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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管楚瑤琴有什麼目的,諶瀚現在可實在不適合再跟老夫人起矛盾。8
文采菁若有所思一陣,看向諶瀚說:“阿瀚,我看,讓大嫂回西山別莊的事還是暫時先緩緩吧。”
諶瀚不解:“爲什麼?”大哥不在了,他這個做弟弟的理所當然要照顧好大嫂。如今,大嫂受了委屈,他自然不能不聞不問。偏讓大嫂受委屈的是母親,打不得罵不得,那自然只能躲了,難道繼續讓她留下來受委屈嗎?
文采菁當然不會直言不諱跟他說楚瑤琴根本是不懷好意,且不說他根本不會相信,她也沒有證據證明什麼。
“西山雖然清靜,可就大嫂一個人住着到底孤單。”她想了想,給他仔細解釋說,“西山離京城也不近,若有個什麼事,想派個人過去幫忙都趕不及。更何況,大嫂在西山一住就十年,回來沒住幾天就又要回去,雖然這是大嫂自己的意思,可那些不知道的只怕還會以爲是你薄情寡義,容不下寡嫂呢。榭”
諶瀚露出不以爲然的表情。不過說兩句閒話而已,他並不在乎,重要的是大嫂能稱心如意。
一看他臉上流露的神情,文采菁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眼見着他張嘴想要說什麼,直接攔截,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這些,可好歹你也爲大嫂想想。難道你真打算讓大嫂之後的大半輩子都在西山的別莊孤苦伶仃的過下去?”
諶瀚看着她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才爲難的嘆了一聲:“可是,若讓大嫂繼續留下,再出什麼事怎麼辦?更何況,大嫂自已也願意,說是在西山住習慣了,還喜歡那兒清靜。壠”
文采菁一咕嚕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趴在他胸前,目不轉睛正對上他的眼,說:“婆媳之間出些矛盾本來在所難免,那天,大嫂也跟我說了,不過是正巧遇上老夫人情緒不好而已,不會還那麼巧再碰上第二次的,就算再碰上,有過前車之鑑,想來大嫂也會有所防備的,她也不是傻的,你說是不是?至於大嫂說喜歡清靜,若她嫌現在住的院子太吵,換個住的地兒就是了,偌大個安平侯府難道還找不到一處合心意的院子嘛,住住就習慣了,根本沒必要回西山去嘛。這樣,我們也能就近照顧。若是真的因爲她一個人在西山待着出了什麼事,只怕倒是你更後悔呢。”
諶瀚仔細一琢磨她的話,也覺十分有道理,便點頭應了:“那倒也是……好吧,就按你的意思。不過這事兒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也得辛苦你辦。抽空,你就去找大嫂商量一下,看換哪邊的院子好。”
文采菁立時笑逐顏開,湊上在他嘴上親了一口:“你就放心交給我好了,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諶瀚也笑了,按下她的腦袋,也吻了上去,在將要觸上她柔軟的脣的剎那,他恍惚聽到她在小聲嘟噥。
“不過真要搬院子,還得等她腿好了再說。說起來好奇怪,她腿都傷了,怎麼還巴巴的跑那麼遠去花園散步……”
諶瀚一怔,按着她腦袋的手乍然停住了,眼裡浮起一絲迷茫:是啊,她腿都傷了,怎麼還巴巴跑那麼遠去花園散步?
見他忽然怔忡,文采菁眼底很快劃過一道精光,脣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接着,不等他回過神來,便捧了他的臉,主動吻上了他危險激情:總裁的vip情人。
諶瀚當即沒了繼續想事兒的心思,緊摟住她,靈活的一個翻身,重將她壓在了身下……
至於別的事兒……明天再想吧……
第二天文采菁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諶瀚也早起走了。
在幾個丫鬟的伺候下起了牀,吃了飯,她就帶着昨個兒諶瀚才讓周總管安排過來的那兩個婆子,擡着刷了耀眼紅漆的長凳並同色的特製板子,親自去各處巡視了。她雖然沒有打算在府裡頭橫着走,不過,既得了這樣的利器,拿出來亮亮相、嚇嚇人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真是被她的這副架勢嚇着了,還是因爲昨個兒打了李嬤嬤一頓,殺雞儆猴的把戲起了作用,那些昨天還很囂張的管事嬤嬤們,今個兒都安分了,包括同樣身爲方佩芸陪房的管庫房的姜嬤嬤,見着她始終畢恭畢敬的,面上沒有流露出一絲怨恨和不滿來,至於心裡頭是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人家既然已經放低姿態了,文采菁自然也不會咄咄逼人,不管是方氏的人,還是老夫人安插進來的人,抑或是楚瑤琴的人,她都一視同仁,只要差事辦得好,不但不會罰,還有的賞。若是差事辦得不好,那就只能對不住了,亮出屁屁來吧。
多數管事嬤嬤縱然對她頗多不敬,自個兒的差事卻都做得不差。一些也就只會耍耍嘴皮子,不敢似李嬤嬤那般放肆,一些手中差事並不多,就算只是馬馬虎虎做做也差不到那兒去。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佔着重要的差事,慣會耍嘴皮子,還愛偷懶的被揪了出來,譬如針線房那邊的管事嬤嬤齊嬤嬤,聽說是跟秦嬤嬤沾着親的,前兩天跟在李嬤嬤後頭蹦躂的最歡,還耽擱了不少差事,被文采菁果斷撤了管事嬤嬤的差事,賞了十板子。是捱上這副新板子第一人。
