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抓了抓腦袋,指了指後面的方向,“後院北邊靠牆角的地方有茅廁。客官您自便。”
“你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非歡對阡睿寒嘻嘻一笑,擡腳朝外面走去。
順着小二指的方向,非歡朝茅廁走去。這不想上廁所還沒事,突然一想上了,竟覺得有些憋不住,腳步不自覺的加快。
小茅房很小,一個土坑,臭臭的。旁邊還有一個木桶。
非歡捏着鼻子,速戰速決。解決完了也沒個水衝一衝。唉,古代啊古代,真無語。
搖搖頭,出了茅廁。想找個水盆洗洗手。要不然回去怎麼吃東西。
轉悠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洗手的東西。非歡擡腳朝裡面走去,再去問問小二就是。
剛走了沒兩步,突然下巴一涼,身後一個人捂住了非歡的嘴巴。
非歡一驚,想叫,卻叫不出聲。
“別怕,是我。”一個好聽的聲音傳進非歡的耳朵,但是,非歡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掙扎。因爲,這個好聽的聲音,對於非歡來說,是陌生的。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不停的掙扎,拓拔錦有些疑惑。
“你答應我別大叫,我就放開讓你說話。”好聽的聲音再次想起。
非歡拼命的點頭。
拓拔錦慢慢放開自己的手,讓非歡轉過身子,看着自己。
“粟兒,是我。”
非歡被一個人轉過身子。
她擡眼看向黑暗中模糊的人。
當她看到那雙紫色的眸子時,驚的瞪大了眼睛。爲了防止自己大叫出聲,忙擡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果然還是出現了。
一襲黑色長袍,拇指上面,還有一顆黑色的琉璃扳指。
雖然黑暗中看不太清他的臉,但是非歡還是感覺得到,面前這個紫眸的男子,臉上帶着欣慰的笑。
“你是誰?”非歡忍着胸口莫名的疼痛,放開了捂住嘴巴的手,輕聲問了一句。
“粟兒?”拓拔錦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相信,接着皺眉看着非歡。彷彿久未見面的老友,陌生而又熟悉。
“我……你……”非歡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解釋。看樣子,這個紫眸男子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她也就放鬆了警戒。而且,心裡那個原本屬於罌粟的感覺,也告訴她,他們之前的關係,絕非一般。
但是,此時此景,她該怎麼去開口呢?
她說她不認識他,他會相信麼?
“粟兒,你怎麼
了?毒王對你做了什麼?”拓拔錦擡手捧着非歡的臉,提到阡睿寒,他紫色的眸子裡,殺機一閃而過。
“沒……我說,我不記得你了。你相信麼?”非歡試探的問了一句。然後看進那紫色的眸子裡。
原本讓非歡覺得可怕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好看。有些溫暖。但是,再溫暖,也會讓非歡覺得陌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罌粟,是你回來了麼?非歡忍不住自問。
“是不是毒王對你做了什麼?告訴我!我去收拾他!!”拓拔錦情緒有些激動,拼命搖晃着非歡的肩膀。紫色的眸子裡,帶着失望,帶着不可思議。
她怎麼會不記得他?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其實……”非歡又欲開口。
“粟兒,跟我走吧。”拓拔錦深吸一口氣,溫柔的紫眸看着非歡,柔聲道,“跟我回毒幽谷。”
毒幽谷?非歡猛的一顫。光聽這個名字,就已經夠可怕的了,那是個什麼地方?會不會到處都是毒蛇蜈蚣?
想到這裡,非歡忙搖搖頭。她纔不去那種地方呢,今天光被那條小蛇就嚇個半死。
“粟兒?”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拓拔錦眉頭緊皺。
雖然非歡看不到,但是,她感覺的出來,面前這個紫眸男子,是失望的。
“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大概是原本屬於罌粟的靈魂離開了,那種心痛的感覺不再有。非歡也不想多說什麼,轉身欲離開。
“粟兒!!”拓拔錦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卻因爲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他上前一把將非歡拉入自己的懷抱,緊緊的擁着,“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在躲避我麼?”
非歡掙扎,試圖躲開這個一身藥香的男子。這藥香,不如某龍涎香好聞。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罌粟。你的罌粟,一個月前已經死了。”非歡想大叫,但是又怕被人聽到。這種感覺很矛盾。她希望面前這個紫眸男子放開她,卻又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我不管!”拓拔錦突然耍賴起來。他們不是說好的麼,說好半年之後一起離開鬼王,一起回毒幽谷過他們所期望的生活。爲此,這半年,罌粟一直都保留着處女之身。
可是,只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而已,爲何她的變化如此之大?
上次在滿香樓的時候,拓拔錦就已經覺察出來,罌粟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她好像很怕他。
當時他只是覺得,或許他
的粟兒是害怕被鬼王發現。
可是,今日一見,他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粟兒,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先跟我回毒幽谷好不好?一切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說好的要在一起呀?”拓拔錦緊緊的擁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心下思量着種種能夠讓她改變的原因。
“你是怕師父責罰你麼?”拓拔錦輕聲問。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他聽說過。雖然鬼王沒死,但是那也不是粟兒的錯。怪只能怪師父太低估鬼王的本領了。他根本就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師父?非歡聽的雲裡霧裡。她還有一個師父?教武功的麼?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武功?
“還是……”拓拔錦突然鬆開懷裡的非歡,扳過非歡的身子,望着她的眼睛,問:“還是他要了你?”
非歡低下頭,不去看這雙紫色的眸子。這雙眸子裡,有太多的溫柔和疼惜。如果是非歡所愛之人,她或許會心動。但是,這種目光,出現在一個陌生人的眼中,她除了覺得彆扭,真的再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看着非歡低下頭,默默不語,拓拔錦心中一涼。他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其實,關於粟兒究竟是不是處-女之身,拓拔錦是不在乎的。但是,他知道,他的粟兒在乎。
“跟我回去。”拓拔錦不由分說的拉起非歡的手,轉身朝院中的大門走去。
非歡掙扎。
她不要去什麼毒幽谷。她也不要跟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離開。說不上爲什麼,就是不想。
“放開我。”非歡輕聲說着,長嘆了一口氣。
拓拔錦一怔,停下腳步。緊握着非歡的手,漸漸鬆了。
他不想強迫她。一點都不想。她或許,也有她的苦衷吧。
“改變主意的時候,把這個點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拓拔錦轉過身,將一個硬硬的東西塞進非歡的手中。轉身離開。
“你真的要留在他的身邊?”剛走兩步,拓拔錦不死心的停下來,又問了一句。
非歡咬了咬脣,沒有說話。
“罷了。”拓拔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非歡的面前。
非歡看了看手中硬邦邦的東西,又擡眼看了看拓拔錦消失的方向。輕輕的嘆了口氣。
轉身,卻撞上一堵牆。
“來會你的舊情人?”熟悉的聲音響起,冷的讓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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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