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劉長風與劉琳風

有仁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情很複雜,一言兩語是說不清的,有仁希望兩位兄長能多給我點時間,耐心的聽我說完。”

木森說:“沒問題,我和大理都是屬夜貓子的,你慢慢的說吧。”

歌磐站起身來說:“這樣吧,我看大家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我讓人把這些都撤下去,然後再給你們弄點咖啡來吧。”頓了一頓,歌磐又問:“三哥還是喝茶嗎?”

木森點點頭說:“謝謝你啊,歌磐。”

李理盯着歌磐轉身而去的身影,對木森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挺喜歡喝茶的,咋就沒人問我呢?”

木森板了臉,沒去理睬李理,自顧着對有仁說:“說吧,有仁,我們都聽着呢。”

有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有個人,我想你們應該也不會陌生的。”

李理問道:“是誰啊?”

有仁說:“就是和溫快並稱中國業餘棋界雙子星座的劉長風。”

李理皺了皺眉毛說:“劉長風這個人我倒是有過接觸,業餘棋界素有南溫北劉之說。而以我看來,這兩人也確實是業餘棋界裡頂兒尖兒的人物,只是兩人數次交手都是溫快佔得上風,算起來,這劉長風被溫快壓制了有數十年之久了,而且我也聽說兩人的關係不是很好。”

有仁苦笑着說:“何止是不好,簡直就是水火不相容啊。”

木森問道:“等等有仁,你來中國有多長時間了?怎麼會和他們扯在一起?”

有仁說道:“這正是我要說的,大前年我來中國探望家父,路經北京的時候,因爲惦念着去看看長城和故宮,所以便在北京逗留了幾天。那天晚上,我一個人閒來無事,便從賓館裡出來,去街上散步。溜達了一會,我見時間也不早了,就準備回去,這時,我看到路邊有一個人蹲在那裡,很痛苦的樣子,便走上前去,問他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當時我的中文說的不是很好,那人擡頭看了我一眼,搖搖手說沒什麼,說完踉踉蹌蹌的便要走開,勉強走了幾步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我見之後,立即找了一輛車,把他送到就近的醫院。第二天,我去看他的時候,這才知道他就是業餘棋界裡大名鼎鼎的劉長風。”

李理在一旁接口道:“這樣說來,你倒是劉長風的救命恩人了。”頓了一頓又問:“我早就聽說劉長風的身體不好,每逢大賽之前,都要先在醫院調養幾天,有這回事情嗎?”

有仁黯然的點點頭說:“不錯,劉大哥的身體確實不好,這麼多年來,完全是憑藉着對圍棋的熱愛才支撐到今天。”

李理和木森見有仁稱劉長風爲大哥,心中俱想:“這次有仁多半是爲了劉長風而來的。”

李理沉吟了一下,問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劉長風究竟患的是什麼病,你說的如此厲害,難道是絕症嗎?”

有仁說:“劉大哥一直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病,他不希望別人以同情的眼光去看他,我也從沒有對別人提起過。”頓了一頓,又說:“但我此次前來,正是爲了劉大哥的病而來的,卻是不能不說的。”

木森奇怪的問道:“爲了病?難道我們這兒還有什麼高明的醫生嗎?”

有仁搖了搖頭說:“這倒不是,劉大哥的病已經沒有痊癒的可能了,現在也只是靠醫療手段維持着。”有仁沉默一會兒,輕輕的接着說:“他患得是胃癌,已經是晚期了。”

木森和李理聞言俱都是輕呼了一聲,歌磐在旁邊更是一副關切的神色。

李理嘆道:“可惜了中國業餘棋界的這條好漢啊!,縱是天大的英雄也經不住這般病痛的折磨啊,更難爲的是,他這幾年的成績竟沒有絲毫下滑的跡象!”

四人手中捧着杯子,默默的各自喝着,一時間竟然無話。

沉默了片刻,木森問道:“有仁,你這次找我,恐怕還是因爲棋上的事情吧?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地方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有仁擡起頭說:“不錯,我這次來是想請三哥出山,幫我和溫快下三番棋。”

木森皺了皺眉,問道:“我和溫快下三番棋嗎?”