這一天過後,內院各處所有的管事嬤嬤全都安生了,縱然只是暫時的、表面的,卻也讓文采菁大大鬆了口氣。她纔剛接手,又是已這樣的身份,首先將人壓服住,不讓府裡頭出什麼岔子是最緊要的,至於暗藏在裡頭的蛀蟲,想要立刻根絕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以後一點點慢慢挖出來滅掉。
兩天過去了,楚瑤琴心裡頭開始不安起來。諶瀚那邊怎麼還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天,她明明已經把話清清楚楚的說給他聽了,按他的脾氣,早該過去尋老夫人說話了,怎麼這都兩天過去,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實在沒有辦法就這麼一直乾等下去,眼瞅着天快暗了,就使了夏荷去府門口等着,問諶瀚一聲,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於是,這天,諶瀚纔剛進門,就被夏荷堵住了。
“奴婢夏荷見過侯爺。”
諶瀚看到她意外一怔:“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大夫人……自那天之後就一直在等侯爺的消息呢,可是一直都沒等到,就使了奴婢過來門口等着,看能不能見侯爺一面,問侯爺一聲,大夫人回西山別莊去住的事是不是能定下了……”夏荷小心翼翼回話,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端詳諶瀚的臉色,眼見着諶瀚臉上表情凝重起來,她心下一個咯噔,難道這事兒不成?老夫人還是不答應?可好像沒聽說侯爺已經去見過老夫人了呀?她心裡頭頓時一團亂麻,有些摸不着頭緒。
諶瀚一臉爲難,沉吟片刻,問她:“大嫂的腿腳如今可好些了?”
夏荷點點頭:“是,已經好多了,只是還不太方便走動。”
“既然還不太方便走動,就暫且留在府裡吧,免得出去再磕着碰着傷了。”諶瀚當即接口說道,“而且,再過兩三個月就要過年了,倒是還得回來,來來去去的多麻煩,還是先別回西山去了。若是大嫂先如今住的地方不夠清靜,就另挑一處清靜的醉枕江山。”
夏荷驚住,吶吶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侯爺這是……婉拒了夫人?怎麼會?以前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說完該說的,諶瀚轉身欲走,可沒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傻愣愣立在那裡的夏荷,眼裡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道:“既然你家大夫人的腿腳還不方便,你就在跟前好好伺候着,別再讓她拖着傷腿貿貿然跑出來了。若是過了這個月,她的腿還不曾好,本侯就唯你是問。”
夏荷哪會聽不出他話裡頭的意思,當即嚇的渾身一個激靈,哆嗦着答應:“是,奴婢遵命……”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很快就聽不到了,可是她站在那裡,卻許多沒有動彈,兩條腿哆嗦的厲害,根本使不出力,邁不開步子來。這下該怎麼辦?侯爺似乎已經覺察到什麼了。那些事不會被扯出來吧?以侯爺的手段,如今既是已經察覺了,因爲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吧?
她越想越心急,倏地轉身要往回走,卻忘了兩條腿還不得勁兒,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兩眼直冒淚光,一摸膝蓋,裙子好像被扯破了,還好夜色漸濃,模模糊糊的也讓人看不清楚,胡亂捏了兩下腿,她便遮遮掩掩的跑回去了。
一雙眼睛賊兮兮的目不轉睛望着她遠去的方向,脣邊浮起一抹壞笑來……
楚瑤琴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終於見到夏荷回來,正要迎上前問問是個什麼結果,卻意外見她一身的狼狽,連裙子都破了,不由皺皺眉,問:“你這一身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
夏荷一臉尷尬:“沒、沒事,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楚瑤琴狐疑:“好好的,怎麼會跌一跤呢?不會是侯爺爲難你了吧?”話纔出口,她就自個兒否定了。諶瀚一不是個小氣量的,二沒那些個花花腸子,怎麼可能會爲難一個丫鬟。
她晃晃腦袋,徑自將這茬揭了過去,問夏荷:“怎麼樣,見到侯爺了?侯爺是怎麼說的?”
“侯爺說讓夫人暫且留在府裡……”夏荷癟癟嘴,滿面憂色一五一十將諶瀚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說給了楚瑤琴聽。
楚瑤琴頓時大驚失色:“他當真這麼說?”
