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鐵鏈子遞給他,讓他以備急用。
我們三個一起走到山腳下,這裡距離那棟房子只有五六百米遠,發生狀況可以看得到。
他出了樹叢,左右看了一眼,快步接近房子。
多虧我們這幾天的野蠻訓練,體力有了大幅度提升,連奔跑的速度也有很大的進步。
畢竟腿上沒有了沙袋,說身輕如燕也不爲過。
等回到麗江,讓大奎也用這些方法訓練保安,這些訓練手段非常實用。
很快,他就接近了房子,打開房門,閃身進去。
我不擔心房間裡的那些人,房間內的人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我擔心的是黑衣人突然過來。
我們剛纔的戰鬥聽起來比較漫長,其實也就幾分鐘的事,他們沒想到這麼快就見了分曉,現在還沒出現倒也合乎情理。
因爲在他們心裡,我們沒有活着出來的可能,所以我不太擔心他們這麼快就過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該警惕的還是要警惕。
我兩眼盯着通往輝哥別墅的小路,生怕那裡有人過來。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小張離開不過幾分鐘,我像是等了他半個世紀。
又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小張從房間裡閃身出來,手裡拿着衣服,小心翼翼的離開那裡。
我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他的身後左右,直到他鑽進了叢林,才把心放下來。
衛兵只是被我們制服打暈,沒有受傷,衣服上除了汗臭味沒有血跡。
我們沒敢在這裡停留,他們如果發現我們不見了,肯定第一時間搜山,這裡很不安全。
我們穿過樹林,判斷前輩所在的位置,最好儘快通知他們。
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一無所知,就是靠着大致方向走。
輝哥所在的區域並沒有在營房內部,只是那條路必須得穿過軍營,所以開車的話就得走崗哨。
如果阿北在就好了,他肯定比我們熟悉。
說到阿北,不知道會不會受到連累,如果輝哥確認我們的身份,那麼阿北此時必定凶多吉少。
畢竟我們是他帶來的。
早上就因爲開小差就引起阿戰那麼大的懷疑,我們的身份大概率是暴露了。
可是我們現在沒辦法救他,只能祈禱輝哥現在還沒有動他,精力還在我們身上。
翻過了山,在山腳下看到幾戶人家。
我已經換上了哨兵的衣服,我讓他倆在這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問問去鎮上怎麼走。
小張說還是我去吧,問好了我直接去鎮上,這裡更重要,你在這裡等我們就行。
我想想也是,我問了再轉告他,說不明白再傳達錯了。
小張說着就要走,我囑咐他小心行事,然後讓他來的時候看不到我們可以學幾聲鳥叫。
輝哥的人並不多,除非動用軍隊,想搜遍整個山不太可能,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倆找了個樹叢茂密的地方,扒開枝條荊棘,鑽了進去。
我倆往裡走了幾十米,找了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小片開闊地,我跟道家兄弟說,就在這裡吧。
道家兄弟點點頭,警惕的聽着外邊的動靜。
我席地而坐,剛纔哪一戰,消耗了不少體力,坐下來才覺得渾身痠疼。
特別是被黑大個招呼我那幾下子,差點把我打散架,胸前的肉,摸哪哪疼。
我跟道家兄弟說,你也坐下歇會兒,保持體力,下面還有一場大仗要打。
不知道這會兒輝哥發現我們已經跑掉沒有,如果發現了,估計現在正在尋找我們。
雲省南部和緬北的山脈是相連的,這裡都屬於熱帶雨林氣候,植被茂密,雨水豐富,一年只有雨旱兩季,不過不管哪一季,叢林裡蚊蟲都很多,白天還好,到了晚上能把人咬死。
現在是旱季,雨水少,有大樹的遮擋,太陽光沒辦法透進來,免了被暴曬的痛苦。
不過一會兒太陽落山,蚊蟲的襲擾是避免不了的。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風油精遞給道家兄弟,讓他在身體裸露的部位塗一點,趁着等他們的時間,休息一會兒。
道家兄弟沒接,他說他自己有,讓我拿回去塗上。
還說他值班,讓我先睡。
我拗不過他,只好在臉上脖子上塗上,靠在樹幹上打盹。
迷迷糊糊的,我突然發現自己站在懸崖上,身後站着前輩,我驚訝的問:“您這麼快就來了?”
他說:“我們一直在一起啊,怎麼說這麼快就來了?你是不是頭上的傷又犯了,忘記了前面的事?”
“沒有啊,我現在清醒的很,剛纔讓小張去找您了,沒想到您就站在我身邊。”
“哦,你把我說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們三個跟着阿北去找輝哥,你們留在鎮上,您忘了?現在我們三個估計是暴露了,輝哥設局想幹掉我們,我們逃出,讓小張去找你了。”
“怪不得沒看到小張,他不會迷了路吧,現在怎麼辦,輝哥的人已經追過來了。”
我轉身一看,我們的身後來了好多人,阿戰帶隊,有黑衣人,還有剛纔被我們綁起來的三個黑大漢。
只見黑大個爪牙舞爪的衝到前面,憤怒的掄起拳頭,就要向我衝來。
輝哥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陰陽怪氣的衝着黑大個說:“先不忙動手,他們身後是萬丈深淵,不用耗費力氣,一會兒讓他們自己跳下去,看他們有多大本事活命。”
我扭頭看了一眼懸崖,的確跟輝哥說的一樣,一眼望不到底,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輝哥:“跑啊,怎麼不跑了?我真的要謝謝你,我找你都找不到,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李華,我承認你很聰明,麗江的局,幾乎讓我全軍覆沒,要不是我留了一手,恐怕也被你送到了監獄。我阿輝命大福大,你想跟我玩,還差了點火候。
反正你已經是個活死人了,我不妨告訴你,我在這裡又重新組織了大量白粉貨源,很快就會送到世界各地,你李華有本事再來抓我啊!”
他獰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