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來了?!
孫氏聽到丫頭們的話先是心頭先一驚:自己雖然問問府中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偏生盯着老太爺中毒來問,被趙一鳴聽到可不是好事兒;隨後她又是一喜:自己剛剛回府,趙一鳴便來看自己,這個時候當然是來用晚飯的!
孫氏一面向丫頭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一邊立着瞅機會悄悄出去;一面起身滿面春色的迎了出去:“老爺,您這個時候怎麼來了?真讓婢妾沒有想到。”
趙一鳴一笑進屋:“看來我是不應該來的,那我立時便走就好,免得討了你的嫌。”雖然口裡這樣說着,不過他卻在屋裡坐了下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對於孫氏屋裡好幾個丫頭視而不見,只是看着孫氏笑。
孫氏向來是喜靜的人,不喜歡屋裡有太多的人;而且她的臥房一向只有雅音打理,旁得丫頭婆子們,極少能進她的屋子。
趙一鳴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不用腦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孫氏叫了丫頭們在屋裡做什麼;而且他在屋外面時,雖然沒有聽得太清楚,太也影影綽綽的聽到了“老太爺”、“中毒‘等字眼。
孫氏看趙一鳴坐下了,便知道他只是說笑,抿着笑親自奉上了茶,她先嬌嗔了一句:“老爺——!”聲音拉得長長的、嗲嗲的,然後才道:“婢妾哪裡是這個意思?婢妾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盼着老爺來呢;婢妾的話只是說要到晚飯的時候了,老爺不和太太一起用飯,怎麼會……”她一邊邊悄悄注意着趙一鳴的臉色。
趙一鳴一擺斷了孫氏的話:“就是到了晚飯時分,我纔來的啊。”他卻沒有提紅裳一個字,好似沒有聽到孫氏的最後一句話。
孫氏沒有聽到趙一鳴提起紅裳心下更爲高興,急急吩咐人去傳飯菜:看來是小別勝新婚啊,自己走了這幾個月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好處的——老爺這不是想自己了。
趙一鳴卻喚過了雅音,吩咐道:“不要讓廚房送你們奶奶的份例菜,我的份例菜也不要,讓她們好好的給整治一桌酒席上來,都記在大方的賬上;記得告訴大廚房的人,老爺今日高興,她們伺候的好了,一定重重有賞。”
雅音笑着福了一福,便轉身出去了。
孫氏聽得真是心花怒放,她回來時還認爲會被趙一鳴冷落,要費盡心機才能拉回趙一鳴的心,不想不用她動半點腦筋:這老爺的心啊,一直就在她身上,原來對小太太好,也不過是男人家貪個新鮮罷了。
屋裡的丫頭都趁機跟着雅音出去了,孫氏看到屋裡沒有其它人,便走過去坐到了趙一鳴的腿上,輕輕的、吐氣如蘭的在趙一鳴耳邊道:“老爺——!”聲音甜得發膩。
趙一鳴撫了撫孫氏的背:“上可累了?這次可買了什麼小玩意沒有?”說着四處看了看便輕輕推開孫氏,指着她牀上的東西道:“又在外面買了什麼好東西,拿過來給我瞧瞧。”
孫氏一笑:“我只是愛一些小巧的玩意兒,所以忍不住在路上讓小廝幫忙買的。”她看趙一鳴好似十分有興趣,便一件一件的擺開,細細的向趙一鳴說了起來。
她是打定主意要把趙一鳴哄得開開心心,然後再多灌他幾杯酒:今天晚上,趙一鳴就是她的了!她只要趙一鳴一個晚上就足夠了,當然如果能哄得趙一鳴常來,那是更好。
孫氏心下冷笑:不爲旁的,只爲了看太太那青青的小臉,就很值自己哄得趙一鳴圍着自己轉了。
趙一鳴把玩了一會兒孫氏買得小玩意兒後,飯菜還是沒有送上來;而孫氏把東西收起來後,又要膩到趙一鳴的懷中:她的臉都微微紅了起來,似乎是動力了春情。
孫氏依在趙一鳴的懷中:“婢妾還真是有些累了,不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過看到老爺後就一點兒也不累了。”說着嘻嘻笑着又對趙一鳴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媚眼如絲的看向趙一鳴,她想說:“老爺,妾身真是想你了。”但是,她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趙一鳴一把推開了;趙一鳴雖然不是十分用力,卻也推得不溫柔。
孫氏的春情一下子沒有了:這是怎麼了?她擡眼看向了趙一鳴,臉上帶着驚異。
趙一鳴卻沒有看到,自懷中掏出了一枚金釵笑道:“差點忘了!今日讓你們太太去接你以後,我便出府到鋪子裡看了看,正好看到這枚釵,感覺你戴起來一定好看,便買下了;喜歡嘛,喜歡,我以後多買幾支給你。”
孫氏心一下子又落回了原位,她嬌嗔着上前接過了釵來,一面坐到妝臺前戴上,一面道:“老爺剛剛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我做錯了什麼惹得老爺生氣了呢。”
她是極明白男人的心思,所以趙一鳴給了她東西,她不管喜歡不喜歡都會立時戴上讓他。
趙一鳴在後面看向鏡中的孫氏:“我的玲瓏這麼乖巧,怎麼可能做錯事情?是我一時想起來金釵有些心急,倒是沒有想到嚇到了你;不過,玲瓏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小了?就算你做錯了事兒,我又何曾真怪過你?”
