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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金碧輝煌的大堂上,糜環的母親聽完幾個漂亮丫鬟的稟報,真的睜大了眼睛,正好看到糜竺無精打采地出來,糜老夫人連忙叫住兒子,壓低聲音,非常嚴肅地問道:“咱們家姑爺難道一直都這麼君子?”
糜竺愣了好一會兒,聽到邊上幾個美婢的“嗤嗤”笑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母親扶上軟榻,同樣非常嚴肅地告訴母親:
“確實如此!無論是青州的軍中將士,還是官場士林,沒人不佩服妹夫的潔身自好、用情專一。”
“您老親自見過的,給環兒陪嫁去的六個美貌丫頭,回來找人成親的四個不都還是黃花閨女嗎?剩下那兩個漂亮丫鬟,也被妹夫許配給他的兩個愛將做妾,同樣是原封不動的黃花閨女啊!”
“還有件事,我說了您恐怕不信,環兒沒出嫁前,妹夫身邊服侍的全是他門下弟子,家裡沒一個女人,嚇得他麾下將領們至今沒人敢把女人帶進軍營,到現在已經成爲青州軍和琅琊軍不成文的規矩了!”
“明白了嗎,母親?您老不用操那份心,妹夫對環兒疼愛得像心肝寶貝一樣!”
糜老婦人終於信了,眼淚巴巴的不知是喜是憂,良久才擦去眼淚,嘆了口氣:“可爲何環兒那小肚子始終沒半點兒動靜?爲娘擔憂啊!”
糜竺真不知道該如何開解,晃眼看到劉存從西面長廊走來,立刻舒了口氣:“母親,妹夫來給您請安了,可別讓他聽到您這話。否則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解釋。”
劉存來到糜老婦人面前,恭敬彎腰低聲問安,聽到老夫人連聲呼喚才直起身來,笑了笑轉向糜竺:“大兄這麼早起牀?”
糜竺苦笑道:“不早行嗎?前堂已有十幾個客人等着了,今天咱們家絕對門庭若市。只希望曹大人的車駕快點來,咱們躲到他家喝酒,總好過在家流水般的應酬,哈哈!”
“二弟今天要趕回來?”劉存問的是二舅哥糜芳。
“那當然,要不是等他的副將前去接班,昨天他就趕回來了……好了。你先用早點,我出去應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答謝酒宴,一起安排在明天下午。”
糜竺說完整整衣冠,甩開大袖大步離去。
劉存和丈母孃又說了會兒話。等糜環到來致禮完畢,夫妻倆一起前往東院,向臥病在牀的老丈人請安。
糜老婦人望着親熱同行的女兒和女婿,心裡又是安慰,又是擔憂。
青州牧劉存抵達下邳做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四方,兗州治所昌邑城中的劉岱剛用過晚飯,接到急報大吃一驚。再一算昌邑到下邳四百二十里路程,立刻明白這已經是兩天之前的事情,不由得急躁地大聲下令:
“快把仲德先生(程昱)和王彧大人給我請到前堂!”
年近五十的程昱很快到來。看到劉岱黑着臉斜身伏在狹長几案上,心中不由微微吃驚,上前行了個禮,低聲詢問:“不知大人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
劉岱猛然直起腰版:“仲德請坐,剛纔接到急報,劉子鑑大搖大擺前往下邳做客。獲得陶謙和徐州文武百官、各大家族的盛情款待,陶謙在刺史府舉行隆重接風宴。據說赴宴人數高達三百餘衆。”
程昱皺起了眉頭:“真沒想到,素來溫和低調的劉子鑑。忽然來這麼一手,真讓人吃驚啊!”
“如此看來,劉子鑑身後那羣幕僚恐怕已經推測出主公的虛實……屬下建議主公儘快將消息告知袁本初大人,雖然不知道青州下一步會怎麼做,但屬下料定會有進一步反應,不得不防啊!”
兗州別駕王彧快步進來,正好聽到程昱後邊幾句話,立刻邁開粗短的雙腿,坐到劉岱左下首,聽完程昱的簡要介紹,頓時驚呼起來:“這麼說,青州和徐州真要結盟了?要真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
程昱看到劉岱有點兒魂不守舍的樣子,搖搖頭,低聲分析:“目前估計還不會結盟,至少徐州各大勢力在沒有受到外界壓力之前,不會放下自己的利益。”
“據屬下所知,陳珪父子與糜竺兄弟一直貌合神離,曹豹雖然與陳圭父子沒直接利益衝突,與糜竺兄弟的交情也不錯,但曹氏家族同樣是徐州四大家族之一,不會輕易與任何一家聯合。”
“可以說,徐州各大勢力仍然處於四分五裂狀態,短時間內不可能形成一致,況且青州這兩年實力增長太快,引起徐州不少家族的警惕和恐慌,所以青徐結盟目前只是個願望,哪怕最終形成,亦需要不少時日。”
劉岱精神大振:“這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們不結盟,我兗州就不會有危險,只是,本初那裡可要頭疼了!”
“嗨,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這個渤海太守竟是董卓老賊封的,恐怕不願去也得去了,似乎除了冀州還真沒他施展才華的地方。”
王彧不由莞爾:“主公無需爲本初大人操心,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只要本初大人開口,想去哪兒不行?”
程昱微微一笑:“王大人說得不錯,唯有青州令本初大人毫無辦法,之前誰也沒留心劉子鑑,等大家緩過勁來才發現,青州已被劉子鑑經營成鐵桶一般堅固……”
“嘖嘖,青州七個郡國的太守國相,全是劉存一手舉薦一手提攜,各郡各縣八成官吏,不是劉子鑑的親信,就是他的得意門生,還有一支經常以少勝多從未打過敗仗的琅琊軍!”
“這樣一個青州,恐怕就是當今皇上都拿他沒辦法,幽州還要靠他接濟度日呢,這些個景況不得不考慮啊!”
王彧頓時沒了脾氣,油光發亮的胖臉因眼角的瞬間抽動而顫悠悠的,唯有望向劉岱,擔憂地說道:
“主公,盤踞在泰山南麓和西麓的二十餘萬黃巾賊寇,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咱們恐怕還需要青州的大力援助,甚至需要青州軍隊的配合才能清剿……否則的話,以目前我軍兵力,實難對付行蹤不定窮兇極惡的泰山賊寇啊!”
劉岱煩躁地擺擺手:“區區泰山賊寇有什麼好怕的?一羣烏合之衆帶着一羣老弱病殘,只需雨季過後集結兵力進剿即可,倒是劉子鑑忽然使出這一招,讓我一下沒了選擇,不知本初兄如何應付啊!”
程昱想起劉岱之前公開威脅徐州的魯莽言行,不由得暗自嘆息,他萬萬沒想到,堂堂一州刺史劉岱就這個水平,自己還在內外交困之中,大量田地荒蕪,道旁屍骨延綿,這個時候還不思進取,不去應對,反而爲別人的事情牽腸掛肚,被袁本初擺佈成這個模樣仍未醒悟,實在是難以理解。
想到這裡,再看看愁眉不展的劉岱,程昱不禁暗暗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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