李理在一旁看了看木森,問有仁:“這又是怎麼說的?我是越聽越亂啊!”

有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都怪我,說話沒頭沒腦的,我還是從劉大哥和溫快交惡說起吧。”

李理說:“對了,剛纔就是從這兒岔開的,你慢慢的說,這一段我倒是好奇的很。”

有仁說:“這應該從四年前的業餘棋手錦標賽上說起,當時正是由溫快和劉大哥進入了決賽,當時下的也是三番棋。第一局是溫快先拔頭籌,第二局進行到中盤的時候,發生了事先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溫快在比賽中可能是一時的大意,也可能是產生了錯覺或者是正在考慮着什麼吧?他落子的時候並沒有將手拿開,停頓了大概有數秒鐘的時間,又將棋子向下移了一步。劉大哥見狀便向裁判提出了異議,指明溫快有悔棋的舉動。溫快當時可能是進入了狀態,對自己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印象,便矢口否認了。裁判經過電視畫面的重放,確定溫快確實有悔棋的舉動,就按照當時的規則判罰溫快停一手。”

木森聽到這裡,心想:“這盤棋怕是不用再下了。”

有仁接着說道:“高手對弈,相差的只是毫釐,只這一手,便勝負立判。溫快當時便投子認負了,但溫快當時只是迫於裁判的威嚴,心中卻並不以爲然。兩人走出對局室的時候,溫快對劉大哥說,咱們交手已經快有數十年之久了,卻沒有想到劉先生還有如此厲害的盤外招,佩服佩服,好在還有第三盤,劉先生還有什麼沒有使出來的招數嗎?劉大哥聞言,心中極是惱怒,但礙於周圍的人太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走開了。”

李理說:“這樣看來,溫快倒是有失風度啊,這人也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嘛!”

有仁說:“其實溫快當時也只是一時的失態,第二天再戰的時候,便向劉大哥道了歉,劉大哥也沒將此事太放在心上,相互間客氣了幾句,就開始了比賽。第三局,劉大哥終究是實力稍遜一籌,加上身體狀況,很快就中盤負了,溫快得以繼續蟬聯冠軍。”

木森問道:“那也沒什麼啊,兩個人不是已經說開了嗎?”

有仁苦笑了一下,說:“當時從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是兩人心裡卻多多少少存下了點芥蒂。當時溫快的一位朋友,也是個棋手,與劉大哥素來不和,相互有些成見。事後他在溫快面前說了許多對劉大哥不利的話,而後又放出風去,說劉大哥買通裁判,左右棋局,雖然這只是私下裡說說,但是到最後卻也鬧的沸沸揚揚,溫快更加確信劉大哥的棋品不正,而劉大哥對溫快的爲人也是頗有微詞。”

李理嘆了口氣說:“三人市虎,衆口鑠金,怕的就是這些小人啊!”

李理又問道:“這個棋手是誰啊?能和溫快做朋友的,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

有仁正要開口,卻見木森搖了搖手。

木森淡淡的說:“這種人根本就不配下棋,有仁也不必說出他的名字,沒由得污了耳朵,也壞了心情。”

歌磐在一旁說,:“三哥說的對,這樣的小人不提也罷。”

李理的好奇心本是天下無雙,見木森和歌磐這樣說,不由的有些急了,說:“聽聽是誰有什麼打緊的,如果以後見了,也可以提防着點嘛。”

有仁笑了笑說:“所謂的背後不言人,剛纔這番話,也是我暗自揣度的,雖然八九不離十,卻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如果貿然的說了出來,倒是犯了三哥的忌,還是不說的好。”

李理聞言不由老大的失望,悻悻的嘆了口氣,心想:“有仁這小子倒也機靈,有事求着三兒了,盡拿些好聽的話託着三兒,以後到了我的公司,實在是一把好手啊。”

歌磐起身給木森的杯子裡續了點水,也不顧李理在一旁瞪着的眼睛,對有仁說:“後來呢?我想兩人之間肯定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否則的話,這也談不上什麼勢同水火啊?”

