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秘書表示很憂桑啊,他老人家大半夜撒酒瘋撒到了他的家裡也是醉了!
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啪啪”飛快敲動着,背景牆上的顯示屏跳出被切割成N多小方格的畫面。
調出了宋伊入住的酒店攝像。
透明的玻璃酒杯,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修長的體態,半依在沙發裡,祁少白嘴角抽了抽,尼瑪,真當自己是酒桶了!看清楚酒瓶上的字跡,不由肉疼道:“林惜朝,那可是我珍藏了三年的酒!”
有價無市!
“她呢?”林惜朝半闔着眼掃了過來,祁少白脊樑骨一冰,默默地撅着嘴巴在電腦上搜索起來。
驀地,祁少白額頭上掉了一顆碩大的汗珠,驚愕地瞪着電腦,食指毫無知覺地點擊了下Enter,與電腦連接的顯示屏“唰——”地全屏跳出一副男女相擁強吻的熱血畫面。
四周的氣壓陡然低了下來!
林惜朝紅着眼,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狠狠砸上了顯示屏!
“哐——”
祁少白的心也碎了,TMD,這瓶酒,他一口都沒捨得喝吶!
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電腦被人強行奪走,林惜朝的臉色越看越沉,那是一種寒到骨子裡的陰冷,還帶着肆無忌憚狂狷氣息!
木青木藍被攆了出去,身子被男人扔在大得離譜的牀,宋伊眯了眯眼,刺眼的燈光在人影撲上來的時候滅掉,接着一具強壯的身軀壓了下來,大牀瞬間窪陷了下去。
“滾開!”
宋伊有些岔氣,伸出胳膊使勁推着身上的男人!
可伸出的手,卻被男人輕易擒住壓在頭頂,接着近乎佔有的狂吻,一下接着一下落下!
“這麼可口的嘴,我可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髒話。”粗野的聲音嘶啞在她耳邊,吻也跟着越發緊密地落下,司宣眼神幽鷙冰冷,埋在宋伊的脖頸上啃了一口,鑽心的麻酥針扎傳到四肢百骸。
宋伊咬着脣,強忍下難耐的感覺。
“否則,我會提前拔掉你的舌!”
“......”
宋伊不吭聲。
司宣低下頭重重吻了上來。在短暫的閉嘴抵抗後,宋伊忽然開口,狠狠一咬,他刺痛得眉目一驚,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她吃痛,牙關才鬆了開。
冷眼怒視,胸前因爲騰騰的怒氣一起一伏。
司宣舔*嘴邊溢出來的血漬,眼底的暗流加重,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精緻的摺疊刀,鋒利的刀刃泛着幽冷的銀光,似乎連氣流都可以斬斷。
“我剛纔說什麼來着?”
司宣將身子的重量全部放到她的身上,狠狠掰開宋伊左手的小拇指,面無表情:“就從最小的開始。”
“你、你個變態!”
男人像座山壓在她的身上,宋伊忍不住在心底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殺了一根手指,她還怎麼拿槍?
“等下——”
她不能失去手指!
司宣動作頓了頓,刀片還是滑破了她的皮膚,圓潤的血珠從縫裡鑽了出來。宋伊極力穩下心神,異常冷靜道:“你還是拔掉我的舌頭。”
“哦?”男人挑了下眉,精神一震。
“但是你記住,今天老孃倒了血黴,落在了你的手裡。哪天,要是讓我跑了,我讓你,沒命回A國!”
“呵呵。”
司宣高深莫測地望了她好一會兒,高高舉起手裡的刀片,宋伊心頭一緊,閉上了眼。
“嘶——”
胸前一涼,襯衫上的鈕釦悉數掉了下來,宋伊羞憤地扭動着。
“我改變主意了。”勾了勾嘴角,司宣動手解開宋伊身上唯一的束縛,冷森道,“我要你,完完整整地做我的女人。”
養一隻會撓人的小野貓在身邊,日子纔不會那麼無趣,提前是那隻野貓活蹦亂跳!
“你這樣侮辱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男女力量懸殊過大,宋伊泄了氣,放棄了掙扎。
司宣慢條斯理地解下自己的深沉,糾正道:“是疼愛。”
“滾。”
這男人,分明就是一頭種馬!
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後一道防守被褪了下來,絲絲絕望爬上了眉宇,手臂被鉗制地快失去知覺,從未有過的羞恥翻江倒海地席捲心頭。
原來,她能接受的強取豪奪,除了林惜朝,再沒有其他人!
