的模樣,感覺上他彷彿受到極大的委屈。
“好了好了,算博哥哥怕了你,你說包青龍就包青龍吧!反正你是個包青贏。”小夥子拿他沒法子,唯有乖乖屈服,因爲他曉得,這小童真會哭鬧起來。
小孩童從身上掏出許多貝殼類,有圓形的,有扇形的,有尖形的。更有其他古古怪怪形狀,分一半給小夥子。說道:“博哥哥,這些就是咱們的銀子了,阿童自己要一半,也分你一半,彈石子輸的人得付出兩個銀子,知道嗎?”
小夥子擰起一顆貝殼:“這些就是銀子呀!可以用來買到東西的嗎?”
“以後你拿來跟阿童換,你想買什麼阿童都可以換給你。”小孩童講得十分認真,好像不是在玩遊戲似的。
“好,那麼咱們比賽射活人的呢,還是射向一些固定的物件?包青龍包大人。”小夥子真怕小孩童會忽然間哭鬧,不得已才故意奉承他。
“當然要射人啦!人是擺動着的,會跑來跑去。不像固定物體總是死死地擺在那兒等你來射,那有什麼好玩的。咱們要射的是活物,目標移動才能考驗出真功夫來。”小孩童說得也算蠻有道理。
“倘若射中人的身體可真會導致那人受傷的,你不怕別人過來捉住你打屁股的嗎!阿哥剛纔被打屁股時真是好痛的。”博哥哥多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媽媽說,不可以射好人,咱們只能射向壞人,反正壞人都應該被射的,而且包青龍他也是專打擊壞人的。”小孩童講得尤其天真。
“媽媽說,又是媽媽說,好罷,你先射還是阿哥先射,應該射向那一個?”博哥哥問向小孩童。
“博哥哥你比較大,當然是博哥哥先射的嘍!射那個女的,要射女的。”小孩童指住正在跟四暗殺得難解難分的朱還雪,而她正傾全力的與四暗拼鬥當中。
“幹嘛要射女的?女的總非壞人的吧!老童你這樣子可不對了,如此不明是非,這叫做亂射好人。”博哥哥忽然義正言辭。
“不對,那個女的是壞人來的,咱們就是比賽射壞人的。”小孩童確很固執。
“老童,你如何曉得她是個壞人,她又沒得罪過你,你怎能如此斷定,把她歸類作壞人?”小夥子確實不解。
“阿童說她是壞人她就是壞人,不對,是包青龍說她是壞人,她就是壞人。”
“好好,包青龍好大,比皇帝還要大,那麼阿哥該射那個女的什麼部位?”
“射她鳥鳥,射她鳥鳥,媽媽說,壞人都要射鳥鳥的。”小孩童顯得興高采烈,一邊說一邊還在歡蹦亂跳的。
“阿童你這個頑童,女人那裡有鳥鳥的,你媽媽沒教過你這些道理的嗎?”
“好吧,就算她沒有鳥鳥,也可以射那個藏鳥鳥的地方呀!博哥哥,快點。”
“不行,那個地方不能射的,射了會出人命的,換個地方吧!”小夥子顯得好生爲難。
“那好罷,就換到背後去,射那女壞人的臀部,給博哥哥適才遭到打屁股報個仇。”這小頑童竟然是黑白不分,找錯人來報仇雪恨。
小夥子沒有法子,撿起一顆石子,瞄準向朱還雪的臀部,然後射將出去。“噗”的一聲,雖然火光昏暗,小夥子的手法卻是奇準無比。朱還雪正全力同四暗周旋,突然間屁股一疼,立即頓住攻勢,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上那小夥子一眼。
“不是我要射你的。”小夥子連連擺手,指向小孩童:“是他要我射你的。”
小孩童高興得似只猴子一般,正在鼓掌喝彩還不斷地跳着舞:“博哥哥真是厲害,博哥哥好厲害吶!一擊命中目標,果然是例不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