孫氏聽得心下一跳:如果是原來,她的確是不會被趙一鳴嚇到的,她只會玩弄他,不會怕他;她掩飾的回頭看向趙一鳴:“老爺——。”眼圈微紅,聲音有幾絲哽咽,好似被趙一鳴感動了一樣;這幅樣子,更是惹人憐愛。
趙一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起來吧,飯菜來了。”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兒。
孫氏心中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確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日後言談還要小心些爲好,莫要被老爺察覺出什麼來。
“還是我的玲瓏漂亮啊!”趙一鳴一面面扶起了孫氏,牽着她的手走過去用飯。
飯菜擺得很是地方,就在孫氏的臥房中。
孫氏聽到趙一鳴的誇獎臉上微紅,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小聲說了一句:“老爺說笑了,婢妾哪裡趕得上太太之萬一?”
趙一鳴好像沒有聽到,徑直拉着孫氏入了席,沒有應答孫氏的話。
孫氏沒有像原來那樣直接膩在趙一鳴身邊坐下入席,這一次卻說什麼也不坐下:“老爺,婢妾伺候您用飯就好。”
趙一鳴笑道:“這是怎麼了?讓你坐下就坐下,這屋裡又沒有旁人,要規矩做什麼?我讓你坐你就坐!”說着話,伸手拉了孫氏一把示意她坐下。
孫氏要等的正是這個機會:趙一鳴一拉她,她順勢便坐到了趙一鳴的身旁,來了一個小鳥依人,只是這個姿勢有些累人:她坐了少半邊兒的椅子,身子大半懸空倚在了趙一鳴的身上。
原來她如此坐下,趙一鳴十次有九次會讓人把椅子挪一挪,兩個人坐得近一些;孫氏原本是想坐到趙一鳴的腿上去,只是現在屋裡又站有了丫頭,她也就不好意思太過放肆了。
趙一鳴不着痕跡的藉着丫頭們佈菜時,讓孫氏距自己遠一些;不過他卻給了孫氏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然後又掃了一眼伺候的丫頭們。
孫氏臉上飛紅,輕輕地低頭,卻又忍不住似的看向趙一鳴,嘴邊還含着幾分笑意;不過暗中她卻把那個佈菜的丫頭恨得不輕;只是她也不好當着衆丫頭的面兒,再把身子移過去,只得把心思用在了酒上面。
“老爺,妾身久不在您身邊伺候,這一杯就是妾身的賠罪酒;老爺您如果不怪妾身,就飲了這杯酒如何?”
“老爺,妾身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這麼多年老爺一直照顧着妾身,妾身卻不太懂事給老爺惹了些麻煩;這一杯就當是妾身謝謝老爺的錯愛。”
“老爺,妾身……”
趙一鳴今天晚上的性質頗高,酒是杯杯見底、來者不拒;在孫氏不停的勸酒下,不一時便吃得有了些醉意。
孫氏知道趙一鳴還沒有大醉,爲了明日不會被趙一鳴懷疑她另有居心,便不再勸酒,反而道:“老爺,妾身看您吃的有些醉了?還是讓人送您回太太那裡早些休息吧,太晚了讓太太久等也不好。”
趙一鳴瞪眼:“哪個說老爺我醉了?老爺還能再吃三大杯的!來人,取大杯來與我,我吃三大杯給你。”
孫氏一面示意雅音去取酒杯,一面依然假意勸趙一鳴:“老爺,您多用些菜,酒已經差不多了,再吃就傷身了;再說讓太太等也不好。”
趙一鳴握住了孫氏的手:“剛剛纔開始吃酒,怎麼就說差不多了呢?今兒老爺看到你回來高興,說什麼都要多吃幾杯纔可以的;大杯呢,怎麼還沒有取過來。”
孫氏柔聲道:“老爺,一會兒夜深露重着了涼可不好?明兒我們再吃酒,您現在回太太那裡吧?”
孫氏要的就是趙一鳴說出那句不走了。
趙一鳴皺眉:“大杯呢?!”雅音急忙把大杯放在了桌上,孫氏給雅音使了個眼色,讓她帶着人退下去,屋裡一個人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