有仁點點頭說:“杜小姐說的對,後面的事情先要從劉大哥的妹妹劉琳風說起了。”

李理問道:“你劉大哥還有個妹妹嗎?”

有仁說:“是,琳風自小也是學棋的,現在是業餘五段,由於參加的都是和男子混合的比賽,成績並不是很突出。”

歌磐聞言,好奇的問道:“現在有很多女孩子學棋的嗎?”

木森笑着回答:“是啊,現在很多家長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棋校裡學棋,這其中女孩子佔了相當一部分的比例。但是圍棋一道,向來艱難,每年的定段賽有幾百個孩子參加,能入段的只區區數十人而已,而這幾百個孩子又有哪一個不是百裡挑一遴選而來的?好在棋院爲了保證女子圍棋的厚度,每年都有幾個名額是給女孩子的。即便如此,因爲先天的因素,女孩子想要出成績還是很難的。”

木森頓了頓又說:“不過現在很多家長都很開明,他們把孩子送到棋校,更多的是想開發孩子的智力,他們想借助於圍棋,讓孩子們懂得中國古文化的博大精深。真正領會了圍棋所蘊涵的精髓,也就明白了人生的含義。”木森笑了笑又說:“尤其是那些女孩子的家長們,他們更多的是想培養自己孩子的氣質,一種蘊涵着古典美的氣質。”

歌磐說:“是這樣的啊,對了,這段時間我總聽你們說和圍棋有關的事情,自己卻又總是聽的糊里糊塗,不明就裡。”

頓了一頓,歌磐又看着木森,輕輕的說:“趕明兒,三哥教我學棋好嗎?”

木森一怔,剛想開口答應,卻被李理搶了話頭:“哈哈,打小我就要教你下棋,你卻總是不肯,今天倒叫外人來教你,我這做哥哥的面子算是給你賣嘍!”

歌磐聞言大羞,瞪了一眼李理,紅了臉坐在一旁,再也不肯開口了。

木森苦笑着說:“好了,我這一說,話題岔遠了,有仁你接着說吧”。

有仁點了點頭說:“去年琳風參加了一項邀請賽,而她第二盤的對手恰恰便是溫快。那次比賽琳風是唯一的女棋手,她早聞溫快的大名,又知道他與劉大哥的宿怨,心中對溫快便有些好奇。棋局中,由於琳風的棋力和溫快差的太遠,早早的就崩盤了,但是因爲琳風對溫快有成見在前,卻是不肯認輸,頻頻使出無理手,在棋盤上極盡胡攪蠻纏之能事。”

木森聽到這裡,心想:“女孩子下這樣的棋倒顯得刁蠻可愛,倘若換了男人,罵也給人罵死了。”

有仁接着說道:“奇怪的是溫快並沒有反擊,而是在棋盤上一讓再讓,原本大好的棋,竟給他生生的讓了出去,終局時,不多不少,恰好贏了琳風半目。”

歌磐在一旁忍不住問道:“這半目又是多少呢?”

有仁說:“這半目是圍棋裡最小的差距。”

歌磐聞言,若有所思,笑着說:“我想這劉姑娘的模樣必定是清純可人,而這溫快又是憐香惜玉之人,所以纔不多不少贏了這半目。”

有仁眼裡放出些光來,說:“漂亮且不去說它,但正如三哥所言,這學棋的女孩子總是有些氣質的。”

歌磐見有仁的模樣,不由的在心裡笑了笑,暗自道:“只怕這人對那位劉姑娘也是愛慕的緊啊。”

木森卻說:“想要輸一盤棋最是容易,只管胡亂的下就是,想贏一盤棋,只要實力到了,那也是沒什麼的,但要是像溫快這樣,不多不少,贏人半目,卻是難上加難啊!除了實力要高人一籌不說,這計算的要恰到好處才行,看來這溫快的棋力不可小視啊!”