眼淚無聲息掉了下來,沒入枕芯。
“顧少。”木青木藍具是一驚,飛快地交換了眼神,不卑不亢道。
“打開。”
林惜朝冷冷掃了過去,眼角微翹卻鋒利。
“是。”木青先打破沉默,利落地掏出卡門刷了下。
木藍困惑地瞪了過去,木青好似沒察覺,對着林惜朝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請。”
等門關上,木藍納悶了:“哥,爲什麼放他進去?”
木青斜睨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得罪不起。”
“……”
空氣裡蔓延着奢靡的氣息,林惜朝每走一步,眼神便冷下一分。尤其是看到雪白的牀單凌亂皺巴巴的,垂在了地上,司宣嘴角沾着血漬赤條條地坐在上面,更是怒不可遏。
“她人呢?”林惜朝臉部線條又冷又硬,沒有一絲溫度可言,冷冽的薄脣抿成一條線。
司宣猛然睜開了狹長懶散的雙眼,眉間眼角綻放着冰涼的笑意,眼底是鐵血般的狂妄和興奮:“裡面。”
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嘩地打來,宋伊的長髮溼漉漉地披散了下來,上半身穿着一件男式白色襯衫。見到林惜朝,驚愕了一下,隨即快速斂了下來。就在前片刻,她不知道多希望林惜朝突然出現,可真的來了,她卻連擡頭望她的勇氣都沒有了!
還沒等她有任何反應,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穩穩攬了過來,下一秒,她已騰空而起,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一擡頭,對上男人盛怒的眸子,臉色森林。
她當然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因爲,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林惜朝按捺住心頭殺人的血氣,目光落在宋伊潔白的脖頸上,頓時血光四起,大手掐進了她的手臂上,失了力道。
“這隻野貓是你的女人?”司宣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戲謔和興趣,看着剛纔還在他身下拼死掙扎的女人此刻乖巧地過分聽話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心頭頗不是滋味!
“嗯。”林惜朝脫下西裝系在宋伊的腰上,圈在懷裡,神色冷漠地望向司宣。
司宣意味深長地鎖着宋伊的後背,挑了下眉,姿態閒涼從牀下走了下來:“那就好好看牢她,別跑到了別人的院子裡。”
“下次,哪怕是你親自來要,我也不會輕易放人。”
“沒有下次了。”
冷冷撂下這句話,林惜朝捏着宋伊的手腕走了出去,將她扔進了車裡,跟着坐了進來。
倆人一時陷入沉默,林惜朝也不着急開車,神色晦暗教人難以看得分明。
“你怎麼不問問我,被碰了沒有?”一開口,嗓音乾涸沙啞。林惜朝面子上冷冷清清,禁慾系的代表,實則上要多悶騷有多悶騷,佔有慾還極強。
“他沒有碰你。”男人低喃道。
宋伊笑了笑,心頭卻蔓延上一些苦澀。誠然,他說對了:“你幫我重新找家酒店,錢先墊着。”
“宋、伊!”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卻莫名地讓她心驚膽戰。
“跟我回家。”
一股酸楚迅速從胸腔上生要眼眶,溼意一閃而過。宋伊悶悶地吸了吸鼻子,搖着頭:“我不,我們已經離婚了!”
還是她親口提出來的!
“你將我送到酒店樓下就好了。”這一天太驚心動魄了,車內涼涼的冷氣吹了過來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宋伊倒在副駕駛位上神色放鬆柔和了下來。
她想鑽進被窩裡睡個三天三夜再說!
這些天,真的憋屈死了!
男人深沉的眸子望了過去,眼底騰地竄起一股闇火。
她上身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還是件白色的,後背微挺,顯出女性柔美流暢的曲線,若隱若現,簡直是惹火。
“今天,宋老爺子給我來了電話。”
爺爺?
宋伊掀了掀眼皮子,困惑地瞪了過去:“說了什麼?”
林惜朝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道:“他說想我們了,讓我們明天過去陪他吃飯。”
“你就不能推掉嗎?”睏意頓消,宋伊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你試試。”
宋伊乖乖閉上了嘴巴。
“明天我打算和盤托出。”
林惜朝憑空扔下一顆雷,宋伊被轟得頭嗡嗡作響。她家的那個老古板,要是知道了她結婚一年都沒熬到,就匆匆離了婚……
“不行!”
宋伊急了,她還沒想好措詞,伸手抓上男人的手臂,卻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這才明瞭自己是着了他的道,憤憤甩開!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