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火將屋內一切照的影影綽綽。
暖黃燈光下,丹青光滑的皮膚上更是泛出了妖冶的金色光澤。
胸前飽滿圓潤,硃紅鮮嫩欲滴。
如果沒有左胸那道兇險的傷口,這將會是一副怎樣旖旎溫軟的畫面。
對於自己赤/裸着上半身包紮,旁邊有一個男人圍觀這件事,丹青似乎渾然不介意,更是當那男人不存在,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十哥翹着二郎腿頗爲得意的一顛一顛的,眉梢眼角都是微微上挑,以示他現在心情很好。
再伴上眼前這對於他來說是活色生香的畫面,更是讓他整個人都舒爽了很多。
只有得意與幸喜,卻沒有一絲*。
“都說你丹青是璇璣營第一女殺手,十三歲的時候便開始獨自出行任務,如今看來……嘖嘖嘖,不外如是。”
丹青不搭理他,繼續忙着手裡的活。
十哥自是瞭解她這脾氣的,性子冷硬到了極點,既然被譽爲第一女殺手,那這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丹青自幼被主子收養,她本身也上進的很,所有女娃裡就屬她最勤奮。
十哥是後來的,所以有些事情也是聽說。
丹青在十三歲時,親手殺了訓練自己的師傅,然後就被主子看中了。
十三歲便能單獨執行任務的,丹青在所有包括男殺手裡面,都是頭一份。
十哥來璇璣營的時候,丹青的排名已經數一數二了。
他當初只見過丹青幾面,後來十九歲的丹青聽說被主子派了個任務,然後就消失了。
有人說她任務失敗。也有人說她得罪了主子被殺了,更有人說她爬上了主子的牀。
反正丹青不在的那段時間內,璇璣營也是風聲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十年,整整十年,丹青再沒有回過璇璣營。
但十哥知道她一直都在,因爲自己是主子最貼身的刺客。所以每一道發出去的刺殺令他都知道。包括丹青的。
在這十年間,丹青也會偶爾接到主子派下去的任務,但很少。就連十哥都不知道這丹青藏在了哪裡。
直到南域王家破,他才知道原來丹青竟然爬上了周瑜文的牀。
這女人主子一直攥在手裡當寶貝,直到如今都是在小心翼翼的用她。
可十哥心裡不服氣,他不知道這女人強在哪裡。
上次跟那衛陵對峙。是他傷了衛陵然後全身而退。
如今丹青對上他,孩子搶不回來不說。竟然自己身受重傷,就差一寸就險些被要了性命。
主子知道她受傷不宜行動,更是特意讓十哥前來照應,怕她出事。
真這般金貴。怎麼不直接打個籠子鎖在牀上不是更方便。
看着那面無表情的木頭美人兒,十哥嫌棄的撇撇嘴。
真不知道毫無情趣的女人,幹起來有什麼意思。
丹青從始至終不說話。只是獨自上藥,包紮。然後穿戴好衣服之後安靜的坐在那裡清理自己的兵器,真跟木頭一樣。
十哥得了命令要照顧她,便寸步不能離開。
論輕功,十哥承認,他這麼一大坨還真不如這身形小巧飛的快。
要是這姑奶奶耍了性子自己跑了,那他回去可真不好交代。
可就這麼看着,十哥的心中有些不服氣。
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那裡一拋一接的把玩着,但眼睛始終沒離開丹青。
“別以爲在南域王這件事情上你立了功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了,別忘了海梟的事情沒有搞定,你依舊掛着一個未完成的任務。”
有未完成的任務對於殺手來說,是個恥辱。
就跟一頂摘不下來的綠帽子一樣,在圈內扎眼的很。
一聽到“南域王”這三個字,丹青的瞳仁微微顫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喂,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十年前你是第一女殺手,可如今咱營裡的小丫頭一抓一大把,你這人老珠黃的還以爲自己這麼受捧呢?”