“嗯。”夏荷重重點頭,擔心的看着楚瑤琴,問,“夫人,您說,侯爺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這倒不大可能。”楚瑤琴搖搖頭,沉着臉若有所思,“他不會查我的事,至少現在不會,要不然哪瞞得了這麼多年。”
“那侯爺怎麼突然轉了意思了?”夏荷緊張道。
楚瑤琴眸中寒光一閃,緊了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只怕是有人吹了不該吹的枕邊風。”
夏荷一怔,隨即恍然明白過來:“夫人是說文姨娘?可是看着不像啊,她對夫人不一直都是很好的嗎?”一直以來,可都只有夫人利用她的份。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着我這麼久了,你連這都看不出來。”楚瑤琴恨夏荷眼睛不夠亮,忍不住一眼瞪過去,也忍不住感慨:“倒是我小看她了……”當然也是她會裝。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夏荷心亂如麻,已是一點兒主意都沒了。
楚瑤琴愁眉苦臉沉思片刻,也是千頭萬緒:“再等等,等兩天再說……”
不過兩天工夫,一個流言卻在侯府裡瘋傳了起來,說是侯爺瞧上了一個丫鬟,黑燈瞎火的,直接在外頭就把那事兒給辦了……
聽說這事兒的時候,文采菁剛午睡起來,正捧着一盞梅子酸酪美滋美味的吃着,忽然看到小福氣鼓鼓、急匆匆的從外頭跑進來,一見文采菁就叫“不好”。
“不好了,姨娘,出大事了極品風流學生:重生太子爺最新章節。”
對於小福習慣性的咋咋呼呼,文采菁早就已經習慣了,一邊繼續悠哉悠哉的吃着,一邊不以爲然的隨口問起:“又出什麼大事了?”
“府裡頭都傳開了,說侯爺瞧上了一個丫鬟,急色的直接黑燈瞎火的,就在外頭把那事兒給辦了……”
在一旁伺候的青杏和小喜一聽,錯愕的俱都瞬間瞪圓了眼。侯爺瞧上了一丫鬟?還急色的……咳咳……他們說的那是侯爺嗎?
“噗”,文采菁直接將剛吃進嘴巴的一口酸酪噴了出來,然後咳了起來。
青杏一看不好,忙過去幫她撫背順氣,順便惱火的把小福給訓斥了:“怎麼什麼腌臢事兒都往姑娘耳朵裡送?侯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咱還不清楚?你竟然還信了。”
小福嘟噥個嘴,有些委屈:“可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些個吃飽撐的沒事幹的,那次說起事兒不是有鼻子有眼的,說的比茶館說書的還順溜呢,就這你也信?”青杏沒好氣道。
小福一時沒了言語,小心翼翼看文采菁。別的人是個什麼想法,她可管不了,她擔心的是姨娘會不會信了。
青杏嘴上說的順溜,心裡頭其實也很不安,生怕文采菁將這事兒給當真了。
文采菁嗆着了,一直低着頭咳嗽,說不出話來,也沒人看得清她面上的表情來。
“姨娘,喝水。”小喜憂心忡忡看着她,遞上一杯水。
文采菁伸手一飲而盡,咳嗽聲終於止住了。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凝重,三個丫鬟都目不轉睛緊張的看着文采菁,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哈哈哈哈……”一順過氣來,文采菁就拍着桌子笑開了,雙頰通紅,不知是因爲之前咳得厲害所致,還是現在笑得厲害所致,“急色的直接在外頭就把這事兒給辦了?哈哈哈哈,我倒還真不知道,他竟然有這樣特殊的愛好呢……”
一見她笑成這樣,旁邊的三個丫鬟頓時都鬆了口氣。看她這意思應該是不相信了。
“姑娘,你笑小聲些,笑成這樣可不雅觀。”青杏紅着臉在一旁小聲提醒,當時羞的,還好沒萬人看到她家姑娘笑成這副模樣,要不然可就丟臉了。
文采菁這才忍了笑意,一邊繼續吃着她的酸酪,一邊饒有興致的繼續問小福:“這事兒府裡頭真的都已經傳開了?”
“嗯。”小福認真點點頭,“說的跟真的似的。”
文采菁沉吟片刻,問:“那他們有沒有說,被侯爺急色的那個丫鬟是誰?”說着話,她又忍不住咧嘴笑了。急色?有時候馬馬虎虎算得上吧,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不過這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急色可就實在不是他的風格了。
小福面上的神色看着有些凝重,再次認真點了點頭:“有。”
原來真有女主角。
文采菁意外挑挑眉,問:“是哪個?”
“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夏荷。”
“噗”,文采菁再次將吃進嘴巴的酥酪噴了出來。
怎麼會是夏荷?
《》是作者“慄十三”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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