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和關含霜齊齊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是這裡唯一一位精通雷法的,這說法要知道也只能是我知道。
聽墨老這說法這兩樣應當是與雷法的使用有關,而且還是一些偏門之類的。
其實我聽說神霄派當中是有這些法術的,但不巧的是我得到的傳承不管是雷書還是靈感原罡經都是修煉鬥法的,這些偏門的東西我確實是不知道的。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這兩個說法我都不知道。”
墨老倒並未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而是說道:“我聽小李說你是得了神霄派的傳承,想來應當都是根本大道,這些偏門的不知道倒是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們都不知道的話那也別嫌我囉嗦,我就給你們講一下。”
我心中已經覺得既然不懂這個的話很有可能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但既然墨老肯給我們科普,那我們自然也沒意見,多知道些總是好的。
“雷法上的東西我就不賣弄了,畢竟你纔是行家,雷法包容陰陽兩極,既蘊含死寂之力,但卻也同樣的蘊含一絲生機。”
“而這一絲生機,便是無數別的行業的人所渴求的,別的想不說,我就先說說煉丹的事情。”
“所謂的煉丹其實說穿也就是抽取各種天材地寶當中的精華使其重新組合凝聚到一起產生更爲高明的效果,在這個過程當中也同樣少不了天地之氣,這是藥效融合的粘合劑,但是因爲煉製手法的原因,這種方式煉製出來的丹藥也只能算是後天之物,是沒有絲毫靈性的,長久的服用之後勢必會被產生沉珂,日積月累這丹藥同樣也會變成毒藥!”
說道這裡墨老的表情有些痛心疾首,我心中暗道看來所謂的是藥三分毒的說法還真的不是白白說說的。
墨老接着說道:“在古代長期服用丹藥修煉的人很容易在心境上產生問題,雖然實力增長了,但是自己的心裡狀態卻沒有跟上,這樣會產生重重的負面作用,其實這也只是丹師們一個自我保護的說法,雖然心境跟不上,這其實是可以慢慢打磨的,之所以會使人性情大變甚至走火入魔,便是但藥當中日積月累的那些沉珂在那人體內積累,產生各種毒素刺激人的身體,纔會使人變得性情大變乃至於走火入魔!”
“當然丹師先賢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經過長期的研究也找到能根絕這種方式的方法,那究竟是在成丹之時以雷法灌注,這樣便可以以雷法當中那一絲的生機強行賦予丹藥一絲靈性,驅除那存在於丹藥之中的沉珂,使人服用之後徹底沒有後顧之憂。”
“但雷法本就難練,道上以雷法著稱的只有神霄派,而神霄派的人性格爆裂也有些自大,他們很少服用丹藥,也沒啥心情幫着丹師去煉藥,所以一直以來這以雷法驅除丹藥當中的沉珂之法也僅僅小範圍的流傳,到最後更是隨着丹師聯盟的消失而徹底絕跡。”
墨老一口氣解釋完,這些話並不難理解,我當下就明白了墨老的意思,“您老是打算讓我用雷法助你煉丹?”
墨老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實是有這想法,不過不是助我煉丹,而是助我研究復原這法門,我機緣巧合下得到的當時丹師聯盟傳下的法子已經殘缺不全了,需要慢慢修復。”
原來如此,我思慮了一下道:“聽您老這說法我覺得這法門應當是要用到五行雷法當中的木雷之術,您要是早幾天見到我的話我還真幫不了您什麼忙,不顧現在我確實是已經領悟了木雷之法,確實可以幫您試試。”
“對對,你們神霄派的雷法確實是分爲五行之說的,這樣看來確實是需要你提到的五行雷法。”
這個忙沒什麼難的,單純驅使下雷法的話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但我想了下還是緩緩道:“墨老您也別覺得我這是潑您冷水,木雷之法是五行雷法當中最爲難學的,先不說道上現在還有沒有木雷傳承,就算是有想要學會也是千難萬難,就怕您到時候復原了這法門也因爲先天條件不足不好使用啊!”
墨老笑道:“這我如何不知,就算是在古代神霄派還鼎盛的時候這法門也僅僅只是在小範圍能流動,其實這正和天地之理,你們想想修煉本就是艱難之事,要是大家都吃丹藥修行那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爲高手了?這顯然是不合理的,所以我覺得纔會有了這重重限制,而我復原這門方法也不是想要把他推廣,只是使他不至於滅絕而傳承下去,而且未來說不定會用到呢!你的雷法也早晚會選人傳下去,這門法子也不至於沒了先天條件而被埋沒,而且現在你還肯答應幫我的忙,起碼現在來說這法門還是有用的!”