十哥有意激他,因爲從認識到現在,他都沒有聽過丹青說話是什麼聲音。
只聽她說過“恩”“是”“遵命”這樣的字眼。
單聽上去還是挺好聽的,不知道說出一長串話來是個什麼樣子。
見丹青依舊不說話,十哥轉了轉眼珠子,笑的一臉猥瑣的問:“喂,聽說你在南域王府受寵的很,那周瑜文一定幹你乾的很爽吧。”
果不其然丹青有了動靜。
“嗖”的一聲,飛鏢迎面襲來,竟然直接奔着他的眼睛,穩準狠不留一絲情面。
險險的躲過這一鏢,只聽丹青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件事過去以後,似乎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沒有刺客,沒有十哥和丹青,就連沈浩雄都被逼撤了奏摺。
原因很簡單,白季辰若不離開顧思田,勢必要受到牽連。
可白季辰的脾氣府裡的人都知道,再趕上白王氏全心全意的將“寵溺”事業做到盡善盡美,這導致白崇實在沒辦法,只能跟沈浩雄卯上了。
最終舊愛敵不過新寵,沈浩雄這個老臣當然比不上白崇這新帝寵臣的風頭,悻悻的撤了奏摺。
日子太平了,顧思田也就將之前準備的東西暫時壓了起來。
秋去冬來,在束陽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徐竹山依約,邀了幾個生意上的夥伴來顧思田這裡做客。
玉清小築裡的美酒溫泉加小曲兒果然讓人心曠神怡,小築裡臨時提供的狐裘大氅以及毛皮軟靠更是讓這些人讚不絕口。
而這些涉及到販運生意的老闆,在臨走時都多多少少的跟顧思田拿走了一批貨做樣品。
徐竹山更是對顧思田讚賞有加,他在這裡最後又多住了幾日,日日跟顧思田和白季辰把酒言歡。
三個同爲善於經商的人坐在一起,自然是有着數不清的話題來聊。
徐竹山更是樂呵呵的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給小恆舟。
但顧思田卻明顯看出徐竹山有些心不在焉。強裝也好,隱忍也罷,總是覺的徐竹山似乎有話憋在心裡。
並且從來到現在,沒聽他提起過一次花霓裳。
如果是怕顧思田依舊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而不提的話也有情可原,可據白季辰說,就算是他們倆人獨處的時候,徐竹山也未曾提過花霓裳。
終於有一日。顧思田忍不住問他:“怎麼一直不見姐姐?如今想想。她似乎很久都沒給妹妹我寫信了。”
顧思田話中帶着試探之意徐竹山又怎麼聽不出來。
有些鬱悶的狠灌一口酒,徐竹山也許是憋壞了,隱忍斟酌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她嫁人了。”
“嫁人?”這個答案出乎顧思田的意料。她還以爲花霓裳早跟徐竹山成親了呢。
徐竹山眸色暗淡,苦笑道:“她把綵鳳樓賣了,聽說跟一個幷州來的行商走了。”
顧思田跟白季辰對了一下眼色,白季辰表示此事他也不知曉。
有很長時間他沒有跟花霓裳聯繫了。只是按月往綵鳳樓的賬面上劃錢過去,算是娜依拉的包金。
“她怎麼會走?我還以爲……”
“你還以爲她早就成了徐夫人了對嗎?”
徐竹山將“徐夫人”三個字咬的很重。更是帶着自我貶低的意味。
“自從那件事說開以後,她就變了。以前若說是知己好友,那麼之後幾乎成了形同陌路。她不肯見我,一直躲着我。我就是怎麼求她,她都沒有給我一絲迴應。後來就聽說她走了,走的悄無聲息。似乎是有意要瞞着我的。”
許是藉着酒勁,徐竹山雙眼有些微微泛紅。已過而已之年的他,爲花霓裳整整守候了七年。
七年的時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行商成爲寧州第一首富,有多少女子欽慕他徐竹山,更有多少媒婆幾乎要踏破了他的門檻。
可這七年來,他從未動過別的心思,只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力足以保護花霓裳的時候,將她風風光光的擡進府裡做夫人,不會讓任何人指手畫腳。
他本可以娶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爲他延續香火,也可以娶一個高貴女子來光耀門楣。
但他心裡只有花霓裳,自從野外遇見她受辱,那豔麗的容貌在面對凌辱和死亡時,卻有着不屈和倔強的眼神。
這一切像雕刻在鐵板上的壁畫一般,就算經過歲月的打磨都不曾消減半分。
甚至隨着跟她走進越發的瞭解之後,這刻痕更是逐漸加深,直至深入骨髓。
花霓裳的溫柔似水,她的勇敢自強,和她骨子裡的鏗鏘之氣都讓這個人鮮活的映在了徐竹山的心裡,揮之不去,輾轉難眠。
多少人爲他不值,可他卻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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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最近長吟有些話多,但實在是想再多嘴兩句。
近期天氣多變,病毒肆虐般的入侵。
一連四天,長吟一家四口連着生病,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症狀全都一樣,上吐下瀉發高燒。
可怕的病魔連剛滿十個月的小寶寶都沒有放過。
最終檢查是腸胃型感冒,尤其是這個季節,又沒有下雪,空氣乾燥,很容易生病。
所以長吟再次提醒大家,多喝熱水,出門戴口罩,千萬別吃生冷的東西。
腸胃感冒很受罪,長吟就病了兩天,妥妥的減肥成功,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