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林哥哥,這下你的特長要發揮出來了。”南亞衝凱林溫暖的笑了笑,後者僵硬的迴應了下。
凱林·希爾當然知道南亞指的是什麼,不外乎那被書籍塞的密密麻麻的房間。
但是……
他能說自己翻了一晚上,就認識兩個詞嗎?這樣相當於文盲的程度,他可不認爲是什麼特長。但凱林的沉默,在別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長老席位上一片清冷,三長老遙遙望着大長老的背影,有些不解的擰起了眉頭,“二哥,你說陛下怎麼會同意女子參與到決鬥之中呢?這可不是陛下的性子啊,但那份一同送來的名單上確確實實的寫着:早就聽聞羅德里家族的女子也絲毫不遜色與男將,聽聞此次榮耀之戰,也位列前矛,如不介意,此次帝國的聖戰,也請此女參賽。”
“還用說嗎?”二長老不屑的搖了搖頭,“費雷特家族的那些傢伙,心眼一個比一個小,我看提出這件事,絕對跟上一年吉莉安拒絕了那小子的事脫不了關係。”
……
莫·弗蘭克公爵府。
安靜的房間,侍衛安靜的跪立在地,莫·弗蘭克公爵自從接過那封陛下的公文後,到現在爲止,一直一言不發的坐在原地。
“聖戰嗎?”弗蘭克的指尖良久點了點桌面,脣角咧起一絲令人琢磨不定的笑意,“真是的……幹嘛把我也摻和進來呢?”
侍衛一言不發的跪立在地,目光定定的注視着一處角落,整個人猶如石像般紋絲不動。
“那,你說,我看起來像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鬼嗎?”
冷不丁的聲音傳入侍衛耳中,他後背一僵,張了張嘴巴,終是沒有應聲。
“真是無聊,就知道問你也白問。”莫·弗蘭克託着下巴搖了搖頭,目光有些玩味,“嗯,不超過二十五的子嗣啊,我這年紀確實有些尷尬,不過舉辦這次比試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不會是哪隻兔子想趁機擇偶吧?”
侍衛後背又是一僵:“公爵……大人,隔牆有耳,還請您……”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太子殿下嗎?”莫·弗蘭克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那,你們幾個幫我再“認真的核對”一下,本公爵今年剛好25嗎?會不會有點偏差……比如大個十天半月已經26之類的……”
“公爵大人,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佇立在一旁的護衛面上有抹隱忍的笑意,“您說的這些,陛下他老人家已經覈對過了,據說,嚴格算起來,您距離二十五歲還有三天一刻鐘的時間,所以,您這個念頭還是……”
莫·弗蘭克英倫的面上閃過一絲懊惱,那苦逼的表情,令在場的侍衛無不動容。
唉,雖說公爵大人也算只狐狸,但是在陛下面前顯然不夠看,這次,又被陛下給算計了。
“……”莫·弗蘭克咬着牙齒眨巴下眼睛,
帶着期望的看着送信的侍衛,“那,陛下有說這次勝利者可以擁有什麼待遇嗎?”
“嗯,”侍衛皺了下眉頭,“再不濟陛下也會給優勝者封官進爵,雖說有名無實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物質上的嘉獎想來也不會少,畢竟這次我們在邊境可是擊退了敵方那支號稱戰無不勝的羅煞軍團。陛下並非小氣之人,我想這次也不例外。”
“果然還是你懂我,贏了的話我本來就是公爵,輸了的話又掉架子,還好有點物質獎勵,嗯,獎勵公爵的東西應該差不到哪裡纔對,說到這次的勝利,我聽說那個拜因將軍的小子,已經回來了是嗎?竟然逼退了戈爾薩帶領的軍隊,我對他倒是好奇的很。”莫·弗蘭克收起了面上的玩世不恭,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如果是假的,這個彌天大謊可有的挽救,呵呵,不知道弗雷特那傢伙現在在做什麼,只有一個子嗣還敢向陛下提出這種建議,真的是人老了男子也壞了嗎?”
弗雷特的腦子當然沒有壞掉,他此刻正在自家的沙場上挑選這次代表弗雷特家族參戰的外援。
他也沒有想到陛下竟然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他所有提議,甚至連外援這種荒唐事都欣然默許,真是不知道那老傢伙在打什麼算盤。
“丞相大人,爲迎接聖戰的戰士已經挑選完畢,請您過目。”遠遠的,守衛頭領衝在衆人簇擁下走來的丞相恭敬的的行了一個軍禮。
“卡諾,離開軍隊這麼些年,你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啊。”弗雷特慈祥的打趣道,眯縫着眼睛打量着佇立在場地中精壯的戰士們,他的目光停留在一道站在角落乾瘦而其貌不揚的少年身上,“他,也是通過選拔的武者嗎?”