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一百章 本質第十一章 溫柔快刀第四章 竹田隱人第三十五章 磨礪第八十二章 情場第七十七章 戰場第一百零八章 封盤第十二章 劉長風與劉琳風第二十三章 李理與秦思思第二十三章 李理與秦思思第七十三章 開局第七十九章 歸國第十二章 劉長風與劉琳風第三十三章 談話第四十章 採訪第二十九章 風雨欲來第二十一章 網遇第五十章 酒話第四十二章 指導第一百一十章 名局第五十一章 疑惑第六十二章 旅棋第二十二章 說媒第一百零六章 勝局第五十七章 離別第五章 花間一壺酒第七十六章 平淡第二十七章 論棋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八十章 境界第七十章 棋頭第三十一章 逝去的蝴蝶第二十七章 論棋第一章 刀把五的傳真第四十三章 殘酒第四十六章 謀定第七十九章 歸國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五十二章 漢城第十八章 力戰第七十五章 反思第四十一章 波瀾第八十四章 預測第八十章 境界第四十二章 指導第二十五章 表白第五十五章 情事第十九章 情濃酒酣第九十章 決賽第五十七章 離別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九十八章 決裂第四十章 採訪第九十三章 道場第八章 忘年之交第七十六章 平淡第四十八章 敘談第二十四章 一腔溫柔爲伊人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四十四章 密謀第四十八章 敘談第五十三章 選擇第五十章 酒話第六十章 論酒第八十七章 惡戰第四十一章 波瀾第八十五章 對局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五十六章 辭職第一百零四章 分組第六十九章 棋僧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一章 刀把五的傳真第三十九章 黃鶴第八十五章 對局第六十一章 思念第三十二章 最後的決策第七章 苦心第十七章 舌燦蓮花第八章 忘年之交第九十九章 迷惘第一百零八章 封盤第一百零三章 征程第三十二章 最後的決策第三十九章 黃鶴第八十七章 惡戰第一百章 本質第五十三章 選擇第八十二章 情場第六十五章 八強第四十四章 密謀第六十九章 棋僧第七十二章 報到第一百零四章 分組第一百一十章 名局第六十五章 八強第四十八章 敘談
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一百章 本質第十一章 溫柔快刀第四章 竹田隱人第三十五章 磨礪第八十二章 情場第七十七章 戰場第一百零八章 封盤第十二章 劉長風與劉琳風第二十三章 李理與秦思思第二十三章 李理與秦思思第七十三章 開局第七十九章 歸國第十二章 劉長風與劉琳風第三十三章 談話第四十章 採訪第二十九章 風雨欲來第二十一章 網遇第五十章 酒話第四十二章 指導第一百一十章 名局第五十一章 疑惑第六十二章 旅棋第二十二章 說媒第一百零六章 勝局第五十七章 離別第五章 花間一壺酒第七十六章 平淡第二十七章 論棋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八十章 境界第七十章 棋頭第三十一章 逝去的蝴蝶第二十七章 論棋第一章 刀把五的傳真第四十三章 殘酒第四十六章 謀定第七十九章 歸國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五十二章 漢城第十八章 力戰第七十五章 反思第四十一章 波瀾第八十四章 預測第八十章 境界第四十二章 指導第二十五章 表白第五十五章 情事第十九章 情濃酒酣第九十章 決賽第五十七章 離別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九十八章 決裂第四十章 採訪第九十三章 道場第八章 忘年之交第七十六章 平淡第四十八章 敘談第二十四章 一腔溫柔爲伊人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四十四章 密謀第四十八章 敘談第五十三章 選擇第五十章 酒話第六十章 論酒第八十七章 惡戰第四十一章 波瀾第八十五章 對局第一百零五章 初戰第五十六章 辭職第一百零四章 分組第六十九章 棋僧第三十六章 入世第一章 刀把五的傳真第三十九章 黃鶴第八十五章 對局第六十一章 思念第三十二章 最後的決策第七章 苦心第十七章 舌燦蓮花第八章 忘年之交第九十九章 迷惘第一百零八章 封盤第一百零三章 征程第三十二章 最後的決策第三十九章 黃鶴第八十七章 惡戰第一百章 本質第五十三章 選擇第八十二章 情場第六十五章 八強第四十四章 密謀第六十九章 棋僧第七十二章 報到第一百零四章 分組第一百一十章 名局第六十五章 八強第四十八章 敘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