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臉上的笑容瞬時僵硬了,滿眼錯愕的看着樑大掌櫃:“大掌櫃,您是不是弄錯了?”
樑大掌櫃沒有理會他,冷冷看向溫豹,說:“溫爺,香溢居是酒樓不是小倌館,您要找樂子,不該來這兒。”說完,他看看呆站在旁邊幾個跑堂,道:“把他扔出去。”
大掌櫃都下命令了,小跑堂們自然不敢懈怠,一擁而上,抓着溫豹往外推。
溫豹也傻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樑大掌櫃也會護着一個小跑堂,那不過是個小跑堂而已啊,頂多長得漂亮一點。
難不成,連那樑大掌櫃也好這一口?
溫豹突然非常後悔,早知道那棵小青菜有樑大掌櫃在後面撐腰,他死也不會去招惹的。他跟香溢居的大筆生意往來可都掌握在這樑大掌櫃手裡的。
雖然很不甘心,溫豹已不敢囂張跋扈,還服了軟:“等一下,等一下,樑大掌櫃,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行不行?和氣才能生財啊。”
樑大掌櫃假裝沒聽見,理都沒理他。
溫豹急了,扯着嗓子叫道:“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可是有這樣的美人兒,樑大掌櫃你就該好好藏着,幹嘛讓他出來拋頭露面端盤子啊……”
所有目光立刻一轉落到了樑大掌櫃的身上。
樑大掌櫃的臉色瞬間鐵青,狠狠瞪着溫豹,過了片刻,似是咬牙切齒道:“給我扔出去,以後不許他再踏進香溢居半步。”
溫豹沒想到會弄巧成拙,更傻了眼,恨不得把自個兒的嘴巴給撕了,可是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還收得回來。
“等一下,等一下,樑大掌櫃,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溫豹哭喪着臉,做低伏小的叫道:“樑大掌櫃,是我嘴巴賤,說錯話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行不行……”雖然這麼做很丟臉,可是爲了白花花的銀子,他豁出去了。
“喲,這是怎麼啦,這麼熱鬧?”忽然,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插進來。
一聽到這聲音,樑大掌櫃和田誠都變了變臉色,文采菁更是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
他怎麼回來了?
來人是文家的四老爺,文伯晟最小的庶弟,文叔明的胞弟文季暉。
“四爺……”只溫豹,一見文季暉差點喜極而泣。
文季暉跟文叔明長的有六七分相似,不過身形稍顯瘦小,瘦長的臉,留着兩撇八字鬍,看着油滑的很,一襲寶藍色鑲金絲的衣袍,亮晃晃的,非常打眼。
“你是……”文季暉眯眼看着眼前被燙紅的豬頭,一時沒認出來。
“是我啊,溫豹。”
“啊,是溫豹啊……”文季暉這才恍然大悟,隨後皺皺眉:“你怎麼這副模樣?”
溫豹言簡意賅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來了個比秋官還漂亮的跑堂?是哪個?”文季暉聽着眼睛一亮,立刻轉頭向香溢居大廳裡頭看,他是個好色,而且也是個男女不忌的,一聽有美人兒,怎麼能不心動。
“就是樑大掌櫃旁邊那個……”溫豹伸手一指。
文季暉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確實有個美人兒,可是這美人兒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啊……
他微眯了眯眼,猛然想了起來,瞬時變了臉色,快步走到文采菁面前,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