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
“聽說什麼?”
“慶王妃的事啊。(:)”
“慶王妃又出什麼事了?”
“昨天不是慶王爺娶側妃嘛,王妃趁機逃跑了!現在王爺正焦急的派人四處查找。”
“聽說這事兒連皇上都驚動了,還下旨命人在三天之內找到王妃,不然烏紗帽難保!”
“……”
大廳裡,身着粉色衣衫帶着面紗的女子剛剛落座,周圍人議論的聲音就衝入耳中。
“娘子,吃菜。”書生打扮的男子用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在女子面前的瓷碗中。
“我說,事情怎麼傳得這麼快?”女子拿着筷子,壓低聲音問道。
男子笑笑:“今天一大早皇上就下了旨意,現在告示欄上還貼着官府的懸賞,這件恃經鬧得滿城人都知道了。”
“聽說王妃是因爲不滿王爺娶側妃才走的。”旁邊的桌子,一個人正吐沫橫飛的說着:“要說這王妃,可是被太后寵得任性至極,現在成親了性子也沒收斂。王爺不過就娶個側妃,還是皇上下旨的,她反對不成竟然離家出走。娶了這樣的媳婦,也算是難爲王爺了。”
“可不是嘛。我聽說王爺以前挺寵側妃,後來王妃一狀告到太后那裡,還罰王爺在康壽宮前跪了一夜,後來又被禁足三月。”旁邊人接着說道。
“要說這王妃也太膽大包天了,也不怕被王爺休了?”同桌人問道。
對此,有人嗤之以鼻:“王妃那是什麼身份?太后的養女!背後有太后撐腰,王爺敢對有她半點不敬?上次逃跑鬧得那麼大,被抓回來後,還不是安然無恙,連責罰都沒有。”
“那是以前,現在……嘿嘿,王妃這次逃跑要是被抓回來,就是不被王爺休,日子也難過嘍。”一人幸災樂禍道。
“像她這樣的就該好好教訓教訓!夫爲妻綱那是天地至理,不好好教訓,還不翻了天?!”
“什麼叫翻了天?!”帶着慍怒的女聲突然加入談論中。
衆人擡頭一看,就見一名穿着粉色衣衫,面帶薄紗的女子正插着腰說話。
“王妃出逃總應該有理由,王爺也應該承擔一點責任,怎麼能把過錯都推到王妃身上?再說,人家家事,你們在這裡討論什麼!”
“嘿,哪來的小娘子?說話這般有趣。”一人道:“王爺不過娶了個側妃,何錯之有?王妃連個側妃都容不下,實乃妒婦,怎麼沒有錯?”
“什麼叫妒婦?王妃也沒……”
書生打扮的男子上前一步拉住女子:“不好意思,我家娘子想法頗有點與衆不同,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切莫與她較真。”
“我……”
“娘子,我們還要趕路。”男子沉下臉道。
女子望望四周,看着衆人滿臉看好戲的表情,跺跺腳,回到桌子坐下,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拙荊說話口無遮攔了些,萬望海涵。”男子拱手對衆人道。
“你這娘子可要好好管管。”一人拍了拍男子的肩,瞄了瞄女子,見她正怒瞪自己,輕咳一聲道:“夫爲妻綱,可別本末倒置了。”
男子點點頭,面色謙遜的衝衆人笑笑,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段插曲很快被人們忘卻,然而對於有人來說,卻不是那麼快就能遺忘的。
“太可惡了!”關上房門,女子就氣呼呼的說道:“怎麼能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說得我好像是……好像是……”
“別在意這些話。”男子溫柔的望着女子道:“王府裡的事情他們又不瞭解,憑空猜測肯定會與事實有出入,傳出這樣的謠言不足爲奇。”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很氣啊。”女子摘下面紗,滿臉不甘。此人正是被全國上下懸賞查找的人——邊晨晨。而那名男子,自然就是慶國第一相師陶然。
“喝口茶,消消氣。”陶然倒了杯茶遞到邊晨晨面前,勸慰道:“只不過一些不相干人的話,何必這麼在意?”
“他們又不是在說你,你當然不生氣。”邊晨晨撇撇嘴:“我在意的是他們連事情問都不問就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退一萬步想,就是我現在是真的王妃,自己的丈夫娶了側妃,我難道就該高高興興的接受,半點不滿都不能有?”
“嗆……我們這邊都是這樣的。”陶然試圖解釋道:“像王爺這樣地位顯赫出生不凡的人,有小妾側妃是很正常的事。身爲王妃,要有容人之度。”
“去他的容人之度!反正我是不能接受這種事!”邊晨晨說罷,上下打量了陶然一眼:“對了,陶公子,你以後娶了妻子之後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要納幾個小妾吧?”
“我……”
不待陶然說話,邊晨晨就道:“雖說納妾是你們這邊的風俗習慣,我也沒立場指責什麼,不過我會在心裡默默鄙視!”
“晨晨姑娘說話真有趣。”陶然啞然失笑:“其實對我來說,只要有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就好,人多了會很麻煩。”
“陶公子,你有這樣的想法我要贊一個。”邊晨晨咧嘴笑笑道:“希望你以後能遇到一個你心怡而且她也很喜歡你的人。”
“承姑娘吉言。”陶然道。
“對了,我想問問外面,就是那些人都是怎麼看我的?”邊晨晨好奇的問道:“不會像他們剛剛說的那樣,我是一個又任性又愛嫉妒的人?”
“也不全是。”陶然想了想:“不過,你確定要聽?”
邊晨晨點點頭:“我想聽聽外面都把我傳成什麼樣了。”
“基本上,傳言中的慶王王妃……”陶然看了一眼邊晨晨,道:“仗着有太后撐腰,囂張跋扈,肆無忌憚,做事全憑喜好,從來不想後果的女子。”
“你確定那是在說我?”邊晨晨指着自己,有些惱怒又有些詫異。
陶然搖搖頭:“那是在說慶王王妃,而你是邊晨晨,目前正假扮我的妻子。所以無需爲這些話生氣,它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