我心中一怔,墨老這麼一說倒是突然點醒了我,如果墨老成功的把這門法術復原,那我作爲道上現在應該來說唯一還會木雷之法的人,那這重要性也水漲船高啊。
而且有了這麼一個情分在這裡,我們到時候也可以跟墨老求個丹想必他老人家也不會不答應的。
想到這裡我立馬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這忙我就應下了,合適需要幫忙您只需要開口就成。”
我痛快答應下來墨老還是高興,捻了捻鬍鬚道:“你這小子倒是沒有神霄派之人那些壞毛病,在你來之前我還準備了不少說辭,現在倒是也用不上。”
我心中暗道我是半路出家又不是入了神霄派的山門幾十年學藝,自然沒有沾染那些壞風氣,當然我作爲神霄派的傳人,對於前輩們的行事作風自然是不好多做評判的,那個年代神霄派勢大,有這些壞毛病也是理所應當。
“放心這忙我也不會讓你白幫,等到幫我復原這門手藝之後我可以幫你們煉製幾爐丹藥,當然材料得你們自己出。”墨老話鋒一轉接着說道。
我們三人對視一樣,眼神中都是難以遮掩的狂喜之色,一位丹道的宗師答應幫我們煉製丹藥,而且還是幾爐,這人情可實在是太大了,這樣的話我們非但可以要求一爐精進修爲的,還能順勢在要一爐保命的,有了這東西,以後我們做事就可以更加的大膽些了。
“那就多謝墨老了!”我急忙道。
墨老擺手,“謝什麼,如果成了這是你們應得的,當然如果就算是不成的話我也會幫你們煉一爐丹藥,總不能讓你一個晚輩白出力不是。”
墨老這句話更是然我大喜過望,不成都有報酬拿,這忙幫的倒是值了。
接下來墨老又跟我們就雷與丹的事情閒聊了一些,相談正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這應當是清沉和李渡回來了,果然在我們停下談話之後這兩人走了進來。
清沉上前一步彙報道:“爐子已經清理完畢了,這次春林潤神丹並未產生藥渣。”
墨老頷首道:“沒產生藥渣,這說明這次的輔料配比和爐火都恰到好處,也難怪能生出帶有玄紋的丹藥,你倆別站着了,過來坐吧。”
清沉和李渡聞言來到墨老下手處坐下,其實墨老請我幫的這個忙我覺得並沒有多隱秘,我個人是想不通爲何墨老要避開李渡的,但既然墨老不想知道,我自然也不會在去節外生枝的繼續這個話題。
墨老又把話題扯到了煉丹上,一邊借這次煉製春林潤神丹的事情教導清沉,也一邊順便給我們科普一些丹道的基本知識。
我們幾人聽的倒是津津有味,這一來二去時間就長了。
差不多得有兩三個小時之後李渡才先行一步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剛來還有不少事情要熟悉,老主任您看今天要不就先到這裡,我先帶他們到下榻的地方安頓一下,他們住的地方也不遠,有什麼事情您儘管讓清沉小師弟過去喊一聲便可。”
墨老問道:“他們住在何處?”
“允讓閣。”李渡回道。
墨老沉吟道:“允讓閣啊,那也不遠,你們頗和老夫胃口,我還想要留你們住在我這裡,不過允讓閣也不遠,你們有閒暇了可以儘管來找老夫。”
我起身笑道:“會的,還望到時候墨老不要嫌煩纔是。”
墨老微微一笑,把視線移向清沉道:“徒兒替爲師送送你這位師兄。”
清沉聞言也隨之站了起來,衝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清沉帶我們出來的這一路上眼神一直在我們身上瞟來瞟去,想來是剛纔李渡突然回去幫他清理爐子這人小鬼大的傢伙是察覺到了什麼,但礙於李渡也在不好意思問而已。
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前清沉才止住腳步,“幾位我就只能送到這裡了,有時間還望常來玩,師傅不讓我跟那些學生接觸,我一人在這裡也是無聊。”
張蟬笑道:“放心吧清沉小師弟,我們會經常來看你的。”