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妹妹。”朱還雪感覺既新鮮且好奇:“你說獨清幫全都要穿青裝,莫非他們的幫主,一至尊也得穿上整套青衣的嗎?”
“獨清幫裡頭只有四個人免得着青服,等級比較高的堂主、虎將這些也無須全青。”呂千惠給出答覆:“只需一點青來作代表就行了,譬如衣領、袖子之類。”
“到底是那四個人不必戴青服的?”這四人肯定是幫裡頭的佼佼者,朱還雪當然急着追根刨底。
“幫主一至尊。”只聽呂千惠順序一一道出來:“兩位正次護法,最後一位是五隱客之首‘鬼長老’,就此四人罷了。”
“妹子呀!什麼兩護法和五隱客?不是隻有一至尊罷了嗎?”朱還雪只懂一件事,不懂就要問。
“雙刀一至尊,三明四暗五隱客。”呂千惠耐心地解析:“幫主一至尊以降致雙刀護法,再下來就輪到五隱客,隨後是四暗,然後再三明。”
“咱們正處在堂口的正中央,卻有兩班人馬正在對立着。”朱還雪仍然運用傳音之術說道:“一衆穿青衣的獨清幫徒,另一幫反而是應邀而來的江湖人物。”
“這堂口應該建造在意樓正中央吧!”呂千惠曾來過這裡盜竊‘第一神冰’,她當然很熟悉意樓的周遭地勢:“屋頂開個圓形大洞,讓天光照射進來。”
“堂口正面有兩層看臺。”朱還雪也跟着東張西望:“每一層皆能容納數百人,還擺放着許多宴桌。”
“朱姐姐。”呂千惠滿腹疑問:“爲何獨清幫大事宴客,廣邀武林同道?”
“姐姐那裡曉得,呂妹子。”朱還雪更是不解:“但能肯定一點是他們沒安得什麼好心眼。”
“獨清幫老早就想稱霸武林,這次廣發請帖邀衆赴會,確想武力鎮壓。”呂千惠道出本身的推斷:“既將一步一步地蠶食武林,讓整個江湖逐步變成青色。”
“妹子……”朱還雪很不安:“這兩班人馬劍拔弩張的,好像快打起來了。”
“姐姐,最好他們鬥在一塊兒,我們可以趁亂行事。”呂千惠顯得幸災樂禍:“這批刀頭舔血的好漢,是結隊前來赴‘鴻門宴’的,說白了就是來鬧事的。”
突然,最高看臺上,有人喊道:“獨清幫主一至尊神人下凡,奏樂迎接!”
話聲剛畢,只見一團黑影從屋頂天窗處掉將下來,每人都仰頭往上望。一陣絲竹之聲忽然響起,隨着鑼鼓喇叭一起來,吵得衆人的耳朵確實極不安寧。
從天而降那道黑影逐漸地明顯,是一個人,他身着紫色長袍,下降之勢極緩,衣袍飄飄的,彷彿是仙人一般。而臉上尚套着一付紅色魔鬼面具,他的人能夠在半空中虛立。衆人一眼望將過去,彷彿遇上了神仙和魔鬼的化身。
呂千惠的外公‘潛龍神俠’乃是天下第一人,有時候會講一些江湖的絕招怪技。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驚叫道:“這不是傳聞中的絕學嗎!凌虛獨步。”
全體穿青衣的獨清幫徒都一齊跪拜下來,口中大聲直呼:“天下全烏難復明,衆生皆濁我獨清,屬下參見幫主。”
“此人就是獨清幫主一至尊?”朱還雪吃驚不小:“怪不得輕功如廝了得!”
半空中的一至尊卻說道:“衆位英雄,本尊十分感激諸位前來捧場!本幫將舉行一場擒龍捕鳳的重大儀式,各位江湖好漢也好來當個見證人!”
“原來獨清幫處心積慮的佈置着,既是要擒拿潛龍祖師和易鳳祖師。”呂千惠說時顯得恨恨不已:“但他們的奸計焉能得逞?”
“獨清幫跟妹子的月琴門到底有何過節?”朱還雪有些好奇:“爲何非得捉拿你們的祖師爺不可?”
“姐姐你有所不知,獨清幫專幹見不得光的勾當,本門祖師嫉惡如仇,當然要阻遏他們的那些‘好事’,因此,這樑子早就結上了,而且還越結越深。”
只聽一至尊說道:“各位武林同道,請諸位入座,本幫早備妥佳餚美酒,讓各位能邊品嚐酒菜,一邊觀看本幫將舉辦的重大儀式。”
說完他才一步步好像踏級而下,展露出一套‘凌虛度步’的傲世絕學。直到最終他踏上一張桌子之上,眼前一片跪地的獨清幫徒,猶如滿地長滿的青草似的。當一至尊踏到實地之時,他才說道:“兄弟們,平身罷。”
“一至尊的凌虛獨步可凌空踏級而下。”呂千惠難免內心憂慮:“這一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恐怕連祖連師爺都使不出來。”
聽到一至尊的話,一衆幫徒隨後才立起身來,齊聲喝道:“天下全烏難復明,衆生皆濁我獨清。”
“呂妹子。”朱還雪不解地問:“青衣人爲何要喊天下全烏什麼復明的?”
“獨清幫的口號,天下全烏難復明,比喻山河已變色,勸告衆人別妄想能恢復明朝。”呂千惠曾來偷‘劍’,對獨清幫當然十分了解:“衆生皆濁我獨清!就是說其他人的頭腦都不清醒的,唯有成爲獨清幫徒才能清楚明白,聰明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