“哦……”卡諾順着弗雷特的目光超後看去,恰巧跟那名少年投來的視線撞在一塊,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回丞相大人,他是這次唯一一個通過選拔的魔法師。”
“魔法師?”
“哼,卡諾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收取賄賂了?畢竟能在陛下面前表現自己,可是每一個武者的追求,”弗雷特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謝里爾便是冷哼道:“卡諾,你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魔法師是適合遠程作戰的戰鬥力,要他跟距離自己僅僅幾步遠的武者戰鬥,根本就是等同於送死。”
“少年您有所不知,這少年並非一般的魔法師,屬下跟他過過招,他的格鬥技術絲毫不遜色於屬下,”卡諾說着,眼底閃過一抹敬佩之色,“屬下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毛頭小子,恕屬下直言,就算這次的外援沒有他,這樣的人才您也絕不能錯過。”
“哼,他有那麼厲害嗎?”
“卡諾,我相信你,既然是你看上的人,那麼這次的外援之一就決定是他了。”弗雷特打斷了謝里爾,一臉笑意的看向卡諾,“看來要選的人你已經心裡有底了,那麼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相信你的選擇
。”
卡諾面上閃過激動之餘,有些猶豫,“除了這個埃拉,另外一個少年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此人不願意透露姓名,說自己沒有名字……”
“這樣啊?”弗雷特的目光再次掃過在場的少年,目光定在一張似笑非笑的面龐上,在那個少年的瞳孔之中,他看到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神色,似乎是睥藐天下的傲然,又似對一切都抱着戲耍的態度。
那目光令他在那個陌生的少年身前停下,有些深思的注視着少年明亮的眸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爲什麼想要來參加這次聖戰?”
“錢與名利,試問天下哪個人可以免俗?”少年眼睛眨也不眨,依舊似笑非笑,“丞相大人,不知我這麼回答,你可滿意?”
“換做別人說這句話我或許會信,但是你嗎?”弗雷特搖了搖頭,認真道:“一個不願意透露自己姓名的人,我不認爲他是爲了金錢亦或是名利而來,至少,你不是。”
謝里爾的手早已按在了刀柄上,卻被丞相輕描淡寫的撫去,“不知道,丞相我有沒有幸,可以聽下你真實的想法?”
“如果非要說爲什麼嗎?”少年瞳孔中迸發出一抹火熱,散發下的眸子,亮如白晝,“那,我是爲了一戰而來。”
“哦?挑戰強者的信念嗎?是顆好苗子。”弗雷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點了點頭,那人目中的神色做不了假,絕對的真實,連他也感覺得到那股嗜血的戰意,只要這少年沒有別的目的,倒不失是爲他所用的人才。
“卡諾,就照你的想法,他們兩個人,將作爲這次的替補,我期待他們的表現。”弗雷特笑了笑,那奪目的勝利彷彿近在眼前。有這樣兩個怪胎,又何愁進冠無望?再加上,他花費數金砸在獨子謝里爾身上的丹藥,這次,想不贏,都難。
而帝王的宮廷同樣不平靜。
斯考特殿下的宮殿時不時的響起一陣大笑。
偌大的宮殿,一身華麗服飾的少年慵懶的依靠在身後周身赤裸的男寵胸膛之上,他扭頭用手扯了扯身後少年的脣角,讓他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後,這才滿意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蛋。
“羅迪,你也在替本殿下開心吧?很快就有人來跟你作伴了哦,你們可以一起服侍我,嗯,聽說拜因將軍的兒子也會參加這次的比試,我對那廢物於容貌並列帝都第一的傢伙,可是眼饞已久了呢。”不管牀榻上的少年願不願意,斯考特拿過一枚紫紅的葡萄塞到了羅迪的口中,薄薄的脣瓣掠過了他的脣,“乖乖的吃下去,不許吐出來,否則……”斯考特的手指一路順着羅迪的脊椎往下游走,談笑般的說道:“否則就是羅迪開始懷念當初這裡被塞了十幾顆葡萄的經歷了,那我不介意……”
“我吃……”羅迪驚恐的按住了斯考特放在他背部的手掌,忙不適宜的將口中的葡萄整個吞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